她朝他走过来,而他,似乎无路可退。
魏甜心觉得心头似乎有一团小小的火苗在呼呼窜着,忽上忽下。脸也有些烧,许是归溪答应借她居住的地方给了她兴奋点,反正现在很开心。
对面苏醒的脸在雪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的柔和,摒弃了一些青白,有点像从山谷中翩然而出的神仙。真的很好看,清澈无垢的眼神中透出的一丝慌乱,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让人不禁想戏弄。
恩,戏弄谁叫他总是戏弄自己,今天就要来个翻身仗。她走过去,步伐摇摆像个流氓。(原谅作者的形容词吧,平时是女侠、女侠)
啪叽“流氓”摔地上了。
“该死的臭包子”双手撑起身子,魏甜心一手模着鼻子一边大骂。他一闪,她扑空,而他则顺手将窗户打开,北风哗啦啦夹杂着雪片灌了魏甜心满头满脸,好冷
“清醒了吗?”。低头看她,苏醒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一定很冷吧,冻她也是迫不得已。
“哦,还好。”揉揉胸口,有点痛,会不会变成飞机场?她自言自语。
“现在第一要紧的事情是整理东西。”苏醒不由好笑。“她们回来了。”他迅速隐去身形。果然,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嘻嘻哈哈的议论,看来平安夜过的不错。
第一个进来的是白菲菲,她上身紫色短棉袄,内里是黄色的毛衣,挂一个十字架挂件。下穿黑色小裙子与棕色皮靴,在魏甜心看来,此番装束极不符合白菲菲的个人风格,她比较适合大披风,通俗地说就是女超人造型。
宋音妮规规矩矩,白色羽绒服过膝,比较保守。长发沾着一些雪花,看来外面雪有些大了。
乔晶比较高,穿着黑色棉袄,有点老土。
仨人中白菲菲的打扮最耀眼,让人严重怀疑她今天的外出哈皮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其他两位为了配合她而自我“摧残”以期达到对比效果。
“甜心,你坐在地上干吗?窗户还开着。”经过提醒,这时魏甜心才发现自己正以杨喜儿的姿势斜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窗子开着,风雪呼呼呼地灌进屋子。自己只要拿根红绳,扎个辫子,就可以唱“北风吹、雪花飘”了,特有范儿。周围还散乱着衣物,有点狼籍之感。
讪讪地爬起来,不能说是某鬼反抗自己的“非礼”而造成的现场,她故作平静地说:“哦,我整理东西呢,房子找到了,明天就可以搬了。”
她作出依依不舍的模样,沉默着。来吧,大家快来挽留我说几句吧,鉴证人品的时刻,到了
白菲菲拍她肩膀,飘来一句:“快去吧,弄好了我就有根据地了。”宋音妮没说话,哼了一声,估计意思是不屑魏甜心不住宿舍住租房,又破了学校的例。还好乔晶比较识趣,意思了一下:“甜心,真的要走吗?”。言语间带着不舍。
“恩,我有秘密任务。”魏甜心簇簇眉,忧愁地说,显得被迫地样子。说实话她对于搬家心中也没底,毕竟一个人生活会很麻烦吧,归溪又是常年云游的。
……某鬼快看不下去了……轻哼一声:“女人就是麻烦,婆妈。”
魏甜心脸一抽,心中暗下决心,等安顿好必须用十八酷刑收拾他。
十二月二十六日,黄历是搬家的好日子,魏甜心整理了三个大包以及若干盒子,开始蚂蚁搬家。归溪来了,阐明是帮她搬东西,却引起所有女生的大呼小叫,简直是生化武器。
白菲菲瞪直了眼,真是极品,成熟男人的魅力绝不是校园中那帮热衷于大呼小叫、投篮摆酷的毛头小子可比的,举手投足,无一不显示其风度翩翩的事实。
而他身着一袭白边青色棉布道袍,真是低碳环保外加后现代风格她连忙掏出手机几个连拍,呼呼,这位可比犀利哥犀利多了。
一贯冷漠的宋音妮眼中突然冒出一股炙热的光芒,锐利而尖刻。“他是谁?”她摩搓着自己乌黑笔直的长发,凭什么魏甜心就那么有男人缘,自己明明比她漂亮,不是吗?
更令人嫉妒的来了……这下魏甜心在众女岩浆般的眼神中不死也要月兑层皮,极度怀疑某鬼是来砸场子陷害她的,幼稚她瞪向那个搬地起劲的白衣家伙。
苏醒干地热火朝天,魏甜心却气地只想揪头发,自己不会早衰谢顶吧?他这是在做什么?不是不能被发现吗?不是保存体力少用能量吗?光天化日跑出来现眼
(只能说,无论是人还是鬼,偶尔都是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的,很难解释。此乃作者沉重的画外音)
好在东西不多,在苏醒挑衅的目光下,归溪云淡风轻地将租的面包车开到学校门口,握着方向盘说道:“快搬啊。”他示意苏醒动作快点。
魏甜心看着这个人,心中连连感叹人不可貌相,道士也有驾照啊估计当代的十八般武艺和古时不同了,得加上电脑知识、开车知识,或许连煮饭做菜也要研修吧。
做个道士不容易魏甜心突然眼前浮现一个画面:归溪咧嘴笑着,雪白的门牙倍儿亮,口中说:‘我们的目标是——普度众生”哎呀,这寒冬腊月的,想这干嘛,不利健康。
不过没有时间畅想了,电话响了。
“干吗呢”按下接听键,魏甜心有些不耐烦,人家忙着呢。电话那头是展翔的声音:“魏神探,有事儿找。”语气躲躲闪闪的,麻烦来了,魏甜心有预感。
果然。“有一起人命案子需要你做证人,很重要的,现在有时间吗?昨天发生的一起自杀案。”压低声线,展翔怕打扰到一边恸哭的家属。那男人泪腺真发达,哭了半天了。
“什么命案证人?”魏甜心拍拍脑袋疑惑不解,本姑娘一向是遵纪守法、热爱祖国,从来没有主动和命案搭上关系,自从背上苏醒这只鬼后,成天血里来刀里去的,也没做过证人,一般都是审问证人。
“很重要,记得十二月二十四日那天晚上的事情吗?那个女人死了,你要作证。”
啪嗒,手机掉落魏甜心愣住了,那个孱弱地令人怜惜,淡淡地如同白菊般的女人死了?自杀吗?她首先想到的却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