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娘今日感觉精神不错,便与程元芳一起给程老爷去请安,正碰上五姨太太也来了。一家子人就在程老爷这里用了早饭。饭毕,程元芳要跟着父亲一起到前院看帐本,桐娘就陪着五姨太太说了一会话,不多时又来了几个老姨太太,于是大家提义一起模牌九,桐娘心情还不错,一下子也想不出有什么事可做,便答应了,于是几个女人便去了五姨太太处模起牌九来。
程崇嗣带着儿子看完了帐本,又和儿子唠了唠家长,看看儿子都领会了些什么,见他答的都还算不错,便让儿子早些回屋去,好多陪陪有了五个多月身孕的儿媳妇。
太阳慢慢爬上了屋顶,桐娘觉得有些倦怠了,便辞了五姨太太说要回去,一群女人见她不玩了,都要起身送她,桐娘忙道:“姨太太们快别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晓得的要说是姨太太痛我,不晓得的还以为是我轻狂呢!姨太太们接着玩罢,不必管我!”她虽然说的是姨太太们,然而眼睛却只看着五姨太太,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对父亲和这个生母五婕太太的确是很孝顺的,因此,她对五姨太太也格外给面些。众人听她这样说,都客气一回,桐娘便自去了。
虽然已经是小暑天,但院中花树高大,树荫芸芸如盖,桐娘在院中走着,反而觉得被风吹得凉爽,倦意全无。她心想反正已经出来了,不如就去看看母亲和二个弟弟。忽然想起程元方让人带得有两包好茶叶,她本来要给一包给母亲,因早上起来时本没打算要去的,便有没带。
因为杨恭杨俭兄弟两个是以读书为名来的,且又年纪都不算小了,因此桐娘不曾把他们安排在内院,而是安排在西南边的画春居,田氏说不想离着二个弟弟太远,便也一起住在那边。那点春居自己还有朝夹道的门,出出入入及是方便,犹如单门独户。只是离自己住的院子稍有些远,隔着一个夹道和二三个大院子,还要饶过静风亭,五姨太太这里却还在点春居的西边,若是跑回去,可是两头饶路。
如今桐娘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身子,路又不近不想来回的走,她便让身边侍候茶水的丫头穗儿回屋去取,她自己便慢慢向前走,让穗儿寻到茶叶再到点春居来寻自己。
穗儿得了桐娘的吩咐,急忙回去寻茶叶,桐娘便只带着一个绿桃,两人向画春居走去。刚绕过静风亭,桐娘忽然想记起,前些日子自己藏了几支好狼豪和二方徽墨,是给杨恭杨俭兄弟俩留的,可是那天弟弟们陪了母亲去庙里上香,没让人送去,过后便忘记了。
桐娘不由得心里直怨自己肚子大了,记心却差了。于是便思量还是改日再去看母亲和弟弟的念头,让绿桃扶了自己带着丫环们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程元芳回到屋中,没见到桐娘,却见一院子里几个婆子丫头各忙各的,没人理自己,觉得无趣,便索性进了屋里。中午天气热起来,他觉得一阵焦躁干渴,便喊人倒茶,喊了二三声,小厮金多才跑了进来,发现屋里竟然没有丫环侍候,便自去倒了碗茶来给程元芳,嘴里嘟弄道:“怎么少女乃女乃没回么?人都到哪里去了,这屋里竟连个倒茶的人都有?”
程元芳喝了茶,觉得好些,双手抱了头,往铺着湘妃竹席子的贵妃榻上一歪,两脚高高一跷道:“她如今可是佛爷,走哪里不是五七个人跟着,防我跟防贼似的,那些丫头哪个敢向我看一眼儿啊!但凡我要是敢吃上一口,不是打便是骂,就连你两个姨女乃女乃不由她点头,也不敢让我碰一碰呢。”边说还边去扯自己的外裳。
金多见他头上有些汗,忙取了条湿手巾来替他轻轻的擦了,又取了个芭蕉扇子替他扇起来。
这时只听厅上珠帘一响,程元芳眼角之间跃进一抹杏色来,那人进来忽见程元芳大喇喇地只穿着中衣歪在贵妃榻上,忙走上前来低了头见礼。程元芳扭头一看,正是桐娘身边侍候茶水的大丫环名叫穗儿的。
程元芳正有些来气,便道:“人都死哪去了,大白天的,爷连找个倒口水的人都找不着?”
那穗儿听了慌忙道:“几位姐姐都侍候着少女乃女乃正往二位舅少爷那里去呢,让婢子回来取茶叶的。”
程元芳听了道:“茶叶,什么茶叶?拿来我看看。”穗儿忙跑到屏风后面从箱子里把茶叶取了出来,又走过把茶叶替给程元芳看。
可能是因为天气热,加上穗儿一路又跑得急,巴掌大的白女敕的脸上红晕似霞,鼻尖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微微地仍有些喘,鼓鼓的胸脯随着喘息的节奏微微起伏,颈子上的绒毛映着光,仿佛一圈又淡又细的金光。程元芳一看,不觉有些痴了,两眼定定地望着穗儿看。
穗儿见程元芳这样盯着自己看,不由的有些窃喜,她虽然是桐娘赔嫁来的丫头,却没有金氏和万氏的运气。虽然也很羡慕金氏和万氏,不过少爷好象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于是也渐渐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天少爷竟然这样看自己,难道说,少爷其实是喜欢自己的么?他是因为平时少女乃女乃太凶才不敢对自己好的吧?穗儿偷偷用眼看了看程元芳,见他没有动静,便把手上的茶叶向他递过去,故意用娇弱地口吻道:“少爷,茶叶取来了。少爷请看!”
程元芳听了假意咳嗽两声,才去看那茶叶包,见正是自己前两天从外边得来的两包茶叶中的一包,他懒懒地坐了起来,问穗儿:“少女乃女乃要你拿茶叶做什么用啊?”
穗儿道:“少女乃女乃说舅少爷那里怕没得好茶,方才要去看田夫人和二位舅少爷,因不曾带得,让我回来拿的。”
程元芳听穗儿语柔音娇,心中不觉发痒,他定了定神,看了看穗儿手上的茶叶包,点了点头,便伸手来接,却在接茶叶时用骚了骚穗儿的手背,穗儿受他这一骚,吓得手一抖,把茶叶包失跌在地上,那包一下跌散了开来,茶叶撒了一地。
金多见了他们两个的样子,连忙捂着嘴儿退了出去,反手把门给轻轻带上了。回头正见到外边那些用奇怪眼光看着自己的婆子丫环,便道:“看什么看什么,去去去,都回自己屋去,没吩咐都不许出来!”那些丫环婆子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地走了个干净。
程元芳见金多退了出去,便放了胆子来拉穗儿的手。穗儿一个不防被他拉住,羞得脸发烫,连忙要躲,却被程元芳一把扣住了腰,就要按在贵妃椅上做那事。穗儿忙道:“少爷快别,被人看见!”
程元芳以为她是怕羞,只是呵呵一笑,也不说话,用一只膝盖压着穗儿,空了两只手只顾解自己的衣带。穗儿用力一挣,居然挣月兑开来,爬起来便跑,程元芳一愣,刚要脑,却发现穗儿并不是往门外跑,而是跑到西耳房中去了,他不禁觉得有趣,便追到了西耳房中。穗儿见他追了进来,又是急又是喜,道:“少爷快别这样,少女乃女乃还等着我送茶叶去呢!要叫她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程元芳回手把房门一带,扬起眉毛来,笑得有些渗人:“那我们就不要让她知道嘛!”
穗儿听他这样说,心中万分失望。程元芳却早一把将她抱住,两人拉拉扯扯,蹭到了床边。
穗儿挣扎不过,杏色的衫子领口被扯开来,从肩头月兑下一半,露出粉女敕香滑的肩膀和里面桃红色绣着一大朵粉色芙蓉花的菱形的裹肚兜来。
程元芳见那肚兜颜色花样都十分可爱,也不去扯,一手把穗儿搂在怀里,一手就从肚兜下伸了进去,在穗儿的滑腻上来回一阵乱模乱捏,穗儿被他模得心里乱糟糟的,不知究竟是该应了好,还是该推开好,只能捉着他的手,轻轻地求饶。
程元芳见穗儿连意思意思的反抗都没有,心里得意,手下一刻也不停地解她的裙子,伸嘴在她的脸上、嘴上香了几下,又道:“好穗儿,爷疼你,包叫你痛快,啊!”
穗儿听了羞得闭上了眼,见已经这样了,只得心一横,伸手过来勾住了程元芳的脖子。程元芳见她轻轻默许了的样子,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刺激感……
桐娘刚回到院子口,见一个小厮在院子里探出头来向外张望,见了她来忙缩回头去,神情怪异,桐娘认得那是程元芳外边侍候的一个叫金多的小厮,她心里奇怪,心里咯噔一下,张口喝到:“站住,敢跑一步,就把你打死!”那小金多,正想跑,听到这一声,顿时象个木鸡似的呆呆站着,眼睛骨碌乱转,却不敢去看桐娘。
桐娘见他这副样子,心里起了疑心,对身绿桃道:“你在这里给我看着他,他若敢出声,你就立刻给我掌他的嘴。”那小金多听了,吓得马上跪了下来,一声也不敢吭。
桐娘,来到房门前,却见那门虽闭着却没栓,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冷笑了一下,伸手就把门推开来,进了屋,正厅里也没人,她抬脚就进了卧房,竟然也没有人,桐娘觉得奇怪,四下里一看,见地上一个纸包,正是自己程元芳给自己的茶叶包,茶叶却散了一地。正在疑惑,忽然听见西边耳房里有些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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