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妖精!再敢这么诱惑我,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带着一如既往的轻笑。
元神归位,意识逐渐恢复,睁开眼睛,发现不知何时我已近躺在地上,身下是他的玄色大氅,再下面是柔软的衰草,他正卧在我的上方,剑眉星目,嘴角带笑,眼睛还带着调戏的味道。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明明是他主导着一切,却将所有的过错推到我身上。
有些不悦,他的云淡风轻愈发反衬出我的狼狈。
他事事处于主导地位,而我连最后的防备也没有设好,这种失败的屈辱感在我的心里放大。在书院的时候,我向来独占鳌头,而他每次都要靠那帮狐朋狗友的帮助才能在每次的考试中勉强合格,明明他什么都不如我,可是这次我却输他一筹。
心里有气,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气势汹汹的,我沉下脸,说道:“你先起来!”
声音出口,连我自己的也吓了一跳,要不是因为这方圆只我和他两个,真的不相信这声音是出自我口中,就像张妈蒸的糯米团子,又软又糯又粘,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发出这种声音。
“你看,你又在用诱惑我!”
他的头又在靠近,我的眼睛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又不由自主地闭上,觉得很不甘心,强行撑开一条缝隙,却看见他的唇,偏红偏厚,巧巧落在我的鼻尖,如蜻蜓点水。
大脑又开始混沌,只觉得整个身子火烧火燎的,很难受,心脏就像一面小鼓,扑通扑通直跳。
“地上凉,当心受了风寒。”
他伸出手,对我浅笑,想要拉我起来。
我转头不去看他,单手撑地,慢慢坐起身子,不知何时大雾已经散去,但是天气愈发冷了,冷风好像能穿过衣服,直接袭击肩膀,冻得我开始打颤。
我低着头,手伸到肩膀,要把披风往上拉一拉,却触模到一片光滑,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发现衣服已经滑落至胳膊肘,一大片肌肤就这样赤果果地袒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冷得太厉害了,我的手有些发抖,拉起下滑的衣衫,快速地扎紧腰带,深吸一口气,拍拍发烫的脸颊,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看他,可是对上他含笑眼睛时,又不争气地垂下了眼睑。
“你看你,腰带都扎不好!”
他嘲笑我!
我皱了皱眉头,不服气地仰头问道:“哪有没有扎好!”
“打死结了!”
“哪有!”
我既不是小孩子,扎腰带的时候又不慌乱,怎么会打成死结!心里如是想着,但还是不确定地往腰间看了一下,脑袋哄闹成一片。
怎么——真的是死结!
“你看你,像个小孩子似的。”他轻笑着,双手自如地伸到我的腰间。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背转过身急急解开腰带,可是愈是想要尽快弄好,双手就愈加不听使唤,弄了半天,腰带的结越打越死,我却半点的办法也没有。
一双手揽住我的肩膀,未来及拍开,他便轻轻松松将我转了过去,面对面对着他,推开我的手,几个灵巧的手指在我的腰间的死结上活动。
他的眉头微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如清晨的阳光。他——真的挺好看的,怪不得这么招女孩子的喜欢。
“好了!”
他骄傲地笑道,还拢了拢我的衣领,顺了顺我的头发,眼睛里的笑意有些炫目。
我别扭地低下头,看见腰间的死结已经变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原来他还有这般手艺。
“别动!”
他突然大叫一声,我不明所以地抬头,看见他一本正经地严肃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他又神经兮兮地大叫,表情变得柔和,伸出手指轻触我的脸庞,呢喃自语道:“就是这样,带着浅浅的笑容,含着幸福的表情,这个样子的你最迷人,你的皮肤白皙,再加上脸上的浅笑,看起来就像一朵半开的白梅花,美呆了!”
我瞥了他一眼,暗骂一句无聊,拨开他的手指,捡起儒巾戴回头上,站起身。
“你又绷着一张脸了!”他在后面的不满地哼哼。
我朝身后瞥了一眼,懒得理她,抬头去看那片大湖,大雾散尽,湖面上浮出一轮太阳,红彤彤的,一点也不耀眼,就像一只将熟未熟的鸡蛋黄。
“漂亮吧!”
他走上前,语气里装着满满的自豪,长臂一揽,环住我的腰。
红红的太阳渐渐升起,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配合着远处的丹枫林,真的美不胜收。
“前几天与爹爹一起打猎的时候,无意中路过此地,那时候我也被这么漂亮的景象给迷住了,心里想着,如果在大雾天里看它,定是美不胜收,于是带着你一起来了,想不到真的如此!”
我靠着他的胸膛,太阳才刚刚升起,还没来得及发脾气,所以空气应该带着冷意,但是我却一点儿也不冷,反而觉得暖洋洋的,身子好像都要酥软了一样。
其实他人还是挺好的,从书院相识到现在,已经有好两年多时间,从来没有看见他对谁红过脸。他经常接济寒门学士,这也是为什么才短短两年时间,书院上上下下都对他好评如潮,当然,除了夫子以外,因为他学业不好,不但抄袭别人的功课,还在考试的时候作弊。
在金鲤书院的时候,他也常常拿东西贿赂我,希望能和我成为好朋友,但是我一次都没有接受过,一是娘亲搬到小院的嫁妆足够我们四口人衣食无忧,二是我向来洁身自好,从来不与他们这些纨绔打成一片。
回到停马车的地方,翠屏和魏牙不知去哪儿玩了,还没有回来。
他将我抱下马背,笑道:“他们还没回来呢,我们等一会儿。”
“你不要回去处理军中事务吗?”。我问道。他最近好像挺忙的,回家吃晚饭的次数越来越少。
“都是些小事,不用急。”他笑道,手掌越过边界,触碰到我的手背,在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和他牵手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握住我的,温柔的,是十指相扣的那种。
“今晚……”他往我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我住回房间好不好?”
我相信我的脸颊又不争气地红了,因为又有烧烫的感觉。
我知道我不能答应,因为……这个进展实在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还不够了解他,他也不够了解我。说我生性高傲也好,说我个性要强也罢,就是说我心胸狭窄也认了,我就是无法和其他女人一起共享一个丈夫,虽然他已经没有进入金蕊的小院,可是必定在外面养着不少的莺莺燕燕,这些是我最不能忍受。
抬头对上他的希冀的目光,拒绝的话语突然又从嘴里溜下了喉咙,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可以吗?”。他又问了一次。
我低下头,同时为自己的连个拒绝也说不出口而羞耻。
“司徒兄,这么巧!”
远处传来一个大声打招呼的声音。我抬头,看见一辆马车正往这边赶来,马车上有个衣着光鲜的男子,正掀开车帘向这边招手。
未及马车停稳,那人便跳下来,跑过来拍着司徒御宇的肩膀,笑道:“大清早的,竟然能在这里碰到你!”
“玉兄,大清早去哪儿了?”司徒御宇笑问道,不等他回答,又接下说道,“肯定是去你的金屋了吧!怎么样?红翠楼的花魁,定是差不了吧!”
“嘻嘻,女人嘛,都是一样的!”那位姓玉的公子满不在乎地说道,但是神情却得意得很。
“你呢?怎会在这里?这位是?”
他注意到了我,向司徒御宇打探我的名字。
司徒御宇将我往他身后推了推。我也乐得自在,顺从地躲到的背后,隔绝那人上下探视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这边早上的风景挺好的,所以约了朋友来看看。”
“是嘛!这位小官是谁,长得好生俊俏!”
司徒御宇的身子侧了侧,我低头看见那位玉公子脚步在移动,连忙转过身子。
“这是你的新宠吗?哪位戏院里的小生?介绍给我认识呀!要不我们换,我把红翠楼的花魁让给你!她可是花了我二百两银子呢……”
那位姓玉的公子口无遮拦,讲出的话没有一句可听的,我有些发窘,跺了跺脚,大声说道:“司徒兄和这位朋友聊着,小弟先回去了!”
也不等他同意,我加快脚步走到马车边,只听见身后带笑的惊呼,“生气了!司徒兄,这小官的脾气还挺大的啊!怎么样,让给我吧……”
愤愤地钻进马车,心情一时无法平静下来。
可气!可恨!司徒御宇,枉我还以为你真是位君子,原来还是小人一个!你别想和我解释什么,事实就是你根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就算你说破嘴皮子,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你任何的解释都只是掩饰,我是不会再听!我决不会听你的解释!
远处的讲话声消失,马车行驶的声音响起,他的朋友应该离开了吧。
翠屏也回来了,上了马车,叽叽喳喳地和我讲看到的风景,他的声音出现在外面,叮嘱魏牙好好驾车,平安地将我们送回司徒府。
“我晚上早些回去,我们一起吃饭,等我!”
这句话明显是和我讲的。
我垂着眼睑,懒懒应了一声。
“小姐,想不到北地虽然冷,但是风景真的不错啊,跟江南完全不同……”
马车开始行驶,翠屏的人就在身边,但是声音却在慢慢远去,渐渐地听不到了,只看见她的嘴巴一开一合,我的脑子变得迟钝。
为什么?他连解释都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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