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操练声和巡逻声外。军营里没有任何鼓瑟吹笙、弹丝品竹的声音,司徒御宇的房间也是一片寂静。
估计是翠屏诓我,这丫头,现在拿着司徒家的份银,都快成了他们司徒家的人了!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身后,见翠屏一脸的正经,不像是骗我的。
我转身想要离开,翠屏拉住我的手,轻声担忧道:“要不——小姐,咱们回去吧!没准二少爷和姑娘们正在里面偷着乐呵呢,我们就这么进去太煞风景,好像小姐是个打醋坛子一样,太跌小姐的面子了,咱们回去!”
甩开她的手,我抬脚就踹开了房门。
屋里灯火明亮,暖气迎面扑来,站在门口,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对面的书案。司徒御宇正坐在书案前,抬着头,茫然地看着我。
我大窘,捶了一下翠屏的肩膀。骂道:“干嘛这么急,把门踹坏了怎办?”
“是,是,是我太急,我这不是替你们两个急嘛!”翠屏笑呵呵地将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倒让我更不好意思了。
“既来之则安之,外头冷,进去烤烤火吧!”翠屏笑嘻嘻地推着我进门,然后“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上,自己哼着小曲儿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紧紧握住手中的画轴,不知道怎么开口。
眼角瞥到一块淡紫色如意镶边的衣角,知道他已经来身边。我更不知道要怎么做,于是讷讷地开口,“翠屏说你找我?什么事?”
“我找你?”他疑惑挠头,不解地问道,“不是你听说我在外头找姑娘带到军营,然后气汹汹地杀进来捉奸的吗?”。
我猛地抬头,看见他一副自大自傲的笑容,修长的手指绕动着垂在耳侧的黑发,俨然一副好戏收场的大赢家嘴脸。
我不由握紧了手里的画,心里有团怒气在上升,转身便去拉房门,没开,重重拉了一下,还是没开。
“不用费劲,你丫头把门从外头锁住了。”
他的轻笑声从身后传来。刺耳之极。翠屏这丫头,不叛变则已,一叛变竟然如此彻底,改日一定要好好收拾她,让她明白自己的到底姓什么!
“坐下喝杯茶暖暖身子。你伤寒刚好,不要又病了。”
他的关心话语里带着寒暖适宜的温度,好像方才的不快都是我的错觉。
转身回到桌前坐下,手里捧着他倒好的玫瑰蜂蜜茶,浅浅喝了一口,果然很甜。
他埋头在书案上奋笔疾书,好像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他做事的时候很认真,跟往日嬉皮笑脸无所谓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模透。若说他有情,他又可以毫无感情地对待金蕊,若说他无情,他又可以宁愿自己继承胜算少几分也要让妹妹幸福。同处已有半年之久,我却还不知道枕边人的脾气秉性,想想确实很讽刺。
我直直地看着他好久,他终于受不住了,气恼地抬头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的书拿倒了!”我淡淡笑道。
他一愣,将书重重摔在书案上。闭目靠在椅背上,像是有很多的烦心事。
也许他还没有原谅我。
我将杯子放回桌上,站起身,走到窗台前打开窗户,窗户位置不高,跳上去跳下去,简简单单,干净利落。
凛冽的寒风灌入,吹得我打了个哆嗦,眼睛微疼。终是觉得有些不舍,我回转过身,紧盯着他的眼睛。
“这话,我只说一次:你想要得到司徒阀的继承人位置,我想要江南的安定,这个协议从你请求让我帮助你的时候就已经商议好。扪心自问,虽然有些事情我可能做得并不好,但我一直朝着这个方向走,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没必要了,只要你说声——我们的协议作废,我立马放手,绝不耽误你家庭美满、兄妹情深。”
他的表情渐渐凝滞,又慢慢放松。
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过一丝细节,直到他慢慢走过来,轻轻将我拥入怀中,双臂紧紧扣住我的腰。
当那声无限珍重的长叹吹在我耳垂的时候,我再也坚强不了了,依恋地将头埋在他的肩窝,眼睛开始酸涩、潮湿。
他的呼吸声开始粗重。温湿的两片薄唇在我的脖颈处探索。有些发痒,我笑哈哈地挣扎着从他怀里逃月兑出来。
他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双眼皮一眨又一眨,“采秋……”
“你帮他们欺负我!”我开始秋后算账。
“没有……”
“没有?”我奸笑着质问。
他瞥了我一眼,吸了吸鼻子,轻声答道:“有一点点……你听我解释!”在我发火之前,他紧接着解释道,“是翠屏找魏牙商议,我就在门外听到了一点点……”
“一点点?”我不信地挑眉。
“有一些……”
“一些?”
“好吧,我坦白——全部……那是因为他们讲得很大声,我想听不见都难,他们是主谋,我连从犯也算不上。”
我呵呵一笑,往窗边走去。
以为我又要走,他连忙跑过来堵住窗口,“事实上,我同你一样也是受害者,咱们都是被他们俩给策划的被害人。”
看着他故意装可怜的样子,我不由地笑了,走过去将窗门关好,回头见他一脸轻松的舒坦笑容。
我哼了一声,“这个被害人你当得很舒坦啊!看着我一步一步走进你们的圈套,你是不是特开心?”
“没有。没有……”他连连摇手否决,走过来一手揽着我腰,一手指着屋里的摆设,感慨道:“娘子,你看:烛影摇红,沉香腻腻,炭火融暖,我是不是该……吻你一下?”
“不要!”我侧头避开。
“只一下!”
“不行……”
“这半个月我憋得好辛苦,都开始上火了……”
“脸蛋吗?”。
“嘴。”
“……只能一下……”
他暖暖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鼻子顶着我的鼻子,睫毛刷过我的眼帘。他果真上火了。我甚至能看见他眼中跳动的火焰。
他的唇瓣在靠近,软软的,湿湿的舌头慢慢深入,一点一点地索取,一丝一丝地将我的意识抽走,防卫也一点一点地溶化。
意识再回归时,身上的披风和大衣已经被扔在地上,我急忙抓住他按住我胸脯上的手。
“你……上火了多休息……”
他非但不理我,反而咬住我的耳垂,轻轻一扯。顿时一股暖流从小月复间往下窜,小腿肚突然酸软起来,我忙用手攀住他的脖子以防倒在地上。
“娘子,我想要……”
噢!老天,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对我撒娇!
我的腿彻底软了,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战争结束,战果丰硕,奸诈的司徒御宇笑得合不拢嘴,打横抱起我,心情愉悦地将我放在床上。
比以往任何时候的前奏都要短,他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我的身体,恣意驰骋。
我的双手无助地紧攀着她,意识像是在春天里奔跑,一路的鲜花都打着花骨朵,像是在等待时机开放。
随着他的进进出出,体内被一圈一圈循环往复的空虚和充实所包围,这种感觉很美妙,又有说不出的难受,我禁不住小声嘤咛起来。
他仿佛更加兴奋了,加快了冲刺的节奏,而且变得更加疯狂,搅得我益发受不住……
激情中,我感受到他身体突然僵住了,接着重重地颤抖,那一瞬间,所有的空虚都被填满,我听到了一路花开的声音,五彩缤纷的颜色在脑海里绽放。这种欢愉太强烈。我承受不住,开始小声地哭泣。
他的手暖暖的,拭过我的脸庞,“怎么了?是我弄疼了你?”
我摇摇头,紧紧搂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在我身体里抽离。
“还要吗?”。他轻声笑问道。
明显感觉到他又在变硬,我连忙重重地摇头,疲软道:“好累!”
“那就好好睡一觉。”
“嗯。”
“那……让我出来……”
我一愣,慌忙松开盘在他腰间的腿。耳边听到他的轻笑声,大窘,拉出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许他进来。
他没法,只好又扯出一条被子盖上。
着实疲倦得很,眼皮像是灌铅一般,沉重得抬不起来,没一会儿,我便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一夜无梦,睡得香沉。醒来时天色大亮,金色的光芒打在纸糊的窗户上,照得窗户纸有如一张金纸,竟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我想要翻身起来,却动弹不了,除了手脚酸软之外,司徒御宇的双手双脚将我钳制地动惮不得。奇怪,昨晚明明是两张被子分开睡的,怎么又成了大被同眠?
想不了这个问题了,因为他的眼睛恰在这个时候睁开。
“娘子,早安!”他咧着大大笑容看我,神采奕奕,笑容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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