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欺负姐夫,还问阿母为什么男的和女的不一样,气得阿母现在把阿弟关了起来。阿弟和阿母说的时候,我都听到了”肌肉女圭女圭猛撇嘴,一边表示自己的不屑,还一边猛上阿弟的眼药。
居然有这种想法?难不成他想要推翻我,带领男人们翻身当家作主人?做习惯了原始头领的我心底泛起一丝杀意,但旋即想到便宜老娘说起便宜弟弟时那泪眼婆娑的神态,杀意像是被冰水泼了的烈火,冒了丝儿烟气,然后彻底的灭了。
留着吧注意些就是。原始人的寿命不长,便宜老娘看起来也就比兔巫年轻那么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等便宜老娘去了再解决他吧反正阿母也给人关了起来,耍不了啥幺蛾子,咱部族也不缺那口饭不是?
见我表情缓和了下来,肌肉女圭女圭笑嘻嘻的凑近,“阿姐是怕弄死了阿弟,阿母伤心吧?女圭女圭帮你想了好办法哦”
我翻了翻白眼。一看这货贱兮兮的笑,咱就知道绝对不是啥入流的办法。
“我让阿母的奴隶多缠缠阿母,要是再有阿弟或阿妹的话,没了他阿母也不会太伤心。那坏的居然给阿母气哭了我不喜欢他”肌肉女圭女圭一边贱笑着一边讨赏一般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说到她不喜欢便宜弟弟的时候,肌肉女圭女圭猛撇嘴。
“那是我的阿弟,你的阿哥……哥哥。他比你年纪大”我无力的纠正肌肉女圭女圭的话,其实对肌肉女圭女圭的主意还是挺赞成的。打虎亲兄弟……亲姐妹的嘛现在肌肉女圭女圭就做的很好。
“管他的什么东西,反正我不喜欢他。我和阿姐叫,你叫他阿弟,我就也叫他阿弟”肌肉女圭女圭看了我一眼,眼睛转了转,背手悠闲的往一边渡步而去。
看着肌肉女圭女圭磨磨蹭蹭的,很快蹭到了前面小院的拐角,然后一拐,身子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据我对这小家伙的了解,多半这会儿去欺负那个她看不顺眼的‘阿弟’了。这次会不会是那种让人拉肚子的药草?嗯,很有可能。
第二天一早,部落中的人全部都集中在了我的面前。阿墙一一把带齿的陶刀发放了下去,巫师们跳着丰收祭祀的舞蹈,在巫师们的瞎吆喝声中,场面看起来很大的丰收活动拉开了序幕。
没见便宜弟弟,只见便宜老娘脸上笑出花儿来一般,和在收割的人群中,大把大把的收割着粟株。
肌肉女圭女圭和一些才来部族的小孩子们跟在大人的身后,同样笑容灿烂的捡拾地上被漏掉的植株。
阿巧带着的人,一搂一搂的将收割好的狗尾粟抱到了打粟粒的陶制盒子边,阿墙手下烧陶的阿土阿灶们开始很有力道的熟练抽打粟粒,一看就知道这些个家伙一定有演习过。
朱福那货是最忙碌的。一边大把大把的收割粟株,一旁阿墙喊上一声,她还得颠颠的跑过去,将装满了粟粒的陶制盒子一手抱起,把里面的粟粒倒到了一边的大陶缸中,干完后,再次精力旺盛的颠颠跑到粟地中收割粟粒。
装满了的大缸,则被阿陶美男带着的奴隶在缸下放了圆滚滚的棍子,小心的推向村子。缸体滚过一只棍子,一旁阿陶美男便飞快的拾起跑到缸后的棍子,放到了缸前,这样扶着缸,小心的往前面移动,一点儿也不费什么大力。这好办法让正在捡粟穗的肌肉女圭女圭猛冲阿陶美男竖大拇指。
村子的中间空地,早就被阿巧带人铺上了大大的,几张没有小孔洞的竹席。大缸运到了村子中间,奴隶们用竹铲等东西把粟粒均匀的铺在了竹席上,这才又用滚木棍的方法把缸子运回粟田旁。大概是因为阿陶美男天天告诉他们,用蛮力的男人不好吧,这些个男人动作变得很斯文。哪怕这空陶缸俩男人就可以很轻松的抬回田旁,人也不用那办法。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揉了揉这两天老感觉有些酸的腰。一竹碗凉水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抬头冲阿陶美男笑了笑,接过了凉水,咕嘟嘟的灌了一肚子。看了看他身后的大缸,开口问道,“这是第几缸了?”
“第三缸。还有一会儿才会装满。熊女,你休息一会儿,我帮你割会儿?”阿陶美男有些担心的看着我,伸手在我发酸的腰间揉了揉。
“没事儿,你去休息一会儿。这缸弄了回去看看孩子。把孩子一个人放家里,我有些不放心。”说完这话,咱便感觉有些诡异。话说,这话咋感觉这么别扭?好似男女农夫的对话,然后把男女给对调那种别扭的感觉。
“嗯,知道了。已经六个正字的天数了,熊女你那个要来了,你多注意些。”阿陶脸色微微发红,没敢看我眼的对我说着。
“啊?已经三十天了?”不会中标了吧?咱这身体最多才十三四岁的样子,不会真的中标了吧?眨了眨眼,我有些懵了。平时我例假来得很准时的,第二十五天来,来五天,正好三十天。现在居然都过了三十天了……不敢置信的模了模平平的肚子。
阿陶美男不知道女人例假和孩子的关系,这会儿见我变了脸色,还以为我生病了呢一把抓着我的手,连拉带扯的把我拉到了田边的土梗上。就连肌肉女圭女圭和朱福笑嘻嘻的打趣他心疼自家女人了都没能改变想法。
把我按坐在田埂上,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片荷叶顶在了我的脑门儿上,用小竹板儿使劲儿的给我扇风,“熊女,你这几天睡得少,肯定是累到了。”
阿陶美男的话给了我一点灵光。对啊要是怀孕了,应该会嗜睡加吐东西啊。咱还没有这些个症状呢可能是从来没有XO过,把经期给XO变化了?想到这里,咱心里不由自主的浮上些许既遗憾又松了口气的复杂感觉。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两世年龄加起来三十多的女人,我真的很喜欢孩子,也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但是,我又怕死想想现在的医疗水品加这身体的年纪,我就觉着恐怖得很。
又些不敢确定是不是怀孕了,但可以肯定,不管是怀孕还是因为这两天没有休息好,我这会儿都不应该再下到田里去割粟了。
于是,熊族伟大的勇士头领,远近最聪明最有魄力最喜欢身先士卒的头领,华丽丽的偷懒了
阿陶美男特意拿来了草垫垫我身下,让我斜躺着躺一会儿,手里还拿着竹板儿给我扇着。凉爽的微风加上脑门儿上顶了一大大的荷叶,咱居然就这样慢慢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咱感觉有些饿的时候,醒了过来。眼前一片诡异的安静,我一把拉下了遮在脑门儿上的荷叶,看了过去。
巫师们的群魔乱舞很有力道,但是吼吼的声音其小无比。割粟的族人们动作依旧麻利,但没有了大声的谈论说笑。最诡异的是阿墙那边抽打粟粒的。陶箱被移到离我较远的地方,一个个动作柔到只差没用箱弦把粟粒从穗里挤出来了。朱福轻手轻脚的把箱子抬起倒入缸子,再缩手缩脚的轻轻把箱子放下……
冲朱福招了招手,朱福颠颠的跑了过来。“咋回事儿?”
见我睡饱的找朱福谈话,巫师们吼吼的声音再次大了起来。一旁的族人们也开始了大声的说笑和谈话,现场再次热烈了起来。仿佛刚才的诡异安静是我的幻觉一般。
“阿陶说熊女这几天为了丰收,都一直没睡好,再不休息就要生病了。我就叫她们动作小些,免得吵到熊女。”朱福抓了抓头,直冲我憨笑。
这……真是一群可爱的人啊感觉心头暖暖的,腰也不酸,背也不疼的站了起来,拿起一旁的陶刀,冲朱福灿烂的笑了笑,“走,咱们比比,看谁割的多”
朱福回了我一灿烂的笑容,大声的应和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抬腿先跑了出去,抓了一大把的粟便割了下去。
这货耍诈咧嘴笑骂,咱也飞快的跑了过去,揪住粟株,一刀割了下去……
便宜老娘一把拿起我落下的荷叶,对折成了半圆的扇子,悠闲的扇起风来。一旁同样坐着的鱼母笑着凑近,“熊女是最接近天神的血脉吧被天神庇佑的熊族,每天都有好东西。”扯了扯自己身上穿着的新竹编衣服,鱼母取边的竹筒,喝了一口里面的东西。
便宜老娘一听鱼母的马屁,脸上顿时浮现一灿烂的笑容。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呢,一看鱼母身上新编的竹制衣服后,酸味立即跑了出来,“你儿子给你?”
一听到这话,鱼母脸上瞬间挂上了无比骄傲的笑脸,“我不让做,他硬要做。他做熊女那个夫,也给你做。”
便宜老娘撇了撇嘴,扯了扯自己身上编的无比精细的衣服,“阿陶做的”她就羡慕人有儿子给做,要让人儿子变成女婿做的话,女婿又不是儿子,有什么意思?自己女婿早就给自己做了很多了。
鱼母一听,垮了脸。不过她并没有泄气,眼珠儿转了转,笑嘻嘻的再次凑近,“女圭女圭没有夫,我儿做她夫?我儿很乖很好,以后也对你好,听你话。”
“看女圭女圭。”便宜老娘一副开明母亲,任由自己女儿选择的架势,让鱼母的算盘再次落了空,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莴笋举旗摇晃:蝶舞,蝶舞,乃要的角色就要出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