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伊莲明白自己让人给盯上了,她必须做个了结。大
“走,去阿蒙大神庙。”
“太好了,姑娘你终于肯回去了?”诺吉美心中说不出的喜悦,瞧着妮菲尔塔莉姑娘这身行头她就心寒,那哪里是神使啊,整个一小乞丐。
“姑娘可有什么打算?”瞧着面色凝重的女孩,光.果(guangluo)着上半身(shen)的艾姆尔倒是没有诺吉美使女来的欢欣鼓舞,他似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忧虑。
“我想马上见大祭司。”
“姑娘那也意味着你可能就无法再从神庙出来了。”
听了艾姆尔的话,伊莲心中泛起嘀咕来,她目前还不能回大神庙,特别是现在又出现一个奇怪的神使,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但靠她自己,这个事情怕是很难操作的,为了自身及身边人的安全,她还是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祭司大人。即使伊泰尔提祭司不讨人喜欢,但至少还是个正直的人,不会让底比斯的老百姓们陷入水生火热中而置之不理。
“艾姆尔、诺吉美,我看这样好了,”瞧了眼一直跟着自己的两人,伊莲三思后才缓缓开口,“请大祭司来马修家见我。大不过这事要和马修商量下,那条地道我想他未必希望外人知道。”
“也是,祭司大人是在是个光芒四射的人物,突然来到一个富商家中,这样的消息是很难被隐瞒的。”点着头,艾姆尔若有所思,“要不然,姑娘让……”
突然像想到什么一般,诺吉美打断了男人的话,快言快语道:“姑娘可以约祭司大人到塞吉斯皇子那去见面,这样不就不会被发现了了么?”
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伊莲冲诺吉美淡淡一笑,这个使女还真不是普通的粗线条,到哪里见祭司大人也不能去皇子那里啊。而且这件事与皇子是否有关都还是个未知数,她可不想去冒这个险。毕竟王家同室操戈是每一朝一代都很容易上演的戏码,她又怎能保证这个家族就能兄友弟恭呢。
“我看,还是麻烦艾姆尔辛苦点,帮我到大神庙跑一趟好了。”
“这不是问题,只是姑娘想让我和祭司大人说些什么。”
“嗯……”想了想,伊莲垫脚附耳小声交代了几句,艾姆尔想也没想便匆匆离开了两人。
“姑娘……”
“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走走。大”
“可,马修大人说过不能让你一个人单独行动。”
“是啊,不能单独行动,但没有说我不可以单独逛街,是不。”
“这……”
“好了,好了,你就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只是随便逛逛,再说,这里离马修那也不远了。”
见诺吉美依然一脸不放心的样子,伊莲再次出声保证道:“就一会儿,我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的,何况,我现在这个样子,”指了指异常丑陋的疤脸,她笑的灿烂,“也不会有人想对我怎样的。”
底比斯,两地最繁华的都城,在宵禁前总是熙熙攘攘、人满为患的,南来北往的货商、走街串巷的乡人,每个人都享受着百门之都特有的热闹气息。
商人阿赫迈特?塞泽尔将腰间的皮囊取下,长臂一伸,将它递了上前。几个卖水姑娘一阵娇笑着,你争我抢地接过装水的皮囊,其中一个大胆的还不忘向他抛.去个妖.娆.媚.眼。在这条街上,还有谁不知道这位来自外乡的城市商人,他年轻、多金、俊美,而且个性温和,出手也颇为大方。
“我们可有阵子没见到大人了。”让他目不转睛地瞧着,正在装水的卖水姑娘双颊微红,软软糯糯道。
“这话听的我可真伤心啊,我还当姑娘会天天想起我,就如同见到我一般呢。”
“瞧大人您说的。”先前抛去媚.眼的高个姑娘嬉笑着:“我们这不都来看你了么。”
“哈哈……,这是我的荣幸。”与姑娘们调.笑着,阿赫迈特突然话锋一转,“姑娘们最近有什么趣闻发生么。”
“还不是老样子,日复一日的生活,哪里来什么有趣的事情。”
“听说墓工村那边又开始招工了,我们准备过两天就去报名,一起到对面去卖水。”
“到对面卖水好啊,在那儿会比现在的收入要稳定些。”
“是啊,不过也来的辛苦点。”
“来这是水钱。”
“太多了,大人。”
“不多,就收下吧。”
“那就谢谢大人了,”几个姑娘纷纷浅躬身施礼,末了,几人又叽叽喳喳地笑闹道:“大人有空去神庙祈个福吧,阿蒙神庙来了位神使,听说只要是得到她的祝福就能得到通往永生之路的捷径。”
“虽然传说她是不随便向人施以祝福的,不过大人是个好人,相信虔诚的祈福,一定能得到的。”
卖水的姑娘们冲阿赫迈特摆摆手,几个人笑笑闹闹地离开。
还是凯姆特的姑娘们既朴实又风情万种,阿赫迈特?塞泽尔瞧着年轻女孩子们的背影,脸上浮起淡淡的笑。
关于神使的事情早在途经孟菲斯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那可不是个小传闻啊,这么大的手笔,怕是一定出自埃及的王室,自古以来假借天意得到认同的事情笔笔皆是,而在埃及更是如此,这次祭司集团不知道又得到了多少好处。只是这次的主角竟然是个外乡的姑娘,着实令人不解。照这么多年对埃及王室及祭司集团的了解,选一个来自外乡的姑娘做神使,似乎有些,有些……
正想着,阿赫迈特心中不由笑自己傻,莫不是这个所谓的神使倾城倾国,想当初亚述的那位又怎会不惜使用蛮力将她给绑走。只是一个花瓶似的姑娘真的能帮到这个来自埃及三角洲地区的新的帝王家族么,真的是让人拭目以待啊。
黄昏中的底比斯散发着家乡的味道,阿赫迈特踱步向前,一个着浅麻罩袍的疤脸女人匆匆与他擦肩而过,在身侧留下一抹淡淡末药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