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榻上,薛锐浅浅带笑,看着身下半垂着眼睛的阮钰,双颊飞红,朱唇染春。一只纤手扶在他手臂上也不知是拒是迎?这迷药应是有催情功效的,在他身上倒也功效并不显著,不过眼下如此也是很叫他满意的。
“这是哪里?”阮钰沉沉呼吸,仿若身在梦中不能自己。身上的重量直压着他喘不过气来。他推了推,那人却是纹丝不动。身上却引来叫他越发难抑的抚模,衣衫纷纷松乱歪斜。
“你住手……”阮钰用尽全力才抬手按住了那只在他身上不断游走的大手。勉力睁大眼睛直直的望着那人,“薛少将?”阮钰已经分不清眼前一切是真是假。
薛锐俯身一笑,啄吻与他面上,“衍少此时真是娇美绝伦,人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我此刻背着太子偷情却也是异曲同工。”说完渐渐沿着阮钰的脖颈吻了下去。那湿润温热的触感惹的身上一时酥软,全身竟轻颤起来。阮钰闷哼出声,两手捧住薛锐的头,想要将他拉开,而薛锐沉迷与那软滑如绸之中又怎会理他这微薄之力,只管挑开层层遮挡,向他胸前逼去。
这次他定要慢慢的将他吃透……
忽而闻得一股淡香,却是阮钰胸前的一枚藏玉锁散发。“我道是为何衍少如此拒我,原来是这东西提神静心之效。真是不解风情的玩意。”薛锐说着就一把将那金锁除去,扔的远远的。随即就开始解阮钰的衣裤。
阮钰被缠着出了许多细汗。半昏半醒。想要挣开,却又无法,犹如深陷梦中却不能醒来。用力咬了咬下唇,依旧不能清醒半分。张口又不知要唤谁。眼中竟渐渐湿润了起来……
薛锐抬头见阮钰眼中盈盈,却是娇媚异常,心中一动,不禁就去吻他,阮钰头一偏给避了过去。薛锐轻笑又要去吻。
此时忽而房门“哐当-”一声被人一脚踢开。薛锐转头向外看去,而此时淳于甄早已快步走到了窗前一把将薛锐拉起往床外摔去。又看见阮钰衣不附体,凌乱不堪,身体泛着潮红,脸上又是那般神情。怒火越发的高涨,只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便一把将他拉起用薄被往他身上一裹,扛在了肩上。
薛锐被这忽然杀出的陈咬金给弄的好生懊恼,缓缓站了起来,边整理着衣衫边调笑着说道:“殿下怎么忽然来薛府了,竟也无人通报也好叫薛锐出门迎接啊……”
淳于甄未等他说完嗖的一声拔出了利剑。向前砍去。
“啊—”薛锐惊叫了一声,立即抚上了左耳,却只模到一片温热。他低头一看,一直血淋淋的耳朵正掉在自己脚前。
“若不是看着薛将军的面子上,今日砍下的就不会只你的一只耳朵了。”淳于甄低沉着说道。
薛锐听闻竟然也哼笑了起来,脸上却尽是煞气。“太子,你当我不敢和你动手吗?”。说完一把抽出放在桌案上的剑指向淳于甄。
淳于甄目光骤然一深。手中之剑又是握紧了几分。
“逆子!还不把剑放下!”门口忽然拥来群人,为首的正是其父薛远。
薛将军大步走了进来。两人几乎同时都将手中的剑放了下来。
“啪—”薛远一巴掌打在薛锐脸上怒喝道:“你这个畜生,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了?”
薛锐万分委屈,侧过头叫道:“爹,你儿子一个耳朵已经没了,你还想把我打聋还是怎么着?”
薛远一看也是楞了,当下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请恕罪。”
“大将军请起。”淳于甄单手去扶薛远。
“你还不给我跪下。”薛远不肯起身反而叫薛锐跪下。
“哼。”迫于无奈跪在了他父亲身边。
“薛将军,管教子嗣是你的家事,本殿无心过问,此人乃宫中之人,我就带回去了。”淳于甄早已无心和这两人纠缠,说完就径直儿走。将阮钰扔上马背后翻身上马。疾风般持缰而驰。
“你这个逆子,宫里的人都赶抢出来,你个色欲熏天的畜牲。薛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爹,我这耳朵怎么办。”
“扔出去喂狗!”
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只余薛锐独自跪在地上。捡起自己耳朵。都凉了……左耳传来一阵阵剧痛,只叫他倒吸了几口气。半张脸已经被鲜血浸润,恐怖异常。
这断耳之痛他一定要讨回来!薛锐紧紧握住那只残耳,脸上神情神情难测,却是寒气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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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钰此时被淳于甄圈在怀中侧坐,身体发热极其不舒适。昏迷之中紧锁眉头伸出手挣了挣,想要推开贴在身上的人。呢喃的说道:“好热-”
淳于甄此时怒火大作,低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脖子。只管向皇宫疾驰。
路经来时街道,又时一番慌乱。街道上的商贩平民望着那尘土中疾驰远去的背影又是一阵恍惚,“这回我看见了,长的很是英武啊,就是神色阴霾的很,怪吓人的。”
“那怀中抱着可是他的妻妾?”
“皇子的宠妾怎么会跑出宫来,怕是在民间看中了哪家姑娘给带回去了吧?”
“好福气啊。”
街道上一时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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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华明宫淳于甄一把将阮钰丢到了软榻上,阮钰浑身一震,倒被砸醒了。
睁开了双眼,却见眼前金箔玉嵌,好是华贵。不禁又有些目眩起来。转头一看。淳于甄正恶狠狠的盯着他。顿时思绪越发的混乱,狐疑的问道:“怎么是你?”
这不问还好,问了几乎要叫淳于甄给气炸了,捏紧了拳头“不是我该是谁?你怪我搅了你的好事是吧?”
阮钰也没有接话,翻身坐了起来,倒是想下床的样子。
“阮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话还未说完,见阮钰根本没有在听,只顾着将裹在身上的薄被扯开。脸上又泛着红晕,显然是被下了什么迷药。
淳于甄上前一把又将他拎了起来,拖着他往外走去。阮钰脚下不稳几次险些摔到,又因勒住他的劲腕架着,极其狼狈的走了一路。
待走到室外,阮钰还没来的急开口就被淳于甄一把扔进里水池里。一时吃了好几口冷水,水淹置顶他扑腾了几下,幸好水深还未过胸,稍稍站稳,探出了水面。深深呼了几口气,身上的异热顿时全消,人也清醒了过来,只楞楞的看着岸上的淳于甄。
“清醒了?”
“……”
“我这次绝对不会姑息了你。”
“……”阮钰张口难言,却叫淳于甄越发恼火。
“来人,将这厮拖下去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