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相信我
黑衣蒙面人完全不顾在旁打斗的科林与孔溪,按照正常逻辑,他应该是科林那一伙的,来后应该共同对付孔溪才对,但他却稳稳落在邢朵的面前,脸上除了眼睛的光芒,全全都被黑色布幕遮挡住,因此他究竟长个什么人模狗样邢朵根本就无从猜度。
黑衣蒙面人盯视邢朵良久才道:“你还真是命大。”虽然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到笑意,但那也是夹杂着冰雪的冷笑,亦如从前那次,他这次仍然捏着嗓子说话,所以无论从声音还是从面貌,邢朵都不知从何处入手去猜测这人的身份。
在外缠斗的科林和孔溪打得正火热,突然从天而降一群不知归属的蒙面人,孔溪隐隐已有猜测,而科林已经完全知道这些人的来历,率先停手撇下孔溪向着邢朵和黑衣人站立的方向掠取。
本来东川西岳一直护在邢朵身周抵抗着科林带来的那些禁卫,本就因为人少难以招架,此时又添了这许多黑衣蒙面人,一时身心俱疲,战圈之中四壁的漏洞。
趁着那漏洞未及弥补,领头的黑衣蒙面人一个纵跃就来到了邢朵的身侧,一把扯过邢朵的胳膊,趁着科林和孔溪才发现危机的空挡,已带着邢朵几个跳跃飞向一间民居的屋顶。
遇到突来的变故,邢朵原以为自己会慌乱无所适从,但意外的,她此时的一颗心平静到了极点,被这黑衣人如此在几间屋顶上跳跃后,她居然平静到开始用心去琢磨蒙面人的身份。
“你是谁?”一度,邢朵以为这个人是周晟炎,可今天仔细掂量了一下他和周晟炎的身形,邢朵判定,这绝对是两个人。
看吧,其实外貌协会没啥子不好的,此等关键时刻邢朵倒真的有点感谢她自己对待外貌的重视。
黑衣人在邢朵看不到的地方向着她甩了一个白眼,然后继续飞。他这边飞的高兴,那边孔溪和科林飞的更是心急火燎。邢朵说过,如果要是比打斗孔溪肯定不占上风,但轻身功夫,孔溪是这个世界的一把手。
黑衣人十个跳跃,孔溪就只需一个弹跳,都说篮球足球不给力,你让咱小溪溪上去顶一顶,保准啥球都能进。
顷刻,孔溪就已追至了黑衣蒙面人的身后,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眼神中是浓浓的自责,他一直都知道邢朵身边有不少想对她不利的人,可是却不知道还有这样一颗深埋连他都无法查到的火药。
倾身又是一跃,孔溪已经拦在了黑衣蒙面人身前,黑衣人却一点也没有将要处于下风的惧怕,反是轻松松道:
“孔大影主,我此番并不想伤害你的邢儿,我只是想向她讨回一样东西。”黑衣人捏着嗓子,活像个太监,他竟然是知道孔溪的身份。
邢朵忍不住就已唾骂出声:“死太监”
喀吧——邢朵一声哀嚎,尼玛的,这人就是个BT,只不过骂了他一句,竟然把人家下巴骨给捏月兑臼了。
邢朵耷拉着个下巴,有苦却说不出,只能求救地用眼神去寻找孔溪的身影。
孔溪心壁一阵悸痛传出:“你不是说不会伤害邢儿吗?”
黑衣人继续捏着嗓子,蔑笑道:“谁让她骂我,”随即微垂了头去看邢朵道:“郭嘉那老东西是不是把掌门令牌给你了?”一瞬间,邢朵从黑衣蒙面人那仅露出的眼中看到阴狠,心忍不住为之惊跳了一下,同时下巴猛地刺痛,月兑臼的下巴重又被黑衣人装上。
“什、什么令牌?”得了语言能力的邢朵反问,脑中已是想起那个吐血跟舞飘带似的美大叔,原来他是郭嘉,原来他是北岳山庄的庄主,原来他是江湖第一大派的庄主,怪不得吐血都那么有艺术感。
“哼——”黑衣蒙面人一声冷哼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一定知道。”说着又要和邢朵那小下巴过不去。
一见说谎是不可能了,邢朵也不罗嗦,道:
“是,我知道。”原来那块儿不怎么值钱的木牌居然是江湖第一门派的令牌,看这黑衣人急迫的程度,再者是由郭嘉交由自己的,可想而知应该是个掌门令牌,要不就是个山庄金库钥匙神马的。
“在哪儿?”黑衣人一听邢朵知道令牌在哪,立时反问,可见心中之急迫。
看出他的急迫,邢朵却难得来了次慢性子,她道:
“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带在身上。”因为是被俘虏,邢朵一直是被黑衣人裹挟在胸前,所以她此时离他极近,黑衣人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难以逃月兑出她的观察。
听到这么经典的一句拖延时间的台词,傻子都不信,更别说精明如黑衣人一般的,黑衣蒙面人哼笑了一声,道:
“邢朵,看来,你是不想安安静静地和你的孔大影主过以后的日子了。”
邢朵甚是无谓地给黑衣蒙面人甩了个白眼:“你爱信不信,那令牌就被我藏在俄亚皇宫里那新建起的钻石花圃里,你要是不想去取,就等着它在泥土之中腐烂,反正那令牌之于我一文不值,当柴火烧我都嫌它放热量少。”说罢继续甩白眼。
按照邢朵设想,估计自己还得和这黑衣蒙面人磨蹭一会儿,没想到听到如此说,黑衣人立马就同意了。
“好,我随你去,”说着斜勾起半边嘴角,虽然邢朵看不到,但从他的停顿中邢朵已经完全能够幻想出他的表情,只听邪笑着的黑衣人贴着邢朵的耳根道:“如果你要是玩什么花招……我就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同归于尽。”热热的气息隔着蒙脸布喷吐到邢朵的耳根,虽然隔着黑布还是能体会到他气息的温热,但邢朵全身却是前所未有的被冻结。
他说什么?他说让她和她的孩子同归于尽?孩子……是什么意思?邢朵霎时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抬头与面前这语气柔软实则冰冷的黑衣人对视,见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猛地侧头去询问一直静观自己这方情势的孔溪和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