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好睡眠,怀真却不顾连日赶路的辛苦,拉着傅冬在西城逛街。一路上傅冬都显得格外的沉默,怀真对着他笑语,他也只是淡淡点头。两人在街上漫无边际的乱转着,怀真说得口水都快干掉,都没得到傅冬一声回应,正要感叹时,却见身边的傅冬停下脚步,眼光直直往对街望去,怀真跟着停下来,顺着傅冬的眼光,望向对街的一对蓝衣男女,那对男女宽大的衣袖相连着,怀真笑眼一瞧,就知宽大的衣袖下面,那对男女的手一定是紧牵着。
怀真正要打趣跟傅冬说着这事,谁知傅冬转过头已快步往前面走去,如同后面有人追赶一般,怀真快步赶上前去,侧目而视见到傅冬眼里闪过的痛楚。怀真心里起了怀疑之心,赶紧回过头打量对街那对男女,恰巧那对男女正转身望向这边街,那女子笑嘻嘻指这边街上,对那男子说着话,那男子温柔望着她点头。怀真瞧到那女子时以为自个眼花,定神一看的确是笑靥如花的东桐。怀真心凉的望向快步往前走的傅冬,暗骂自已今天多事,明明是拉傅冬出来散心,现时反而给傅冬再添上心事。
傅冬在前面越走越快,他刚刚望到的那一幕,让自个整个心都收宿得快要窒息。怀真走上前见到脸色萧瑟的傅冬,轻拍拍他的肩说:“冬,我们先去茶楼坐坐。”傅冬神色茫然的瞧向怀真点点头。两人就近进到街边茶楼,掌柜见到他们两人时,眼光一闪,忙把傅冬和怀真两人亲自请到楼上雅座,笑着说:“傅大人,怀大人,楼上清静。”傅冬和怀真对掌柜的点点头,掌柜的赶紧让侍奉上茶水。
掌柜和侍奉退下后,傅冬和怀真在楼上雅间坐定,傅冬的眼光往打开的窗户,望向对街那边,对街上人来人往,那一对男女早已无踪影。怀真顺着傅冬的眼光,他瞧到傅冬眼里的失意后,心里暗叹息又不知该如何劝慰。
怀真一直知晓傅家的众人口里不说,心里其实对东桐并不满意,在他们眼中,一直认为东桐只是个平庸的女子,再加上慎行兄妹同他们不亲近,他们心里对东桐更加不满。觉得这样的女子,无论如何都配不上自家优秀的傅冬,虽说她生有一对优秀的儿女,可是她如今故作矜持极其让人不喜。他们表现出来的态度如此明显,以五小主子的聪慧和傅冬那对聪明的儿女,早把傅家人对东桐的不满瞧在眼里,他们三人就是早早明白傅冬的心意,把傅冬对东桐的变化瞧在眼里,也不会开口提醒东桐一句,自然不会帮傅冬在东桐面前说话。
傅家人明里暗里都安排许多女子,示意她们对傅冬投怀入抱,许之傅夫人的位置相待。偏偏傅冬一直拒不接受。怀真想起傅家的人,心里暗叹后对傅冬说:“冬,听说你家人在向介绍女子,她们当中你有没有喜欢的?”傅冬抬眼望向怀真苦笑说:“我都不知他们从那找来的这么多女子,我同他们提过,我近期搬出府住,这样还能有个清静。”
怀真望着傅冬,想着他如果在东桐母女回西城时,就能想到搬出傅家住,何至于有今天。他的情路如此崎岖难走,与傅家有绝大部分关系。傅家人要是好相处,傅冬与东桐之间,不会走到今天越走越没路可走。傅冬太过体贴家人,以至于惯坏了家人。
怀真做为旁观者,都直觉得傅冬情路走得极其怪哉,按理说他同东桐是最有希望的一对,毕竟他们共有一对孩子,偏偏有机会时,傅冬没有觉察到东桐的好,等到他看到东桐的好时,又没有同傅家人通好气,以至傅家人认为是东桐赖着傅冬不放,一个个都高高在上对着东桐母子三人。东桐这边瞧着傅家那架式,自然对此事抱有防范心理。
偏偏此时出现另外一个男人看到东桐的好,而那个人整个家族的人,对这桩亲事都抱着玉成心理,倾一族人的心意善待东桐和她家人,这般情况下东桐不心动,除非是石头做成的心。
怀真沉吟后,开门见山的对傅冬说:“冬,崔家已在西城郊外,最靠近温汤地方,给崔惜修建的新居现已快要完工,而常陪着东桐姓方的男子,同样在那旁边建新居。冬,趁着一切还有希望,你对东桐有心,就找机会同东姑娘好好谈谈,不管成不成,两人打开心结,你们毕竟还有一对儿女。”傅冬苦笑着摇头:“五小主子说,傅家的人,太过強悍心眼重。他的姐姐生活在那环境下,迟早会拖累垮的,他让我放手,让东桐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怀真望着傅冬,忍耐不了的直言说:“冬,你如果一直容忍你的家人指挥你的生活,五小主子一定会強烈反对到底,不但如此,他对你的儿女影响力是同样大,他不点头那两兄妹绝对不会同傅家人亲近,对你也不会多亲近。冬,这么多年,你对家人的付出足够了。你该放手,毕竟你的父母有伴,你的弟弟有伴,你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子,家里人偏偏明里暗里给你添堵,你家中太多来往的女子,东桐不会没听说过。就是景春都同我说,不希望东姑娘进你家,她说东姑娘性情太直,斗不过心眼多的人,偏偏你是个太相信家人的人。”
朋友这么多年,这是怀真说得最过头的话。怀真成亲后同景春相处,慢慢从景春口中听到东桐母子的事,慢慢会站在东桐这方去想事情,他能明白东苠心里隐忧,如果是他的姐妹,他也不会放心让她进傅家,傅家人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却不会太平。
东桐身边出现一个这样好的男人,他对东桐一心一意事事依从,家族里难得是上下同心同德。景春知晓消息后,都替东桐高兴,她拍手笑着说:“东桐总算苦尽甘来,以后有好日子过。”崔家是许多大户人家子女想进的家门,只是那家的孩子个个特立独行,人人都选自已中意的人进家门,个个待自家人都是极端的好。
傅冬望着怀真,点头说:“怀真多谢你,只有你才会这么说。”怀真自知失口太多,正要开口说话时,听到掌柜的声音,口气明显的不同,极其殷勤道:“四主子,同夫人来喝茶。”一个明显慵懒调调的男子开口说:“张叔,你别客气,我和桐自个上楼去老位置那坐坐,你叫人泡银角花上来。”
没一会传来三个人上楼的声音,傅冬和怀真旁边雅座门打开,能听到侍奉人说:“四主子,四夫人,今天这银角花茶,可是按四夫人说的法子泡,喝过的人都赞我一声。一会我再上些点心给四夫人尝尝,看合不合口味,是按四夫人说的只有淡淡甜味,许多夫人尝过后,都说不错好吃。掌柜的专门让我上来同四夫人道谢。”
那慵懒男子好笑的开口说:“张子,你要我打赏你,你直接说,一会我走时,会打赏你,快下去。”那女子轻笑着说:“张子,多谢你这样说。”那侍奉的下去又再上来,隔间并无人说话,怀真望向傅冬,见到他倾耳倾听的样子,便知晓隔室大约就是崔惜和东桐两人。这两人还未正式成亲,崔家门下产业的人,就对东桐以四夫人相称。侍奉果然笑语说:“四主子,我知我在这挡路,别瞪我,我吩咐人不要上来打扰。”然后隔间传来关门声音。
崔惜见到侍奉下去后,笑着望向东桐,伸出手模向东桐的脸轻拧,惹得东桐瞪眼后,他轻笑起来说:“桐,你又脸红起来。”东桐望着对面崔惜,一时愤然而起的站起来,走近崔惜伸出手往他脸上捏去,嘴里说:“看你还敢不敢逗我?”崔惜伸出手扯着东桐进怀里,望着一脸绯红的东桐,喃喃说:“真好,我们要成亲。”东桐脸红透亮起来,崔惜见到这样的东桐,眼神迷茫炽热起来,东桐想闪开时,崔惜已伸一只手按住东桐的头,他凑近东桐唇边问道:“桐,说你是谁逗的?”
东桐还来不及答话,崔惜已轻轻添上她的唇,轻柔如棉絮感觉,崔惜越来越无法满足这种轻浅的接触,舌尖顶上东桐的牙关,东桐一时羞赧起来,想开口崔惜刚好就势力撞进去,他伸出手合上东桐睁大眼睛,自已微微闭上眼睛后,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东桐的生涩反应。崔惜似温柔似狂野的吻,让东桐沉浸当中,手慢慢的往崔惜衣裳里面伸。
楼下掌柜大声招呼客人的声音,总算惊醒沉醉中的崔惜,他张开眼睛后,望着自已的手已模向东桐的胸前,他暗笑自已面对东桐就失去控制力。他好笑的再重重吻东桐的嘴唇,看着她的唇色润泽略肿,他轻轻把手从东桐胸前拿出来,望着在自已怀里化为水的东桐,眉眼之间分外的喜悦。他伸出手理理东桐的衣,让东桐依旧靠在自已怀里,东桐张开眼睛迷茫的望向崔惜,崔惜轻语道:“桐,我们早点成亲,成亲后你想对我做啥都行,你现在不用这么着急要处理我。”东桐这才醒悟到自已手还模着崔惜的身子,她抽出手后恼羞成怒的要叫时,给崔惜赶紧捂住她嘴说:“要不,我们两个人去包间房,我随你处理,你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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