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娃不由生气道:“你敢!”
那男人哈哈笑道:“我孟浪有什么不敢的?”
他盯着吕娃,一脸邪笑,低声问:“要不要试试我敢不敢?”
吕娃气道:“你到底想怎样?”
那男人围着他二人转了一圈打量,问:“你二人什么关系?”
吕娃道:“你管我二人什么关系?”
羲和答道:“师徒关系!”
那男人道:“既是师徒关系就好办!”
说完,他坐回到桌边,喝了一口茶道:“我孟浪上女人无数,还没有玩过你徒儿这种既泼辣又保守的,不知她在床上是什么样子?你把她留下让我玩玩,就让你二人走!”
羲和听了,气得血往上涌,不顾自己伤痛,抬手一掌向男子打去,嘴里道:“婬贼,嘴巴放干净点,要想动我羲和的人,休想!”
那男子急忙飞向空中,躲过羲和一掌,坐回桌边,问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羲和挥出这一掌,牵动了内力,又吐出一口鲜血来,吕娃焦急,扶紧他,瞪着那男子道:“不要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那男人又问:“你刚才说你叫羲和?那你是个蛇精了?”
羲和挺身道:“是又怎样?”
那男人听了,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这世界真是小啊,没想到这都能碰上!”
吕娃二人不解,羲和问:“你在哪里听说过我么?”
那男子不答,又走近盯着羲和看了几眼,摇头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你这样子,哪里比得上我孟浪玉树临风!”
吕娃不满,讥讽道:“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那男子道:“你这小丫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啦,就你男人好,别人都不好!”
吕娃脸红,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说什么呢?什么情人?什么男人?真是一点也没正经!”
那男子笑道:“你这小丫头说对了,我孟浪还真从没正经过。你还不承认,刚才我和女人在床上正大光明地搞,你二人不在床下偷偷模模地搞么?”
吕娃见他越说越不象话,对羲和说:“这人有毛病,我们快走!”说完,扶起羲和便朝门外走。
那男子在背后哈哈大笑,道:“开个玩笑,小丫头都害羞了呢?二位慢走不送,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还会见面的!”
吕娃不再理他,出了门,听了听动静,又缩头缩脑地打量了一阵,确定此时那蜈蚣精已带人走了,才放心下楼,雇了顶轿子,扶着羲和上了轿,抬向太子府。
两个人坐在轿中,羲和道:“那男子好象认识我。”
吕娃道:“是啊,听他的口气,好象在在哪里听说过你呢!”
羲和疑惑道:“这人非敌亦非友,到底他在哪里听说过我呢?”
吕娃打趣道:“管他呢,你那么出名,有人认识你也不奇怪!”
羲和骄傲道:“那是,在我们妖界,还没有几个不认识我的!”
吕娃笑道:“说你胖,你还浮肿起来啦!”
羲和正经道:“你不信啊,你不信到妖界去问问,谁人不识我蛇界小王子?”
吕娃见如此认真,觉得好笑,道:“好啦,好啦,管你出不出名,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才懒得去打听!”
羲和听她如此说,不再言语。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羲和小心问道:“你说那男人怎么说我是你男人呢?”
吕娃脸又红起来,道:“那人行为不正经,说话也不正经,尽胡说八道呢!”
羲和“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吕娃却变得不自在起来,打起帘子看外面,不再说话。
二人回到太子府,震山虎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在焦急地等待。
三人见二人回来,都高兴极了,见羲和却受了伤,都忙询问:“主公没事吧?”
羲和答道:“不要紧!”反问他们:“你们都没事吧?”
震山虎道:“你们一走,那蜈蚣精差不多把人都带去追你们了,我们反而轻松了,几下就解决了剩下的人回来了,所以都没事!”
羲和道:“那就好!”
李隆基听送行的人回来说他们遭了伏击,急冲冲地赶过来。
一进门,便拉着吕娃上下查看,然后问道:“你没事吧?”
吕娃忙道:“多谢太子关心,我没事,幸亏师父救了我,只是他倒受伤了!”
李隆基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了我一大跳!”
说完转过头对羲和说:“师父辛苦了!”
羲和见李隆基对吕娃特别关心,心里不舒服,心想:“他二人关系何时变得如此好了?”
嘴上冷冷道:“保护自己的徒儿,应该的,太子何言辛苦?”
李隆基道:“那师父就好好休养休养,注意保重身体!”
羲和只微微点了点头,不愿再跟他说话。
李隆基问吕娃:“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你们么?”
吕娃道:“好象是太平公主的手下。”
李隆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哦”了一声,又问:“可知为什么吗?”。
吕娃想:“这两个妖精与羲和的恩怨可不能让李隆基知道!”于是,摇头道:“不知为什么?可能是想帮太平公主抢师父到公主府上吧?”
李隆基沉吟一下,道:“只是如此原因么?”接着又问:“那手下可说是公主派来的?”
吕娃道:“没说,见了面就拦住说不准走!我们很生气,几句言语不合,便打了起来。他们有备而来,人多势众,我们势单力薄,当然不是对手,还好都算安全回来了。”
李隆基“哦”了一声,不再问,带人匆匆而去。
等李隆基走后,玉面狼担心地说:“万一那蜈蚣精说出主公是蛇妖的事,让李隆基知道了,这事就闹大了,如何是好?”
吕娃道:“无妨,那蛤蟆精和蜈蚣精还怕公主知道他们是妖精呢!他们还敢说么?”
沉吟了一下,她又说道:“况且他们真要说了,也没有关系,那李隆基不也知道豹子是妖么,不也照样要硬留他在身边!他这人只要能为他所用的,才不管你是什么妖不妖?”
羲和道:“他知道又怎样?能把我们怎么样?要不是忌惮那道士种的血咒,我们早就反了他走了。”
兄弟三人点点头,觉得他们分析得有道理,都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