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的第一更~~
第二更在大概十一点左右,筒子们可以晚点或明早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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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终归还是睡不踏实,短暂的沉睡之后便噩梦连连——在梦里,她明明是被墨铭揽在怀里的,两人还浓情蜜意的说着情话,身侧便跳出一对衣着肥大、面目可怕的小鬼,一个长袍乌黑,一个衣着雪白,只说自己是黑白无常,因暖阳的魂魄跑错了地方,是特地前来拘拿他的。
鬼神之事,在这次魂穿之前,暖阳是从来不会相信的,现在却不得不信,还一脸无辜的祈求:“既然已经错了,就请二位神将高抬贵手,让暖阳继续错下去吧……”
“哪有这样的道理?现如今原主回来了,你岂能还占着人家的位置?”黑无常虎着脸高喝道。
那白衣小鬼的语气则和善多了:“我兄弟俩工作繁重,偶有差池在所难免,所以才会有些个穿越事件,只要正主不争,原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计较。可现如今你瞧瞧……”他边说边引着暖阳瞧瞧不远处的神台,那上面坐着个冷面的美*女,影像虚幻,很像是烟雾凝结而成,影影绰绰,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更像是伸手一抓就会散的影子。
暖阳得了海澜公主的福庇,视力好得很,只微微眯了眼睛瞧了一瞧,便看清那影子果然是身着霓裳舞衣的莫颜。
“……你瞧瞧,”白无常看出暖阳看清了,便笑着点了点暖阳的脑门,嗔怪道,“人家正主可在那儿等着呢。”
暖阳更是害怕,转头就要跑开,却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胸膛上,抬头一见,正是墨铭。
她正想向墨铭求救,墨铭已经面无表情的绕过他,径直走到神台之前,扬手将莫颜接了下来,才回头对暖阳冷笑道:“你这个骗子,只当墨铭是三岁孩童吗?”。
“没有”
暖阳大叫一声,竟然把自己都惊醒了,才发现只是个梦境,自己不过坐在自己的床帏里,浑身大汗罢了。
她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才要扭头叫人,就见帷帐被一双素手掀开——竟是莫颜,如今叫做海儿,贴身服侍她的婢女。
“大*女乃做恶梦了?”海儿似乎觉得她的惊叫稀松平常,并没有露出半点异样的神色来,只是亲手伺候暖阳坐起来,并拧了一块温热的毛巾递给暖阳,让她自己把汗擦干净。
暖阳默默的看着她,擦了汗并把毛巾递回去,苦笑道:“你是金枝玉叶,如今竟做起这样的事儿,不觉得委屈?”
海儿神色如常:“如今的金枝玉叶是你,你又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居然还答应把我留在你身边……你竟不害怕?”
“说实话,我害怕。”暖阳安静了半晌,终归还是苦笑着说了实话。
“既然害怕,以你现在的能力,足可以把我杀了,或者送去京知府了事,又何必费那样大的心思在墨铭面前编造谎话为我推月兑?还答应我,让我留在你身边?”
暖阳还没从刚才那梦里回过神儿来,一点和海儿探讨重大课题的心情都没有,只是随口烦躁的应付:“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非要自讨苦吃。”
“你……”海儿本来还语气淡淡的,现在终于被暖阳气到了,想发飙却发不起来,只是气哼哼的坐在桌子旁边,自顾自的倒茶喝,喝了一杯又一杯。
暖阳仍旧苦笑:“你瞧你,还是改不了的狗脾气——我已经解释过了是不是?你是不信还是怎么的,干嘛非要一遍又一遍的听?”
“我是不信,”海儿终于把茶杯重重的墩在一边,转头看着暖阳,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你说的那些理由,什么同情我,抑或是对我有点喜欢,又或者是想知道墨铭到底喜欢谁,是你还是我……你的脑袋是正常的吗?所有的女人见到情敌,不都是该张牙舞爪的对抗吗?不是该你死我活的争斗吗?不是该勾心斗角的耍心机吗?或者如今我完全不够格,你该趁着我羽翼未丰,干脆我把弄死了事吗?哪有人像你这样缺心眼儿的?还是你根本不喜欢他?”
暖阳被她一连串的问题击中,反而苦笑出声来:“这就是你从前的想法是吗?所以才会被人蛊惑,举着多情环冲进人家湘姨娘的产房,想给人家一个一尸两命?”
海儿被她说中的痛处,一张粉脸立刻臊得通红,结巴了老半天才争辩道:“没错,我那时候太急躁,思虑不周,但总好过你吧?我在外流落了一年多,见惯了姐妹们为了情郎与人口是心非,口蜜月复剑,也听多了嫁做人妇的姐妹们如何在宅门里斗智斗勇,有本事的,把别人踩在脚底下;没本事的,被人踩在脚底下……总没见过你这样的,居然……”
“你喜欢墨铭吗?”。暖阳听得烦了,不等她说完便打断她,问道。
海儿眼前闪过一幕幕与墨铭在军营中试探相爱的场景,立刻红了眼睛,咬着牙冷笑:“这还用说?”
“那你为什么这样?女子提到心爱的男人,不是应该含情脉脉,无限温柔的吗?”。
“含情脉脉?无限温柔?我当初可是这样过的,后来怎样?还不是被他冷遇,亲眼看着他跟那小贱婢上演恩爱戏码?”海儿双眼酸涩,眼看着眼泪就要涌出来了,连忙微微扬了扬头,把那眼泪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暖阳只是摇头:“我前几日不是把真相告诉你了?他终归还是为了替你报恩。”
海儿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辩解几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错,他是为了替我报恩,可是这样的报恩,我宁可早早的死了,或者根本不要嫁过来,也不要接受——就让他跟那个小娼~妇亲亲热热的演戏便了。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说不出来,除了因为暖阳在听,更因为她对墨铭又爱又恨——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浓,这样的话,她实在说不出来。
“这么说,你是想让贤喽?”她挣扎了老半天,才酸酸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揶揄暖阳。
“我不,”暖阳终于褪去了苦笑,坚定的说道,“我把你留下,给你机会去跟他说明真相,瞧瞧他最终到底要怎么选——如果他选了你,我便知他这一年来对我的好其实都是给你的,我已经多占了原本不属于我的东西,早就赚到了,只当是租期已至,物归原主;如果他选我,我也再不必担惊受怕,胡思乱想,坦坦然然跟他过一辈子就得了。”
海儿想说什么,还是说不出来,只得倔强的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暖阳把自己的心事摊开晾平了放在海儿面前,心里倒平静了,自己喊了小丫头进来帮伺候她熟悉。
小丫头瞧见海儿大喇喇的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心里便觉得诡异,却不敢言语,再加上平日这些贴身伺候的事儿都是兰儿和莺儿两人来做的,她心里本就十分紧张,生怕一个没做好便引来大*女乃的不喜,更希望自己能做得极好,从此受到大*女乃的重用……心里好好的一番纠结。
暖阳却不理这么多,也不管小丫头伺候的好坏,只觉得能出去见人了,便只身出了屋门,换了笑脸,装作没事人儿一般再次忙碌起墨霖的大婚来。
接下来的几日,海澜居的上下人等都发觉大*女乃心情极好,成日里都是笑模笑样的,对大爷温柔,对下人和气,对徐妈妈和齐妈妈等人更是亲近,偶然闲暇的时候,还会抱着徐妈**肩膀,撒娇样的跟徐妈妈腻腻的说话。
徐妈妈见她忽然好了,自然是高兴的,墨铭心里却不踏实,这晚早早的回来,只认真的审视暖阳,见她把目光投过来便笑。
暖阳笑得更加甜蜜,竟破天荒的抛去羞怯与墨铭同浴,又兼几分云~雨,更不像从前那般只知道让墨铭劳作,自己也上下忙碌了一番,让两人都沉醉不已。
直到耕作完毕,两人叠在一起气喘吁吁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墨铭才试探着问道:“暖阳,你这是怎么了?好歹告诉我,让我跟你一同想办法。”
“我怎么了?”
暖阳有了些力气,含住墨铭的耳~垂轻轻咬了几下,让墨铭的心里再次燃了火,却不敢动弹,只是躲避着笑:“你还问?你说你怎么了?咱俩在一起一年,你何时像今日这样勤快过?”回想起方才的情形,竟自红了脸。
暖阳把墨铭抱紧,让他看不见自己的脸才无声的流出了眼泪,声音和表情却还是笑的:“怎么了?不劳动者不得食,只许你勤快,倒不许我勤快了?”
“自然不是,你日日都这样勤快才好。”墨铭的脸都烫了,忍不住又抱紧了暖阳,上下忙碌了一番。
那灯虽然熄着,暖阳终归还是怕自己的眼泪被他察觉,让他无故担心,推着他笑道:“累了累了,明日再战。”边说边翻过身,只留给墨铭一个光滑的脊背。
墨铭仍自凑近了她,从背后把暖阳抱住,让自己和她的后背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才满足的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直到暖阳以为他睡着了,才听墨铭忽然说道:“三日之后越柔就要进门了,二弟说,明日想请咱们和三弟去他院子里饮酒,最后痛痛快快的玩儿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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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莫伊莱是留英法学硕士,专攻犯罪心理学,她正在更新的作品《侦情档案》中几乎都是真实案例,喜欢刑侦文的筒子不妨去瞧瞧~
作品简介:
一个是主攻犯罪心理学的海归美女,一个是刚直不阿的睿智刑警
这样的组合在重重悬案面前,将会有着怎样的碰撞?
联手查案的他们,发掘他人生活中的蛛丝马迹,
而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东西,是最难侦破的。
那,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