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僵尸被她激怒了,个个呲牙咧嘴的,寒光闪闪的牙齿让花心萝卜心里打了几个冷战,随身带着的粉饼盒“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打了个粉碎,月光接着窗户洒进来,不偏不倚照在碎玻璃片上,刚才还听话的僵尸有了移动的迹象。恩馨灵机一动:“把手电打开罩住地上的碎玻璃片,记住一定要让反光折射到僵尸的身上,快。”恩馨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些个家伙居然对月光敏感,这个发现让她重新兴奋起来,也许这就是突破的地方。
这招果然管用,僵尸们骚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就连那位发号施令的中忍僵尸都束手无策。下面乱成一团,僵尸们把目标对准四周的比他们低一级的僵尸们,这帮刚入行不就的僵尸那是老家伙们的对手,眼看一个个倒下去。恩馨看准时机:“我们快走,要不一会儿僵尸就会把目标对准我们,花心萝卜,用荡秋千的方式跳到窗台上,按照上次的逃生方式,快。”
花心萝卜伸手麻利的跳上去,欧阳跟在后面,僵尸已经开始向窗口移动,恩馨从身后拿出烟雾弹扔在地上,僵尸群众又是一阵骚动,带动着周围的墙壁也发出共鸣,也就几秒钟的空隙,恩馨轻松的跃上窗台,三人成功迫降。僵尸们挤在窗台时不时几个脑袋窜出来,样子伴着黑夜的阴森让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花心萝卜把夜行衣狠狠摔在床上:“恩馨,这是怎么回事吗?那些个怪物是从哪里来的,简直是气愤,我想起来心里就害怕,这比毒品还要恐怖,那些核武器就是再宝贝,也不能把人变成僵尸当守卫吧,我们该怎么办呢,我可真不想变成僵尸,丑死了。”花心萝卜快要疯掉了,这样下去,谁也不能担保自己能次次全身而退。
欧阳也是累的瘫软在地上,恩馨靠在门边:“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僵尸像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看来我们的行踪有可能被识破了。”
从上次发现的野猫被咬到现在的僵尸群,恩馨仔细的斟酌也许焦点就在她自己身上,可是出现在哪里呢?
一鸣坐了司机的位置,杏子不高兴,这两天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一鸣表面也是佯装哄哄,私下里开始着手调查原野的问题,当然,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在这方面一鸣还是很老道,做的可谓合一无缝。
小本站在窗边审视一鸣的一举一动,他不紧不慢擦着车子,是不是跟来往的熟人打声招呼,进出公司的员工都用异样的木管看着他,它却可以装作浑然不知,小本双手抱胸,他更加有兴趣了,如果一鸣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也不会让妹妹死心塌地的跟下去。能屈能伸是条龙,这句话也许很适合一鸣。
小本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我是,怎么样?又跑了,都是一帮饭桶,我不管她们有多厉害,我要的是结果,知道了。”
他挂上电话再把目光放回去的时候,一鸣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一切如往昔般平静,而他内心的激流却远远不止这样。
吃过晚饭,黄埔一鸣在花园里散步,杏子突然走到他的身后:“刚才吃的不多,是不是没有胃口?”
“不是,是你放的盐太多了,我怕没有水喝。”杏子听完噗哧一笑,一鸣揽住杏子的肩膀:“我就知道老婆是心疼我的,终于不生气了,今晚饿点也是值得的。”
“我有那么坏么,晚上会给你做宵夜,你喜欢吃的,想什么呢?”杏子发现一鸣在走神。
“你说大哥的事情会顺利过关吗?对于男人而言,这样的事情是婚姻中的大忌,我有点担心大嫂的态度,毕竟娘家势力不可小视,这么些年的夫妻生活,大哥对大嫂的关心是有些少。”一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大哥是被大嫂的父亲选中的,作为株式会社的继承人,大哥也是一直在努力,可以说,在事业上大哥算是成功的,在感情上,我不得不说,他很失败,但这种失败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我也是女人,大嫂给过他很多次的机会,都被她忽略掉了,在他的潜意识里,大嫂这辈子是和他绑定了,因果关系有时也有变数,这不贝树子冷不防插进来一杠子,大嫂就翻脸了。”杏子的眼神充满一种让人猜测的忧郁。
一鸣心疼的把杏子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放心,我会照顾你的,也会让我们的小家伙健康的长大。”
杏子的心里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一鸣的这句话承诺让她等了很久,虽然辛苦,可值得,比起惠子,她是幸运的,这就是她苦苦追寻的,而此时,小本的问题萦绕在她心头,她困惑了,感情就像一碗清澈的水,一旦失去本真,除非连碗一起换掉,否则就不可能再看到原来的样子。
“如果你真的想帮忙,我倒是有个主意。”杏子十拿九稳的说,她想起小时候的捏泥人,两块泥,只要你懂的运用还是能捏到一起,虽然不是一心,可外人不会看得出来。
“说来听听。”杏子在他的耳边嘟囔了一阵子,黄埔一鸣听完她的话,心里掀起涟漪,这样做是不是该向总部或者恩馨提醒几句,他的犹豫不决没有逃过杏子的眼睛。却给了她一种错觉,杏子冷眼瞪他几秒钟,从牙缝里挤出生冷的几个字:“舍不得了。”杏子酸了他一句。
“你的计划是怎么样的,能具体说说么。”一鸣要知道杏子安排的内幕。
“次郎的性情我了解,他对恩馨是真的,从小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动情,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容不下贝树子的存在。但如果恩馨拒绝了他,或者说恩馨的身上让他看到了不能忍受的缺憾,我是他的亲姐姐,我们的感情很好,他对伤害过我的那个第三者一直隐隐在怀,这个时候揭开真相,可能有损你的形象,可一切都会因为你的付出而过去,次郎伤了心,贝树子再努力些,事情就会有转机,次郎娶了贝树子,大嫂和大哥的事也就解决了,我大哥的这位老丈人是不会允许他们离婚的。”杏子胸有成竹。
惠子的父亲是位颇具实力的武士派,他端坐在家,一把武士军刀在他的手里被擦得铮明瓦亮的,他挥舞着,呼呼生风,一点也不像七十岁的人。惠子端着茶具进来,温顺的放到父亲的面前:“爸爸,请用茶。”她转身准备出去:“等等,三浦建明来过了。”老人不动声色的询问,就像是提起今天的天气,而自己又不外出一样,无关痛痒,无关紧急。
“是的,爸爸。”父亲对于自己永远是这样一副不远不近的态度,让人猜不透模不着。
“不要想了,小本会接你会去的,其他的事,你统统不要考虑。”父亲的话在她的心里就像圣旨,她点头退出去。
原野的股票一路狂跌,终于跌至停盘,所有的董事轮番给小本打电话让他心绪不宁,如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今天去惠子家里吃了闭门羹,老丈人这是给他立规矩,自打结婚到现在,他那里被老丈人这样礼遇过,也能看得出来,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
三浦建明静静的陪着惠子,两人悠闲的在公园里散步,惠子很享受这种宁静,自从结婚,她就失去了自由,一切以小本的生物钟为轴心,她就是按照这个轴心不停的磨损自己的青春岁月。三浦建明从路边的小女孩手里买了一朵百合花:“送给你,你一直喜欢百合的,它纯洁无暇,白玉无斑,很适合你的性格。”惠子一阵心酸,小本从未送过这样的花,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花,人生的悲哀莫过于此。
次郎的画室布满了恩馨的画像,一张张一幅幅,千姿百态,真是让人眼花缭乱,他有时候也会痴迷的觉得画里的人物活灵活现的从里面走下来,笑容俨然的让他乐不思蜀。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杏子不住的评价:“画的不错,看来她是在你心里扎根了。”
“你一般不会来我的画室,今天怎么了?”次郎对杏子的不请自来有些困惑。
“你好像不欢迎呀。”杏子打趣的说。
“不是好像,压根就是不欢迎。”次郎永远都是这样毫不遮挡内心的想法。画室作为他的私人场所,就像女儿家的闺房,不想随随便便的敞开给人看。
杏子听出次郎话里不屑的语气,依旧厚着脸皮:“次郎,大哥最近很忙,我不想去烦他,有件事情,我要求你,作为你的姐姐,你这个弟弟应该关心我一下吧。”
次郎停住画笔,把颜料架退到一边,全心投入听杏子下面的话:“听你说的很严重,到底什么事情,你直说吧,我的脑筋死,经不住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