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杀头大罪文/梨文雪苑-
萧敬廷慢慢俯听她呢喃,“阿恒……阿恒……阿恒救我。”
在听清云弱梦中唤的是谁人时,萧敬廷浑身僵硬冰冷,怒气顿时横生。
宽厚的大手狠狠掐上云弱白皙的脖子,忍不住低声怒吼道:“即使快死了你还在想着那个男人,你这狠毒的女人。”
曾今这双宽厚的大手为她拭去泪水,为她阻挡艰险,她以为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用真心付诸一切!
梦中的云弱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缠绕着喘不过气,满脸憋红,眉头皱到了一块,想挣扎却没有丝毫力气。
在看到云弱脸色惨白,喘不上气时,萧敬廷找回些理智,放开了手。
冷彻的黑眸深深的望向床榻上恢复平静的清秀小脸,就是这么个样的女人而已,为何会放不下?这天下都是他的,什么绝世美人没有,何苦留恋这朵花。
萧敬廷冷着一张俊脸,愤恨甩袖出了这冷宫。而身后女子的话他却再没有机会听见!
“阿恒救我,救我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他怎么能这样对待。阿恒,他不要我了,不要我和孩子了,他不要我们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哥哥,哥哥,云儿好怕,云儿真的好怕,不要丢下云儿,不要。”
每当脆弱时候想你最多,天涯之外的你,是否有听到我的呼喊,是否能感知我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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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皇宫内,遍布的红色喜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晋阳帝将迎娶当今丞相言岑宏的小女儿为后,普天同庆。
如今的皇宫里哪还有几月前,因帝位闹得人心惶惶的样子,各个宫人脸上皆笑逐颜开,有的三五成群说着悄悄话。
“姑姑,姑姑,奴婢们想问您个问题。”几个小宫女拉着年长一点的宫女,到御花园的角落里侧耳嘀咕着什么。
“你们这几个丫头,今天皇上大婚是件大喜之事,姑姑我心情也好,有什么问题你们说。”年长一点的宫女笑意横生。
几个宫女推推呜呜的,没有一个敢上前先说,但又好奇,最后一个黄衣宫女被推出。
她一咬牙,献媚笑道:“姑姑,奴婢们是好奇啊,本来皇上登基,这皇后的位置肯定会是云王妃的,可如今怎么变成了王妃的妹妹当上这皇后之位?”
旁边几个宫女见有人开头,也凑上来碎嘴,“姑姑,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奴婢们好像就再未见过云王妃了,您跟我们说说这云王妃是去了哪儿了?”
年长些的宫女微微蹙眉,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这宫中最忌讳这个。
“你们这几个丫头脑袋不想要了?这件事也是你们这些个奴婢可以妄加议论的?昨日香妃宫的那几个奴才的下场你们没见到吗?”
第八章逃出冷宫文/梨文雪苑-
“难道香妃娘娘的两个侍婢是因为云王妃……”几个小宫女被吓得不敢再造次,昨日香妃宫的凄惨场景可谓触目惊心。
“这云王妃的事如今可是宫里的禁忌,你们要想在宫里好好活下去,以后就别再说此事了,要不然脑袋什么时候搬的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听清楚了吗?”年长的宫女最后厉喝了一声,几个小宫女皆垂首闭口。
“是,姑姑。”
“那都去忙吧。”
一行人散去后,旁边的假山里步履蹒跚着走出一瘦弱的女子,该女子一身宫女装扮,但脸色惨白,在这大红大喜中显得格外突兀。一双晶亮的黑眸难掩悲痛,而她附在小月复上的手显得很是突兀,此人正是言云弱。
今早云弱才醒来,就见连玉瑾那女人满身的珠光宝气,又晃到她的床前。
当然云弱是理也不理她,她才刚捡回条命来,哪还有力气跟她斗嘴啊,这女人怎么这两天老来她冷宫闲逛,做皇帝的女人可还真闲!
却不想,她傲然讥笑道:“言云弱,你这女人还真是够贱的,怀了别个男人的野种竟然还敢回宫来,本宫昨天还以为是皇上的,却没想到你这女人竟然那么下作,看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不管皇上以前怎么对你好,不过你做出这种事,哪个男人能容忍的下?哈哈哈……”
云弱一点也不想跟她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解释什么,一贯的保持沉默,她不相信他会怀疑这个孩子。
连玉瑾不甘于云弱的无动于衷,接着趾高气扬的说:“哦,本宫忘说了,刚才李公公已经从太医院出来,现在应该在熬药了吧,据说那药有什么用呢?好像,好像是堕胎的吧?哈哈哈……”
珠光宝气尽数散去,只剩下一室的凄凉,云弱的手颤抖着掀开被褥,下床艰难却决绝的穿上鞋子,她要去找他,去找他说清楚,问他这是不是事实?她要他亲口说才能相信。
她言云弱为他萧敬廷做的,自问问心无愧,她不相信他会如此绝情。
一路的红色喜庆让云弱胸口一度闷着,曾今的甜言蜜语终抵不过时间的洪荒,男人总是喜新厌旧,可她这糟糠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为什么他要选择兮墨,那是她的妹妹,他怎么能……,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
她一路躲闪到御花园,不经意看到几个宫人在窃窃私语,就躲到假山后,她根本无心偷听。
只是听到这些时,她的胸口还是隐隐作痛,但当务之急并不是在乎那个后位,她只想向他问清楚刚才连玉瑾说的话是不是事实?
毕竟这后宫中现在还没有一个嫔妃怀有身孕,只有她,在不该怀的时候怀上了。
所以她害怕了,她不能拿孩子冒险。
躲开刚路过的侍卫,云弱刚要向议政殿方向去,却不想……
“谁?谁在那?出来。”突然一个男子的利喝声响起。
看来她被发现了!
第九章虎口月兑险文/梨文雪苑-
“谁?谁在那?出来。”突然一个男子的利喝声响起。
看来她被发现了!
“是我。”她说。云弱出得假山,她可不想现在就命丧于此。
她眼前站着两名男子,但她可以确定不是被禁军侍卫给发现,而是两个陌生的男人。
为首的男子一身紫色朝服,中间系八宝腰带,黑色的长靴,一张秀气的书生脸,秀气但又不失高大,头上墨发全部扎起,一只玉簪插于中间,他那双锐利防备的双眸让人不可小看他。
而他身后的男子身高并不亚于他,看似更加威猛,他头一直低垂着,未扎紧的长发偶有落下,再加上半张脸的络腮胡,还真看不出他的真面目。不过应该是那人的侍卫。
但他们两人并不是东晋国的人,云弱可以确定。
为首男子的朝服不是东晋的,他们应该是北翎国的使臣,就是因为他们是北翎使臣所以她就更奇怪了。
东晋和北翎刚打完仗,北翎使臣怎会出现在东晋的皇宫中?而且还如此正大光明。
难道是示好,但以北翎的行事,区区四座城池又怎能削弱他的气势。
难道是为封后大典而来?此时除了这件大事之外,别无其他任何事情可以让使臣来东晋。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鬼鬼祟祟?”为首的男人用锐利的眼神打量起云弱。
“我……”“我是议政殿的宫女,刚才在假山后面偷懒小憩了会,惊扰了两位大人还望见谅。”云弱努力摆出微笑的模样,可脸上的病态哪那么容易掩盖,但那两位毕竟只是他国的使臣,应该不会太作任何刁难。
“小憩?看姑娘的神情应该不只是偷懒那么简单吧?”男子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但她不能再跟他们这样耗下去了,要是待会禁军来了计划就泡汤了。
“大人您似乎有些逾越了,我在自个地方偷懒就算要处罚也要看主人。”云弱毫不示弱的对上那男子的目光,但她感觉老有一道寒碜的目光朝她看来,她看向男子身后的侍卫时,那人还是初始的模样。看来是她多心了。
“你,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如此无礼,看我……”
“主子,时辰不早了,别为此等小事耽搁了大事。”男子身后的侍卫淡淡开了口。
那男子沉默了一下,说道:“今天本大人心情好,不跟你这小宫女计较,滚吧。”
“谢大人。”云弱听他叫她走,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而在原地的两个男人的对话,她自然也没能听到。
“爷,您为何放走这个宫女?”
“你觉得她真的只是一个宫女吗?”
“难道她不是宫女?那为何?”
“琢磨下她刚才说的话,你还会觉得她只是宫女那么简单吗?”
第十章乱仗处死文/梨文雪苑-
议政殿门口的树丛中,云弱已经在此守株待兔了两个时辰,但还未见萧敬廷出来或者进去。
她要是硬闯肯定不行的,就她这虚弱的身子骨哪比得过门口那一队禁军,到时候不但人见不到还不一定能活着。
正在云弱绞尽脑汁时,李公公从远处小跑而来,难道是他知道了自己逃出冷宫?这下完了,要尽快找到萧敬廷才行。
李公公进得议政殿,不消一会,几个大臣出得门来,云弱知道他在这里。
果然,随后萧敬廷一身明黄龙袍从议政殿门口迈出,云弱站起身向他走去。
“皇上,臣妾言云弱,参见吾皇。”云弱微微垂头,走进他,身边的侍卫欲要上前抓她,被他挥手阻止。
略带龙诞香的气味弥漫着云弱的周身,几个月不见,他好似健壮了些,没有了当时日夜行军的消瘦,更增加了些帝皇的威严,俊美的五官还是让她如沐春风,却在触及那寒若冰窖的黑眸时痛了心,这样的神情好似他们初见那般。
那夜,东晋勤王府,遍布的红色喜庆。
云弱已被安置于新房内,里三层外三层的红色喜服,再加上头上厚重的凤冠,她开始坐不安稳,要不是爹爹的威逼利诱,她早就揭了那凤冠,撕了那凤袍逃之夭夭了。
“咿呀……”
紧闭的房门被开启,云弱赶紧坐端正,接着是关门的声音,她想难道是那位病弱王爷来了?
心中忍不住猜忌他是怎般个模样,千万不要是个丑男啊!要不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双红靴绣龙立于床榻前,接着便眼前一亮,红绸揭开光亮刺的云弱眯了眼,她还来不及看这男子是个怎般模样,他已转身到茶桌上倒合卺酒。
但可瞧他身形高大略显单薄,一头墨黑的长发用红绸束起,云弱端详着那男子,却不防他转身而来。
红烛摇曳晃了她的眼,那男子单薄好看的嘴角噙着笑,如刀削的五官完美精致,肤色略有些苍白,于那黑眸成了明显的对比,修长好看的手拿青铜酒盏,在这红色的荒洋中向她而来,俊美得蛊惑了她的心。
“王妃。”低沉好听的声音从那淡红薄唇中呓出。
云弱看傻了眼,虽说这美男她也见过不少,她自家就有那么一个,可如此好看俊美又有些病弱温柔的男子让她看的失了神。
“王妃。”好听的声音又响起,黑眸中却毫无温度。
在触及那冷如冰窖,隐有讥屑带过的黑眸时,云弱才唤回理智。
樱唇勾起,脸颊隐隐有个小梨涡,白女敕的柔荑接过那男子递过来酒盏。
此时的他就是那般,黑眸毫无温度,比那十二月的冬雪还冷彻寒骨。
“朕警告你,这逃离冷宫的罪责,是可乱仗处死。”
第十一章被欺辱文/梨文雪苑-
“朕警告你,这逃离冷宫的罪责,是可乱仗处死。”
萧敬廷狠狠的凝视着她,逼近她,一字一句对她说,黑眸中难掩怒火,让她步步后退。
这么长时间的分离,她始终也想不到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可笑了自己曾经的设想。
如今他萧敬廷是高高在上的帝皇,而她只是他的阶下囚!
“我,有话要同你说。”云弱在他的冰冷的注视下,还是放低姿态开了口。
“说。”一个转身,他不再看她,高大修长的背影对着她
“去里面说,可以吗?”云弱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谈论那件事,手指向议政殿。
她露出的手指手臂都血迹斑斑,虽是凝固的血液,但惊悚异常,加上惨白的脸色和披头散发,真和地狱中的某种东西及其相似。
他有一刻的晃神,并未作答什么,大步迈进议政殿,她舒了口气,尾随而进。
议政殿中。
沉闷的气流一直回旋着,云弱在想着怎么开口,而萧敬廷依旧背对着她,俊逸挺拔迎窗而立。
“敬廷……”“为何……如此待我?”云弱哽咽着开了口,委屈难过一拥而上。
“为何?”萧敬廷转身,冰冷的黑眸中怒火丛生,直盯着云弱而来,他慢慢靠近她,嘴角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温润俊美如他,此时却像是嗜血的恶魔。
云弱注意到他这一细微的举动,心咯噔一下,她也曾看过他此时的表情,一次是他母妃死的时候,一次是为夺帝位而兄弟相残的时候,他只有恨到了极点才会如此,而此时他这样的表情是对着她的。
是恨我吗?恨我丢下危难的你去了南蒙吗?云弱想,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任何理由。
“不是承诺过会彼此信任的吗?”一颗泪珠忍不住酸涩迎眶而下,但被她快速拭去。
“信任?”萧敬廷欺身上前,捏住云弱的肩膀,“你这种女人还想要朕的信任?真是够贱的。”
“你……说什么?”云弱忘记了肩膀上紧捏的疼痛,不敢相信自己在他心里竟是此般不堪。
“没听清楚吗?那朕来告诉你。”萧敬廷一双大手捏上她的下巴,一声脆响,她的下颌月兑了臼,看到她痛出泪水才松开了手,却没打算放过她。
略带薄茧的大手沿着她娇弱的身躯向下,隔着云弱单薄的衣衫,握上一端的玲珑。
“啊……”云弱哪受得了这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被这疼痛又酥麻的感觉惊叫出声。
“这样就叫出来了?看来蒙君恒把你教的还真够贱。”不屑和讥诮从冰眸里划过。
云弱心痛到颤抖着举起手,向萧敬廷的脸挥去,却被他截在半空,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推倒在地,怒吼:“你这贱女人,敢打朕?朕可以立马下旨诛你九族。
第十二章未上过床文/梨文雪苑-
“你这贱女人,敢打朕?朕可以立马下旨诛你九族。”
诛九族?那你呢?以什么身份?我的丈夫还是我的妹夫?云弱本想这样问他,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出口,以前的她会如此逼问他,直到他哑口无言。
但现在她不想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糟糕,她只是来求一个答案,保一条性命。
“敬廷……”云弱放下所有委屈,低低唤了一声,极尽温柔。
萧敬廷站着的修长背影微微一颤抖,却也只是沉默,任云弱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也不看一眼。
“敬廷,我怀了你的孩子。”长长的沉默后,云弱开了口,灵气的晶眸痴痴的望着萧敬廷的背,希望他转身而来的是一张高兴幸福如往昔的脸。
“我的孩子?哼……朕都未和你上过床哪来的孩子?”俊逸的脸上是冷若寒冰的黑眸,讥讽嘲弄着向她而来。
“什么?你……”云弱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他给她的是这样一个答案,他说并未碰过她,难道那晚在军营里的事情他都忘了吗?
他温柔又霸道的痴缠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如今竟说未和她上过床?可笑了不是嘛!她该如何解释?云弱心颤。
“言云弱,你还真是跟你父亲一样的贱,做了肮脏的事情往朕的身上推?当朕还是三岁小孩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萧敬廷一想起朝堂上言家老贼功高震主,而不把他放在眼里,而这个女人竟也敢背叛他,就气的青筋暴跳。
现在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竟说是他的,难道他连有没有跟她上过床也不知道嘛,真是笑话。
这个野种他断不能留,而留不留这个女人他正在思忖,毕竟她是陪他走过人生最艰难的时候,也是他曾以为可以共享江山的女人!
“萧敬廷。”哽咽着一身怒吼,云弱直呼他的名讳,气得泪珠不停的往下坠,看了让人生疼,她不是那种轻易流泪的女人,只有委屈到极点难过到极点才会如此痛彻心扉。
“你难道忘了军营里的那晚吗?和我上床的男人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萧敬廷。”
萧敬廷一脸青色,她的样子就像是事实如她所说,可他在脑海中回想了几遍,还是没有一点印象。
除了在军营的最后一晚,他不小心临幸了她的丫鬟添香,除此之外他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而也就是在那晚,这女人竟敢背叛他,去了蒙君恒的军营。
“难道朕会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把种留给哪个女人?你这女人,怀了蒙君恒的野种要说是我的吗?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他也怒了,一双剑眉紧拢,黑眸里一片血红,他怒到了全身血液都翻腾,特别是想到他珍惜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想要掐死她的心都有。
第十三章皇后是妹妹文/梨文雪苑-
他和她平时在一块时,他想要她,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或是有身体接触但不会到最后一步,他也不勉强她珍惜她。
即使她在梦里常常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也对自己有信心,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会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女人,而现在她竟怀了那个男人的野种回来,叫他怎能罢休!
“孩子不是阿恒的,我和他是清白的。”云弱解释完,突然想到了什么,擦掉满脸的泪水,正视着他道:“你不相信我?”
曾今,谁在耳边缠绵,“云儿,我的好云儿,这辈子我能相信的就你一个了,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曾今,谁信誓旦旦,“我萧敬廷今日对天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负了言云弱,不管发生任何变故都会对她一心一意,信任她爱护她。”
而如今呢?现在的他们正烽火连天,不知道他们的情分会不会尸骨无存。
而就在这战火交加之际,一声娇柔万千的女声推门而入响起,“皇上,兮墨来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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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进来一女子,一身素白锦衣飘飘欲仙,精致唯美的五官让人忍不住贪恋,玲珑的身线让男人无限遐想,水汪汪的大眼天真无邪,挺翘的鼻子,樱桃小嘴弯起刚好的弧度,巴掌大的脸美到极致,善良真诚到极致。
此人正是言兮墨,东晋言丞相最小的女儿,言云弱的妹妹,晋阳帝册封的皇后。
“云姐姐,你怎么也在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言兮墨看到云弱时微微一惊讶,继而小碎步快速到云弱身边,拉着云弱的胳膊摇晃撒着娇,“兮墨好想你。”
云弱闭上眼,伸出血色污秽的左手,把她挂在右边胳膊上白皙的玉手给扯下,“别碰我。”看到她这个样子以前或许会觉得是个可爱的妹妹,而现在只感觉到厌恶、恶心。
“云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不理兮墨了?是不是兮墨做错什么事情了?要是有你跟兮墨说,兮墨会改的。”言兮墨一脸纯真,不依不饶的想抓上云弱的胳膊,但都被云弱撇开。
“您现在是皇后娘娘了,我言云弱担当不起。”她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曾口口声声祝福他们的妹妹,最后竟抢了她的丈夫,真是荒谬得可笑。
“云姐姐,兮墨知道了,你是为这件事生气是吧?这件事都是兮墨的不是,都怪兮墨不该喜欢上王爷哥哥。不过你想想这何尝也不是件好事?我入宫后,咱们姐妹以后就可以天天见面了,还可以一起服侍王爷哥哥,这不是很好吗?而且兮墨是真心爱王爷哥哥的,但兮墨是不会跟姐姐争宠的。”
言兮墨抓着云弱的胳膊貌似天真的说着,但她没有觉察到云弱的手是颤抖着的,晶亮的黑眸里怒气丛生。
“都说了别碰我。”云弱使劲的甩开了言兮墨碰上她胳膊的手。
第十四章再关冷宫文/梨文雪苑-
“都说了别碰我。”云弱使劲的甩开了言兮墨碰上她胳膊的手。
她觉得特肮脏,特别是听了她刚才的那番话更是气结,什么真心爱王爷哥哥,什么一起服侍王爷哥哥,这女人真是让人作呕。
“啊……”谁想云弱这一使力,言兮墨被甩倒在地,尖锐的叫声响起。
此时屋外大批禁军侍卫也一拥而入,而他们看到的场景是:
言兮墨被言云弱推倒在地,楚楚可怜的看着言云弱落泪。
另一处,萧敬廷极其愤怒,疾步到言兮墨身旁,不过没有扶她而是转身。
转身对着言云弱直接一巴掌厚实响亮的打下去,把言云弱打倒在地。
而言云弱没有吭一声,嘴角流出了血也不顾,只是一脸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萧敬廷。
而萧敬廷极尽温柔的抱起言兮墨出了这议政殿,且在出门前下了旨道:“将这贱人关入冷宫内严加看守,要是再逃出这冷宫,乱仗处死。”
而萧敬廷没有看到的是,云弱在他出门的下一刻晕了过去,倒着的身下淌了一地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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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里,是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暗无天日,冷风飕飕的灌进来,冻得床上昏睡的女子秀眉紧蹙。
“敬廷,敬廷,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床上女子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什么,弱小的声音细不可闻,额头上满是虚汗。
云弱的梦中,一片混乱。来来往往许多人,模模糊糊不知道谁谁谁,最后她的身边也留不住一人,看不清一人!
冷寒宫(冷宫)门匾下,一袭黑色身影一跃而进,没过多时另一道黑影更快速的跃进园内。
园内枯树下,两道黑影传出细小的对话声,要不是耳力强的人还真听不太真切。
“爷,奴才见过她了,她虽跟了那人,但我们手里握着筹码,她还不敢心生叛念。”
“嗯。”比之高大些的男子发出低沉的声音。
“爷,您见到姑娘了吗?”
“见到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长长的沉默,高大些的男子未回答身边黑影的问话,抬头看月似是思虑着什么,一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晦暗无光。
“咳咳咳……”
一阵痛苦的咳嗽声惊扰了树下的两个男子,两人对视了一样,闪进破败的暗房内。
“谁?”高大男子挟住床上女子的脖颈,阴冷寒碜的出声。
床上的云弱被自己这要命的咳嗽声给带回了点意识,但在下一秒却不知是谁掐住了她的脖子,真是要命啊,想咳嗽又咳不出来吸气也吸不上来,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床边的两人瞪着杀人的目光看云弱缓缓的睁开了眼,略一惊讶又阴冷道:“你到底是谁?”
第十五章活不过今晚文/梨文雪苑-
床边的两人瞪着杀人的目光看云弱缓缓的睁开了眼,略一惊讶又阴冷道:“你到底是谁?”
云弱看清了床前两个看不清容貌的黑衣人,无力扯起嘴角道:“这是我的住所你们问我是谁,好像问反了吧。”
床边的两人微微一怔,但手上握着脖颈的力道依旧没有减弱,在看到云弱被子下的手在移动时甚至加大了力道。
“啊……”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在即将出口时,被握着她脖子的男子捂住成呜咽。
直至看到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子泪珠不停的掉,眼神死寂一片,嘴里呢喃着什么才放开了手。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云弱的手附在肚子上,那里有什么正在缓缓的流出,她知道孩子保不住了。
在听清云弱说的什么,站在旁边的男子掀开了云弱的被褥,她的身下鲜红染遍了衣被,乍看之下触目惊心。而且她附在小月复上的手更是深红斑斓,她就像是整个人浸在血水中般惨不忍睹。
“这……”站在旁边的男子惊讶出声。
而扣住云弱脖颈的高大男子也略微一惊,手上的力道也略微减轻,深邃的黑眸看向云弱眼里,似要看穿这个女子,但他一无所获。
高大男子抓起云弱的手,把上脉搏,他的剑眉深深的蹙起,最后同情的看了眼云弱,放开了掐着脖子的那只手。
“活不过今晚。”五个字深深的戳进云弱的心里。
她绝望,心里无声滴着血:萧敬廷,你做的如此狠绝。
“爷,时辰不早了,咱们快走。”旁边的黑衣人打量了眼云弱,锐利的眸中满是防备但还有那么一丝同情,转首对高大男子说道。
“嗯,你先出去,我随后就到。”高大男子低沉一声吩咐,旁边的男子就消失无影。
高大修长的身影随后也想出得门去,“救我。”苍白脆弱的呢喃声让他停住了脚步。
“凭什么要我救你?”男子深邃的黑眸里,略带玩味的嘲弄,好看的剑眉微微挑起。
“只要你救我,我会助你达成一切你想要的。”云弱晶亮的美眸中顿时流光溢彩,而那最深处还有痛恨。
“一切我想要的?”男子蒙面下的嘴角扯起,轻蔑一笑。
云弱淡淡道,像是说着最寻常的话语:“我知,你是北翎国的。你若救了我,若你是北翎的文臣,我便助你成为朝堂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你是武将,我便让你成为战无不胜的神将;若你是……皇孙贵胄,若你想要那九五之位,我定会助你登上那龙椅。”
“哼,就凭你?大言不惭……。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你知东晋为何会连夺北翎四座边城?本是北翎的属地却让东晋轻而易举的的拿下,想知道个中原委吗?”
云弱苍白无力声音在黑夜中小不可闻,但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不错。
第十六章值不值得文/梨文雪苑-
云弱苍白无力声音在黑夜中小不可闻,但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不错。
而她缓缓叙述而来的话,仿佛那场人人惊道的战役只不过她手中的棋局,黑衣男子洗耳恭听着,可好看的剑眉越蹙越紧,深邃的眸色也越来越深。
而皇城外,响彻天的鞭炮声在冷宫上空回响着,嘲讽着冷宫内的女人,每响一声便凌迟着她的心,但她没有放弃,放弃眼前这根救命稻草,且在心底下了一个决定,她要活着。她一定要活着看他怎样卑微的跟她认错,让他也尝尝这骨肉分离的滋味。
她身下,云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孩子流掉了,满屋子都是血腥味,这是她孩子的味道,她喜欢。
后来,她这嗜血的毛病也就落下了。
“而且,你们不是一直在找东晋的边防图吗?而我,是东晋的活边防图。就拿东晋最边缘的凉城来说,凉城总有五个城口,常人皆以为只有四个,都以这四面谋略进攻,却独独忘了那最荒凉也是最脆弱的,处于西南正中的那个小城口,若是先攻其……”
这样一顿长谈下来,云弱也越来越无力,眼神也有些恍惚,身下是麻木了的冰冷疼痛,但她一直忍着,为了眼前这一丝机会。
“你觉得我的价值值得你救吗?”毫无血色的唇说完这句就闭上了眼,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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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客栈,云弱睁开酸痛的眼,视线逐渐回笼清晰,眯眼环视四周,这里绝不是冷宫,她肯定。
最终她还是逃出来了!嘴角勉强扯起一丝弧度,稍纵即逝。
忍着身体隐隐的疼痛,她起身穿戴好放在床头的新衣,只见自己全身都已雪白,小手不经意模上小月复,心里深深的刻着伤痛。
“醒了?”屋外,走进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但其声音掩饰不住气势,还有那双深邃莫测的黑眸看得云弱心里发毛。
“不是求我救你吗?如今连救命恩人都不认得?”看云弱防备疑问的瞪视着他,说道。
云弱看着这个男子,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那夜的黑衣人是蒙着面的,她自然是没看见他的真貌,但那双深邃的黑眸倒是一模一样的,她放下心。
“请问恩人尊姓大名?云弱也好称呼。”
“林错。”
“林公子。”云弱微微一施礼,“多谢林公子的救命之恩,我言云弱定不会忘了自己那晚许诺的话,请公子示下您之所求。”
“现在还未到时候。”黑眸中深入漩涡,望进云弱的晶莹里,直看到她的害怕才收回视线。
“那公子的意思是……?”云弱收回目光,樱唇勾起,这个男人很危险她可以确定,在北翎国也定不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第十七章背叛的下场文/梨文雪苑-
“那公子的意思是……?”云弱收回目光,樱唇勾起,这个男人很危险她可以确定,在北翎国也定不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你我现在还在东晋,皆未月兑离危险,且姑娘身体还很虚荣,需要再调养十天半月才行。我之所求等回了北翎,在下定会于姑娘言明。”
林错的推月兑之意她怎会不知,也没追问下去,毕竟她现在还要他的照顾。
“嗯。”云弱巧笑点头,继而道:“云弱便不勉强公子。”
“姑娘今后的名字可要改一改,不能再叫言.云.弱。”林错提醒道,她张口闭口的云弱云弱要不被人发现还真难!萧敬廷还不是个吃素的,现下已派出大量暗卫出来查找。
云弱知他这是何意,随意道:“那今后就再无言云弱这人,就叫蓝云吧。”
“蓝云?蓝天白云何等的惬意……”他似是在回想着什么,嘴角微微上扬,让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增添了几分俊逸,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复冷峻。
“林公子,我等现下所处何地?”
“这里是岸溪城,还需十天就可到达凉城出得边境。”
“岸溪城?”云弱若有所思,她想起了曾和萧敬廷说过自己最爱看红枫。那时他说,岸溪城的红枫是东晋最美丽的,等他日闲下心来定和你到此一游。
现下正值深秋,红枫应该是最妖艳的时候,她想。
“姑娘觉得有何不妥?”她眼里的神伤他看得清楚。
“没事。”云弱自嘲一笑。
“在下还有事出去,姑娘且留在房中,切不可乱走。”林错深邃的黑眸看着云弱微带警告意思。
“嗯。”她懂,这男人虽然话语中温润,但那幽深的黑眸如深潭不可见底,定是个藏的极深的人。
林错转身,刚要迈出门去,“啊……”一声惊吓到的尖叫让他急忙回身看屋内发生了什么。
只见云弱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颤颤指向镜中她之前完全陌生的一张脸,“这张脸是谁的?”
林错邪笑,“这张脸不好吗?”
云弱愕然,他怎如此淡定,“我原来的脸呢?难道……我魂穿了?”但也不可能啊,那晚他见过自己以前的样子,要是魂穿他怎会识得自己?
“这是易容术!”林错一脸黑线,转眸间,“不过,姑娘说的魂穿为何意?”
“啊?哦,那个啊,你不懂的了,呵呵。”云弱僵硬的笑着,在镜子中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从哪下手易的容。
不过这张脸还是不错的,要说她之前的样子是清秀乖巧的,那现在就是妖娆魅惑的,足足一张勾.引男人的妖孽样。任谁也认不出她就是东晋的云王妃。
晚间,林错一身黑衣回到客栈,却不见云弱,邪肆如鬼魅的笑勾起,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再无温润如水的模样,“想逃?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背叛的下场。”
第十八章卖入**楼文/梨文雪苑-
岸溪城最红的妓院——**楼,此时正歌舞笙箫,人声鼎沸。
“啊……”凄厉的惨叫声从一间阁楼中传出,躺在红色床帏里的女子猛的睁开眼,痛苦的大汗淋漓,捂在胸口的手都是颤抖着。
“妈妈,我也没怎么用力啊,她怎么叫的这么惨?”一身粉红薄纱的曼妙女子轻蹙秀眉,玉手从床上女子的人中处收回,回头睁着水汪汪的美眸看向坐在圆桌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这模样哪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疼惜。
“羽儿,你先下楼去招呼客人,李公子和兰公子都在天羽阁,先去好生款待。”看床上女子醒来,中年妇人便打发羽儿走。
扭着窈窕诱人的凹凸曲线,**楼的头牌——羽儿,走出了这间房。
“你是谁?”云弱的意识慢慢回过来,还记得她从客栈偷偷跑出来,去看红枫。真是不争气,当看到那片红的似火红的妖冶的枫林时,她竟忍不住想起他。
想起那晚新婚夜,他就如这红枫般一步步向她走来,刻进她的脑海,魅惑了她的心。应该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慢慢的月兑落了她的盔甲,直至最后遍体鳞伤。
可能是身体太虚弱,加上心口郁结,一口气上不来就昏倒在红枫林,之后的什么她就想不起了,应该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救了她吧。可知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太像普通人家的妇人家,整体的装扮也太眼花缭乱了。
“我是这**楼的妈妈。”妇人说的傲然,满眼的金光扫视着她的全身。
“**楼?妓院?”看她猜得没错吧。
“姑娘,虽然我这**楼是妓院,但也是这岸溪城最有名的妓院。而姑娘你,从今日起也是我**楼的人了。”
“什么?我凭什么是你**楼的人?”
“姑娘难道不知吗?你已被你哥哥卖进**楼。”花枝招展的老鸨得意的看着她。
“哥哥?”一说到哥哥云弱就想到了云岩,眼眶红红。
“莫伤心,你能来**楼也是你的福分,我这**楼是全岸溪城最红的青楼,能让妈妈我看上眼的还真不多,不过你这模样,妈妈我还是很中意的,只要你帮妈妈好好招呼客人,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老鸨得意着一副傲然样。
“我不会招呼客人。”对于她的这幅表情,云弱翻了个白眼。
“不会?自然有人会教你怎么会。”
“我……”云弱刚想再说,门外急匆匆跑来一小厮朗朗着。
“妈妈,妈妈……”
“赶着投胎去啊?这么猴急什么事啊?要说不出重要的事老娘打断你的腿。”老鸨有些不愉快,刚才他们正谈到关键时刻,却被这小子给打断了。
“妈妈,祺瑞王爷来了。”
第十九章**识人文/梨文雪苑-
“妈妈,祺瑞王爷来了。”
小厮附在老鸨耳边小声道,但还是被云弱听到了,祺瑞王爷?萧天琪原来也逛妓院,唉,形象真是大打折扣啊!
老鸨一副看到金银财宝的模样,“真的?总算把这大财主给盼来了。快,带我去。”
“妈妈。”云弱俏笑温柔的唤了一声,叫的人鸡皮疙瘩都起了。
“姑娘,我有重要客人来,等我回来再继续。”
“妈妈,等等。既然您刚才说了要我帮您好好的招呼客人,如今这重要的客人来了,我自然应该随妈妈去招呼才行。”
老鸨本听她一说会招呼客人高兴,却想了想说:“姑娘还是生手,这么重要的客人妈妈我不能有任何闪失,妈妈给你安排别的客人。”
“妈妈,您说您楼下的那些庸脂俗粉哪个能去?人家堂堂一个王爷什么美人没见过,要是皆用平时那些手段对待,没准他一个不高兴您这楼可就毁了哦。”云弱说的认真,眼底那一丝狡黠一闪而过。
“这?但我也不能让你去,我这**楼的头牌可不比那皇宫里的美人逊色,姑娘你自不可担心,也不要使那些小聪明,换件衣服去楼下招呼客人。”老鸨笑得满脸的粉都皱到一块,眼中精光闪闪。
看来还是个不简单的人,云弱想,她得计划着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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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间,云弱着一身艳红轻纱,玲珑有致的线条让男人浮想连连,但她冷着一张脸倒没几人靠近。
这**楼的女人个个都穿着暴露,不过美女也挺多的,环肥燕瘦样样皆有,云弱一直往不显眼的地方走,在这乌烟瘴气的楼里,要做到不显眼也还不是难事,毕竟想要显眼的人那么多,她就不凑热闹了哈。
“这位姐姐,请问妈妈在哪?”云弱逮着一个黄色纱裙的女人问道。
“好像去天字号房了吧,待会会下来的。”
云弱偷偷模模寻找了一阵后,终于找到了老鸨在的那间天字号房,环顾四周,没有人,附耳在门外。
隐隐听到里面好像是有八王爷萧天琪的声音,不过还有一个声音也挺熟悉的,是谁?一时竟想不起来!
算了,还是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狡黠一笑,玉手刚要推门而入时,却被人抓住了臂膀。
云弱心里咯噔一下,回头,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如仙,笑的风度翩翩。
“怎么是你?”她月兑口而出。
男子黑色的眼珠在眸中回转了一圈,无害的眯眼笑问:“姑娘认识在下?”确认自个未见过眼前这容貌的女子,他才问道。
“嗯……好像是我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不认识。”云弱愤恨的笑着,他这副模样要是别的女子肯定被他给迷惑了,还好她早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壁,谎也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了。
第二十章疼痛折磨文/梨文雪苑-
刚才听他这一问,云弱才想到她现在的脸跟以前不一样了,急忙撇清与他的关系。
心里却忍不住月复诽:丫的,这死妖精怎么来岸溪了,不是说回他自己老窝去了嘛?如今却在妓院花天酒地,看来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你兰年轩更加不是个东西。
想当年,他这只专门祸害她的妖精,不管什么事都和她过不去,可谓是辣手摧花,那些有他在的日子简直就是地狱啊!
云弱最讨厌他的就是,每次这只妖精将她陷害到绝路,却总在最后的关头出现,笑得一脸无害,黑眸勾/引着她说:“我亲爱的小弱弱,要不要轩哥哥救你?”
只要一想到这句,云弱就全身起鸡皮疙瘩,十足的妖孽啊!
“那为何在下觉得姑娘如此眼熟呢?要是姑娘不嫌弃,到在下的屋内一叙如何?”兰年轩拉住正要走的云弱,笑意深深。
“丫的,你当本姑娘什么人?”云弱听他这话是把她当这妓院的女人了?一气之下脏话就月兑口而出,面对他她从来都没好过脾气,刚才又忍不住失控了!
云弱甩开了兰年轩的手,这次好像很容易就甩开了,刚才他不是抓的很用力吗?
对上他的双眸,兰年轩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双目呆愣,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她,怎么云弱觉得他有点像在看怪物似的看她。
“难道我刚才又露馅了?”晶莹的美眸忽闪忽闪,尽量掩盖心中所想,这只妖精可不简单,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怀疑,要是被他送回到萧敬廷那儿,那可就真惨了!
云弱疾步逃离他的身边,刚到楼梯口正要下去时,“啊……”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蔓延全身。
云弱凄惨的叫声响彻**楼,所有人皆停下手上的动作,朝她这里看来。
胸口如撕裂般的疼痛,又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啃噬,“啊……”她忍不住疼痛大叫。
“啊……啊……”云弱双手捂着胸口,还是止不住的一阵阵像是肉被啃食着,另一只手抓着栏杆蹲在去,抓在栏杆上的长出来的指甲,被她自己硬生生的抓折。
鲜血从指间里流淌出来,胸口上的手忍不住掐在胸口,轻纱遮盖的胸前一片血迹,湿透了纱衣。
楼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救她,而兰年轩正欲上前,却在身后的门开启回头停顿了下,而错过了救她。
这样的疼痛好像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猛烈,云弱好像隐约的听到一阵铃铛声,“啊……”她的手流着鲜血而让栏杆处变滑,一个没抓稳,卷曲着身子跌落下楼。
楼底下,她睁了下模糊的眼,最后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走到她眼前,想要抬头看是谁?却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