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生情:皇上,本宫要休书 宫中的秘密【至】求我,就放开你 文 / 梨文雪苑

作者 : 梨文雪苑

宫中的秘密文/梨文雪苑-

云弱不知她要对她说些什么,拽着一颗不安的心七上八下。

“你……”苏木槿欲言又止,“是叫蓝云?”

“是,娘娘。”

“你是未来的皇媳,皇上让你来宫中是学习礼仪的,怎在此悠闲?”苏木槿的话让她身后的其他妃子一副看好戏的准备。

“回娘娘的话……”云弱还没说完,突如起来的爽朗男声插入其中。

“各位娘娘们怎都在此哈?看来本宫真是来的很巧。”每人都望向那声音源出。

能在皇宫中自称本宫的男子,除了他还能有谁,那人一身紫貂大衣加身,在随风飘落的梅林中玉树临风而来。

“蓝云给太子殿下请安。”

“太子殿下……”众女人看到太子各个换上了笑脸,温温和和。

“都免礼。”“众位娘娘近日可都安好?”太子天生一个爽朗阳光的少年,在哪儿都吃的开。

“都好都好……”各个女人都笑脸相迎,眼前的这个少年可是未来的皇帝,得罪不起啊!但除了苏木槿。

“木槿娘娘,近日身体可好些?”太子朗眉星目含笑,彬彬有礼。

“好些了,劳太子费心。”苏木槿温婉却又疏离。

“哪里的话,这几日父皇可是常常惦记着您,日日问花公公您是否好些了。”太子的话让身后的其她女人面色都有不适。

“是皇上厚爱木槿了。”她的表情没有欣喜,反而更淡,淡若秋水般寂静。

“蓝云姑娘怎也在此?是来赏梅的吗?”太子又把话题转到云弱身上。

“回太子的话,今早太后让蓝云去她那儿用午膳,蓝云刚刚是从太后那儿回来,有幸和各位娘娘们碰到了。”云弱说的乖巧。

“原来如此。”太子眉宇间俊朗,和卫清珏倒有几分像。

“是。”

“本宫听说,昨日清涟去了你宫中?”

又是清涟?这清涟公主去她一趟宫中,有必要那么多人都过来问候吗?真是奇了怪了。

“是,太子殿下。”云弱蹙眉不解。

“公主可有开口?”太子略带小心的问,身后的那些女人们也都安静下来,眼神怪异的看她。

“公主问了些蓝云的身世。”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公主平时都不说话?

太子和身后的女人们,甚至是苏木槿都怪异的看她,像是看怪物似的,“她,可还有说什么?”

“公主还让蓝云今日剪些梅枝送去。”云弱小心注意到每人的表情,在听到梅时更甚,有一个妃子甚至吓的脸色惨白,还好身旁的连一个及时扶住她。

“你确定是这梅林的梅?”太子不敢相信再次确定。

“是。”这梅有什么奇怪的吗?她不时最爱梅花吗?平时总在吆喝这北翎的梅是怎么怎么的好看。

当心公主,似如怪物文/梨文雪苑-

“是。”这梅有什么奇怪的吗?她不时最爱梅花吗?平时总在吆喝这北翎的梅是怎么怎么的好看。

这宫中的人怎么都如此古怪?特别是对清涟公主这件事上,每个人都是一副提到不该提的东西似的,她到底有何秘密?

“太子殿下,本宫先走了,这吃药的时间要到了。”苏木槿眸中带笑,却不深,温婉有理。

“嗯,木槿娘娘可要养好身子。”太子转换了刚才深思的表情,如初见般爽朗阳光。

“那我们也和木槿姐姐一块走吧。”木槿身后的其他嫔妃也都一起说道。

“好,各位娘娘不送了,本宫还要去母后那儿,就不同你们一道了。”太子同众人道。

各色美人不消一会,就消失在梅林中,只留下太子和蓝云还站在原地,云弱感觉太子好像有话跟她说,也就一直呆着。

“蓝云姑娘,清涟是让你今日送梅枝过去?”太子问云弱。

“是。”

“你可有送去?”

“今早被太后叫去,蓝云还来不及送,想着回来立即折些梅枝送过去。”

太子又陷入了沉思,一直等到云弱想要说先走了,他才开口。

“你,送梅枝的时候,……,别惹清涟不高兴。”他的欲言又止让她猜不透。

“谢太子提醒,蓝云谨记。”云弱温温柔道。

“那,你回去准备准备吧,时辰不早了。”

“是,蓝云告退。”云弱现在满头疑云,这刚从太后那儿有一大堆问题她没明白,现在这太子又来掺和一脚,脑袋真要变浆糊了!

“你,要当心些。”这是太子最后的一句,云弱不明白,转身想问,却见那男子已远去。

他这话怎么和卫清珏说的一样,这清涟公主她吃人吗?怎么每个人都让她当心她,还有那些妃子们提到清涟公主时都面带骇色,真是古怪!

折腾了一个小时左右,云弱总算是剪好了梅枝,把它包起来打算去清涟公主的寝宫。

“嬷嬷,我出去了。”云弱对屋内的容嬷嬷说道。

“嗯。”她只应了一声,就没了声响。

云弱一脸的无所谓,捧着梅枝要出望月宫门口,谁知后面有人追了上来。

“姑娘。”容嬷嬷气喘吁吁喊她。

“怎么了?嬷嬷。”

“你,要小心些。”容嬷嬷说的吞吞吐吐,别别扭扭。“你去面见公主要懂规矩,切不可说任何逾越礼数的事,更不能像平时那般大大咧咧的同公主讲话。”

“知道了,蓝云都记在心里了。”云弱轻笑,一直以来对她那么狠的她刚才的话是关心的意思吗?哈哈……

不过为何每个人都对清涟公主如此害怕,她又不是什么蛇蝎怪物,怎如此提防着?

——————

问了好几个宫人云弱才找到公主的宫殿,公主的殿门果真不同凡响,辉煌气派。

云弱轻扣门,好半响没人来开门,她只能自个推门而入。

却惊恐的看到,这宫殿里……

公主发疯,被划脸文/梨文雪苑-

云弱轻扣门,好半响没人来开门,她只能自个推门而入。

却惊恐的看到,这宫殿里……

满眼望去,一片的萧条苍凉,枯黄的树枝上挂满了白色布条,随着风吹起往东方飘扬,整整一座宫殿中,一眼望去都是这副景象,让人不禁毛骨悚然,气氛诡异的如入了阎罗地府。

“这真的是公主住的地方?会不会是自己走错路,或是被小宫女耍了?”云弱暗想,停滞不前。

“进来吧。”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了这女声。

云弱打了一个寒战,抱抱双臂箍紧了怀中的东西,秀眉紧蹙,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跳。

听那声音倒有几分像是清涟的,只不过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人吗?怎会活到如此地步?看皇帝对她的态度应该挺疼爱的,这宫殿中怎会如此苍凉,她住的望月宫都不知道比她这儿不知繁华好多少倍。

若这是她自愿的,那就……

不对不对,清涟平日里是那么注重外表的女孩,房间院落都要布置的精美华贵,眼前的这番景象……,她难以想象。

“怎么?怕了?”

这次云弱找准了声音的源头,向唯一一颗竟长有绿叶的大树走去,照理说,这北翎寒冷,再加上如今是冬季,树木一般都是枯萎枝干,怎会有绿叶生长而出?但这天下无奇不有,可能也有那么一个例外吧!

“公主。”云弱试探性叫了一声。

慢慢接近,只见树下的女子面色白冷,坐在秋千上愣愣出神,眼神空寂荒凉,像是看透了这红尘,有超出年纪的成熟。

“过来。”清涟并没有看她,冷冷命令道。

她莲步上前,怀中娇艳的梅枝在这片白荒下显得格外的刺眼,也刺痛了某人脑海中厌恶的记忆,面色狠绝。

“公主,这是您要的梅枝,蓝云给您送过来了。”她面带浅笑,在阴暗中如一缕阳光,温暖入肺腑,却暖和不了冰凉了的心。

清涟只是怔怔的盯着云弱怀中的梅枝,面色僵硬,樱唇紧抿,美眸中明显的恨意。

“公主。”云弱疑惑着轻唤了一声。

清涟并未应答,只是伸手上前,探向她怀中,她送到她面前。

她的手明显的颤抖,云弱看的清楚,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暴起,美丽的黑眸中泛起隐隐红丝。

云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清涟,只见她全身开始颤抖,双手似乎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美丽的眸痛恨越来越强,云弱感觉有什么不对,上前想要问她这是怎么了,却不想……

清涟比她先一步起来,手上的梅枝全数向云弱掷去,疯吼道:“去死,都去死……”

尖锐的枝尾射向云弱的脸,尽管她还算及时的用手遮挡住一些,但还是不能幸免于难的被其中一支给划破了白女敕的脸,血红长长一道,蔓延了半张右脸。

“要死都去死……”清涟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条皮鞭,向云弱挥来。

被打的鲜血淋淋文/梨文雪苑-

“要死都去死……”清涟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条皮鞭,向云弱挥来。

还好云弱躲闪及时,侥幸逃过,若这一鞭下去肯定皮开肉绽。

“公主,您怎么了?公主,我是蓝云,公主……”云弱叫清涟,她却没有反应。

“都去死都去死……”清涟已失去理智,双眼腥红,似中了邪入了魔,即使云弱怎么喊她也没能阻止她的挥鞭而来。

开始云弱还能躲过几鞭,慢慢的越来越无力,这鞭又长,手臂上已经有好几道鞭子尾部擦过的血痕。

“死,死吧,死吧,去死吧……”长鞭越来越狠戾的挥下。

“真是死定了!”云弱无声叹息,思绪却没有停下,看清涟的鞭是哪个方向挥来,一个翻身,总算又躲过了,就是毁了她旁边的石板凳,裂了!

清涟继续攻上,云弱真的力不能及了,双脚已经发软,支持不了多久,突的上方一记狠戾,云弱急忙要躲,可尾鞭还是抽中了云弱的小腿。

云弱疼的龇牙咧嘴,模上痛处,一手的血红,但也只是一瞬,那鞭又落下,这次她痛回了神,拖着腿躲开。

“去死吧,都去死吧……”

泥地上腥红点点,随着清涟一阵阵怨气十足的怒吼,整座宫殿的白色布条随风凌乱飞扬,清涟公主披头散发,手中犀利的鞭声啪啦啪啦响彻整座宫殿,让人误以为置身地狱之中。

“公主,您清醒些,我是云……”长鞭在云弱还没说完就要落下,这次她真躲的无力了,这皮开肉绽看来是逃不过了……

云弱紧皱眉闭眼,蜷缩抱腿,整张小脸都皱到一块,埋向臂弯,打算要承受疼痛。

可过了一会,竟然并没有怎么样,疼痛没有如预期的到来,云弱有些怯怯的露出个脑袋,只见身前一袭白色狐裘的男子手抱清涟公主,而公主倒头在他怀中,定是昏了过去。

只不过是刚刚的一瞬,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子是何时进来的?他是何人?清涟公主是自己昏倒的还是他给打昏的?

“还不起来吗?”那男子听说话的语气还有些稚女敕,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成熟。

云弱听他这么一说,连忙站起身来,这一站立,小腿上的伤口又血流不止,但她咬牙忍住,对那男子问道:“请问您是?”

男子瞥了眼她被染红的裙摆,不痛不痒道:“还不快去开门,皇姐要是有一丝一毫的损失,都是你的过错。”

皇姐?这北翎皇宫中能叫八公主卫清涟皇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北翎皇帝的第九个儿子——卫青岚。

云弱在触及卫青岚不耐烦的眼神时,一瘸一拐的四处张望,这偌大的宫殿中全是被白布迷了眼,殿门在哪个方向也分不清。

要不要种菊花?文/梨文雪苑-

云弱在触及卫青岚不耐烦的眼神时,一瘸一拐的四处张望,这偌大的宫殿中全是被白布迷了眼,殿门在哪个方向也分不清。

身后,卫青岚抱起清涟,盯着死寂的小脸无奈蹙眉,你就这样放不下忘不了?

“去把左边第二棵树底下的白布拉起。”卫青岚有些不悦命令道,对这来路不明的女人,他更多的是不放心。

云弱一瘸一拐到那儿,拉起树底下的白布条,几棵错综交叉的枯树轰隆隆的移开,眼前亮了几分,不远处两间小屋闪现,云弱止步不前,卫青岚抱过清涟踹开右边的一间。

这两间木屋在这皇宫中真是格格不入,却有它的独特美,似乎置身这宫廷纷扰之外。

但让云弱惊讶的是,这里的布局和她曾想要以后归隐山林的住处一模一样。

记得那日,旭阳暖溢,两男两女在一处山水间谈笑风生。

“云云,咱们以后也要住在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咱们一人盖一间小木屋,中间种一棵大树,晚上可以爬树上看星星,多惬意啊!”某黄衣女子又开始幻想,绝美的脸上笑容明艳。

“清清,我要住左手边的,要在家门口种一棵大枫树,再挂上两个秋千,还有后门要种许多花,一开窗户花香扑鼻,那该多美好啊!”蓝衣女子坐在溪水边的大石上,晶亮的美眸流光溢彩,眼神中全是向往美好。

“对对对,你种菊花,我种梅花。”坐蓝衣女子旁边的黄衣女子拍手道。

蓝衣女子只笑不语,显然对黄衣女子说的极为满意,两人偷偷的挤眉弄眼,看来是打起后面的两个沉默男人的主意喽。

果然,黄衣女子一副大义凌然,在大石上站起身,朝背后其中一个男子指手道:“喂,云云家的,你说要不要种菊花?”

她们身后两个美男子互相对看一眼,然后无奈的抽搐嘴角,这女人一幻想起来,那就是天涯海阔,尽管是不可能的事也可以想象如此美好,还要时不时的接受考问,作为她们的男人,还真是压力大啊!

“当然要。”俊美男子脸上温馨的浅笑。

黄衣女子很满意他的回答,转脸换上温柔娇笑对上另一个眉眼深刻的男子,“阿笙,你喜不喜欢我们将来的家?”

男子沉默,黄衣女子略有些紧张,又期待又害怕男子的回答,蓝衣女子和那俊美男子抬眉表示无奈,这两活宝又要开始了,唉!

“喜欢。”在黄衣女子脸色挫败下去时,不高不低的声音足够他们三个都能听见。

这“喜欢”两个字,很久以后云弱才知道,这两个字是那眉眼深刻的男子对黄衣女子说的第一个喜欢,也是最后一个喜欢,他们没有坚持走到最后的最后!

“别碰它。”随着一声怒吼的女声,云弱收回模上秋千的手,转身。

别脏了本宫的地方文/梨文雪苑-

“别碰它。”随着一声怒吼的女声,云弱收回模上秋千的手,转身。

只见清涟还是刚才的狼狈模样,但神志却是清醒了的,那双灵动的黑眸还是如昨日般灰暗死寂,只是在看到云弱的手模上秋千时有一抹恼怒。

云弱收回手,一瘸一拐到她跟前施礼,想要问她怎么了?她跟林笙怎么了?她怎么又回到这北翎皇宫?她怎么离的开他?但一切的疑问皆化作一句:“公主。”

“滚,别脏了本宫的地方。”清涟对她毫不客气,灵动的黑眸中闪过厌恶之色,对云弱脸上腿上手上的伤熟视无睹。难道她忘了刚才自个的所作所为?

卫青岚则一直倚在门口,目光冷淡的看着刚才发生的那幕,不温不火,置身事外。突听他悠悠道:“皇姐,别为了此等人生气,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云弱眼角瞥向他,怎么听这口气,完全不把她当人看?算了,她还是别跟他计较,因为她身上的伤此时正挑衅她的感官神经,要是再不处理,恐怕会痛死。

“那蓝云告退。”云弱走出这诡异的宫殿,回头一望,这处的殿门没有名字,刚才她走进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又是何意?

云弱一路一瘸一拐的走在回望月宫的路上,宫人们都只是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搀扶她,她也漠视无谓,人情冷暖在宫中是常见的事,她都习惯了。

就在路过梅林,即将看到望月宫门口时,云弱被人拉到一棵略大的梅树下。

大概失血太多,云弱一阵晕眩,无力挣扎被拉住的手腕,只能任谁给拖走。

花瓣飘零的梅树下,狭长的桃花眼微怒,怜惜的伸手轻触云弱的右脸,那里还流着长长一条血痕,一直蜿蜒向胸口之下。

“怎么伤成这样?她是不是又发病了?”云弱是看花了眼吗?那双桃花眼中流露的是疼惜吗?看来真的是失血过多了,眼睛都模糊了。

“王爷,您先放开我好吧?”云弱挣开卫清珏紧抓的双手,那里还有好几道伤口,刚才被他这么一抓,也顿时裂开了口。

卫清珏识相的放开了云弱的手,低沉的声音有她听不出的意味:“还有哪里被伤了?”

云弱也不正面回答,抬抬脚,露出被长鞭打的皮开肉绽的小腿,长长的襦裙上浸满血迹,白色的绣鞋也被染成艳红,秀足在日光下秀美妖艳。

卫清珏盯着她的足看了良久,绝美的脸上红晕淡开,这女人难道不知道女人的脚是不能给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看的吗?

“你怎么了?”云弱见卫清珏沉默,不知道他又想什么,她现在可是还伤着呢,这样拦着她的路,要她死吗?云弱心里哀哭连连。

良久,才听他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被两个男人算计,昏迷文/梨文雪苑-

良久,才听他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经他这么一问,云弱才感觉有什么不对,听刚才他的口气好像是事先都知道,而且也知道她可能回不来。

云弱冷笑,再对上他桃花眼时已覆上一层寒霜,“王爷这是何意?难道您以为我回不来?”

卫清珏深笑不语,不知从哪来的绣帕轻柔的擦拭云弱脸上的血迹,眉眼上扬戏谑,“你还真是命大,看来三皇兄真是好福气。”

云弱脑中顿时清明,这事应该不单单是他知道,而且太后太子甚至是容嬷嬷好像都知道,她这次是一去不回的,心里冷然失笑。

“多谢王爷夸奖。”云弱冷笑,从他的臂弯下矮身要走,却又被他给拽回去。

“想知道卫翎错知不知道此事?”桃花眼深沉魅惑,黑褐色的眼珠里是云弱的倒影。

他的意思是卫翎错也知道此事?晶亮的美眸冷冷,嘴角轻扯上扬一个弯度,对卫清珏说的话不屑一顾,“不想知道。”

拍掉他揽着她腰的大手,转身就要走,却见不远处一袭黑色狐裘的男子负手而立,伟岸的身形和脸上的银白面具在日光下阴沉内敛,让人不寒而栗。

卫清珏在她身后,靠近,附在她耳边说道:“既然他来了,你自己问他吧。”

而从卫翎错这个角度看,他们两人这样的姿势及其暧昧,刚才他拉她到树下他就看到了,看来这女人还是对他口味的,不枉费他的一番计划。

云弱淡淡然,一瘸一拐到他面前,对上他幽深如漩的黑眸,“怎么来了?”

“嗯”,卫翎错只应了一句,就沉默开来。

“有什么事?”她不想和他多说,天知道,她身上的伤有多痛,这两个男人还拦着她。

“只是路过。”

云弱嘴角抽搐,甩也不甩他就往望月宫走去。

梅林里的两个男子看着一个女子一瘸一拐的进了殿门,各有算计,散落一地的花瓣风中凌乱。

********

望月宫内,容嬷嬷见云弱此等模样回来,有些疑惑:“就受这么点伤?”

云弱一头黑线,有谁这么问受伤的人吗?

容嬷嬷也知自个说错了话,忙笑脸迎上,“还好回来了,小红,快去太医院请苏医女过来。”

云弱感觉眼前的人视线越来越模糊,脑袋晕眩开,最后只听到容嬷嬷的尖叫声,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只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边尽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物,跟她如今生活的世界差异极大,或许那是另一个世界?她感觉对那个世界反倒是比现在的熟悉!

突然,她坠入一片黑暗,好像有许多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还有谁的声音低沉暴怒,叱喝着。

“要是她醒不来,那你们也给她陪葬。”

还要吗?文/梨文雪苑-

望月宫内床榻上的女子悠悠颤抖着长密的睫毛,云弱只觉头痛欲裂、瘫软无力,喉咙特别干涩,“水……水……”

一会,唇上就覆来一层湿润,苍白干裂的唇努力吸允那方美好,直到心满意足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头脑舒缓了一会,云弱倦倦睁开眸来,眼神空旷淡漠,回想起昏倒以前的事情,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苦涩。

“醒了?”低沉好听的男音响起。

这一句“醒了?”云弱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卫翎错,因为每次发生什么醒来的时候都是这么一句问话,这男人就不能换句台词嘛?

转头,床前的男子依旧是一袭墨绿锦衣,墨发有丝凌乱,黑如漩的深眸隐隐泛着血丝,银白面具教之前晦暗了几许。

“你怎么……在这儿?”云弱虚弱的问了句,沙哑的听不太清晰。

他沉默不语,深眸晦暗不明,宽厚如玉的大掌覆上云弱的额头,顿时冰凉沁入心头,云弱有些不懂这个男人今天是怎么了?

卫翎错见体温适中了才放开,也不回头,吩咐道:“传膳。”

身后的宫女疾步离开,云弱也清明了许多,见他不回答,也就没再问,彼此沉默,但她心里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没多久,容嬷嬷就端上一碗清淡的白粥,卫翎错伸手接过。

云弱呆愣住,防备的美眸晶亮水润,他竟亲自来喂她?

“张嘴。”低沉好听的命令。

云弱蹙眉,心里七上八下,她这一醒来都怎么了?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古怪了。但樱唇还是乖乖的张开,有些颤抖。

“不会毒死你的。”

她低头扁扁嘴,这样调皮的模样他还真是没见过,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利用关系,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坚强柔情的女人,却原来也有调皮的一面!

一直到见碗底,云弱才满意的舌忝舌忝嘴唇。

“还要吗?”他问。

“不要了。”她嘴角是轻浅的笑,吃饱了,总算是活过来的感觉了。

他又重新将她放回被窝,没有离开的意思,又重新坐在床头的椅子上。

“今晚宫中的灯谜会还去吗?”他柔声问道。

灯谜会?这灯谜会不是在两天后的吗?难道自己昏迷了两天?

“我昏迷了两天?”

“嗯。”

“哦。”这身子越来越不禁用了,这么一点小伤就昏迷了两天!在边疆的时候,受的伤可说是无数,那时也熬过了三天,等到援兵来救她和他,现在真不中用!

“要不要去?”卫翎错见云弱又神游到哪里去了,她眸色中的痛色让他不太舒服,不耐烦道。

“去,当然要去。”像皇宫中这类热闹的活动,定有很多新奇的事情发生,而且还是窃取皇宫秘密的好时机,不可多得,当然要去。

为女人兄弟相争文/梨文雪苑-

御花园内,灯火鼎盛,每棵树上都挂着几盏红灯笼,各色美人图牡丹图应接不暇,今晚的老天心情也好,圆月高照,虽然冷风不减但还是吹不皱人们心中的喜悦。

御花园中心点处,各色灯谜都高挂起,大臣王爷们身披狐裘陆续到来,各宫娘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紧随其后,一向静逸的御花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恭维的交谈声也不绝于耳。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群皇子们,各个英俊潇洒,聚在一块有说有笑,这是多和谐的一幕,若不是生在帝皇家,或许会是和睦幸福的一家,可惜作为皇帝的儿子,最终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九弟,三皇兄怎还未来?”太子一身黑色貂皮在灯光下尊容华贵,目光却环顾四周,该是在找什么人。

卫青岚痞痞答道:“四皇兄难道不知道吗?三皇兄人早已到宫中,只不过是去看佳人,哪有闲情逸致跟我们兄弟闲聊,哈哈哈……”

“佳人?难道是去看叫蓝天啊还是蓝云什么的那女人?”大皇子讥笑,眼神轻蔑不屑。

“大皇兄,别那女人那女人的,要是三皇兄听到了会不高兴的,而且蓝云姑娘是未来的三王妃。”

“呦,四弟,你才见了人家几次面,就帮着她说话了,难道你也被那女人迷惑了?皇兄我还真看不出来那女人有什么颠倒众生的姿色,竟让你堂堂的太子殿下为她说话。”大皇子卫靖呈见太子当众说他这个兄长,面子有些挂不住,讽刺道。

“大皇兄,你……”

太子有些不高兴了,卫清珏看这情势,连忙上前打断太子的话,劝解道:“两位皇兄,别为了这点小事扰了今晚的兴致。”

又拉着两人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低声道:“这么多人在,别给他们看了笑话,明日要是传出大皇子与太子不合的消息,不知道父皇要怎样惩罚你们。”

经卫清珏这一挑衅,两人就哑了声,一旁看好戏的卫青岚也开了口,“来,咱们兄弟几个先喝一杯,难得能在一块,弟弟我敬几位兄长们一杯。”

卫青岚这一开头,几个兄弟表面就其乐隆隆的开怀畅饮。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场内立刻安静下来,明黄龙袍为首的皇帝和绛紫色凤袍的皇后携手而来,众人皆叩首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坐上上方的龙椅,声音苍老但有力:“众卿平身。”

“谢皇上”众人行完礼,皇帝对众人道:“今晚各位爱卿都不必拘谨,吃喝玩乐都随意。”

“谢皇上隆恩。”

北翎皇帝卫盛天今日心情也似不错,扫视下方座位,“皇儿们都到齐了吗?”

今晚,证明你自己文/梨文雪苑-

皇帝今日心情也似不错,扫视下方座位,“皇儿们都到齐了吗?”

太子上前答话:“父皇,三皇兄还未到。”

皇帝蹙眉,皇后立马接话,“这三皇子也真是的,本宫和皇上都来了,他竟然还未来,这架子可真够大的。”

“仁王爷到。”

皇后刚说完,就听到太监宣传声而来,一袭黑色狐裘的高大男子款款而入,他怀中紧搂着一袭墨绿襦裙,白色狐裘的女子相携而来。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民女叩见皇上、皇后娘娘。”卫翎错和云弱双双下跪。

如今的他们成了众人的焦点,云弱心里犯嘀咕,这都怪卫翎错,没事要她换什么绿色的衣服,虽然他穿着墨绿的锦衣,但也没必要那么配合他吧!现在好了,他们给别人有口舌之机,反倒让他们看了自己的热闹!

皇帝有些不悦,“起身吧。”

“谢父皇”“谢皇上”卫翎错和云弱走向还空着的位置坐下。

灯谜会节目安排是皇帝和众人一块用膳,过后会有戏曲演奏,而不想听戏曲的可以到御花园中猜灯谜,每年猜中灯谜者皆可以得皇帝一个赏赐,每年的赏赐都是不一样。

例如去年金科文状元蔡一铭夺得头筹,皇帝赏了黄金百两,官升一级,且把在北翎素有才女之称的宁岚郡主下嫁于他,这是何等的才能加好运才能有此殊荣。

今年就不知谁有这等福分,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大家都活动起来,轰轰烈烈的文斗拉开序幕。

卫翎错揽着云弱和太子们一起,向灯谜最尽头而去,猜灯谜是这样一个规则,御花园挂有一长排从简单到难度深的迷,若能一路猜过来,到最后无人猜中,就算上一个猜中的人赢,即使不是最终的,也能得冠。

“今晚就是你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我,拭目以待。”卫翎错低头在云弱耳边沉声道,深眸如漩探不透。

“小女子定不负所望,只要您别忘了自己的承诺。”云弱晶亮的黑眸在灯火下自信不傲娇,耀若星辰。

见两人在窃窃私语,大皇子猥琐笑道:“哟,三弟,这大庭广众你倒好,美人在怀又抱又亲的,可苦了咱们兄弟几个,都是孤家寡人!”

经大皇子这一吆喝,周围的人都向云弱投来异样目光,嘲讽嗤笑厌恶应有尽有,云弱美眸冰寒心里冷笑,只是把头低垂,露出含羞带怯的女子模样。卫翎错也沉默不语,银白的面具在灯火下摇曳出诡异的影子。

“四皇兄,看那边,纳兰静儿来了。”卫清珏打破这个氛围,对太子示意。

纳兰静儿,北翎丞相大女儿,素有北翎第一才女的称号,若她是男子定能上得朝堂,因此她是皇后看中的太子妃只选

女人,本王看好你文/梨文雪苑-

“静儿见过太子,各位王爷。”纳兰静儿一身白色锦缎襦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流苏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精致的玉颜上施有一层薄薄的粉黛,气似幽兰。

“静儿今儿个怎如此客气?快快起身。”太子上前搀扶起纳兰静儿,朗目温笑,俨然一对璧人。

“哟,太子爷的才女来了哈,看来今晚有好戏看喽。”一袭绛红官袍,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凑到这一群来。

纳兰静儿一阵娇羞,面若桃花,惹得众人笑声连连。

但她眼底的清冷云弱看的清清楚楚,还有她为何总时不时的瞥向卫清涟?看来这其中的端倪可又是个缠乱的谜底。

太子大方笑道:“状元郎莫要说笑,你今日怎孤身在此?宁岚这丫头怎未见到?”

“是啊,状元郎,今日怎未带你家形影不离的郡主夫人?”大皇子也凑上了一嘴。

“郡主今日身子略有不舒服,就谴了在下来。”这男子就是去年金科状元——蔡一铭。

云弱秀眉微蹙,她认得那人,那日在御花园拦了她去路的北翎使臣,原来他是他的人!

云弱若有似无的扫过他,不巧撞上蔡一铭深探而来的锐利目光,她的晶莹闪过一丝慌乱,但也只是一瞬,卫翎错则惯常的沉默寡言。

太子郎眉星目在月光下儒雅俊美,“今日状元郎来了,看来咱们兄弟几个就没戏了,这魁首定是你的了。”

“殿下这是谦虚了,这还没开始怎就没那信心?这是殿下正所缺的。”蔡一铭这一番说教下来,周围寂静无声,太子面容冷下来,沉默不语。

有些兴灾惹祸的朝臣面露嘲讽,可他们也没能高兴多久,因为太子的几声朗笑,打破了这场尴尬。

“蔡一铭果真是蔡一铭,一针见血,本宫的死穴你能一语道破,看来本宫今后可要好好向蔡大人求教求教。”太子突然转换,让气氛回温。

“殿下谬赞。”蔡一铭依旧气定神闲。

“好了,前面的好戏可是已经开始了,别错过了。”卫清珏示意众人,谜题开头那已有几人猜中,宫灯亮了几盏。(解开一道题,亮一盏宫灯,若能一路成功解出,御花园这条路将彻夜通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前,众人见是太子王爷们来,纷纷让出了道。

此时有几个大臣家的公子在解题,旁边也有许多大臣千金、王侯郡主驻足围观。

这时,皇帝身边的公公疾步到云弱身边,对卫翎错道:“三王爷,皇上传话。”

卫翎错深眸凝视云弱一会,转身随那公公而去。

卫翎错刚走,卫清珏就不知怎的到了她身边,在她耳边魅声道:“喂,女人,本王看好你。”

承蒙大皇子如此嫌弃文/梨文雪苑-

卫翎错刚走,卫清珏就不知怎的到了她身边,在她耳边魅声道:“喂,女人,本王看好你。”

云弱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一阵,撇撇嘴,晶亮中划过一丝狡黠,换上娇柔万分的笑脸,柔声道:“喂,男人,我也看好你。”

卫清珏一顿,黑褐眸色深深,瞳色炙热而别有深意,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矮,贴上她的耳边:“女人,那就拭目以待。”

太子和其他几个兄弟聊的正欢都没注意他们,只有纳兰静儿,美眸中微有薄怒,时不时的瞥向卫清珏和云弱,又不忘附和太子们,巧笑倩兮。

云弱还想回他一句,却感觉四周气氛有些诡异,只听卫青岚突然出声道:“六皇兄,在和这未来三嫂说何好事?也说出来给兄弟们几个乐呵乐呵。”

她这才发现,她和卫清珏成了众人的焦点,正了下脸上的柔笑,眸色清淡疏离,缄默不语。

“九弟,为兄在和这未来的三嫂商议,是否愿意赏脸和为兄一起上前解那灯谜。”卫清珏道。

大皇子又插上了咸猪嘴:“哟,六弟,难道你不知道这女人是个乡村野姑?这猜灯谜是需何等高雅睿智,我看她该是连那字都不识得,还妄想猜?六弟真是开了个大玩笑,哈哈哈……”

云弱严重的怀疑这大皇子不是皇帝亲生的,什么乡村野姑?他难道瞎了他的狗眼,她看起来像乡村野姑?

看看别的王爷们都有优良的素质和相貌,可就偏偏他,说相貌一副脑满肠肥的,说这素质,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居高自傲,真是北翎皇帝卫盛天人生中的一大败笔啊!

云弱冷笑道:“既然承蒙大皇子如此嫌弃,那小女子不露一手可真是对不住您了。”

大皇子被她的大胆给摄得一愣一愣,这女人竟如此胆大打破了上次见她的唯唯诺诺的样子,“那本王就要看看你这乡村野姑能赢猜中几个,你一个民女也敢如此放肆的跟本王说话,要是一个也猜不中那就跪下给本王磕三个响头。”

见云弱沉默,他就嚣张了起来,“是不是害怕了?要是现在知道错给本王赔礼的也行,免得到时候哭也来不及。”大皇子一副猥琐的打量云弱全身。

云弱厌恶的藐视他,赔礼?天大的笑话,他说她乡村野姑她还没找他算账呢,自信的笑勾起,“不劳王爷担心,蓝云定不负所望,今日定会夺下这魁首。”

这么自信傲然的话出自一个女子之口,惹得众人纷纷议论,更多的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而作为上一年的魁首,蔡一铭沉默不语,他心里清楚这女人的分量。

她嘴角小小的梨涡可爱动人,在她身侧的卫清珏看的失了魂,他从未有过看一个女人心直跳的感觉,自从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不简单,但还是悸动。

一道清脆的女音让嘈杂悄然无声,“既然蓝姑娘如此自信,那静儿就先来和你比。”

隐忍沉痛的屈服文/梨文雪苑-

“蓝姑娘,请……”纳兰静儿刚答出一道简单的谜底,示意云弱解下一题。

云弱只瞥了眼题:(丰收打一字)

“怎么?答不出来了吧?认识这两个字不?哈哈哈……”大皇子讥讽的藐视云弱。

云弱蹙眉,这男人真是让人无语,她只不过在想皇帝刚才让卫翎错去干嘛?就被这男人轻蔑了,卫盛天你真是家门不幸啊!

云弱的声音不高不低道:“移”

卫靖呈止住了脸上的笑,低声问身边的太子,“四弟,这乡村野姑答对了?”

云弱一头黑线,难不成他堂堂大皇子连这个题也不会,那刚才嚣张个什么劲啊。

太子点头道:“移,左禾右多,寓意禾苗很多,那岂不就是丰收。”

纳兰静儿浅笑不语,只不过看云弱的眼神防备敌意了些许,去解下一题:(一一入史册打一字)

“更”

云弱往下一题:(进水行不成打一字)

“衍”

(美梦打一成语),纳兰静儿答:好景不长

(圆寂打一成语),云弱答:坐以待毙

(小姑娘,夜纳凉。带灯笼,闪闪亮打一动物名),纳兰静儿答:萤火虫

(无脚也无手,身穿鸡皮皱。谁若碰着它,吓得连忙走打一动物名),云弱答:蛇

这边答题如火如荼,而另一边皇帝皇后的戏台前,卫翎错跪于殿下,一张铁面阴冷寒碜,如漩的深眸低垂。

皇帝也冷着一张脸,皇后则讥笑的蔑视堂下的男子,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众大臣心有余悸,全场寂静,只余不远处戏台上唱戏声异常响彻。

“这次去惩戒殿领二十军棍,你若再敢去那一次,朕绝不轻饶你,到时候宫规处置。”卫盛天声声严厉,眸色狠毒厌恶的对堂下的男子怒声道。

久久才听到那一声低沉好听却隐忍沉痛的屈服,“谢……父皇。”

卫翎错起身,往惩戒殿的方向而去,深眸冰冷如霜,面具下的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

卫盛天闭眸躺在龙椅上,眉心几道深深的皱褶,皇后上前为她按抚,“皇上,别生气了,为这种逆子伤了身子可不划算。”

卫盛天沉默不语,殿下众臣眼底各有各的算计,不过皇帝厌恶三王爷卫翎错是铁一般的事实,尽管过了十几年也丝毫没变,看来以后要远避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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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那一方,此时是蔡一铭和云弱两人在夺那最后的魁首,旁观者无不惊讶于那浅笑自信的女子。

前方还有十盏宫灯,若能点亮,就能夺得魁首,卫翎错,你就看好吧。云弱见蔡一铭在思衬,就想到了别处。

“蔡某真是惭愧,这一句蔡某还真是对不出。”众人诧异,这蔡状元若都认输了,难道真让这乡村野姑夺魁?

大皇子心有不甘,“六弟,你刚才不是说要去比吗?如今怎不上去。”

卫清珏一直缄默,只是看云弱的眼神越来越深邃,让一旁败下阵来的纳兰静儿小嘴紧抿。

“那本王就来会会这‘未来’三王妃。”

为夺魁首,顾不上他文/梨文雪苑-

“那本王就来会会这‘未来’三王妃。”他特别将未来这两字读的重些,让云弱心中一颤。

云弱笑容淡淡,对这些个灯谜毫无难度可言,开始的时候都是猜谜,但随着难度加大,后面就像是对对子,只要你能对出下句,那就算过关。

而让蔡一铭都对不出来的对子,不知道卫清珏能否对出,既然上年蔡一铭夺魁,那卫清珏的才智在他之下?但这是皇宫,在皇宫中长大的人都是深不可测。

卫清珏上前,看了眼题,思衬间听宫人来禀报,“爷,三王爷被送到惩戒殿去了。”

周围对此事议论纷纷,云弱蹙眉,本明媚的眸色黯淡下来,这人才去一会,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难怪她刚才就觉得心里怪怪的。

太子领头道:“咱们去惩戒殿看看,怎么回事?”

一群人散去熙熙攘攘,而云弱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和卫清珏保持刚才的姿势。

最后人都散完,只听卫清珏道:“你不去吗?”

“去,当然要去,只不过这魁首还未比出,怎能半途而废。”云弱说的云淡风轻,眉眼间阴郁散去,笑的妖娆。

不过这话要是叫外人听去,定说她是无情无义的女人,这三王爷曾为她长跪宫门才让皇帝答应娶她,如今王爷有难,她却只在乎比赛。

而卫清珏却是对她投来赞赏的目光,这女人,有意思。

“王爷,请。”云弱抬手示意卫清珏对题,其实她也是很想去看看,但看又能怎么样,徒劳无功而已,更何况他那句话一直萦绕在脑海,“今晚就是你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我,拭目以待。”

卫清珏狭长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线,红润的薄唇勾起邪肆的笑,“你真的那么想要这魁首?”

“不是想要,而是必需要。”

“为何?”

“王爷也知道,蓝云只不过一介民女,能嫁给三王爷也引起众人非议,若蓝云不能拿出一点才能,又怎能配的上皇族。”

“只是这样?”

“那王爷说是哪样?”

在相互对峙下,卫清珏首先离了身,往惩戒殿方向而去。

他这是弃权吗?

摘下前方的魁首玉牌,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梨涡隐隐。

殊不知,隐在树丛中的男子对这边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黑衣黑眸冷气十足。

********

惩戒殿外,人头耸动,只听见里面有打板子的声音,却没听到男人的叫声。

太子和几个王爷冲了进去,其他人都被隔绝在外。

只见惩戒殿内,卫翎错一身黑色狐裘站在那儿,银白面具在黑暗中冰冷诡异,深眸中阵阵忧伤。

若地上没有那摊血迹,还真看不出来他刚被人用过刑。

“三皇兄,你怎么样了?”太子上前搀扶他,被他拒绝。

只听他低沉问道:“云儿呢?”

求我,就放开你文/梨文雪苑-

一月后,仁王府内大红锦缎结成花球挂满全府,下人们并没有面露喜色,而是各自慌张忙碌。

卫翎错一身大红喜袍,如墨的长发用金冠束起,好不俊美,若没有那张银白面具,这男子就是完美的。

“何伯,还有几个时辰?”低沉好听的声音扬起,深眸略有倦色。

“王爷,还有两个时辰。”何伯一双饱含沧桑的眸里笑意点点,这府里,真正为他成亲高兴的只有他一个。

“嗯。”卫翎错轻应一声,修长如玉的手摊开伸向屋檐外的大雪纷飞。这雪,越发下的紧了,不知那一路能否安全到达!

“王爷,刚才焰组来报,今日烟雨楼有所动静。”何伯放低声音在卫翎错身侧道。

“还真是巧,本王今日成亲她岑烟雨就有所动静,不知这几个月来是如何耐住寂寞的。”卫翎错收回握雪的手,冷冽邪肆道。

卫翎错从怀中拿出一块碧玉,指月复轻抚它,递给何伯道:“去请他帮忙。”

“是。”何伯双手接过碧玉,匆忙忙消失于大雪中。

血腥即将蔓延,北翎国将面临史上最重大受创,内忧外患,江山落于谁手?一切皆在千百年前就有定数,只不过某天来了一个异世的女人,打破了这个定数。一切貌似要重演几百年前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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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宫内,看着镜子中那张娇媚妖娆的小脸,云弱苦涩的低低一笑,嘴角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很美。”

突然自门口传来男音,云弱转身,只见卫清珏倚在门边,嘴角笑的邪魅却隐隐有抹牵强,一袭红色狐裘衬着他白皙分明的轮廓上,像传说中的火狐。

“谢谢。”云弱无语,这个男人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眼前,她总觉得他怪怪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但如今她要离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想什么?是不是舍不得我?”卫清珏向她走来,两人都是一袭红衣,好不般配。

被他猜透心中所想,脸上难有的羞红,但也只是一秒,随后就是一张清冷带笑的小脸,“是啊,真是舍不得,以后回了仁王府就吃不到王爷送的肉了。”

卫清珏一怔,随后危险眯眼靠近她,云弱退后,环视四周,宫人们都不知去了哪里,房间里就他们两人。

直到退无可退,云弱背上抵着墙,卫清珏嘴角的笑更加邪肆,高大的身影罩住她,大手搂上她的腰际,让彼此贴近到无缝隙,吐气在她耳边,“看来本王真是沾了那肉的光。”

云弱轻扯嘴角,他们此时的姿势不知有多撩人,要是让别人看到不知又要说出什么流言蜚语,这是卫翎错的第一步棋,她不能给打乱了。

“放开我。”云弱冷声道。

“求我,求我就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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