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宫里已经差人来接了,三皇子叫您去大殿。”立在屋外的正是墨轩澈身边的小厮李汉,昨夜取酒之后,自己一直在三皇子身侧候着,三皇子喝得酩酊大醉,摇晃着步子,呢喃着王妃的名字。自己就奇怪了,三皇子平日冷傲霸道,哪里会有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下愈是对这这难得一见的王妃好奇起来,这王妃来府中也有月余了,饶是自己这常随三皇子的人,也只是大婚之时见过一次王妃的身影……
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值得三皇子挂在心里,念在嘴边,失魂落魄,暗自神伤。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让三皇子禁足府中,不入世人眼。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
直到见到梧桐树下荡漾在秋千上的女子,他明白了,这样一个女子,叫谁能放得下,叫谁能负得了。秋千上的女子衣袂飘飘、肌肤胜雪、莺笑如初出幽谷的,犹似一泓清水的眸子闪烁着慧黠的光芒,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陷入清泉,不得自拔。
“哦……”上官清秋缓缓的停下了晃荡的秋千,见那李汉一时盯着自己,一时又低头沉思,还在疑虑自己可是失态了,但复瞥见李汉仰慕的眼神,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掩口痴笑起来。
“你前头带路吧。”莲步一迈,上官清秋已下了秋千。
“是。”李汉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在前头带路,这什么是能想的什么是不能想的他还是知道的。
“紫乔,你说我这身打扮,是否太过随意了?”上官清秋回首询问着身后的紫乔,想着好歹自己也是初次见皇上,怎么也不能失了体面。
“王妃,这样就可以了。”自从见了那首侠客行,紫乔发觉自己对上官清秋态度变了,虽不明显,但一变便是开始,开始就会有再次,自己改压下这初萌生的好感吗……
“也是,为何要在意别人的想法,我本随性人,何苦去刻意。”上官清秋浅笑一声,满眼的自信与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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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宫里差来了轿子。”大殿之上,墨轩澈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殿中。
“可是现在动身?”上官清秋望着府门口摆着的两顶舆轿,猜想着那一入深似海的高墙之后,都驻留着怎样的绝世红颜……还有那个只见了两面的上官雪……
“走吧。”墨轩澈起身抖了抖袍子,满脸不快看得身侧的李汉心里发麻,这三皇子不爱进宫,不喜大皇子乃是府中之人皆知的,每每圣旨一到,这三皇子的就像凶神恶煞,闹得府中之人胆战心惊。
“叩见三皇子,三王妃……”见一袭白袍的三皇子与三王妃走了出来,府门之处的守卫,手握拂子的公公,舆轿之旁的小厮尽数跪了下来。
“平身吧。”场中的人都听出了墨轩澈语气中的不耐烦,额头爬满了细汗都不敢去擦拭,只是一个个如按了机簧一样弹起。瞬间这王府之外,静若野荒……
就是站在墨轩澈身旁的上官清秋,也是满脸阴霾,不就是去吃个饭,你墨轩澈倒是好大的架子……
“你先上轿吧。”墨轩澈扶着上官清秋行至轿旁,替她卷起了轿帘。
这副夫妻恩爱,郎情妾意的样子,让上官清秋顿时汗毛倒立,起来满身的鸡皮疙瘩……这墨轩澈脑子被门挤了吧……
这是唱的哪出戏……那些抬轿的差人如丈二的和尚—模不着头脑,传闻这三皇子与三王妃心存芥蒂的,不然怎么大婚才过两日,就传出了三王妃被禁足府中……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回事啊……这夫妻恩爱、神仙眷侣的,岂不羡煞旁人……
墨轩澈已经入轿。众人长嘘,吐出了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缓下来。
“起轿……”轿旁的公公拂子一挥,挺了挺腰板,扯着公鸭嗓喊了一句,轿夫就稳步抬起了舆轿,朝着夕阳余晖落下之处——皇宫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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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写很长的一段宫斗了,有些不愿提笔,所以就有了这些水分,在酝酿一段好的宫斗,我需要逻辑,别人说言情还需要逻辑吗?我想需要,至少我会需要,改文没改好,搁浅了,我需要这篇文看起来是顺畅的,故事是动人的,最缺的就是逻辑了。我需要让故事有一个稳固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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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古代的轿子,大致有两种形制或类型,一种是不上帷子的凉轿,也叫亮轿或显轿,一种是上帷子的暖轿,又称暗轿。不同的官品,在轿子的形制类型、帷子的用料颜色等方面都有严格的区分。如明清时期的一般官吏,得用蓝呢或绿呢作轿帷,所以有“蓝呢官轿”、“绿呢官轿”之称。另外,轿子按其用途的不同,也有种种不同的名字:皇室王公所用的,称为舆轿;达官贵人所乘的,叫作官轿;人们娶亲所用的那种装饰华丽的轿子,则称为花轿。抬轿子的人有多有少,一般二至八人,民间多为二人抬便轿,官员所乘的轿子,有四人抬和八人抬之分。如清朝规定,凡是三品以上的京官,在京城乘“四人抬”,出京城乘“八人抬”;外省督抚乘“八人抬”,督抚部属乘“四人抬”;三品以上的钦差大臣,乘“八人抬”等。至于皇室贵戚所乘的轿子,则有多到10多人乃至30多人抬的。此外,乘轿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规定,处处显示着封建社会里森严的等级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