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终究是无法整日守在陶夭夭身边的,有些事情便是如雨后春笋一般传播极快,这日萧肃被东宫召进,陶夭夭更是瞧准了机会要出门。虽说萧肃也陪她出去几次,但哪有自己来的自在?因为顾忌着被人认出来,毕竟那天街上还是有很多人的,陶夭夭是故意将脸抹黄了一层,画粗了眉毛,又是粘了两撇小胡子,再是换上男装,便又是活生生一个小哥形象了。大门是不敢走的,这些日子她也知道后门萧家的后门是什么时候开的,便是偷偷溜了出去。
独自一人看京中景象是另一番滋味,陶夭夭四下看着心中还是想着什么时候离开萧家,可是若是没有一个靠山,她怎么去和嫉妒成恨的云朵儿抗衡啊!那个女人眼神像是吃人似的,这都是萧肃造的孽,她是真真的无辜啊!
这可谓是说曹操曹操到,陶夭夭一路走着月复诽着便是看到云朵儿带着丫鬟神色清冷地走在街上,陶夭夭当下是闪身一边,生怕对方认出她来。但是继而又想,自己这么妆容,她能认出才怪!看到云朵儿那一脸寒霜模样,陶夭夭好奇心又起来了,这之前叫兄长来理论,那又不了了之,不知道云朵儿会想出什么法子对付自己。
在陶夭夭心里,还有的顾虑便是那云老夫人和云轻风看自己的眼神,她不是迟钝的人,那两人看自己明明就像是看熟人一样,这一点绝不会错。这云娘和这云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呢?私底下陶夭夭也曾想过,但是无从考据,也无从问起。若是能一眼就让人看着眼熟,那自己这张脸和他们认知中的某人是有多相似啊!陶夭夭是有些确定的认为这云娘和云家定有几分瓜葛,只是自己既然要抛弃云娘的身份,便不好去利用。更重要的是,若是问起往事她又何从答起?
虽有这些思量,陶夭夭还是忍不住跟着云朵儿,想看看她又想做什么?
云朵儿是直接进入了一间酒楼,仿佛是和人约好了一般便是径直往楼上走去。陶夭夭怕跟的紧了被发觉,所以只看到云朵儿在楼梯转角消失不见。拿出几两银子,陶夭夭便是压低声音,对着掌柜说道:“老板,这方才的女子去的是哪里?”陶夭夭觉得像云朵儿这样的定是进入包间的,绝不会在人前抛头露面地用餐。
有钱能使鬼推磨,掌柜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很快便是告诉了陶夭夭打听的。
“我要她隔壁的包间!”陶夭夭爽快地拿出银子,这她便是要偷听云朵儿想干些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是能偷听到有价值的,也不枉她破费了。
“朵儿,你终于来了,快和我们说说,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且说云朵儿踏入包间之后,里面的三位少女便是有些急切地发问道。
云朵儿是伴着脸坐下,扫了一眼三人,冷冷道:“你们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怎么会啊,朵儿,我们是好朋友,当然是为你着想了,这市井传言不可信,所以我们才来问你的啊!”最新开口的是一个黄裳少女,是户部尚书之女杨绿芙。
“是啊,朵儿,我们谁不知道你才是未来的定远侯夫人,这等市井流言骗骗那些不知道的人罢了!”这应和的是杨绿芙的表妹柳佩佩。
“对啊,朵儿,你知道我们跟你最好了,就算真有那么个女人跟你强,我们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有什么要我们出力的你就尽管说。”最后这身着浅蓝色襦裙的也是朝中大官的女人,姓万名玉茹。
云朵儿看着友人三人,扁扁嘴,便是有些委屈道:“你们还知道帮我,可是我女乃女乃眼见着萧哥哥被贱人勾引了,却一句话都不说,好不准我找那贱人出气,你们说这都是为什么啊!”
“朵儿,定远侯当真是开口说了要娶那个女人?”柳佩佩是这里年岁最小的,刚刚及笄,好奇心也是最重。
其余的两人其实都已经许了人家了,这云朵儿年岁不小了,但大家都以为她是既定的定远侯夫人,这往日云朵儿口中也是萧哥哥长萧哥哥短的。这云家在京中便是皇亲,云朵儿还有个姑姑是贵妃,所以往日云朵儿便是那个众星拱着的月亮,她的家世,她的美貌,以及她和定远侯未道明的婚事都是京中闺秀羡慕的。而这次突然冒出这件事来,这京中小姐的闺蜜圈里便都有流言纷纷。而这三人往日是跟云朵儿最为亲近的,所以才相约来套事情真相。
云朵儿说到陶夭夭便有些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将陶夭夭生吞了一样。“那个贱人……”这一开口便是如此,是半点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了。“我绝不会把萧哥哥让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算什么东西啊,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将萧哥哥给迷惑了!”云朵儿气氛说道。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如此说来是真的了,也就是说定远侯要娶其他女人,这三人看向云朵儿的眼神不由也带着一点点幸灾乐祸还有一点点的同情。像她这般岁数还没嫁出去的已经不多了呀!“朵儿,那女人是否长的一脸狐媚样?我虽未见过定远侯,但是家中爹爹也说他是一个耿直实在的人,定是那女人使了手段勾引了!”杨绿芙开口问道。
云朵儿面色恨恨,咬牙道:“萧哥哥离京前还是好好的,回来便是变了心,一定是这个女的勾引的!你们说说怎么让这个女人消失?”
“消失?朵儿是想杀……”柳佩佩有些咋呼道。
云朵儿的眼光有些锐利,冷冷看了过去,开口道:“她要不死,萧哥哥怎么回到我身边?”
这几人平日相聚也都是说说京中那家铺子的衣裳最好看,哪家的糕点最精致,或者说说各自要嫁的是如何的人,什么时候一起商量过杀人的事情了?万玉茹仔细盯着云朵儿,说道:“朵儿,杀人是要偿命的,你犯不着吧!”
“我们是什么人,谁敢要我们偿命?不过是贱人的一条命罢了,再说了,我们也不用自己动手啊!找个什么人本就……”云朵儿有些嫌万玉茹无知吧。
陶夭夭是贴着墙壁仔细听的,这酒楼的墙壁本就不厚,这隔壁屋子的话虽听不得全部,但是还是能得七八的。听着便觉得心里发寒,这女人真是歹毒的,说起来才这般年岁,便是如此心狠,难怪萧肃不喜欢她!陶夭夭想着也觉得听着只会让自己心烦,便是匆匆离开了,但是心下也是有些提防,至少让她知道以后上街要小心点。
因为有这件事,陶夭夭走在街上也有些心里不安,更是有些魂不守舍。迎面一架马车驶来她也不躲不避,直到前方赶车的人大声吆喝了,陶夭夭才回过神来,这当下便是脚步踉跄,躲闪不及,摔倒在地。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魂不守舍的,快走开!”车夫恶声恶气地说道。
陶夭夭自知理亏,便是站起来,走开,有些懊恼地想着自己未必也太胆小了,云朵儿那边是有害她的心,但不是还没行动吗,她至于这般乱了阵脚吗?“抱歉啊!”便见陶夭夭有些欠身地说道。
“旺福,你又恶声对人了!”马车内传来柔柔的话语声,一支纤长洗白涂着艳红丹蔻的玉手撩起了车帘,话语如清风拂面般舒适。
“姑娘,这小子挡了姑娘去路,险些惊着马儿,小的这才话重了些,姑娘勿怪!”车夫满是开口道。
“小哥,你没摔着吧!”车帘后探出的女子艳丽逼人,那飞挑的眼角更显风情。
“没事,没事!”陶夭夭忙是说道,她有些好奇地看着这女子,美是极美的,但是妆容太过细致,看的似幻般。
“女孟尝,是女孟尝耶!”周围的人发出惊叹声。
“没事便好,若是摔着了,可到谪仙楼来找我!”这女子缓缓说道。
陶夭夭不知道这女孟尝是谁,看来这女人和有名啊,回头问问萧肃去,这回头看到云朵儿她们出了酒楼,她心一惊,便是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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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毙了,找工作不难,但找个满意的工作好难,大热天的青琉跑了三家单位,真的是惨透了!真想在家码字得了,可是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