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娶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爱恨情伤

作者 : 千寻慕

“皇上哥哥”任七月直接跪在萧宛枫面前,“帮帮七月,救救徐庶”直接一路跪行过去,“哥哥,徐庶落在李文启的手里绝无生还的可能。你就帮帮我,救出徐庶。任七月愿终生为奴为婢,伺候皇上”

萧宛枫冷笑一声,蹲在任七月面前:“傻丫头,徐庶就算出了什么事,你也还是你的郡主,荣华富贵半分少不了你的。何苦只为了那样一个海盗头子拼命求什么。”亲昵的拍拍任七月哭得泪流满面的脸颊,“好了,起来吧。徐庶就算是被判了斩立决,也绝对伤不到妹妹半毫,哥哥在这里给你打保票。”

“哥哥。”任七月恭恭敬敬的给萧宛枫磕头,“我知道我在哥哥心里一直都是个精于算计的只为自己打算的人。可是徐庶是我的丈夫,夫妻三年,怎么可能半分感情都没有。私自放走朝廷重犯,若是被扣以叛国重罪,我就是想为他收尸都不可能。哥哥可不可以现在便定他一个罪名,发配边疆也好,终留一条命给他。”

萧宛枫摇摇头,幽幽叹出一口气:“七月,你真当刑部是空设在那里给人看的吗。国有国法。便只是为了一个郡主的驸马便额外开恩。天下人会怎么说。”唇角一抹淡讽的笑,“现在正值李文启新政关键之时,又岂能法外开恩、破坏法制。”

见任七月低垂下头,双手狠狠紧握,萧宛枫仍然只是一笑,起身重新取过毛笔,细细的描绘笔下的花卉。“七月,其实你这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自己其实应该去求谁,生杀予夺大权在谁的手中。而那个人也在等着你。”

“你若当真是想将徐庶救下来,你便去求他。若不想,徐庶死也便死了。”随手将刚刚画好的一幅画扔给任七月,“不过依朕看来,你若如这画中一般,此生却也圆满。”

任七月看着手中的宣纸,一株萱草自在山石间静静绽放:“这是……”萧宛枫究竟想告诉她什么?

“萱草,又名忘忧草。”萧宛枫垂下头看着任七月,“便将一切都忘了,好好的做你的郡主吧。”一贯狂傲的他在任七月面前已经很是没脾气了,现在又多了一丝怜惜,哪里还能看出他是皇帝的尊严。

任七月一声苦笑,自行站起身,抹了两把脸上的泪水:“皇上说的是,要求也只能去求他。这主意是他想的,这人是他抓的,到时候便是要砍头,这命令也是他来下。”转身便往外走,“我便是要求,也应该去找对庙门。”

萧宛枫又摇摇头,一声苦笑。这丫头,最后一句,可真的是在挑拨离间了。

便刚刚只走出皇城,任七月身前立刻跑来了一名仆人:“宁怡郡主,奴才在这里已经等候您多时了。我家主人请您前去一叙。”

任七月冰冷一笑:“相国家徽?李文启?他到真是不改狐狸本色。”毫不迟疑的跟随者仆人上了马车。跟随着这一路的微晃,任七月闭上眼睛,晕晕沉沉的任由自己被马车带到人不知的地方去。

车门大敞,方才那名仆人手持钢刀,捂住口鼻的俯身冲了进来。

双目立睁,手中就从未离开的弓弩只一抬,弩箭直出立取了那人的性命。任七月皱起眉头,取她性命?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纳兰流苏会这么做了。只不过,纳兰流苏为什么竟会认为只一个奴才便能将她杀掉灭口。

她这三年在纳兰流苏眼里就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只是个任人宰割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傻丫头?自己居然被人轻视了……

“七月。”李文启从车外冲进来,看着任七月神色如常的看着他,自己反倒愣了。

任七月看见李文启,轻轻一笑:“你赶来的倒也算是及时。”这时候冲进来,自己应该刚刚只挨了第一刀,至死不至死,倒也要看看那位杀手专业不专业了。

回过神来,李文启迅速捂住口鼻,一手将任七月胡乱的拽下车。待到空地上,李文启轻敲额头令自己清醒一下,皱起眉头看着任七月依旧没有丝毫倦怠的双眼:“你,没有任何感觉?”这个任七月,应该没有随身带着**的解药这种习惯吧。

任七月更加的奇怪:“什么感觉?”回想了一下李文启与刺客的统一动作,明白了。“你是说,车里面有**?”这要是她中招了,杀死个把个人还真是简单啊。

李文启真的是很佩服,原来她才知道。“那你是怎么没有中招的?那烧着迷香的檀香炉可就放在你的手边。”不知道就更不会有解药了,“可是随身带着什么香囊?”也就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任七月下意识的抬手模了一下自己头顶的白玉簪,想了想,含糊的回答:“我也不太清楚。”会是吗?有可能吧。

李文启见她脸上的神情确实是半明白半糊涂,便也不再问。直接将她扶到马上做好。

任七月立刻手一摆,明确的拒绝:“李相国,你夫人这般的强悍,我可还真是惹不起。不然你走着,不然我走着。反正我没兴趣莫名其妙就死掉。”少跟本小姐骑一匹马,没那么多命让人砍。

李文启倒也不强求,只拉着任七月往回走:“这么明显没有往文启府中走,你又没有被迷倒,难道就不知道高呼一声或者往外逃吗?”。她究竟是真聪明还是假傻蛋?

“我还以为你要杀我灭口呢。”任七月随口回道,“有人要杀我,我总该知道一下幕后之人是谁吧。”轻轻一声“切”,“谁知道这家伙连面都不露,胆小鬼。”

“看到文启出现便知道是谁了?”李文启轻声的谈笑。也是,若是别人也再不可能会知道她此刻会有危险。

果然任七月懒懒地回道:“再不知道我就是疯子。”傻子也该看出来了,来的时间刚刚好,偏巧又是他,更偏巧家里又有一个醋缸。“三年不见,纳兰流苏怎么变傻了?这手段玩得可不比以前好?”

李文启诧异的回过头来,看着任七月很是无语啊。“就这手段还傻?抢得先机,下手果断,整个过程这么自然流畅,下手绝对没有迟疑。就连文启第一时间觉得不对追赶了过来,都没能将你救下。若不是你会自保,你觉得,你有生还的可能吗?”。

这样的干脆利落、毫无任何拖泥带水的刺杀,如何还敢说傻

任七月只能无语的想到,女人是这地球上最为恐怖的生物。

一路回到李文启的府邸中,进门看到那些仆人侍从诧异的目光,任七月突然便有了个想法。有多少人是知道纳兰流苏这个醋罐子爆发的。

李文启自在前面带路,领着任七月在相国府中左绕右绕,竟是将她引进了一个极为偏僻幽静之处。竹林掩映,萱草花盛开在院落当中,只那几间竹屋掩纱,文雅淡然。

任七月倒真是好奇了:“以前来你这里,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好去处。皇上可是知道?”想起了那幅画。

“不知,这里是只为文启一个人准备的地方。”李文启转身抓起任七月的手,直拉着她走进屋中,“文启那时只道是今生今世也再等不到想要的人来与文启一同看净月兰竹。便将这里种满了萱草。得不到,但求忘忧。”

这气氛很是不对劲儿。任七月挣月兑李文启的手,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吧,够幽静,又没有人会来,是个说事情的好地方。“我来,便是要求你放了徐庶。”静静跪坐在地上,任七月神色很是坦然,“无论有什么条件,七月绝对不会推月兑。”

你倒真是坦然。李文启一笑一叹气:“七月,你明知道不管是什么条件,文启都不会放过徐庶。现在来求,不过是羊入虎口。”伸手挑起任七月的下巴,手指摩挲着很是眷恋,“你很清楚文启其实是想要什么。”

“你”任七月挥手狠狠打开那只依旧白皙却有些消瘦的手掌,愤恨地站起身,满脸的不敢置信,“李文启你是真的疯了还是傻了我就算沦落的再惨,现在说出去也是宁怡郡主。你能对我怎样”

“文启想对你怎样便怎样”李文启一把将任七月拽到自己怀中,妖媚的狐狸媚眼精光流转,几分痴迷,几分癫狂,“你也知道文启现在手掌一切,求皇上没用却需来求文启。你说文启能不能将你怎样”

任七月心中终于开始惶恐,李文启,与三年前太不一样“你疯了,你怎么可以将自己凌驾在皇帝之上。你不想活了吗”拽着他狠命摇了摇,“你醒醒萧宛枫不会任你这么掌权的他肯定有着他的目的,你为什么不肯多想想”

“七月,你果然想文启想得更多。”勾起最为温柔的笑,李文启低下头,红润映泽的嘴唇摘取独属于自己的甜美。

任七月慌乱的挣开,自己真是糊涂了,眼前的李文启早就不是三年前的李文启,怎么可以还与他这般的亲近。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任七月一步一步的后退,只是因为惦念不下徐庶的安危,怎样也无法做到掉头就跑。

李文启看着任七月眼中的惶恐与不敢置信,无名的便燃起了一团火。为什么?三年后再见到她,她明明心中心心念念的依旧都是自己,可是现在,她却用这种表情看着他。她为什么要害怕自己,自己是唯一不会伤害她的人,为什么她不相信,为什么她会从自己的身边逃离

为什么?她爱文启,却不要文启

几步强上去,李文启一手掐住任七月的脸,本想再度吻上她,眼前黑影一闪,脸上吃痛,却早已挨了任七月一耳光。

知道再也不能留在这里,任七月当机立断的转身就往外跑。

李文启终于被气红了眼,纵身过去一把便将任七月拦腰抱住:“七月,为什么你总是要走,文启是不是,无论怎么做也无法留你在身边?”狐狸眼中有晶莹光芒闪烁,将眼睛闭上轻轻啃咬她的脖颈,细细密密,极尽缠绵。

“狐狸你真的疯了我已经嫁人了”任七月怎样也挣月兑不开,只能徒然的躲避。“放开我我是徐庶的妻子,没有人可以再随意欺辱我”

欺辱?原来这只是欺辱?李文启声声苦笑,笑得肝肠寸断“文启本已种满一庭院的萱草,为的就是忘忧忘愁,绝心绝情。”抬手狠狠撕扯任七月束身穿着的男装,初春寒凉,那样密厚的锦衣也被一下便撕裂开来,“可是你却回来了,不仅回来,更进到文启的心里,再不出来”着迷的温柔吻吮,“你抢去的,你便要还”

“李文启求求你我是七月啊……”此时的任七月惊恐的半分眼泪也无,便只这一句话的时间,身上的衣物皆无,撕喊得嗓子都岔了音,“不要求求你不要”

“七月七月”一声一声,李文启唤的如痴如狂,却偏偏不能将她那般撕心裂肺的哀求听到心里。此时他的心里便只知道要将眼前之人占为己有,眼中再也见不到其他。“你再也不要离开文启文启永生永世,再也不会对你放手”

翠竹无心,萱草忘忧,可又何处传来泣声哀凉,几多嗔痴,心为谁存,执为谁狂。一点朱红,叹何人无情,怨何人情长,再难辨,爱恨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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