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放心就成,你俩好好过日子,早点生娃,这男人呐还都在于女人的教,再说人心都是肉做的,你若对他好,他自是心里有数。要我说吧咱们女人这一辈子图个啥,还不就是为嫁个好夫君,既然你已嫁了逸之,你就对他好点,凡事疼惜一些,逸之那傻小子保准对你会翻倍的好,这一来二去的礼尚往来,两人的感情不就热乎起来了。”凌氏说着轻搡了她一下。
以初脸上泛着红光,眨巴了几下眼睛:“师娘,他真有您说的那么好?”
凌氏撇了嘴:“难不成师娘的话你还不信?我这个人呐没啥长处,还就是看人看的准,当初我家老头子就是我自己选的夫,这一眨眼的工夫,俩人都一起过了半辈子了,我还真就一点不后悔选了他,所以你信我的,这皇上赐婚也好,自己选的也罢,总之是误打误撞嫁了逸之绝对是不会错的。”
凌氏说着咯咯的笑着,以初也陪着露了笑容,而后一转眼珠放下柴火抓上了她的手臂:“师娘,我信您,咱不说逸之了,您快把后面的故事讲完吧,后来紫苏又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说到一半停了,我这心里闷的慌。”
“瞧你,也是个性急的人儿。”凌氏回身继续贴着菜饼,以初也就回到了灶膛口往里面加柴。
菜饼再次贴到锅里,凌氏便开了口:“紫苏是老太君给逸之续的弦,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唉,也是个命薄的人,身子一直不好,最后还是没熬过去。”
“身子不好?莫非是有啥比较严重的病吗?”。
“可不是有病怎么的,外面还谣传逸之命硬克妻,克什么妻呀那紫苏打娘家就带着病来的,怎么怪得了逸之呢。”
以初微愣:“那究竟是啥病啊?就把命夺去了?”
“具体叫啥病,这个还真不晓得,只听逸之说是胸闷,咳嗽,呼吸困难,有时候发作起来就大口小口的喘着,有时候憋得脸色都发青,江家也请了不少大夫给她调理过,但都没见着什么效果……”
以初眼珠一转:“那恐怕是哮喘病吧?”
“啥喘?”
以初发觉有些失言赶紧挑了眉:“哦,我娘家原来有个婆子好像就是这个病,听郎中说好像叫什么喘,挺不好医治的。”
“可是不好治呢。紫苏没的时候是个秋天,天儿已经挺凉的了,一早晨丫鬟进房侍候她梳洗,可怎么叫她人都是卧在床上没有反应,丫鬟近前一看,哎呀,人都已经凉透了……”
“啊?凉透了?那应该是半夜就发病了,逸之他人呢?他就没发现紫苏半夜犯病了?”以初瞪大眼睛的同时,嘴巴也张的老大。
凌氏双手一摊:“要不说逸之这傻小子是个驴脾气呢,自打他和紫苏成亲就没在一张床上睡过,紫苏睡卧房,他睡书房,从成亲到紫苏人没了,整整六个月,手都没牵一下,你瞧这夫妻做的!”
以初诧异:“当真六个月都是分房而睡?”
凌氏嘴角上勾:“可不当真。”
以初凤眼一转:“师娘如何得知?”
凌氏一撇嘴:“我说傻丫头,你怎么比你师娘我还傻呀,这紫苏人都凉透了,逸之都不晓得,还在一个房睡什么呀!何况紫苏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也亲口证实,他们小姐和姑父确实是一直分房而居。”
以初听得点头:“哦,那是逸之心里还念着芷兰,心里容不得别人呢。”
“我说丫头你可别误会逸之啊,他不待见紫苏那是以前的事了,可现在待你不同。”凌氏怕以初误会赶紧上前解释着,哪知以初却是平淡一笑:“待不待见的都要看缘分,而且时间不同,心境也自然不同了,我是不会介意这些的。”
凌氏双手一拍兴奋的说道:“这话对喽!这时间啊它就是药,甭管多大的伤口,它都能填平了,你看现在逸之不是对你好得不得了,就冲他来找你师傅问解药这事就看得出来,我说丫头你可得知道珍惜才是……”
以初点了头,凌氏便笑着扯了一块菜饼递给以初:“都烙好了,你先尝尝好吃不!”此时院落里便传来了说话声,转眼的功夫四平就到了灶房:“师娘,师傅说饿了问午饭好了没?”
凌氏笑着搓了手:“好了,都好了,我看今儿的天还不错,要不咱们就摆饭在院子里吧,这暖阳高照,春风拂面的,也是舒坦。”
“成啊,咱就摆院子里用饭吧,这青山绿水,暖阳当空,再吃着师娘的熏兔肉烙菜饼,真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凌氏回头瞟了一眼站在灶房门口正满脸陶醉的逸之:“你个傻小子,现在居然学会油嘴滑舌了,连师娘也想懵了?别杵着了,赶紧和你师弟抬饭桌去。”
逸之笑着应了声后,便随四平进了内里将饭桌抬了出来,以初和凌氏就开始忙乎着端菜端饼,这一桌极富山野味道的大餐就上了桌面。
沈师傅笑呵呵的捧过来两坛酒放在了桌面上,又招呼逸之和四平分别坐在了他的左右两侧,见大家都落了座后,他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为师我这一辈子,共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芷兰呢已经不在了,现在就剩你们两个了。”说着他分别左右抓起了逸之和四平的手,将它们握在一起:“为师的我此生没什么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们这些徒弟,芷兰就那么走了,逸之身上这毒我苦苦研究了三年,也是没觅到良策,就连四平的杀父仇人,如今也是没找到,想到这些,我,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啊……”
“瞅瞅,你们这师傅啊刚搬来酒坛子还没喝呢,人就醉了,这胡话又出来了不是……”凌氏嘴上说笑着,眼里却含了泪。
逸之抽离了手,起身掀坛倒酒后,便是“扑通”一跪,四平见状也忙起身随后跪下,以初也自是不好再坐着,规规矩矩的站到了逸之的身后。
逸之端酒面向了沈师傅和凌氏:“师傅,你我师徒情深如父子,师娘更是给了我诸多的母爱,过去的十年往事历历在目,师傅和师娘的好逸之件件感恩在心,只是近几年徒儿内心苦楚,终日苦想,近几年也没觅得便处探望师傅师娘,还请师傅师娘包容徒儿的不孝。”说罢逸之便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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