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岁月扭曲情欲中的成长:嘶叫无声 嘶叫无声 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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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肖红军当然也不会去招惹红锁,而是径直上了后山。原来她早就发现山上有一种能吃的浆果,很小,圆得像珠子,色泽通红透亮,厚实的皮裹着很少的一点儿肉,或者说就是些汁,酸溜溜的,还稍微有些涩。这种果子不仅能解馋,而且吃多了以后还有些麻酥酥、晕乎乎的感觉。肖红军给它起了个名,叫酒葡萄。

酒葡萄结在低矮的枝上,一蓬蓬的,把枝条坠得垂下来,伸手可及。肖红军第一次发现它的时候心里很兴奋,坐在树底下吃了很多。结果不仅浑身发软,头重脚轻,而且连着几天拉不出屎来,嘴里一直又麻又涩,吃什么都没味儿。当时她真有点害怕,想跟林仪说,又怕挨呲儿,只好自己忍着,发誓再也不碰它了。可几天以后那股难受劲儿一熬过去,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它来,忍不住每天都抽空去吃上几颗。慢慢地,她不再害怕了,反倒觉得那种感受挺好玩儿的。可能那些抽烟的人就是这么上瘾的吧,她想。

天上显然蒙了云彩,不见星月,四下漆黑一片。肖红军模索着爬到山上,从枝条上拽下一捧酒葡萄,又坐到那块可以望见山下的石头上,一粒粒地仔细吃起来。

没过多久,似乎有了下雨的征兆,身后的树丛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湿润的雾气一团团绕在她身旁。肖红军打了个冷战,犹豫着是否舍下最后两粒酒葡萄,马上下山。

一阵沉闷的雷声从山背后传过来,隐约有雷电的闪光在雾霭中一晃。就在这时,在那闪光出现的一瞬间,她忽然发现身侧的石头上映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她心里一抖,刚要回头看,却已经被一只手臂搂住,动弹不得。她下意识地想要惊呼,可马上就觉得脑子里麻嗖嗖的,浑身都凉透了,喉咙里塞满了酒葡萄,不能呼吸,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那是双男人的手。他一只手把她紧搂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略带颤抖地绕过来,从领口缓缓伸进去,在她平滑的胸脯上揉搓。肖红军如僵尸般冰冷着,身上已经没了感觉,只模糊地听见一个遥远沙哑的声音边喘息边说:“……。你要敢告诉霍强他们,我就跟人说是你烧死了你爸,你放的火,……”

肖红军不记得这样过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回宿舍的。她浑身哆嗦着爬上床,不敢躺下,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眼睛极力在黑暗中搜索着。

电光闪了几下以后,窗外传来几声炸雷,随即响起雨点砸在地上的声音。

天亮的时候,雨下得很大,雷电交加,场长不得已下令歇工,各排留在自己宿舍组织政治学习。就在这会儿,林仪发现肖红军病了。

起初大家以为肖红军不过是热伤风一类的小毛病,可捱到了中午,却发现她浑身发抖,不停地抽搐,痉挛的嘴角流出口水来,很像是中风的反应。林仪吓坏了,壮着胆子跑去求场长,说要带女儿去公社卫生院。

场长叫医务室的那个大夫过去看了看,大夫说拿不准,从症状上看好像挺严重。场长没辙了,叫张一达背上她,又派了个教员跟着,一起赶往公社。

卫生院的赤脚医生翻开肖红军的眼皮看看,又号了号脉,说她显然是中了瘴气,便问张一达她可否去过山里。张一达早已面无血色,支吾着说不清。跟着来的教员就催促赤脚医生,甭管是什么,赶紧治吧。

赤脚医生取出两包银针,一下扎了十几个穴位。

张一达在一旁见肖红军被扎成了刺猬似的,仍然紧闭双眼,毫无醒来的征兆。他热泪盈眶,诚恐地攥着双手,似乎在替肖红军使劲。

肖红军直到傍晚时分才悠悠醒转,但不论张一达和赤脚医生问她什么,她都一声不吭,没任何反应。

张一达心急如焚,一个劲儿问:“红军,你得说话,不然大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昨天你是不是上山啦?”

肖红军听了,身子又开始抖,赤脚医生见状忙拦住张一达,先别慌问,让她再缓缓。

当晚,肖红军就住在了卫生院。张一达通宵守在床边,不停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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