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浅浅回宫后就接了一个大课题,这个Case的标题就是——“如何妥善处理直隶地区的干旱后遗症”,朱瞻基把自己头疼的问题就这么抛给了何浅浅,何浅浅捧着这个烫手山芋欲哭无泪,这不该是户部尚书的烦恼吗?她何浅浅就拿着小丫环的薪水,没奖金没提成的,凭什么干这么高难度的活?同工同酬这个道理啥时候得找机会跟朱老板谈谈。
何浅浅用微弱的声音抗议:“皇上,自古**不得参政,这民生大计,当与众臣商议。”
朱老板眼睛一瞪,“你算哪门子**?你在质疑朕的决定?让你做就赶快做。”
官大就是好,可以搬出来压人,骠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何浅浅抗议无效,还得咬着牙去干。
一时间,何浅浅跑御书房跑的比朱瞻基还勤,每天朱瞻基一起床她已经泡在书房里了,晚上朱瞻基批完奏章,回去睡觉了,何浅浅还在查阅典籍,没办法,因为朱瞻基给的期限是——三天,三天后如果拿不出成绩,“嘿嘿。”朱瞻基又是阴森森一笑,“自然有你好看的。”
何浅浅想起上次的尸毒丸事件,都说皇帝一言九鼎,朱瞻基这家伙不守信用,说好走的时候给解药,到关键时刻老人家就自动失忆,何浅浅见这皇帝老儿回了宫也没打算给她解药,眼看三十天就快要到了,只好今天提醒明天提醒,千磨万磨才算把解药骗到手,没想到当时毒药吃进去倒没啥不良反应,这解药一下肚可差点要了她的命,上吐下泻地折腾了好几天,吐得人脸色蜡黄下不了床,请了几天病假,薪水还被扣了一大截。一看这皇帝又没打什么好主意,只好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地干活。
不过这事确实麻烦,何浅浅对明朝的税收、经济一点也不了解,三天之内要交出一份像样的答卷真他娘的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这些书都是繁体字和文言文,这也就罢了,何浅浅自认学富五车,勉强还是看得懂的,最可恨是有的书上通篇狂草,龙飞凤舞的,没有深厚的书法造诣只好两眼抹黑,遇上这种书何浅浅直接扔在一边。一边翻书何浅浅一边在肚子里骂朱瞻基,凡是跟猪沾亲带故的词儿都被她骂了个遍。御书房里的书被她扔的东一本西一本的,桌上堆满了历年的财务报告,朱瞻基都改到隔壁办公去了。如意也不敢给她收拾,因为何浅浅号称她的书都是乱中有序的,动了就找不到了,只好也陪着朱瞻基转战隔壁。
这天下午何浅浅正趴在架子上翻书,时间只剩明天一天了,心里这个急呀,这本书翻了翻又是怀素的风格,一看就头痛,随手往后一扔……
啪!
“哎哟!”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突然冒出个人声,何浅浅差点从架子上摔下去,转头一看,门口站着个穿着华贵的美妇,虽然年华已逝,但保养的极好,淡淡的妆容让精致的眉眼更加动人,举手投足深具大家风范,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绝色,何浅浅忍不住在心中赞叹。
美妇抚着被砸出瘀青的手背,眉头微蹙,脚下是何浅浅刚扔下去的书。身后的小太监上前指着何浅浅,怒斥:“你是何人?竟敢对太后无理。”
“太后,呀!”朱瞻基他妈?何浅浅忘记自己是站在架子上,转身想赔罪,只听“砰”的一声,这下真的摔下去了。
这一摔把太后给逗乐了,小太监也跟着笑起来。
何浅浅狼狈地爬起来,就看见太后笑盈盈地对她伸出手,“想必你就是基儿带回来的姑娘,过来让哀家看看。”
“呃,这个……”何浅浅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灰,头发也没怎么梳,乱蓬蓬的堆在脑袋上,“太后,我会把您的衣服弄脏的,还是算了吧。”
太后一听笑得更是开心,摇摇头,“不妨,不妨,快过来,让哀家看看。”
何浅浅觉得这场景有些奇怪,没办法,还是只能走了过去。太后拉住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看得何浅浅浑身发毛,然后太后悄悄地附在她耳边说:“听基儿说你来自600年后,可是当真?”
这个杀千刀的!何浅浅气坏了,说好了谁都不告诉,一个男人怎么那么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