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贱奴 第5章 凌虐

作者 : 李沧海

那么让我疯吧,让我癫吧,我也来一把日月换星辰,风花转乾坤!凭什么女人要处在劣势的份?本本分分活受气的女人我做腻了,受够了!

羽天绝的身影出现身后的凉亭里,威严的气势振慑了在场人,大家的目光忽然畏畏缩缩起来。

哈哈哈哈,我仰天长笑,宛尔步下台阶,女敕女敕的玉足缓缓向男人们迈去,挺直腰杆盈盈地款摆纤腰,一步一个骚首弄姿穿梭进男人堆里,随手就勾住了喷鼻血的年轻小伙儿,小伙儿战战兢兢地看向羽天绝,我扭转他的头正对我的身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女人的身体,好看吗?”

小伙儿吞了吞口水,喑哑着说:“好,好看……”

我的玉手攀上他的脖子,身子贴上他的身子,惹得他急促粗嘎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问:“看过吗?”

“呃……看,看过……”周围的男人们又是集体抽气,一双双瞳孔焚起扑铄的火苗。

“会看吗?”我再问,问得他们一头雾水,茫然呆傻。我只是借用朱时茂对陈佩斯说的台词(好玩吗?玩过吗?会玩吗?)问问而已,就都傻了?在他们的震惊中我的手滑移在自己傲人的雪肤上,妖娆地说:“我是你们教主刚刚临幸过整整一夜的贱-奴,大家看啊,这遍身上下可都是教主勇猛留下地痕迹呢!你们记得要出去宣传哦!传的越快越好。玄冰圣教圣女李冰月沦落为无极神教教主羽天绝的禁脔、贱奴,快快地传,谢谢!”

说完,我回头看向羽天绝,用眼说着,我的行为你满意了么?我贱啊,我对得起你赐的贱奴这个称号啊!

远远看去,羽天绝冷酷的样子有点骇人,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在传达怎样的信息,但他的双拳却在不知不觉中攥紧。

根据多年从警断案经验积累出的敏锐直觉,他的反应让我判定,他和李冰月之间一定有情感瓜葛,或许?似乎是……

由爱生恨!?!

能让情感生恨的只有不几样,欺骗,背叛和出轨……是李冰月对不起他?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呢?出轨?不对,李冰月是刚刚遭水祭的,那就只剩下欺骗和背叛了。忽然想起羽天绝昨天说过玄冰圣教要再培养新圣女杀他,也就是说……推理性地YY大概可能是这样……

话说无极神教和玄冰圣教之间有宿世之仇,都是彼此强大的对手,玄冰神教例代圣女都与无极神教的教主交手开战,可是这么些年了谁也打不死谁。到了这一代,在命运安排好的突然偶然的巧遇下,帅男教主与美人圣女浪漫邂逅了,一见钟情或者再见钟情,一发不可收拾的坠入了爱河,不顾双方仇人身份来了一场海誓山盟。可是出于立场使命的压力,女主一不坚定背弃了誓言,居然向男主出手了,做了某些杀伤力极强的举动,男主深深受伤,于是由爱生恨。

那这个故事真是太可悲了!

以上是背叛版本,又或者是另一个版本,欺骗版本?某月某日某时,女主设计好邂逅男主并让他深深地勾引了他坠入爱河,勾引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他,于是男主一不小心中套儿了,爱得浑然忘我之时,咔!被这个女人捅了一刀!于是由爱生恨,恨入骨髓!

嗯,相比之下这个版本更黑暗残酷。

如果是第一个版本,那么悲剧的根源在于女主对爱情不够坚定。如果是第二个版本,那么李冰月为了打败对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还真是够可恨。

晕倒!这个时候我竟然胳膊肘子拐向羽天绝了?我现在可是替李冰月受苦中抢啊!SHT!

反正不管他和李冰月之间有什么恩怨谁是谁非,都和我没关系,我才最无辜最冤吧?凭白无故就穿到李冰月身上变成人家报复羞辱的出气桶。

我站直了身子,对着羽天绝微笑,灿烂的微笑。对我来说微笑是最好的武器,也是最好的挑战。当我面对我很讨厌的人我会微笑,面对讨厌我的人我也会微笑,微笑是一种豁达,是一种坚韧,是强者的姿态,也是最漂亮的战帖。

我走出男人堆回到蓝砂身边,说:“我的话说完了,我们走吧。”

蓝砂愣愣的眼中竟升起一丝激赏,她的表情已经明显告诉了我,我的行为反应已经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月兑离他们教主期待的轨道,不但没有哭天戗地悲愤欲绝还如此霸道潇洒!那当然了,我这个心理素质还不错的先进现代人岂能丢所有大牌穿越人的脸。

看了他最后一眼,我跟蓝砂走了。蓝砂将我安排到浣洗房,浣洗房这里也是个四个院,还挺大的,刚进了院,就看到院里面摆放着许多口大缸,几个年轻女子正在缸里搅搓一大缸一大缸的衣服,我的进门又博得了一阵惊天吼地的尖叫,洗衣服的女子们喊着跑到一起夸张地瞪着我看,这时一个中年老妈子从房子里走出来,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就很镇定地走过来,热情地欠身给蓝砂打招呼:“哎哟,奴婢见过蓝大护法!”

“杨妈妈,这个是教主封的贱奴,今后就交给你管了。”蓝砂看看我叹了口气对她说,“教主的意思是让她成为最肮脏下贱的奴婢,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杨妈妈眼珠子鬼灵地转了转,这女人长得就挺尖酸刻薄,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很讨厌,她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一遍,说道:“奴婢懂了!奴婢一定让教主满意!”回首命令道,“芹儿,去给贱奴拿件最破的奴婢装穿上!”

“是!”那个叫芹儿的怯怯地回答,麻利地就快速奔进房里立刻就拿出一件极其破烂,已经漏了几处洞的衣服递给我。我接过衣服穿上,就像穿了乞丐装一样,身上一堆窟龙眼,这橘黄的衣裳也露那也露,白白的肌肤露在外面还挺养眼。

杨妈妈又命令道:“再去给贱奴搬个破床……”

蓝砂打断她:“你只负责平日管教贱奴,晚上她不住这里。”蓝砂低低地对我说,“你晚上还回你的小斋住。”

“哦。”我点头,呵,还不错,至少住的地方还是很好。

“好了,我走了。”蓝砂转身迈出浣衣房,杨妈妈急忙送了出去,“蓝护法您慢走!”巴结的声音让人起鸡皮疙瘩,我不禁抚了抚手臂,什么东西掉了一地。正出神呢,就听啪地一声脆响,我叫着跳脚起来,背上窜火地疼,猛回头一看杨妈妈手里多了条皮鞭上来就往我身上打!

“啊!”我大叫着攥住她不停扬起的鞭子怒道,“杨妈妈我招你惹你了,干嘛打人!”

杨妈妈满脸狠色,轻蔑又鄙视道:“贱奴,我告诉你,进了我的门先要认规矩!”

“认规矩就认规矩,也不能打人呀!”

杨妈妈指了身边的几个丫头,“你,还有你们给我抓着她,我要教训她!”说完那些姑娘们全都向我冲上来,一下子就制住我,杨妈妈二话不说就朝我身上猛劲地甩鞭子,啪啪做响,一边抽一边叫嚣,“什么是规矩!这就是规矩!挨打就是规矩!”

鞭打的疼疼的我眼冒金星,这是进门就给我下马威呀!她女乃女乃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豁地一下挣开架着我的一堆女人,猛地就向那更年期的老贱人扑去,快速抓住她的衣领一个过肩摔把她撂倒,二话不说上手就挠!宋书林的那么多年轻气盛的骚狐狸都不是我对手,你个老贱人算什么东西!其他女人见我这么凶个个恐慌到不行地上来拉,“别打啊,别打啊,要出事的!”

“哎哟!给我来人!”老贱人的脸和脖子被我挠出一道道血凛子,气炸了地喊人,转眼就出来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上来抓住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粗壮的手臂一轮,我整个人便像破布似地飞了出去,咣地撞在墙头落在地上,刹那间除了疼什么都不知道摔蒙了,待反应过来,已经被汉子困在木桩上,杨妈妈大吼道:“给我打,狠狠地打!该死的贱奴我非打死你不可!其他人都给我滚去洗衣服!”

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就是!被发配到浣衣房的第一天我就被打的遍身是伤,在柱子上绑了被烈日烤了一整天,最后不得不求饶,那杨老贱人可比容嬷嬷还恶毒!我是昏厥着被人抬回流云斋的。醒过来就在心底咒骂:老不死的杨贱人,我乔双双索性先卧薪尝胆低三下四凭你去嚣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姑女乃女乃征服了你们家教主,你就活到头儿了!非扒了你一层丑陋的老皮吊在房顶上群众围观不可!

羽天绝,你行!你够狠!咱们走着瞧!我乔双双征服不了你,下辈子我就去□!

可见为了少遭罪,勾引羽天绝的行动是多么迫在眉捷。闭着的眼睛转了转,我嗖地一下坐了起来,在巧儿和碧水的吃惊下冲到梳妆台前照镜子,还好,好在半天的鞭子没往脸上抽,若是她敢毁我的容,我就半夜拿菜刀趁她睡觉抿了她!

确定自己样貌没事,才反应身上火烈的剧痛,“哎哟!”地痛呼着跌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被疼痛呛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来回打转。巧儿和碧水赶忙过来扶我到床上躺好,要给我身上的伤处上药,我却说,“我要洗澡。”

再狼狈我也得洗得清清爽爽,泡在浴桶里,摩娑着身上一条条血凛子,心疼的想跳脚了,我凝脂般如玉的肌肤啊,恐怕要养上个把月才能恢复好了。过了一会,巧儿拿了一瓶不知是什么粘液性状的东西倒入浴桶里,顿时令我浑身的疼痛都缓解许多,清凉而不冷,浑身绵软舒适。我深呼吸了一会问:“这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倒进来后这么舒服?”

“这是凝肌霜,润肤祛疤很有奇效的。”

“哦。”我回应着,有些欣慰,毕竟还是有人伺候,心头暖暖的,对巧儿和碧水产生了些许依赖的情谊。

我靠在桶边说道,“好了,你们再帮我加点水就出去休息一会吧,我要多泡一会儿。”我预感着羽天绝今晚会来,第一天就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他想必很得意,会来亲眼看看更解恨吧?

果然,又泡了十多分钟,外面巧儿和碧水的声音就响了,“参见教主。”

“贱奴呢?”羽天绝低淳的嗓音充满磁性,语气却很平板。

碧水说:“李姑娘在内室沐浴。”

然后就是向内室走来的脚步声,声音只有一双,不急不徐,逐步接近,内室门上珠帘做响的时刻我已经酝酿好自己的情绪。转眼,那高大冷酷的人影绕过屏风,我仰起脸定定地对上他漆黑的双眸,望住,并且泪花隐隐,徘徊在眼中却不外流。

本姑娘决定了,从此刻起我就给你来个狂轰烂炸的绕指柔。由爱能生恨,由恨亦能生爱,从现在开始,我要挑逗你。

羽天绝对上我倔强含泪的木光身影微微顿了一下,面上融着寒气,犀利的注视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忽然感到浴桶里的水洗瞬间全变凉了。他的视线渐渐滑向我露出水面的满是淤痕的肌肤,嘴角浮起讥诮,“舒服吗,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我不说话,但是含着的眼泪顺着脸颊默默地流下来,落进水中,滴、嗒!清脆的声音像翠玉的碰撞发出的一样,在寂静的室内显得特别响。空气突然在彼此的沉默中凝滞了,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会,我依旧楚楚地望着他。

许久,羽天绝走过来,一把拉着我的长发用力一扯,我被迫后仰,他居高临下,“早上的嚣张劲呢,怎么没了?”

我吃痛,忍着头皮要被扯下来的痛意,我不禁低叫道:“天绝……你放手!我好疼!”除了头皮,全身也都在疼啊!你个暴君!

羽天绝手臂抓住我的肩膀倏尔一个用力把我从水里拎了出来,夹着我走出内室一下子就甩到床上,“贱奴,你记清楚,你的本分就是受尽折磨。疼?哼,这只是个开始。”说完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他的凌虐似暴风骤雨,惨绝人寰,如山河崩裂风雨飘摇。猛悍的折磨中却泛滥着无穷快感,将我吞噬催毁消磨,而我依旧纵情地倾尽温柔地攀附他与他沉浮。

他淬火的眼眸迷惘地望着我,占有地气势如山洪爆发,开天掘地,霸气的惩罚中多出几许柔情,我感到自己即将在无休无止地洪荒中毙溺死去,发出濒临灭亡似的沉吟,他拥紧我在夜月银辉中一次次冲上云霄。

于是,以后的日子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夜晚欲生欲死的刑罚过去了,白天再到浣衣房继续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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