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驾到———”
九王爷进门时,北北一手扶额,有气无力地瘫在榻上。走过去一看,她唇角下垂,双眼紧闭,颤抖的长睫下,好像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这是什么表情?
“爱妃还在为昨日之事怨恼?莫非真如传言所说,对本王动了真情?”他挑眉俯视,神色轻浮。
北北缓缓有了知觉,抬起头,目光空洞而无神采,讷讷说。
“金牡丹多大一朵?玉如意上嵌着鸽血红宝石吧?送子观音应该是玉的吧?一斛珍珠有多少颗?应该跟我在船上发现的珍珠一样圆一样大吧?”
“”九王爷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
“原来爱妃在为钱财之事伤神。程泰,去准备好这四样东西,送给王妃。”
“是,王爷。”长相英俊,身形魁梧的程泰,抱拳应道。
北北当即回魂,双眼放光,“白给么?”
九王爷想了下,“向母妃请安时,好生表现既可。”
北北赶忙点头如捣蒜。
清心园。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就好比盗墓,白拿了人家宝贝,终日东躲西藏被警察追就是代价。
斜睨一眼一旁的蒋兰定,她也还过来一记白眼。
不过比这些小妾晚来一步请安,秦贵妃慢条斯理一声“奉茶姿势不对”,就让北北跪了一个多小时。
王妃下跪,侧室均不能坐,五个女子一字排开站在一边,倒也算爽。
只是画骨大病初愈,脸色苍白,身子纤弱,站一会就已难支撑。
九王爷看了画骨一眼,浓眉微蹙,小声说,“母妃,姩儿自幼体弱,又染风寒,实在不易久跪。”
秦贵妃“噗哧”笑了,嗔道,“刚娶了媳妇就护着。行了行了,起来吧。”
北北双脚早已麻木,毫无知觉,索性坐在地上缓一会,不想惹来周遭一片细碎嘲笑。北北瞪过去,却只看到几个抿嘴安静的侧妃。
秦贵妃摇摇头,“朽木,真是朽木。寻儿,母妃累了,扶我回房。”
九王爷搀着秦贵妃离去。谁也没看到,秦贵妃回眸睨向北北的目光,锋锐如剑
画骨忍住咳嗽,姿态荏弱,“妾身身子不适,今儿个就借贵妃娘娘的地方,向王妃敬茶了。”
侧室向正妃敬茶是规矩。画骨率先敬茶,北北小抿一口,割肉地看着喜儿递上红包。画骨咳嗽重起来,北北一时好心,将蒋兰定奉的茶递给画骨,蒋兰定只好不甘愿的再换一杯。
画骨喝了茶没一会,居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北北吓得面无血色,还来不及反应,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