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一直都像侦探似的跟踪我,我去菜场买菜你要跟我,我晚上出去一下你也要跟我,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向你汇报不成?”小秋脸上千年不变的平淡如水的表情在今天晚上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完全换了另一副面容,说话尖酸,脸露愠色,嘴角微微抽动着,露出一丝冷笑。
艾米想小秋一定误会自己了,她嘻嘻一笑,摇着头说:
“没有,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对你的行踪好奇,你每天都要去菜场买这么多菜,一个人肯定吃不掉,我想你是不是……,说出来可能你又要生气,我想你是不是跟人在外面同居了。小秋,我可要提醒你,女孩子一定要洁身自爱,不能随随便便跟人家同居的,万一被人弄大了肚子怎么办,到头来苦的还不是自己。”
“哼哼。”小秋冷笑。
“小秋你怎么了?”艾米见小秋的笑比哭还要难看,不,她分明就是在哭,因为艾米看到了小秋脸上淌下了泪珠。
“哈哈……”小秋忽然仰天大笑。艾米说女孩子要是被人弄大了肚子怎么办,这句话正好说在小秋的痛处,她是被人弄大肚子了,本来想一狠心,一咬牙,把肚子里的这个孽种打掉,可是到了医院,躺在手术台上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做这件事。她恨自己懦弱,但同时又替自己悲哀,她真想找到钱佳琪那个混蛋,千刀万剐他。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是不是还有这个勇气,因为她都没有勇气打掉肚子里的孽种。
小秋大笑了很长时间,等她停下的时候,也许她自己感觉笑累了,只见她喘息着对艾米说:
“你不是好称见过我爸爸吗,如果你下次见到他的话,对他说小秋已经不是从前的小秋,你叫我爸爸回小镇去跟妈妈生活在一起。妈妈现在一个人住,肯定很孤单,需要他的陪伴。”说完小秋转身就想走。
“站住,你不能走,你得把话说清楚,我觉得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艾米走到小秋跟前,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你如果把我当好姐妹,好朋友的话就别瞒我,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买这么多菜,到底要做给谁吃?是不是那个人威胁你,如果不做菜给他吃就会怎么你是不是?现在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什么都不要怕,如果有人胆敢欺负你的话,我一定替你出这口恶气。”
小秋见艾米说的义正言辞,知道艾米是个好人,热心肠,想到她曾经救过自己的命,小秋心软了,她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她用手背抹着脸上的泪,对艾米哽咽道:
“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我会自己保护好自己,你放心吧。太晚了,我得走了,你也快点回去睡吧,你弟弟还一个人睡在宿舍里呢,你快回去照顾你弟弟去吧,我走了。”
“不许走。”艾米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张开手臂拦住了小秋的去路,今天晚上她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小秋这么晚出去,手上还拎了这么多菜,不知道要做给谁吃?那个人又为什么要让小秋每天晚上过去给他做饭?这样也未免太霸道了,浪费人家的休息时间,还剥削人家的劳动力,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如果让艾米知道那个人是谁的话,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然而小秋死活都不肯说那个逼她晚上过去给他做饭的人是谁,就算艾米如何穷追猛打,小秋就是不开金口,两个人站在校门口忸怩了很长时间,艾米都觉得累了,说的嘴都干了,但是小秋还是什么都不肯透露。
“什么都不肯说是吗,好,明天晚上我跟踪你,看你还怎么隐瞒。”望着小秋匆忙离去的瘦瘦小小的背影,艾米双手叉腰自语道。
为了逼小秋说出真相,艾米一直跟小秋走到马路上,后来小秋为了摆月兑她的纠缠,跳上一辆公共汽车走了。好久没有在晚上出来了,艾米现在所站的这条马路白天她来过无数次,晚上还是第一次来,虽然路上仍有很多汽车和行人,但是艾米感觉跟白天的时候就是不一样。也许是夜晚汽车的尾灯太亮了,或者广告牌的彩灯太炫了,反正艾米觉得晚上看这条马路有一种更加温暖的感觉。她甚至把它跟在美国的时候居住的地方附近的一条马路比较,艾米想找出两条马路的相似之处,这样似乎能得到一点心灵的安慰似的。
正当艾米看见马路对面的绿灯亮了想穿过横道线的时候,一辆黑颜色的奔驰差点撞到艾米,还好艾米反应灵敏,迅速往旁边的花坛里一跳,才没有被这辆该死的奔驰撞到。
“这人是怎么开车的,前面都红灯了他居然还不停下来”艾米吓出一身冷汗,她差点被这辆车撞飞,慌得心口噗噗直跳。
“找死啊你,走路不长眼睛是不是?”自己闯红灯,差点撞到人不说,开车的人他居然还对艾米爆粗口。
艾米一看,发现裘海的头从车窗里伸了出来,原来是他,难怪这么蛮横,杖着自己的老爸是学校的大赞助商到处长牙五爪,这样的人是艾米最看不惯的。
“好你个死裘海,刚才差点把老娘撞死,一句对不起不说,竟还对我大呼小叫。你下来,有种我们单挑。”艾米捋起衣袖,向裘海伸了伸臂膊。
“哟哟。”裘海怀疑的看着艾米麻杆似的手臂,一脸不屑:
“就你这也想和我打,你是不是没事找抽。”
艾米有在美国的时候学的三十六招防狼术傍身,根本不怕,而且她早就看裘海这个死人头不顺眼,早想找机会给他点颜色看看,今天到是被自己找到一个绝好的教训他的机会。
“你给我下来”艾米一把拎在裘海的衣领上,裘海楞了一下,眯着两只小眼睛有点不认识似的看着艾米,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除了花木。
“你是真的找抽”裘大少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无礼侮辱过了,他从车里走了出来。
“来,过来,我一下就能让你趴下。”艾米摆好了功架,马步半蹲,双手握拳,只要裘海敢靠近她一步,她就用三十六招防狼术里面最厉害也是最有效的一招踹裆。
“你丫真是没事找抽,看本少爷不整死你。”裘海正想挥拳朝艾米抡去,不想奔驰车的后窗玻璃慢慢滑了下来,不过只滑开一条缝,艾米见从这条窗缝里伸出一只手,那人用食指朝裘海勾了勾,裘海跑了过去,把头凑在车窗上,朝裘海勾手指的人肯定在跟他说些什么。艾米见裘海很听话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朝她站立的方向跑来,同时艾米见车窗玻璃这个时候摇上了。
“老子今天饶了你,下次一定不会饶你。今天如果不是看在客人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呢,你竟敢对本大少无礼,简直没事找抽。”
“你——,不许上车,来跟我单挑”艾米见裘海坐到车里,不想这么容易放过他。
“我是看在客人的面子上饶了你,以为本大少怕你不成,走开”裘海一把推开艾米,艾米朝后踉跄几步,还好站稳了,否则就是扑通一跤。
裘海似不想再跟艾米多言,他坐到车里,最后对艾米笔了一个手臂,脸上带着几许杀气,摇上车窗玻璃,开车绝尘而去。
艾米奇怪那个坐在车子后座的人究竟给裘海这个混蛋吃了什么药,居然可以令他乖乖住手。听那个混蛋说是客人,混蛋的老爸是黑社会,黑社会的客人也是黑社会,艾米重生到这里来以后跟黑社会并无瓜葛,那么那个人为什么要救自己?他到底是谁?
坐在裘海开的奔驰轿车后座的人直到来到一家夜总会才总算露出庐山真面目。几个人刚在一间贵宾室坐下,立马走进来几个穿着暴露的小姐。裘海一行肯定是这家夜总会的常客,否则走进来的几个小妹子怎么会叫得出这些人的名字。
“mimi啊,你的mimi越来越大了,是不是第二次发育了?”裘海刚想伸手模一位穿黑色吊带裙的女孩的胸,被女孩抢白了一眼,“啪”一下打在裘海的手背上,说了一句“讨厌。”又摊开手心抖着一条腿对站在面前的裘海说:
“模一下一百,模两下四百,模一个二百,模两个八百。”
“这么贵”裘海讶然道。
女孩高傲的眤眼看向裘海,拿过边上裘海的一个跟班递给她的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吐了一串烟圈在裘海脸上,裘海涎着脸讨好的对人家笑着,女孩见状,越发做出那种瞧不起裘海的样子:
“我是这里的百花公主,你搞搞清楚,我可是百花公主也。”女孩说着伸出一根手指点着裘海的胸脯。
“呵呵,百花公主,好一个百花公主,不过要让本少鉴定完之后才能下结论,你到底是百花公主,还是残花败柳。”
随着女孩一声尖叫,裘海已经把她倒挂着抗在肩上,女孩用手乱拍裘海的后背,裘海反而怪笑不已,他把女孩抗到包房里面的一间小房,扔女孩在床。女孩这个时候不叫了,而是咯咯乱笑,不知道裘海碰了她的笑神经还是她想起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所以才笑个不住。不过很快笑声没有了,换成女孩的申吟,和裘海的喘息,这样过了一会儿,申吟变得更加急促,喘息也开始猴急。
“x**,你竟敢这样玩老娘。”女孩似有点发急,她对裘海大骂。
“hold住,hold住,如果连这点冲击波都hold不住的话,我看你这个百花公主也是浪得虚名的。”裘海边大喘边说。
“你x妈神经病,老娘的x又不是面团,哪有你这样捏法?”女孩似发急了,因为在外面都可以听到“啪啪”的拍打声,一听就知道是她在打裘海的后背。
“住手,还不住手是不是,小心本少真的发威。”
拍打声听不见了,不过女孩叫的比刚才更大声了,那种叫声似有惨烈的味道,连裘海的跟班都在外面说:
“用得着这样吗?百花公主被他弄死了怎么办,不是又是一条人命。”
“这种女人哪里弄得死,她叫的这么大声是故意的,是激起男人的兴趣,过不了多久她又会哼哼唧唧起来,哼唧完了又是叫,叫完了再哼唧,小兄弟,你这方面的道行太浅,得好好学着点。”
裘海的跟班朝坐在沙发上的钱佳琪看去,当钱佳琪叫他小兄弟的时候,裘海的这个跟班想,你不跟我差不多大吗,凭什么叫我小兄弟。不过这样的话做跟班的永远都不敢说出口,因为钱佳琪是裘海今天特地请来的客人。
但是有一点裘海的这个小跟班还是瞒佩服的,那就是当里面传出男女欢爱声的时候,所有的人不是潮红着脸,就是私下嬉笑着兴奋的议论着一些荤段子什么的,只有钱佳琪一直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一双修长美手,脸上带着无比欣赏的神情。
果不出钱佳琪所料,里面那两个经过一番腾云驾雾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静下来后没多久,裘海赤luo着上身,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走出来,裘海就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呼,真是厉害,百花公主果真名不虚传。不过遇到我这个摧花圣手还是败在我手下。”裘海凑在钱佳琪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黄色的东西,说完钱佳琪淡淡的对他笑了笑,而裘海笑得居然像个疯子。
“哈哈哈,你说怎么样,过瘾吗,真是太过瘾了,哈哈哈……”
“哼哼,裘大少可真有你的。”坐在沙发上的钱佳琪朝裘海竖了下大拇指。
“彼此彼此,我知道钱大少也是一个高手,哪天去我的别墅切磋一下怎么样。那可都是一些妙龄少女,妙龄少女你知道吗,掐得出水来的。”说着裘海伸手凭空做了几下揉捏的动作,做完这个下流动作,又大笑。
钱佳琪浅浅的笑了笑,对疯了似的裘海说:
“难得裘大少这么看得起我,请我去你的别墅玩这么好玩的游戏,不过我最近身体有点不适,不想浪费那个精力。再过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想可以开荤了。”
“哟,开荤,钱少可真有趣,管这个叫开荤。”
“女人嘛,就是一道菜,吃进去的时候味鲜汁美,拉出来还不都一样,大便一堆,哼哼。”钱佳琪不再浅笑兮兮,换了另外一副尊荣,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那种阴森沉郁的样子给人一种可怖的感觉。
“钱少好幽默风趣,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裘海伸出手来跟钱佳琪握。
当两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的时候,忽然让小今想到一个词,臭味相投。
“还没见过钱大哥的宝物呢,不如拿出来让小弟欣赏一下。”握完手这两枚臭咸蛋算是结拜了吗?居然以兄弟相称。
本来今天这两枚臭咸蛋碰在一起就是有事相商,哪知裘海看到百花公主一时把持不住,所以浪费了点时间。只见钱佳琪从上衣口袋里模出一样东西,东西用一块帕子包着,当钱佳琪准备掀开帕子的时候,裘海伸手拦住了:
“等一下把手帕去掉,你不是说它很亮很亮吗,我们把灯关起来,看看它到底有多亮?”
“可以,你叫他们把灯关掉吧。”钱佳琪没有马上掀开帕子,等裘海吩咐手下关灯,才慢慢掀去包在那枚东西上的帕子。
“注意你的眼睛裘大少,千万不要被它的万丈光芒射到。”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裘海话音刚落,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随着钱佳琪把包在那枚东西上的帕子掀去,变得光芒四射起来。
裘海就像捧着一名圣婴似的,摊开双手捧着手上这个熠熠生辉的钻石。出生富裕之家的裘海见过不少价值连城的钻石珠宝,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枚钻石那样光彩夺目的。在不开灯的屋子里居然起到了小灯泡的作用,就连裘海的跟班都发现,此时双手捧着钻石的裘海脸上也是一片白光,那是从钻石身上发出的浑然天成的光芒反射在裘海脸上造成的,所以现在看裘海的脸,觉得就像一座开了光的佛像。
“这颗血钻是哥伦比亚反政府武装分子从南非开采的,我爸爸买它的时候是在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他刚发家,赚了第一桶金,为庆祝我的出生才买的。裘少既然这么喜欢就送给你吧。”
“啊?”裘海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命手下开灯,同时一脸愕然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钱佳琪。
钱佳琪微笑着对裘海再次申明钻石送给他,不要他一分钱。裘海出生黑社会世家,他们以所谓的讲义气为做人的准则,见钱佳琪要把钻石拱手相送,裘海急了,他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钻石一眼,啪的一下把它按在钱佳琪手心里,豪气盖云的说:
“我裘海不会夺人所爱,如果钻石不要钱,免费送给我裘海,我裘海是不会要的。”
“好”钱佳琪重重的拍了一下裘海的肩,爽道:
“我一看就知裘大少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你绝不会乘人之危,老实说送出这颗钻石我也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的,怎么说它也是我父亲创业后买的第一件值钱的东西,可以这样说这颗钻石是我们家的镇宅之宝。既然裘大少这么讲义气,我也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把钻石送给你,是另有所求。”
裘海把胸脯拍得山响,对钱佳琪豪情万丈的说:
“无论上刀山下火海,你是我裘海的好兄弟,只要我裘海做得到的,就一定奉陪。”
“我要你替我去杀一个人。”
“你怎么不早点说,对我来说杀一个人比杀一只鸡都还要容易,我从穿开始就见过我爸杀人了。你看不惯谁,要谁死,尽管说,我今天晚上就替你去摆平他”
“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钱佳琪把钻石轻轻放在裘海手里,放好还拢起裘海的手指,意思是叫他把钻石收好了,这颗钻石现在归你所有,不过前提是你必须替我去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