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给我去准备早点。我去看看那个不孝子,哼,我一日没有在家,他就反了。”
看着朱远鹏气匆匆的走上楼,管家死气沉沉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正在给朱夫人擦脸的朱庆元看见门口怒气冲冲的朱远鹏,眼里闪过不屑的光芒,把毛巾绞干之后放在母亲的头上,朱庆元说道:“父亲大人,你回来了。”
朱远鹏被他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有没有当我是你的父亲,看见父亲就是这样一副表情吗?这二十年来的礼仪算是白学了。”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只是母亲大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好,我这个做儿子的在母亲大人面前尽孝也不行吗?百善孝为先,这是我们礼仪老师教育我的,现在我只是把他执行而已。倒是父亲大人,管家昨天晚上打电话给父亲大人的时候,母亲大人正病的严重。我倒是想要问问父亲大人,你和你的情人私会,不理不管你的妻子,这也是你的礼仪吗?”。朱庆元鄙视的反驳。
朱远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朱庆元的手指不停的发抖,“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父亲。”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的父亲,但是你自己却不知道。”
“你个逆子……”
朱远鹏上前想要狠狠的拍打朱庆元的后背,却被他躲开了。长期沉迷于酒色的身体早已经被掏空,朱远鹏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不是年轻气壮的朱庆云的对手。
“你……你……来人,来人,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再不来我炒你们鱿鱼。”
话声刚落,管家带着几个女仆走了进来,管家低着头,十分恭谨的说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逆子给我赶出去,从今天开始不得让他踏进房子半步,要是让我发现谁让他进来,我打断他的狗腿。”恶狠狠的语气,和他那副油腻腻的样子正是让人恶心。
朱庆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笑得有些诡异,“父亲大人,我想你现在应该没有时间来关心我。”
朱远鹏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猜。”朱庆元歪着头,摇晃着白女敕的食指,笑得很是调皮。
正在这个时候,管家急忙走了进来,平时都是一潭死水的管家脸上的表情莫名,朱远鹏知道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管家是没有这样惊恐的表情。于是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管家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个……那个……,二老爷他……出事了。”
“出事了。”朱远鹏头上冷汗直流,两条肥短腿直哆嗦,“出……出了什么事情?”
管家看了看朱庆元,于是在朱远鹏的耳边说了什么,朱远鹏听完之后,脸上的横肉止不住的抽动,看着朱庆元的眼神凶狠,“你干了什么?”
“什么?父亲大人指的是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哦。”
啪,朱庆元的头歪向一边,脸上是一个大大的红手印,但是朱庆元仿佛没有感到疼痛似的,笑得十分的妖孽。朱远鹏这个时候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全完了。然后甩袖就走,后面是朱庆元狂妄的笑声。
朱庆元急急忙忙的走下楼,因为心急差点绊倒,但是这个时候他管不了这么多。走到客厅里面抓起遥控板,因为心急好几次都没有按对。朱远鹏气得把遥控板摔在地上,直接走到电视面前按下开机键。里面正是常见的那个女主持人,“今天凌晨,我电视台收到无名氏送来的文件袋,里面的东西让我们大吃一惊,这是开采盐时受贿的名单金额,涉及到香港诸位高官;这些照片全是香港港督朱远飞和某高官妻子约会时候的照片,经鉴定,没有被PS过,说明真有此事;还有这些,全是他和黑帮交易时候的照片;大选的时候甚至威胁民众给他投票,有的人甚至被黑社会追杀等等,还有利用职权受贿案、敲诈勒索案、慈善款项挪用案、别墅**,这让我们非常的震惊,也非常的失望,我们香港命中给予了厚望的港督就是这样的人,实在是……”
朱远鹏把电视关上,不停的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慌乱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说道:“回老爷,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的时候还没有动静。再加上我想着夫人的事情,就没有注意。刚刚我在客厅的时候,听到女仆在议论,就发现,出事了。”
朱远鹏平时做人实在是太过猖狂,得罪的人不少,以前很多人畏惧朱远飞的势力对于远鹏的一切手段敢怒不敢言,但是现在朱远飞出了事情,无暇顾及他,这就是个机会。而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朱远飞是不可能再出任香港的港督,首先就是民众支持,朱远飞这样以权谋私、人面兽心的人,民众的唾沫就会淹死他;其次,朱远飞其中一个情妇还是和他对立阵营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朱远飞的下台是不容置疑的。
朱远鹏苦着脸,脸上都是猪肝色。朱远飞一倒台,远鹏也没有好日子过,现在也指望不上朱远飞背后的黑社会力量。朱远鹏急的团团转,电话却像机关枪一样响了起来。
朱远鹏瞪圆了双眼,喉结一滑,吞下一口唾沫,“是……是什么人打来的?”
“回老爷,是黑老大。”
“黑老大……”朱远鹏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是被捏着脖子的鸭子一般,抖抖索索的接过电话,小心翼翼的说道:“黑老大,你老有事派人打个电话差遣就好,何必要亲自打电话给我。”
从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真是不好意思啊,朱老弟,本来这件事是不用我出面的,但是你要知道我手下的这些小弟还要养家糊口,也赚不到什么钱。我也就直说了吧,去年的进贡是五千万,今年就八千万吧,反正你家大业大,当然不在乎那么几个钱。”
朱远鹏有苦说不出,远鹏珠宝行和远鹏国际房地产是他最赚钱的两个项目,但是朱远飞每年打点的费用就高达数十亿就已经让他有些支持不住了。而给黑老大的进贡由于朱远飞坐到港督的位置上面,不敢轻易的得罪,但是黑社会就是白眼狼,怎么喂也喂不熟。这不,朱远飞才刚刚出了事,他们就敢狮子大开口。
朱远鹏急得团团转,但是又不敢和黑老大翻脸,现在大哥的情形还没有明朗下来,他只有小心的赔笑。而黑老大粗砾的声音比破锣嗓子还要得意,在朱远飞刚刚坐上港督位置的时候,还对他们小心翼翼的,但是才过了一年,就对他们使脸色,就连每年的进贡也是三推四阻的,但是碍于他的身份,让他们这些刀口舌忝血的人是不敢轻易行动。但是三天之前,他接到一个神秘男人的电话,说是朱远飞快要完蛋了,让他看着办。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将信将疑的,但是今天早上他看到信息,也不管神秘男人有什么目的,就开心的打电话给朱远鹏,这两年受到的鸟气全部被发了出来。
最后,朱远鹏只得忍气吞声的把黑老大的条件接受下来。挂了电话,狠狠的把电话摔在了沙发上。心里想着,等着吧,龟孙子,等他大哥度过这个难关之后,要他们好看。
朱远飞的事情暴露之后,香港民众哗然,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悲天悯人模样的港督是这幅模样,先不说这些东西是真是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因为此事,港督府前已经聚了很多人堵在那里,要求朱远飞给他们一个解释,还让他交出手中的权力。而朱远飞迟迟没有露面,更见坚定了示威的人的决心,他们都愤怒的想要冲进港督府,被军队所拦截。朱远鹏这边也好不到那里去,只要是远鹏旗下公司股票都大幅下降,几个已经谈得差不多的案子都谈崩了,而公司的很多大客户都已经撤资,除了远鹏珠宝行之外,集团其余的子公司都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
朱远飞早就被他的对手请到的林议员的家里,说是有要事商量。那个时候朱远飞还在得意,你女人老子都睡过了,你他**头上戴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子不知道,真是乌龟王八蛋。而林议员早就收到了妻子和朱远飞**的证据,气得浑身发抖,他早就知道妻子对他不忠,但是没有想到会是他的老对头朱远飞。然后,他笑了,不管送信的人意图如何,他都不可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即就下定了决心。所以,朱远飞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已经暴露,还坐着他的千秋大梦。
朱远鹏正在动用他所有的关系来挽回当前的局面,但是就像推倒的塔罗米骨牌一样。管家跟在他的后面,卑躬屈膝的样子,突然眼里微光一闪,说道:“老爷,少爷?”
朱远鹏的眉心一跳,咬碎了一口金牙,恶毒阴狠的盯着管家低垂的头顶。
朱庆元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朱远鹏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目光,“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不是询问句,而是肯定句。
朱庆元笑得很是猖狂,“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