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舒飞白一番苦笑,富家子弟学剑不过是挂在腰间,做个身份,显得文武全才,又怎知道这剑术实则是性命相搏之术啊。“你若当真想学,禀过你父亲后,我便教你。”
“好啊,我这就去找爹,他肯定会同意的。”舒飞白刚刚开了门,却又退了回来,原来,雪巧恰好站在了门外。“雪巧?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姐姐让你来为难先生的?我告诉你,我可不准你们欺负先生了,我告诉爹爹去。”
雪巧站在门口,脸色一片绯红,不知该不该进来了。
李歆忙道:“飞白,不可失了礼数,快让雪巧姑娘进来。”
这次,舒飞白对李歆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容不得任何人来伤害他了,也不去找父亲,只在一边小心盯着。
雪巧忙道:“小少爷,你误会雪巧了,我是给先生送点心的。您瞧,椰丝枣和芙蓉糕。”
小少爷想必给点心打动了,想去拿,却又坚守着保护先生的立场,不愿意轻易妥协。
李歆道:“多谢小姐一番心意,怀忧心领了。”
“小姐看过先生题的诗了,她说先生之诗才的确堪教小少爷,特意下厨做了这份芙蓉糕。”
小少爷再也站不住了,冲上来便要抢雪巧手中的点心盒。“芙蓉糕是姐姐亲手做的?我一定要吃。”
雪巧躲闪开,笑着说:“少爷,小姐说了,这一盒点心换李先生一首诗,若是做不出来,这点心可得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雪巧这句话说得巧妙,是话里有话,李歆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暗想,这大小姐脾气真是不小,如此刁难。说道:“既是小姐所言,在下无所不从。不知可有题目?”
雪巧从拢着的衣袖中取出一枝杏花,说:“便以此花为题。”
舒飞白急忙帮着铺纸磨墨,道:“先生,快作,气气他们。”
李歆终究不过十八岁,经不住她们一再刁难,心里有些怒气,思索片刻,便哗哗下笔写道:
应是江南花谢时,长堤游遍柳迟迟。
寒鹊不知春深浅,啄落杏花一两枝。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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