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陈建忠悻悻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老婆李佩珍的侄女白娥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又不愿复读,而是想让他这个当秘书长的姑丈帮着找份体面的工作,从长洲来到江城,在陈建忠家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白娥本姓李,因父亲英年早逝,随母改嫁后改姓白。由于没有文凭,工作又拈轻怕重,找了几份工作不是低不成就是高不就,李佩珍干脆叫她在家里做家务,待找到理想的工作再出去。
白娥看到陈建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他心情不好,就端了杯热茶给他,想让他解解闷。
“姑丈,喝杯茶吧,有什么事这么烦?”白娥随口问了一句。
“小孩子家不懂事,别掺和。”陈建忠没好气地说。
“我都十八岁啦,还小孩子?”白娥最不服别人称她小孩子,顺嘴顶了一句。
陈建忠用眼瞟了她一下,只见一米六五的她,身材高挑,天真无邪的鹅蛋脸白里透红,少女特有的羞羞答答的画眉眼闪烁着一种渴望的光芒,挺拔而又富有弹性的丰乳在洁白的衬衣里煞是惹眼。看着亭亭玉立的白娥,沮丧的陈建忠眼睛突然一亮,似乎有了主意。
原来,前几天陈建忠陪同张为民出差,在车上听到黄文惠打电话给张为民抱怨保姆不好,想炒保姆的鱿鱼,当时陈建忠并没多在意,现在突然觉得这似乎是个机会。晚上,陈建忠躺在床上把张为民家欲炒保姆的事告诉李佩珍,并提出让白娥去给张为民家当保姆,到时可以与书记家套近乎,日后好有个照应。
“不知白娥愿不愿意做这种低三下四的工作?”李佩珍了解自己的侄女,闪着怀疑的眼光答道。
“你这个宣传部的宣传科长搞政治思想工作一套一套的,这点小事难道难得倒你?”陈建忠故意激将李佩珍。
第二天一早,李佩珍找白娥谈心,想让她到张为民家当保姆,谁知白娥满口不愿意。一时讲自己生性胆怯,给当大官的人家当保姆心里有压力;一时讲怕难伺候,当大官的人家都是吹毛求疵的;一时讲怕吃不消,工作太脏太累,其实就是不愿当保姆。
李佩珍拿出做宣传工作的看家本领,博古论今,用名人名言、经典故事来开导:“古人不是讲过,‘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细流,无以成江海’,‘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吗,很多大学生、研究生到了国外还不是照样给人家擦皮鞋、洗盘子。”
见白娥低头不语,李佩珍道出了实情:“最重要的是你姑丈现在没有后台,要想往更高处爬没有后台是不行的,你懂吗?等以后你姑丈升官发财了,我也风光了,你也可以飞黄腾达的,你们中学课本那篇古文《蟋蟀》不是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故事嘛,况且当保姆只是暂时的嘛。”经过李佩珍苦口婆心的开导,白娥终于同意了。
白娥同意只是一厢情愿,须张为民家同意才行。当晚,李佩珍试探性地打了一个电话到张为民家,是黄文惠接的电话。
“您好,黄主席啊,吃饭了没有?”李佩珍小心翼翼地说。
“你是哪位?”黄文惠问。
“我是张书记的秘书小陈的爱人小李呀。”
“呵,是小李啊。”她们曾一起吃过饭,彼此认识。
黄文惠话音未落,李佩珍又故作关心地问道:“主席,您近来忙吗?小外孙乖吧?”一连串的关心和问候,使黄文惠获得了贵夫人处处受人讨好的满足感。特有的女人式的拉家常,净是婆婆妈妈的闲话。聊了大约四五分钟,李佩珍话题一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