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怡实在是不忍心将陈建忠置于死地,迟迟不愿下手。但由于常小刚三天两头威逼,甚至下了“最后通牒”,看在与常小刚即将出世的宝宝分上,她才不得不“尝试”一下,将毒药倒了三分一在陈建忠平时放在她处替换的内裤上,然后用塑料袋包好。
这天,陈建忠到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跑项目,晚上喝得醉醺醺的他来到张若怡的住处,澡也不洗就呼呼大睡。半夜醒来,觉得不曾洗澡全身不舒服,于是他叫张若怡帮他找内衣内裤,然后走进浴室。这的确是个下手的好机会,她犹豫再三,还是悄悄拿出那条洒有毒药的内裤连同内衣一起放进洗澡间。陈建忠洗好澡后,像往常一样穿上张若怡给他拿来的内衣内裤,然后意欲与她亲热,张若怡以有身孕为由拒绝了,并到隔壁的客房独自睡去。醉意犹在的陈建忠很快就呼呼大睡。一觉醒来,毒药开始慢慢发作,陈建忠觉得有些头晕、恶心,以为是酒喝多了,也没多在意,按照头天晚上的约定,与朋友到酒店喝早茶。席间,他觉得很难受,便到卫生间方便,看见自己龟头血红,好像已经肿了,感到十分害怕。他说身体不舒服向朋友告辞,叫司机开车直奔省人民医院。到了医院后,毒性发作加重,医生要求其必须住院治疗。
陈建忠躺在病床上,一会儿呕吐,一会儿大便,一会儿小便,一会儿不停地喝水,嘴里不停地申吟:“好难受啊!难受死了!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他打电话给张若怡,说自己在人民医院住院了,叫她过来看他。十分担心的张若怡匆匆赶到病房,看到陈建忠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害怕极了,后悔自己不该如此歹毒,仿佛看见手铐向她伸来,于是,她决定刹车!她以陈建忠小便失禁为由帮他换下毒裤,然后偷偷扔进垃圾桶里。当她得知李佩珍快要到了的消息后,安慰陈建忠几句便快步离开。出得门来,她为自己及时扔掉毒裤而庆幸,心里也在默默地祈祷陈建忠能死里逃生。
当得知陈建忠中毒住院的消息后,常小刚暗自高兴得不得了,心中骂道:“陈建忠,你这个王八蛋!这回我看你这个秋后的蚂蚱还猖狂到几时!到马克思那里报到去吧!”为此,他专门提了10万元到张若怡的住处去致谢。“谢谢你,我的大功臣!”常小刚边说边吻了一下张若怡。出得门来,他去买花买水果和高级营养品,假惺惺地去医院看望陈建忠。看到躺在病榻上痛苦申吟的陈建忠,他脸上泛起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阴笑。但善于表演的他,故作嘘寒问暖,装着十分关心的样子,好像他与陈建忠是亲兄弟一般。
然而,由于张若怡只在内裤上洒了三分之一的毒药,药量不是很大,加之张若怡及时把毒裤扔掉,陈建忠中毒的程度只为中度,没有伤及神经中枢。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一个月后,陈建忠竟然治愈出院了。常小刚闻讯后感到大惑不解,他事前已经了解清楚这种烈性毒药只要伤及神经中枢就会脑死亡,变成植物人,器官慢慢衰竭致死。而陈建忠竟然活过来了,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黄粱美梦化作泡影,他沮丧极了。
这段时间,张若怡感到很内疚也很寂寞,但又不敢叫陈建忠来陪她,她甚至有点害怕见到陈建忠,一个深爱自己而自己也深爱他的人却要去杀害他,良心怎能不受到谴责呢。寂寞难耐的她打电话给常小刚,叫他过来陪陪她。常小刚二话没说,放下手中的工作,开车往张若怡处跑。两人在温柔床上卿卿我我,缠缠绵绵,张若怡不时模着肚子里的孩子,憧憬着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