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突然笑嘻嘻往他身边蹭了蹭,用唇语低声和庄朗明道:“阿明,我们刚才隔壁桌坐着好几个美女还记得吗?”
“嗯,然后呢?”
“其中有个穿丝袜的长得超正点!”
“然后呢?”
“就刚才,在洗手间门口,我和她搭讪了几句便认识了,她撒娇着要坐我的车去外面兜兜风。”
“然后呢?”
“然后还能怎样!我十分鸡动,在厕所门口当场答应了!等一会儿她从洗手间出来了,兄弟我就撤!”
庄朗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小个便都能发生艳遇,天底下也只有这家伙桃花运会这么旺了。他不似包子,一下子可以对其他事情萦然忘怀,心思依然在钟雨身上。“包子,可是钟雨她还在——”
“嗨。”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从厕所出来,包子口中那个超正点美女又现身了。
包子热情的迎上去,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俩人有说有笑的来到桌前和庄朗明打招呼。庄朗明不善与这些女子交涉,只是招呼几句,加之包子赶着要出去兜风耍浪漫,匆匆道了别,竟丢下庄朗明去了。
庄朗明坐在店里,看着两个人进了车,车灯一亮,喇叭一响,再看,车子已经去远了。
他如风,他是云,四处漂泊是他的宿命。
哎,这家伙时候才能够长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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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朗明又无聊地喝了几碗酒,其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他结完帐便往外走了出来。
借酒消愁果然没有用,伤心的事情,依然一路萦绕。
庄朗明深夜才失魂落魄回到家,灵魂不在,容易忘我。他甚至走错楼层,多爬了一层,拿着钥匙在别人家的房门前乱捅一通,当然打不开了。他生起气来,抬脚直接往门上踹了一脚。天幸那屋里似乎没有人,不然他这样跋扈无理,只怕要引起纠纷。
——可是她呢?
——她的无理,为什么需要自己来承担?
——父亲走了,她为此做过什么?
想到这些,庄朗明只觉得寒心。
彻骨的寒心!
有一袭抽烟的从心底慢慢地慢慢地涌上来,汇聚在心脏最顶端的凹处,它们扮猪吃老虎,待积水成渊,竟开始冒泡,就像煮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