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年来,他竭尽所能,终于将烟瘾戒去,可是却在今晚,却因为莫须有的难过再次有了这个需求,实属不该的需求!
原来身体与灵魂是一支互通的漏斗,哪一边高,就会影响到另一边。
父亲的临终遗言,不敢忘。
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在沉沦中清醒。
回到住的楼层,打开门,懒懒地按开灯,才发现门缝下塞有一张纸条。他提不起任何兴趣的俯,捡起来,打开看:
朗明哥哥,我是文倩,我刚来过了,可你又不在。上次来看到你被子很薄,我专门给你买了一床新被子,是太空棉哦!非常暖的!我是用自己攒的零花钱买的,嘿嘿,冬天都快结束了,等雪化的时候还会更冷,改天有空了我再给你送过来吧。我希望今年的春天能够和你去爬终南山,一起看看日出,你说好不好?我可听同学说那里的风景在这个季节非常大自然的呢!朗明哥哥,你会答应带我去的,对吗?
霎时间,温暖和寒冷交织在一起,庄朗明孤单的坐在床沿,久久不能回过神。
有这样就够了。
什么都不要再想了。
庄朗明躺在床上,一手握着那张纸,一手握着脖颈上挂着的半边蝴蝶吊坠,闭上双眼。
做的梦,竟也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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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的,外面敲门声就吭吭吭直响。
这个世界其实没有像书上说的那样枯燥,有些乐趣是可以自己去挖掘的,拿单纯的敲门来说吧,温文平气的人敲门会较为浑浊轻缓,烈性急躁的就会像现在的敲门声——小鸡啄米一样。
庄朗明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发现了这个小乐趣,挺神经的,在床上继续躺了半天,猜测外面来人会是谁:
包子?
这厮每天只对美女笑,笑完就去睡觉,睡到太阳高高照花儿对我笑,所以,大清早他是不会来的,第一个打叉!
文倩?
……也不太可能,这丫头早上得上课,打叉。
老葛?
也不可能,以老葛的作风每次来都会先打电话,也打叉。
——那会是谁呢?
可怜的门大哥就快给敲破了,这时,庄朗明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女人!
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