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苏破打了沙滩上的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是美食店老板娘的丈夫,老板娘的丈夫被人打了,老板娘对此表示很不高兴。他找到苏破,对苏破说:
“为什么欺负我的男人,我昨天让你吃了我的美食,你又来打我的男人,你打了我的男人,你把你吃进去的东西给我吐出来。”老板娘发怒,“你为什么来到这个就打架,你知不知道这里山清水秀,你知不知道你很丢人。”
“是你的男人不对,是他向我们扔西瓜皮,”苏破辩解说道,“我们开始也没要打,只是你家男人要欺负玛丽,事情不妙我才出手的。你家男人也是可恶,居然用沙子扬我,使我的眼睛被迷,然后他想趁势用刀捅我。鸿蒙就过来助我,我才得以解月兑。”
“不管怎么样,你打疼了我家男人,我家男人生气,我就心疼,”老板娘说,“我家男人我不敢动一根手指,我平日里百般爱护,没想到你敢来打我家男人,我没有想到你敢来打我家的男人。”
“哦。”苏破说。
“我没有想到你敢来打我家老公。”老板娘说。
“哦。”苏破说。
老板娘很生气,她对三人说:“你们三个必须向我家男人道歉,必须。”
“是那个男的不对,是他做法不对,不能愿我们。”玛丽说道,“你应该把事情考虑清楚了再说话,不要满嘴胡吣。”
“我满嘴胡吣?我满嘴胡吣?”老板娘说道,“你打了人还有理了?你们又没有良心?啊?”
“不想跟你说,我们走。”玛丽说过,就要和苏破、鸿蒙离开。
“吃喝嫖赌的两个烂男人,还有一个荡妇,三个臭不要脸的,打我家男人,我就是不愿意,”老伴娘扯下围裙,手里拿着一把笊篱,明晃晃的笊篱向玛丽打过来,玛丽忙将剑抵挡,然后迅速抽出剑来,与老板娘打斗。
“打死你们这三个东西。”老板娘摇摆着身子冲到玛丽身边,觉着笊篱就打,玛丽不愿与她纠缠,连连闪避。老板娘顶着盛怒,举着笊篱,哇呀呀奔过来,“打死你这个小狐狸精,打死你,打死你。”玛丽不想再作纠缠,几个翻跃身子远离老板娘。
好个老板娘,右手拿着笊篱,左手拿着锅盖,摇摆着身体向着苏破冲去,笊篱朝苏破迎面打来,锅盖又从苏破头顶往下扣,苏破铁砖往起顶开锅盖,“怎么这样啊?撒泼啊”
老板娘又拿笊篱来砸鸿蒙,鸿蒙用凉席挡开,“不要对我这样。”
“道歉,向我道歉,必须向我道歉。”老板娘喊着。
“对不起。”三人并排弯腰鞠躬。
老板娘看到这一幕,终于肯罢休,将笊篱和锅盖放回,复系上围裙。
三人行走在沙滩上,准备往前到离海远的地方看看。路上的玛丽不满地说:“什么人嘛,真是的。刚上岸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情,真是扫兴。”
“这也给我们一个教训,就是别喝赖皮纠缠,你跟她讲理,她跟你赖。”苏破说的。
“你还说你还说,在船上踢剑,都是你赖皮,惹我不开心一整天。”玛丽回头对鸿蒙说,“你说对。”
“人呀,有时候就要赖,他骗你赖,他争你抢,什么事情都要遵循某些谚语甚至所谓的真理,那活得就太死板了。”鸿蒙说道,“我们初来乍到,很多习俗都不懂,所以,我们要多看多听,少说话,这样比较不容易发生错误。”
“说的也是,我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叫做瓶颈国,结果在我听别人谈话的时候得知,这里的地形像一个瓶颈,所以叫做瓶颈国。国中有一个山,形状亦酷似瓶颈,因此被人呼为瓶颈山。”苏破说着,手一指,“你们瞧,就是那座山,果然像瓶颈。你看那山上红的,一片片,是结了什么果子。我们这次到瓶颈山去,尝尝那红色的果子。”
行走些时候,三人累了,就坐在空地上休息。在这个时候,玛丽见到地上有好多蚂蚁,就呼喊着说:“苏大哥快看快看,好多好多蚂蚁,好多好多蚂蚁啊。你在外国的时候尝尝在花园里观看蚂蚁,这个时候有这么多蚂蚁,正够你看的了。”
“是啊。这么多蚂蚁,”苏破看着这么多蚂蚁,随手拿过一棵小树枝,在地上拨弄着,看蚂蚁如何在树枝的拨弄下翻转身体,“它们倒也有意思,这么多蚂蚁出来,像是要打仗呢。”
提起打仗,苏破想到自己参加的战役,顿时心惊胆颤。但他随即调整心态,“想当初,我在外国的时候,每天都有约翰叫我起床,他就是我的闹钟。约翰叫我起床就是为了和我比武,我从地上的蚂蚁和风吹草动的迹象得出珍贵的打斗技巧,所以,约翰在我自创的动作下吃了不少亏。”
“还说那个时候呢,恨死了恨死了,真可恨死了,”玛丽说道,“国王叫你们三个去抓七彩麋鹿,你好心放走了七彩麋鹿,本也没有什么,可是国王是那样的人,见你故意违抗他的意思,就将你关在了监牢里。你说说你在那个监牢里,没少饿肚子?真可恨死了。我也被关进监牢里,那些可恶的男人把我逼得跪倒在地下,要我吃狗吃过的狗粮,多亏了苏破把我救出来,要不然我可惨啦。”
“是啊。当时国王就要处死我呢,那天,我站在牢车里,灰心丧气。”苏破说,“当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想,我不能死,不能就这样死了。我必须生,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有梦想没有实现呢。我从《如法》中获得力量,我引动那种神秘的力量,我居然破牢而出了。出来我去吃了饭洗了澡,我又想起了玛丽,然后,迅速到那条可恶的街道,救出了玛丽。”
“然后你们上船一路奔逃到丹青国?”鸿蒙说道,“好险啊,好险,你们的经历好奇。我只是觉得苏破像一个火球,时常散发着奇异的能量,这种能量能召唤人,能温暖人。旅途本是艰辛的,处处充满风险,但是,有苏破在,仿佛一切有了希望,似乎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火焰山。”
“是吗苏大哥?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玛丽欣喜地说,“跟着苏大哥,我有种安全感。”
苏破等人上了瓶颈山,这真是奇怪的山,山上除了生有红果子的树外,很多地方都是光秃秃的。据说,这里的很多山都是那火焰山,当这山里喷出火的时候,很多东西都会被破坏,火灰覆盖的那地将是一片灰色,没有任何生机。如斯的山,人们居然也习惯了。苏破等人在山上观赏一阵,便从另一个方向下了山。
山麓虽然长有树,看过去像是树林,但是,在树中间开有饭店,饭店都不大,特色不一。有卖杂酱面的,有卖牛肉拉面的,有卖酒的,有卖炒面的。有的店贴着牌匾,有的用一根竹竿挑起一块布子,布子上写着店名。有的什么也不写,只有人进去看了才知道卖什么。
三人进了一家店,这家店用竹竿挑起一个饭字。
“特色菜做两样上来。”鸿蒙说道。
“没菜了。”店家说。
“这么多人吃的都是什么,怎么会没菜呢?”鸿蒙说道。
“实不相瞒,我们这里为一个中年男子举行婚礼,食品全被包了。”店家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买菜,你说没菜。明明有菜,说是没菜。”鸿蒙不想换家饭店。
当新郎官进来,三人傻了。原来这个结婚的人是晚上在沙滩上扔西瓜皮的人,也就是苏破打了的那个男人。
“是你们?”男人说,“今日我结婚。不欢迎你们。”
“你不是有老婆吗?”玛丽问。
“这是我娶的第三个老婆,我一共要娶七个老婆,我的目标是七个老婆。”男人不无得意地说,又摆摆手,“你们走,不欢迎你们。”
“我们在这里吃饭,想走呢,自然会走,不想走呢,自然不走。”鸿蒙说道,“这由我们。”
“这里可由不得你们。”男人叫来了新娘,“你过来。”
这个新娘走过来,居然是一个男的。
“怎么,一个男人要跟另一个男人结婚?两个男人结婚?”玛丽不解地问。
“没错。我要娶四个女人加三个男人,不错。”那个男人说。
“我有钱呐。”那个男人加了一句。
“我们走。”玛丽说了句。硬是拉出了鸿蒙和苏破。
“怎么这样啊,男人和男人结婚。”玛丽不解地说。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在人妖国的时候,就见过女人和女人结婚的家庭,不稀奇。还有那么多看起来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都不稀奇,很正常。”苏破一边走一边说,“世界上有很多事实存在的事情,却得不到我们的认可,那么得不到认可的人实际上是痛苦的,也是可怜的,他们的心理会因为不被认可而有变动,甚至发生变态。我们必须对这样的人群进行关怀,才不失为一个有道德的人。所以,刚才那个男人找另一个男人结婚,也应该得到我们的认可,尽管有时候我们不是太能理解。”
“真的是有那么多奇怪的人,怪人总是让人难以理解的。”玛丽似有所悟地说,“我见过罐中人,就是有一种人生长在罐子里,罐子上面是头,头底下是遮挡着身体的罐子,好有意思啊。”
就这样行走着,三人在一块石头旁停下来,因为他们见到树上有一条腿。
这真是奇怪了,树怎么会长腿呢?三人靠近树,举头望大树,见原来一个躺在树枝上休息。三人感到惊奇的时候,这个树上的人一骨碌从树上掉了下来,本来睡着了,摔下来后猛地醒了。
这个人揉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朝前走去。
“等等。”苏破喊道。
那个白衫公子回过头来。
“洛公子?”苏破惊喜地说道。
白衫公子揉揉眼睛:“哈哈哈,苏破,是苏破?”
“对呀,你怎么在这里?哈哈,刚才从树上摔下来了,我说树上怎么长了一条腿。”苏破说道,“可找到月香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