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禹的身体恢复得真是不错,走路虽然有点跛,但慢慢地走还是不十分明显的。用沙金医院张主任的话来说:“甄科长身体恢复得这样快,出乎我的预料。”可是,对于原先腿脚灵便的甄禹来说,仍是十分沮丧的。然而,到了二○○○年三月十日,这种沮丧一扫而光。
那天一早,宣传部长费一飞亲自将甄禹送到《沙金日报》社。市委常委送一位局级干部上任,这在沙金市是绝无仅有的,甄禹受宠若惊。他从心里感谢老部长的良苦用心:这是为自己“长架”,为自己助威!
“吱嘎”一声,费一飞的轿车在《沙金日报》社门前刚停下,五个人就从报社大门里鱼贯而出。打头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的胖子,五十四岁,西装革履,腆着个将军肚。看面相,略有秃顶,在宽而短的浓眉下,突出着一对金鱼眼。一对大眼袋耷拉着,皮面灰黄,一看就知道是长期熬夜的人,但他却不是为了工作,而是打麻将。此人就是《沙金日报》社的社长花茅。紧跟其后的是副总编奚虎,一个四十挂零的瘦子,一米七左右,戴着一幅高度近视眼镜,文质彬彬。后面两位分别是办公室主任晁规和记者部主任董梁。最后一位是个三十多岁的文静女人——总编室主任牧野。这五人是报社的领导班子成员,除晁规外,其余四人是编委会的编委。在这五个人当中,心里最不是滋味的当属奚虎。本来嘛,眼瞅着花茅就要退居二线了,奚虎急盼盼地等着接班,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比他年轻十岁的甄禹插到自己的前面去了,自己何时能出头啊?唉,“既生瑜来何生亮”!
花茅带领四人疾步迎着轿车走来,向刚下车的费一飞、甄禹和新上任的新闻科长谈大江伸出了手。
作者题外话:本卷精彩提示:使生命永恒,是一切欢乐和痛苦的根源。一声叹息如同当头一棒,他软软地瘫在床上,性的嘎然而止,滚烫的空气凝固了……几分钟后,他发出了压抑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