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阿禾大夫莫要见怪,刚才那是我家二公子。生性如此,若刚才有什么地方冒犯了阿禾大夫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那个福生恭恭敬敬的领着阿禾进入了路府。
“那个二公子是我要看的病人么?”
“哦。阿禾大夫要看的并不是二公子而是大公子。”福生仍是拘谨的回答着。
“大公子?是什么样的病?连最繁华的长安城中都没有大夫能治?那我也未必……”
“阿禾大夫不必担心,城中大夫早就访遍了,都说大公子身子毫无毛病。”
阿禾心中的疑虑就更重了。
“这怎么说?”
福生突然停了下来,低着头看了看四周,接接着凑到阿禾耳边轻声说道:“其实找大夫帮大公子看病都是二公子吩咐的。”
阿禾不解的看着福生。福生接着说:“想必阿禾大夫肯定看到我家二公子第一眼时被怔住了,是么?”
阿禾点点头。
“二公子与大公子是同胞兄弟,长相却是大相径庭。大公子长相英俊挺拔,而二公子却是妖媚动人。如若不是亲眼看他出生长大外人根本不会相信二公子是路府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公子。”
“那应该看病的应是二公子不是么?”
福生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其实两位公子都是相当健康的,但二公子坚持说大公子有病缠身,而大公子却是性情温和并及其疼爱二公子,什么都顺着依着二公子。”
“那路府的两位长辈呢?”
“前些年就过世了……不过有大公子顶着,路府仍是这长安城中一方富甲。”
阿禾仿佛听得出福生眼里的大公子是个人中之龙,且在周围路过的下人嘴中听到些碎语。
“哎呦哎,那个古里古怪的二公子又在和那只水貂说话了。”
“真是可怕,这个路府的阴气真是越来越重了,洗的衣服现在没有两三天都干不了呢。”
“……”
阿禾暂住的那间屋子收拾的很干净,但感觉却是很潮湿。这时分明是秋季时节怎么会这么……难道真的是这里阴气太重?过了这么久也没见翡石出来,不知道他又随便跑到哪里去了。吃了送来的晚饭都没见有人来带她去病人那里,不免有些奇怪这个家总是怪怪的,似乎连植物都没什么生气。
“咚咚咚……”
烛影映射在门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门外有人敲门。阿禾披衣起身问了一声“谁?”
“咚咚咚……”依旧是敲门声。
阿禾无奈只好开了门,却见是白天那位倾国倾城的二公子。只见他衣衫整齐,头发仍是白天的样子,肩头上是那只灰色的小水貂。
“有事么?”
那人却没了白天的那份傲慢,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阿禾,眼神中像是盛着一汪清水闪闪动人。阿禾被盯的好些不自在,正要关门时却被拦住。
“有事明天再说吧。”
“福生眼光很好,你嫁给我。”那人看上去身体娇弱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将门死死扣住。
阿禾被吓到了,连忙转身回屋收拾东西,心里不停的埋怨着翡石到底去哪了。
“怎么?你不愿意?白天你那么看我不是因为喜欢我吗?”那人继续口无遮拦的说着。然而阿禾早就快速的背好了篓筐见门被挡住只好开窗从窗户出去了。
“呵……”
“弟弟,你这样难怪会把人家吓跑。”随即一个温和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阿禾姑娘,先不要离开,我就是那个病人,我弟弟刚才冒犯到了你希望你不要见怪。”
阿禾跳窗的动作顿时止住。
收拾好器具,并从篓筐中拿出了一些草药放在桌子上,吩咐道:“你确实没什么病,如果真要有什么的话也就是体内寒气太重,这是性火的一些草药。将其捣成粉末放在饭菜中一起吞食也许会有些帮助。”
大公子放下袖子谢道:“劳烦阿禾大夫了。”
“没什么,这是应该的。”
“如若姑娘不嫌弃,可方便在府上多留几日。我见我家小弟对姑娘如此反应,我倒是从未见过。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阿禾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沉默了一会随即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