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颜一听到歌曼夸她漂亮,就高兴得忘乎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歌曼明着夸她漂亮,暗着在说她刁蛮。她高兴得使劲点头,“本小姐的花容月貌可是全天阙国子民都知道的。”
歌曼表面虚伪地应和着她,心底却暗暗叫骂,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人。
两人表面寒暄得热切,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夏夕颜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话锋急转,“花歌曼,本小姐突然发现身上的玉佩不见了,而你刚刚所站的位置离本小姐最近,本小姐严重怀疑玉佩是你拿了的!”
怎么好好的玉佩就掉了?
难道她想嫁祸?
歌曼知道遇见她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歌曼努力地思索:刚刚她在假装挑选货物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夏夕颜从她身旁的一位小厮手上拿了什么东西,看过几眼后,她又把东西交还到那位小厮手上。再之后,歌曼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人撞了,再之后,夏夕颜就到了她身前,再之后….
歌曼发现,刚刚给夏夕颜看玉佩的小厮从她身旁消失了。
歌曼不禁猜想,难道刚刚撞她的人是从夏夕颜身旁消失的那位小厮,而那小厮撞她的瞬间,趁机把那玉佩放进她的衣服口袋里?
街边上茶楼二楼临街的窗户边,一个白色身影正品着茶,他眼眸微眯,密切注视着街上花歌曼和夏夕颜的一举一动。
歌曼脑袋急速转动,她衣服周身上下只有一个口袋,而这个口袋正在衣服的侧面,假如她没有猜错,那枚夏夕颜说掉了的玉佩正好在她这个包里,伸手模去,刚好模到一个冰凉如水、又触手生温的东西。
这触感告诉歌曼这玉佩不是什么街边便宜货,看来夏夕颜这次是铁了心要栽赃嫁祸她。
歌曼一切了然于心,却依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三小姐,你凭什么说玉佩一定在我的身上呢?”
“我说在你身上就在你身上!”
“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你的衣服口袋里,假如你想证明你的清白,你敢不敢让我搜身?”
“我不敢。”
说过不敢后,歌曼又故意做出迟疑的样子,“三小姐,为了证明歌曼的清白,歌曼可以让你们搜。不过…”“不过什么?”夏夕颜为了早早地搜出证据,拉歌曼见官,已经等不及了。
“假如从我身上没搜出你丢失的物品,或者搜出物品不能证明是你丢失了的,今后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花姑娘,直呼我大名花歌曼就可以了。”
每次听见她叫花姑娘,歌曼都想起抗日片里小日本嘴里花姑娘的干活,确实很难听,她很、非常、相当介意!
“行!”夏夕颜答应得非常干脆。
在被栽赃陷害的整个过程中,歌曼都表现得很淡定,包括口袋中的玉佩被搜出来,罪证确凿的时候。
玉佩一被搜出来,夏夕颜就止不住了,“你,还不承认?我现在就抓你去官府!”
一直在歌曼身后无言语的笙儿突然跳出来挡在了歌曼的身前,“我家老大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拿了你的玉佩,你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来人啊,赶快把这撒泼的小丫头拉走!”被指出陷害,夏夕颜有一丝慌乱地呼喝身边的下人。
“慢!”歌曼拉开笙儿,挡在她面前,“你说那块玉佩是你的,而我说它是我一直随身携带的物品。”
夏夕颜没有料到歌曼这个时候会反驳她,急躁地指着歌曼说她强词夺理。
“那三小姐你可以说说你的这块玉佩有什么特征吗?”歌曼不急不躁地回着夏夕颜。
此刻,两人的争执已经引来了大批民众,把整个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等等。”一个歌曼和夏夕颜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出现他们面前,“既然本王今日正好路过此地,为了公平起见,就让本王来做个证人。”说罢,他从夏夕颜身旁的丫鬟手上接过刚刚搜出的玉佩。
“王爷”
夏夕颜想告状来着,但见白曜月对她轻轻一瞥了,立即打住了要出口的话。
白曜月看了一眼歌曼,又把目光对准夏夕颜,“夏夕颜,我想问你,你的玉佩是什么时候掉的?”
“刚刚!”
“那花歌曼,本王问你,如果说这块玉佩是你的,这块玉佩属于你多久了?”
见刚刚那情形,歌曼猜想此刻白曜月手中的玉佩是今日夏夕颜才从市集上买的,她不急不缓地说,“不久!前日才和笙儿一起上街买的!”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你们分别向本王陈述下这块玉佩有什么特征?”
“这是块羊脂白玉,面上雕琢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夏夕颜抢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