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歌曼这样说,知画如受了惊的蚂蚱,立即从她的怀里蹦了出去,极度害羞地说,“小公子,不可以啊不可以,我其实喜欢其实喜欢”在那里急得又是跺脚,又是用手指绞衣服,绞头发的,扭捏了半天,硬是没有把喜欢的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你其实喜欢谁?说给小相公听听。”
“我喜欢添香楼的苏公子。”
她一说出喜欢的人,立即就用她肥肥得又手窝的手,害羞地蒙住自己的一张脸。过了很久,才如同害羞的孩子,斜了一根指头,露出一条缝隙来见人。
歌曼真真觉得她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走过去拉开她蒙住的手,问“苏公子?是添香楼的苏暮生吗?”
一听到歌曼听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知画又害羞地低下头,蒙住脸,小女儿心思明显得很。
“那他对你有意思吗?”
“他只喜欢添香楼的潇湘姑娘,有好几次,我故意撞上他,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不知道,那好几次我都是在那里等了他好久好久的。可是”
说到‘可是’两字时,她立即被一股沮丧包裹,最后无奈地叹了叹气。
“那你想不想让她注意到你?”
歌曼心想,哥啊,你可真是伤害了人家纯洁小姑娘的一片真心了啊。
“想。我听说他对你写的歌曲大大地吸引了他,并且他今晚还要专门来听你唱歌。”
歌曼听她刚刚唱她的歌,虽然由于身体笨拙,舞跳起来有些吃力,但是神是具备的。而唱的那歌曲,虽然曲调简单,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已经模仿得非常非常地像。所以歌曼认定,在唱歌方面,她一定是个可造之才。
她本来打算在揽月楼找出一个合适的人来,选出一些现代流行的歌曲教给她的,但是,她现在决定了,这个最合适的人就是知画。于是她问,“知画,我把我会的那些歌都教给你好吗?”
“真的?你不骗我?”
一听到歌曼要教给她歌曲,歌曼见到知画的那双已经被肥肉掩盖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里,立即闪耀出阵阵光亮。
“真的。我不骗你。”
之后,知画又开始扭捏得、非常不自信地问,“那我学会了,苏公子是不是会对我另眼相看啊。”
歌曼无比肯定的告诉她,“苏公子一定会的。不过”
一听到歌曼说不过,知画的心又悬了起来,“不过什么?快告诉不过什么?”
“不过,假如你可以减减肥,让你的身材苗条一些,我相信,他会对你更加的另眼相看。”
“小相公,你错了。苏公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最在乎的一定是心灵美,不会在乎人的外貌的。我觉得只要我心灵美就够了。而揽月楼里的姐妹们都对我说,假如一个人真的爱你,是不会在乎你的外貌的。小相公,揽月楼里的姐妹最懂男人的心了,你说,她们说的会有错吗?”
歌曼也不想给她说一些大道理,只是想用一些简单的道理让她明白,于是把她带到窗边,指着屋外的一朵开得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和另外一朵已经快要凋谢的玫瑰,让她选择更喜欢看哪一朵。
“当然是那朵正在开的。你看它多好看啊。”
“嗯,同样的道理,在苏公子还不认识你的时候,你和添香楼的潇湘姑娘站在一起,苏公子最先看到的,或者说最喜欢看你们那一个?”
“当然是潇湘姑娘,她那么好看的。”
“那你说,他会先主动去认识潇湘姑娘还是你呢?”
“潇湘姑娘。”
“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认识潇湘姑娘后,了解到潇湘姑娘是一个心地非常善良的姑娘后,他就喜欢上她了。”
“有可能哦。”
“嗯。那你说,他喜欢上潇湘姑娘后,还有心思来认识你吗?了解你吗?”
“没有。不过我告诉你,你像是亲眼所见了事情发生一样,那日真的是苏公子同时在路上碰到了我和潇湘姑娘,但是他只看了我一眼,就一直把目光锁在潇湘姑娘的身上,并且,后来他就一直和潇湘姑娘在一起,后来就传出了他们相爱的事。再到后来,我想看他一眼,都只有远远地躲在暗处,等好久才能见他一眼。”
“那你想,假如当初,你比潇湘姑娘好看,他会不会把目光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而之后的结局和现在的倒转了呢。”
“嗯,小相公,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苏公子只有先对我的外貌感兴趣了,才会来了解我的内心,才知道我的心灵是不是美。”
“嗯哼。所以呢?”
“所以我现在少吃点,
要减肥,要瘦。”
“嗯哼。你想想,假如你瘦下来了,变成了一个大美女,并且还会唱歌。你说,苏公子会不会开始注意你,到最后喜欢你。”
“对对对。那你现在就教我唱歌吧。”
“好啊。你会识字吗?”
“会。”
“很好。”
于是歌曼把一些曲调简单,但是又很流行,并且朗朗上口的歌曲都写在了纸上,并且一首一首地教会她。
晚上的时候,歌曼依旧把舞台的设置交给了知画,第一次过后,她已经完全肯定了她的才能。她这次并没有给她具体地说呀设置怎样的场景,只是把《月亮代表我的心》那首歌唱给了她听。
当晚上歌曼演出的时候,她今晚的装扮依旧是白色的长裙一条,只是今日的长裙的设计上面斜跨着露出了半个香肩,上半身紧身,把她丰满的身材展/露无遗,而下面的长裙更是批洒开来长及脚踝,依旧是光脚,只是今日在脚踝的位置多了一根璎珞脚链。
知画的场景设计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舞台中央的顶上掉下两根大红绳,绳子上悬挂这一轮半圆形明月,这明月里面装有灯笼,散发出来了光芒把半轮明月照亮,且明月的周围,稀稀疏疏地横放有几只梅的枝干,地面有水波浮动,更人制造成一种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意境。除此之外,空气中依旧如同第一晚一样,有隐隐约约浮动的梅香,让人一闻就心旷神怡。
这次歌曼出场没有又蹦又跳的,而是在整个舞台灯光全暗掉的情况下,坐在那半轮散发着皎皎光芒的明月上从天而降,在众人的一片惊叹中启动歌喉,“你问我爱你有多深,你爱我有几分,我的情不变,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她唱过一句之后,还没回过神来的众人一声喝彩后,舞台上其它辅助的灯光才慢慢的亮起,让众人看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意境。而歌曼一直都如嫦娥一般坐在月亮上,深情地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完后,知画又让人把那轮半圆形的明月升起,歌曼最后伴随着这轮明月消失在空中。
她消失后很久,台下的众人一直都屏气凝神,久久不肯离去。
而坐在贵宾位置的苏暮生一直在感叹,“好曲,好词,好场景,好人”一连说了N个好才满足。
台下的众人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嘴里齐声地由蝴蝶改变了月亮,呼唤着歌曼的出场,但是歌曼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出场。
半夜的时候,没有黑影来抗走她,反而是苏暮生自己跃窗而入,又同歌曼说了好一席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第三天晚上,歌曼选唱的歌曲是《老鼠爱大米》,当她唱到‘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时,台下那些憋了好几天的男人们终于蠢蠢欲动了,幻想着歌曼在对他唱一样,再也按捺不住,试图冲破台下守护人员的阻拦,冲上台去,把歌曼抱在怀里。
其实歌曼今天唱这首歌曲,是唱给某个人听的,而她一上台的时候,就见到那人正坐在台下,悠闲地等着她出场。只是他与其他那些男人有异的是,歌曼唱歌时目光注视到他时,他非但没有像其他男人一般欣喜若狂,反而是眼神中射出刀片嗖嗖地向歌曼发去。但他越是这样,歌曼越是笑嘻嘻地看着他,把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了他身上,对他神情表白。
歌曼在唱完了《老鼠爱大米》后,见他依旧对她怒目而视,试图杀了她一样,她又破天荒地为他加了一首甜蜜蜜。并且点名道姓地说,“这首歌,我是唱歌我身前这位穿玄色袍子的相公的。”她的话一出,惹来台下的其它观众一阵艳羡,连苏暮色脸上都显现出妒忌的神色。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她软甜的歌声入他的耳,任由他对她的心再如石头一样坚硬,最后都软了下来。
突然揽月楼的入中处闯出一个又干又瘦还矮的男人,看起来像个瘦猴子,但是看他威风八面的样子,且身后还带了一群带刀的官兵打扮的人,应该是官二代。他们一进揽月楼就彻底地把揽月楼包围了起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吓人,嘴里不断地说着,“今天这场子我家少爷包了,一并人等,假如还舍不得离开,我们手上的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没过多久的时间,揽月楼中台下看歌曼演出的人为了保住小命,都跑的跑,藏得藏,整个揽月楼的演出大厅内看演出的人被他们哄散得差不多。
但台中央最佳贵宾的位置,七王爷白曜月和他的一并便衣随从丝毫不畏惧他们手上的刀剑,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挪动分毫,依旧专心致志地看着歌曼的演出,且不断地和她眉目传情。而台上的歌曼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就像台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丝毫不为所动地在台上继续唱她的甜蜜蜜,“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那春风里。”
那瘦猴子见自己的威风并没有吓坏台下的白曜月,想扑过来恫吓他,却直直地被白曜月周围的手下给挡回去了。而他依旧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不断地和台上的歌曼用眼睛***。
“岂有此理,真是太岂有此理了。居然丝毫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冲进去,把他给我拉出来,那个位置是我坐的。”
那个瘦猴子一直以为歌曼只是对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感兴趣,一心要坐到那个位置上。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他的人还没有动,白曜月手一挥,就把他的那个位置让了出来,他反而捡了旁边一个非常偏僻地位置坐下。
瘦猴子见白曜月一让开,立即高兴地又蹦又跳,非常陶醉的坐在了那位置上。正当他在那个位置上把坐姿调整好,准备好好地接受歌曼的眉眼传情时,歌曼唱歌的声音戛然而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后,又笑嘻嘻地走到白曜月的位置对面的舞台上,眉飞色舞地与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