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浅浅相信命运一说,这无关所受教育或是修养。就如西方人信基.督一样,无奈一个不信上帝的她,竟被上帝赐予她前半生那些活生生的狗血,她一直都觉得,狗血这东西,只有更狗血,没有最狗血。
瞧,她暗自寻找的人,竟然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她的眼前茆。
君承易一袭便装,由两名侍卫保护着一路夹攻而来,遇上的所谓最后的胜利窃贼,同样在他的意料之外。
父女吗?应该是的。
周浅浅几乎没第二个想法,直觉就告诉她,君承易的到来,是和后面的那群官府是一起的。
“女人,你还愣着做什么?!”聂风急了,那边正忙得厉害,这女人竟然有空发起呆来。
马缰勒住,阻止了马的继续奔跑,君承易停在距离周浅浅三步之外,不管光线如何模糊,他怎不认出其中的那个人。
毫无退路,却不能束手就擒,周浅浅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在她和君承易隔着人群和火光,对视的那一眼,身体最深处,本能涌出一股酸涩,泛着莫名的湿意,被火光折射出一股别样的无力凄美蚊。
就是这一眼,让君承易某跟神经的弦蓦然崩裂,记忆里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让他们走。”这是君承易几度犹豫之后,他长天仰起头,双目阖上,对着身后的侍卫轻声吩咐。
冰冷的溪水,也浇不清醒周浅浅脑海里的迷乱。带着两个人的回忆,她开始有点分不清这条路如何前行?
回到城里已是深夜,街上早已熄灯睡下。周浅浅抱着**的胳膊,跟在聂风的身后沉默不语,任由他们带着走。
“这个时辰找客栈也不行了,两位如果信我,要不跟我走吧。”聂风模了模脖子,说的很随意。
阿大自然不语,只是看着周浅浅,等她的回答。
绕绕曲曲,各种小巷子穿越而过,直到聂风把他们领到城北一家小院子门前停下,阿大防范的眼色才稍稍收了回去。
聂风哼哼着给了阿大一个锅贴脸,趾高气昂地推门走了进去。周浅浅则是如木偶一样踏门而入,三人的暗斗极为诡异。
“小风风,你回来啦!”深更半夜,当他们越过庭院走入正厅时,一披头散发穿着白色纱裙的女人突然从偏房冲了出来,目标锁定聂风,张开双臂预备来个拥抱,却被聂风很恶意地锁了过去,女人扑了空,身体往前一倒差点和大地来个亲热,“呜呜,小风风你欺负人家!”
周浅浅暂时不想理会这天下掉下来的怪胎,甚至连聂风都懒得问,她只想把身上这衣服换了,躺着睡觉。
热水澡之后窝在被子了迷迷糊糊间,周浅浅听的一下一下极轻的敲门声,本来已神游的意识终于开始回笼。
“谁在外边?”
“是我。”
屋外天色尚未亮,周浅浅不过眯了一会儿,在她想着找个理由打发门外那人时,聂风这不请自如的毛病算是没得治了。
这不,人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并且很不客气地坐在了她身边,“女人,你有心事?”
“聂风,你有意让我走到这一步,究竟想要做什么?”黑暗里一个人闭眼静思的这一段时间内,周浅浅终于还是想起了哪里不对劲,她看着聂风的眼睛,想是要从里面分出那些是真,那些是假,“那天你在浅挞书舍找到我,是真的巧合,还是早就看到我在那里了?”采采的那幅画,将她生生引来了这里,采采不会说谎,但是画在传递的路上发生过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那封信函里,除了那幅画,其实,还有第二张纸。”聂风移开视线,没敢再迎上周浅浅的逼视。
“是告诉我一定不要来北方是吧?”君承易独自前来,或许根本不完全因为一个素云,他既然联系了官府,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周浅浅呵呵冷笑着,“这里的一切,包括金胖子,甚至是这件隐蔽的院子,聂风,你到底对这儿有多熟,才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今晚那个有意放我们离开的人,就是君承易?”聂风没有放过最后那一刻,君承易的表态,他不认识那个人,却从他和周浅浅两人无声的交流中读出了理由,“我承认,是我故意引你来此的,原因之一就是,君承易的到来,因为天山雪莲。”
“为什么?”周浅浅想不出哪里错了,她平生第一次莫名其妙遇上一个她眼中还是正太自称要做杀手的小孩子,然后莫名其妙就对她失了防范,再然后她就默认了聂风是个本性不坏的孩子,甚至和她还很有缘,现在想想她到底犯了怎样一个傻缺的错误,“你和天山雪莲什么关系?”
“我欠祈家少爷祈白枫一个人情,我答应他不能让君承易或者朝廷任何一方得到。雪莲被盗,他担心有人为了利益将雪莲交了出去,所以就让我来阻止。”聂风低着头,他微微握紧略带颤抖的手,在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安和挣扎,“祈家早已不复当年,除了正当药材生意,如今竟然勾结贪官,跟着做起来假药走私垄断的买卖。祈白枫镇不住那群老家伙,更是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坑害百姓。天山雪莲本是一位与祈家相熟的故人,应祈老爷当年之约所赠,因为此物太过非同寻常,祈白枫本不准备接受的,哪知消息走漏,引起多方关注,虎视眈眈。无奈之下,他只能暂且做权宜之计,扬言将雪莲供给朝廷。而私下,他另行其道,故意放松了保管,让金胖子那只猪盗了去,目的就是借此耳目,让雪莲不知不觉消失。”
——
我能说,我写不动了么,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