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飏闻言冷笑,问道:“公主想与孤王比?”
“有何不可?最起码无双与拓跋王的初衷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凌无双鼓足勇气回他,不是为了与他对抗,不过是希望他能懂她。
她想与他过一辈子,就必须让他懂她,若是她办不到这一点,还这么早就让他否定了她,那她以后在拓跋的日子,只怕会举步艰难。
“孤王可以为了拓跋,送自己爱的人上断头台,你可以吗?”拓跋飏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动手明明很温柔,却带起了她皮肤上的一片战栗。
凌无双的呼吸不禁重了些,与他对视着,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好似没有听懂他的问题一般。
“如果,皇甫睿渊威胁到了拓跋的和平,你会亲手诛杀他吗?”拓跋飏唇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笑意。
“以后的事情,谁能预计?或许,无双等不到那一天,就已经死在了这次的战场上。”凌无双微垂眼睑,轻声回他。
她自是不希望会有那样的一天,她对周景澜尚且不忍心,更何况是皇甫睿渊。
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如今能肯定的只有一点,那便是她绝不会背叛拓跋。
只是,她若是这会儿对他说这样的誓言,怕是他又要认为她惺惺作态了。
“公主避重就轻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好了。”
话落,拓跋飏唇角的笑意,竟是渐渐明朗起来。
他收回抚在她脸上的手,才又道:“孤王也不喜欢计算将来的事情,更厌恶那些将誓言挂在嘴边的人。”
凌无双不禁松了一口气,她本还以为,她又要气走他了,却不想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让人难以琢磨。
在他面前,你永远不会知道,哪句话会讨他欢喜,更不会知道哪句话就得罪了他。
只是,她这边刚松了一口气,他便又语出惊人。
“那事你就给清漪办了吧!免得她落实了你恶毒的罪名。”
“为何?”她下意识的问,随即了然的笑了,他果真对周清漪还是有情有义的。
拓跋飏对视着她沁出了笑意的眸子,竟是问:“孤王如果说是为了你,不被她算计,你信吗?”
凌无双唇角的笑意僵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收起笑意,神情认真的回他,“你说是,我便信。”
拓跋飏因她的话,眸色一滞,竟是同她刚刚一样,问道:“为何?”
“因为你是无双的夫君,无双想托付一生的人。”凌无双低着头,一句话说完,脸颊上的绯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一颗心不正常的加着速。
她不禁在心里佩服自己,还真是大胆,连这种表白的话都说得出口。
拓跋飏的眸色便又是一怔,不自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真决定将一生托付给孤王了?”
“恩。”凌无双没有犹豫,坚定的应。
“那好,今夜就做孤王的女人。”拓跋飏抬起另外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中,看她惊得瞠圆眸子,似要开口,当即抢先一步堵住了她的话,“入乡随俗,拓跋并无中原的规矩,只要两情相悦,随时可以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