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要和你在一起 第十三章 第五节 壁虎断尾,力挽狂澜

作者 : 巴黎之夜

郝文在昆明只呆了两天,他处理了几件很重要的事。还有去看望了爸爸的故友——他是一个和蔼的老人,给予了郝文不少帮助。他们喝着茶聊了很多。

“孩子,我有三十多年没见你父亲了,最遗憾的是你父母亲结婚我没去成。你母亲身体好吧?你父亲和我同岁都72了,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呢?”

“他身体不算好,也不算太坏,就高血压和高血脂。叔叔您老身体比他好。我母亲呢身体很好。”

“对了你母亲多大岁数?”

“57岁,她大学毕业就嫁给了我父亲。”

“啊!那她还是个小姑娘呢。我家你姜姨都去世两年了。我可是个孤寡老人了,孩子们都移民到国外去咯!”

郝文听到他说妈妈是‘小姑娘’觉得很有意思。不过他只微微一笑说道:“您子孙满堂,享齐人之福,怎能是孤寡老人啊。到假期孩子们还会回来看您老。我父亲到现在还没半个孙儿呢,我也没有时间陪伴他。”

“那倒是,你父亲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他现在还得操心那么一大个集团,是够辛苦可怜的。”这时他老人和蔼的看着穆朵朵问道:“这孩子就是你带大的姑娘吧!你教的很好,很有教养的孩子。这岁数的姑娘们像她这样乖巧安静的不多了。”

“是的叔叔,不瞒您,我打算跟她结婚。”接着又补充道“我知道多数人不能理解。”

“别瞎想孩子,这很正常。在我眼中你们和所有恋爱的青年男女一样。”

郝文顿时高兴的说道:“叔叔您像一座灯塔照亮了我的心!”

叔叔被他的卖萌逗得哈哈笑了“你的确很像你父亲年轻时候,他年轻时候很风趣幽默,可是个活宝。以前我、你父亲、还有你文伯伯(郝文没见过此人,只听说现住在国外),我们是东北三杰!年轻时候干了不少荒唐逗人的事呢。对了,你这名儿是那时候你父亲就给你起好了的。你父亲打算和你文伯伯做亲家,说将来生个儿子取名郝文,娶你文伯伯的女儿。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给你取了这名儿,我当时一听你名儿就想起你文伯伯了。”叔叔谈起年轻时候的事时神采飞扬,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跟叔叔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郝文在他家给他做了晚饭并和他一起吃过后才带穆朵朵回到别墅。(这是个古怪的老人从来不愿意到外面吃饭)

穆朵朵搞不清楚状况就被郝文带着到处跑,她很生气——因为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上课了。

“叔叔,你这什么意思,我都一个星期没上课了。很快就期末了!”

“那么你是生气了?”

“非常生气!”

“哈哈,一个星期不上课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是小富婆了。妈妈的遗产不是一笔小数目哦,她攒了不少私房钱呢。她自己还有两栋商业楼,比爸爸可有钱多了。爸爸虽然有集团公司,但是他几乎没有私房钱。跟我一样一贫如洗。”

“企业人的‘贫穷’是和他并肩拼搏的同事们的幸福。”

“朵朵,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不能亏欠任何一个为公司出力的人。但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贪婪,想蚕食公司利益的人。人性总是有善有恶,有太多权利就会让他们变得贪婪可怕。”

“叔叔,只要站在大众的利益上考虑问题,你就会得到支持!”

郝文惊奇的看着穆朵朵:“你长大了!”

“每个人都得长大!”

郝文抱住穆朵朵:“好吧,换个轻松地话题,我不愿意让工作上的事情也搅得你不开心。”

“没有轻松话题,我就要考试了。”

“你看!我不拿工作上的事烦你,你却拿学习的事烦我!”郝文故意很生气的说道。末了他又换了一个笑容:“朵朵,闭上眼睛我给你个东西。”

穆朵朵瞪着眼睛不愿闭。

郝文无可奈何,只好在穆朵朵的注视下拿出了一个首饰盒。“看,这是什么?”

穆朵朵看到了一只碧绿的翡翠手镯。

“哇!好漂亮!”

“喜欢吗?这是你的了!”

“我的?怎么可能!叔叔,你干嘛要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要!”穆朵朵有些生气了,她觉得这样花钱简直就是罪恶。

“是妈妈给的!”

“你骗人!妈妈已经给了我两条项链了。如果是妈妈给的,她肯定一起给我了!”妈妈知道穆朵朵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后,就把自己的最喜欢的项链给了她。

“妈妈的项链那是给她闺女的,是母女之间分享一件首饰的乐趣。而我这只手镯是妈妈给她儿媳妇的传家之宝,当然得由儿子转交了。”郝文说完深情地看着穆朵朵。

“朵朵,你还不明白爸爸妈妈的意思么?”

“不管爸爸妈妈的意思如何,最终娶谁还不是由叔叔说了算。”

“傻丫头,你要我怎么跟你解释呢?你还不明白叔叔的心么?”

“叔叔心深似海,不是我这浅学之辈能看清的。”

“小丫头!”郝文故作生气的刮了刮穆朵朵的鼻子。

第二天郝文就带穆朵朵回了北京,然后自己再赶往哈尔滨。接下来一个星期他们都没有见面——因为穆朵朵要复习,要找老师答疑,她不允许郝文打扰她学习。

郝文乖乖的呆在哈尔滨,并在一次商业聚会上郝文认识了兮兮。她是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表面端庄乖巧,其实很闷骚。郝文负责一个商业中心的规划设计,而兮兮父亲是百货公司的老总,在这个商业中心要建一栋百货大楼。

从聚会开始,兮兮就一直盯着郝文看。当郝文看她时,她又目光躲躲闪闪的。郝文可是情场老手,这位娇小姐的欲拒还迎,让郝文彻底模清了她的寂寞。

不过此时郝文已经喝的有点多,所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坐的地方离冰块箱不远。于是兮兮就一直来加冰块。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郝文上前去凑近她说道:“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加太多冰块不利健康,特别是女孩子。”

兮兮顿时脸色绯红——鱼儿就要上钩了。

郝文接着说道“我喝的有点多,想找个地方坐坐,你愿意陪这个大叔说说话吗?”兮兮娇羞的答应了。

于是郝文让服务生给他找了个包间,然后绅士的拉起兮兮,引领她进包间。

“瞧,你的小手冰凉,还往酒里加那么多冰块。你应该喝杯热乎乎的红枣饮。虽然看起来既不酷、也没个性,但是对女孩的身体很好。”果真他让服务生给兮兮来了杯红枣热饮。

兮兮捧着热乎乎的杯子,脸红得更迷人了。郝文接下来和兮兮谈了些古今中外的趣闻。因为头昏得厉害,具体讲的那几个故事连他自己后来都回忆不起来了。后来因为高兴郝文又喝了几杯,他隐约记得是服务生和兮兮把他带回房间的。(他就住在聚会的酒店里)

第二天一早郝文迷迷糊糊醒来,闻到枕头是香的。一睁眼被吓一跳——兮兮就躺在他身边,一半香肩露在外面。哈哈——小鱼自己跳上他的早餐桌了。

郝文熟练的吻着这条主动送上门的美人鱼,然后顺其自然的进入了她。整个过程兮兮始终没有睁开眼,但郝文清楚,她早已醒了。从她身体的热烈回应中就可以感觉得出来。而且她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被灌溉了。完了之后郝文抱她去洗澡,她始终没敢正眼看郝文。这个哈尔滨大姑娘可不轻,虽然不胖,但她有173左右。不过腰还算细,身材还算得上标致。

等郝文给她洗好包上浴巾抱回床上后,才问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兮兮。”姑娘倒也不生气。

“嗯,这名好记!”

“我昨晚已经告诉过你了!”兮兮娇羞的说道。

“呦,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不过这以后再也忘不了啦!”郝文说完暧昧的看着兮兮。

“没什么!”兮兮说完脸又红了。

自从那次之后,兮兮没事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找郝文。依然是穿着衣服时端庄乖巧、月兑了衣服后疯狂热烈。郝文内心暗笑——这小姑娘还上瘾了。兮兮22岁比穆朵朵大三岁;比艾莉小一岁,正在上大三。

虽然兮兮长得很不错:鹅蛋脸,光洁的额头,高高的鼻子,还有一对小酒窝。可是郝文已经有几个女人了,他可不想再招上麻烦。

郝文怕日后兮兮纠缠上他就跟她说道:“兮兮,你以后别老跑我这,万一被你爸知道,不得削我呢?”

兮兮微微低头一笑:“现在谁家父母还管子女这些事啊,这都什么社会了。”

郝文无奈了又说道:“我得向你坦白个事——我有家了,家里还有一堆孩子。”

“没关系,像您这个岁数的人有家很正常的。”

“我…我还有几个情妇。”

“没事,我又不跟你要钱;你不用紧张情人多了养不起。”

郝文算是遇上对手了。

“我家那位可是个小母老虎。”

“那我就是那武松!”

郝文倒抽一口凉气,看不出这么端庄乖巧的姑娘能说出这种话。

“你图我什么,我就一老男人。”

“图你的好。”兮兮说完动情的看着郝文。说实话,郝文多少有点心动。然后顺其自然,他们又疯狂的一起滚到了床上。

后来郝文觉得不能再呆在哈尔滨了,因为兮兮马上考完试放假了,那时他就别想再跑掉。兮兮学习很差,考试基本得靠抄。这两天她正忙着给学习好的同学买吃的玩的,所以来找郝文呆的时间很短。基本就是来了就做,完事了就走人。而穆朵朵也该快放假了。还有他得回香港几天——参加集团任职典礼。

趁这机会,郝文就飞回了北京。穆朵朵也在考试,根本就没有心思搭理他,郝文被晾到了一边。这时他开始怀念就是不上课也要来陪他的兮兮。

终于,穆大小姐考完了科举,顺利放假。郝文于是带着她赶往香港准备就职典礼。

就职典礼当天,郝文就拟定了新的薪资及管理制度。制度明显倾向年轻人,而对元老们很不利。郝文新任命了几个年轻骨干进入集团领导阶层。这时还剩的几个元老开始大闹董事会。

其中元老三叔指责郝文“我们为集团拼搏出力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现在却敢趾高气扬的裁减我们的收入。你还知不知道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尊老?”

“那么三叔知不知道中华民族还有一个优良传统美德——爱幼?您不懂爱幼,又让人如何对您尊老?”

“从何说来我不爱幼?”

“首先三叔不体贴年轻人的困苦——上要兼顾年老的父母,下要养育年幼的子女,中间还有妻子伴侣。难道增加他们的收入是有错的?您说你们过去为集团出了不少力,那么正在为集团出力的他们又该怎么想呢?您觉得我是该倾向正在出力的人?还是曾经出力的人?况且您几位年轻出力的时候,我父亲也没亏待过你们!不然您哪有机会,站在这和我叫板?”

这时六叔也说话了:“那么你的意思是:过去出力的人不如现在出力的人了?也就是说等这些年轻人老了之后,他们的下场和我们现在是一样了?”

“您该问问他们是愿意现在就拿着高薪,给孩子良好教育机会。培养孩子独立成才,到老了享孩子的清福。还是愿意等到四十年后拿着高薪,却不得不养因为大树底下好乘凉所以不争气,啃老的子女?”

“你!…”六叔气得脸色青紫。

“好的,董事会到此为止!”郝文说完就走出了会议厅。

这时几个元老生气的大声对着大家说“你们看看,他在大陆就学会了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然而他们却没有得到年轻人的回应——因为他们是利益对立的双方,没有人愿意为对手说话。年轻人都心里由衷崇拜他们的新的领军人的气魄。曾几何时年轻又有才华的人,没少受元老们的压制。现在终于有人敢做吃螃蟹第一人,为大家争取利益。谁会反对这样的领导呢?而且有一个年轻血气方刚的人来领导集团,似乎更能振奋人心。大家都相信,这艘古旧的巨型油轮不久就将焕发出它新的活力。

郝文任职后的第二天就面临着艰难的选择:在美国的投资已经面临血本无归,是否要追加投资稳住市场?

而此时欧洲市场也一度低靡。郝文关上门,呆坐在父亲曾经坐的位置上深深思考。如何让这艘巨型油轮重新焕发活力?作为远洋运输集团当然离不开海外市场。然而在这样艰难的大环境下,又怎能独善其身呢?

郝文经过一上午的考虑后召开了高层会议:放弃追加投资;而且已投资的,想尽一切办法能拿回多少算多少。并把这些钱投到东南亚和俄罗斯市场。同时稳固东南亚到东北亚航线运输经济效益。

大家都不敢发表,都希望听听老爷子的意见。郝文表示“我父亲既然放心把集团交给我,自然会支持我的决策。老爷子那里我会跟他解释好。我当然清楚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但是唯有此险棋才能绝处逢生。希望大家理解!”然后郝文说出他的放弃追加投资的理由:“很简单,假如你是一只壁虎。当一条蛇咬住你时,如果你还有机会挣扎,你是愿意舍掉一条尾巴挣月兑?还是愿意把你的爱人孩子也一起塞到蛇的嘴里,期望能撑破它的嘴?大家知道,蛇的嘴是不容易撑破的!我只是一个商人,生意本就有亏有赢,技不如人,自然只能抽身。”

高层们激烈讨论后,多数表示愿意冒险一搏。

回到家郝文把自己的决策告诉了父亲。爸爸沉默不言半天才说:“也只能这样了。”

“爸,您为什么非要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让我接手集团呢?其实我并不愿意接手,毕竟我还有我的事业。”

“集团在我心中的位置就像你一样,是我的孩子。即使我觉得力不从心养不活这个孩子,我也不愿意他认贼作父,变了本性。更不愿意他毁在别人的手里。我把集团交到你手中,你要像保护兄弟姐妹一样,为他保驾护航。有上万人为集团出力,也依赖集团生存。你的责任的确不轻,辛苦你了孩子!”说完父亲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动拥抱了郝文。这个曾在郝文心中严厉的高大的男人,此刻头发已经花白。那个曾经很少在郝文睡前归来的男人,现在却在家里盼望自己的儿子归来。郝文不回来他无论如何不会睡觉,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

其实父亲仍然还在幕后管理着集团,但是主要的决策他都要咨询郝文。好像一夜之间变得很依赖郝文了。当然父亲是有良苦用心的——他想让郝文进一步成长,学会担当,懂得人生并非一帆风顺。在困难面前他得学会冷静果断处理问题。(郝文之前的事业太顺水顺风了,这容易让他自我膨胀。)

“我把接力棒传给你了!”

“放心爸!有我呢!”郝文也紧紧拥抱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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