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接手集团,郝文在香港呆了半个多月,一直在处理集团那一大堆事。
很快就已经一月到底,马上就过年了。大陆的公司也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此时郝文恨不得会分身术。
这天下班回到家,他打算跟父亲汇报一下工作,然后申请赶回大陆。可他发现这时爸爸躺在阳台上睡着了。阿姨和一个保姆在准备晚餐,另一个保姆在整理餐厅。唯独没看到妈妈和朵朵。
郝文找遍所有房间,最后在衣物间看到了她们朵。妈妈在熨烫爸爸的西装,朵朵在熨烫他的衬衫。穆朵朵穿着一条小小的围裙,细细的带子系在腰间。更显的她纤细的腰和窈窕身段——美极了,像古代精美的花瓶。
这时妈妈发现了嘴角上扬,痴迷看着穆朵朵发呆的郝文。她微微一笑:“郝文回来了?想喝茶还是咖啡?”此时穆朵朵也转过头来对郝文笑了笑。
“谢谢妈,不用了。”郝文报以妈妈一个感激的的微笑。
“好吧,我去看看你爸爸醒了没有。”说完妈妈就出去了。
妈妈刚一走远,郝文就从后面深情的抱住了穆朵朵“媳妇,媳妇!”
“别闹了,衣服会糊的!”穆朵朵像在指责一个顽皮的孩子,又像指责自己淘气的丈夫。
“休息会吧!”郝文边说边迷恋的吻着穆朵朵洁白修长的玉颈。
穆朵朵关上电源,转过身模着郝文的脸说道:“你乖乖的坐着休息,我熨烫好这件就陪你!”说完拉过椅子让郝文坐下。
郝文觉得幸福极了,这就是妻子吧。
看着认真的穆朵朵,郝文忍不住问道:“不需要这么专心吧?”
穆朵朵低着头,直到熨烫完最后一角,关了电源才回答到:“这可是个技术活呢?每一件衬衫的质地不同,熨烫的方式也不同;所选择水蒸汽量和熨烫功率也不一样。这要跟你细讲,几天都讲不完。”
郝文呵呵乐着,他不知道这丫头怎么能说得那么头头是道。只记得从穆朵朵十四岁那年起,他就没穿过褶皱的衬衫出门。十四岁,多数女孩连自己的衣服都还不会洗吧!
这里我要顺便介绍一下郝文北京家里的衣物间;大家一定想象不到有多整齐:每一个衣柜门上面都用娟秀的字分类写着:外套——冬装;外套——夏装;外套——春秋装;
衬衣——冬装;衬衣——夏装;衬衣——春秋装;
羊毛衫——薄;羊毛衫——厚;
休闲衫——家居服;休闲衫——旅游服;休闲衫——高尔夫;
运动装——登山服;运动装——滑雪服;
然后是裤子专柜,和保暖内衣专柜。
最后是马装。
而每一件西服和衬衫衣架上还有一个小标识牌:上面写着:毛料外套——干洗;贴身衬衫——手洗;(贴身衣物不宜干洗,因干洗有化学药水,对皮肤有伤害)
而鞋柜也分别标着:皮鞋;高尔夫球鞋;休闲鞋;登山鞋;马靴;
专门放小衣物的每一抽屉上也仔细标着:短裤——平角深色;短裤——平角浅色;短裤——三角深色;短裤——三角浅色;拉开抽屉是整整齐齐的叠好的干净内裤。
就连放袜子抽屉也分着:袜子——深色冬袜;袜子——浅色冬袜;袜子——春秋袜;袜子——浅色夏袜;
当然还有专门的领带抽屉和皮带抽屉,只是郝文几乎不习惯系领带,他又没有会见美国总统的机会。
看,如此细致的女人!就算一个陌生人进入郝文的衣物间,也可以毫不费力就找到自己想穿的衣物。
只有一个妻子才会如此用心的做这些事吧。
郝文一直以来对这些都习以为常。直到他见识到好哥们那乱乱糟糟的衣柜,找身衣服都得埋头奋战半天。那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幸福。
等穆朵朵熨烫完衣物,整齐归位后。郝文一把就将她拉到了怀里。然后低头疯狂亲吻她。
“别闹了,长辈们会看见的!”
“有什么关系,我跟我媳妇亲热,他们看到应该不好意思才对!”
话没说完,阿姨恰好来唤郝文和朵朵吃晚餐。
阿姨使劲咳了两声“我的小祖宗!用餐时间到了!”
说完阿姨就走了。
晚餐前,妈妈照样做了祷告。
郝文心猿意马的盯着穆朵朵,却被父亲看见了。他很严厉的瞪了郝文一眼,郝文立刻尴尬的低下头吃饭。
吃过饭,妈妈在给爸爸泡功夫茶。穆朵朵则回房间看书去了,郝文焦急的想奔往朵朵房间。
“站住!”爸爸不知从哪拿出那把多年不用的戒尺。“过来坐下喝茶。”
这时妈妈也插话了“没办婚礼之前,你最好收敛你的行为!这是尊重朵朵,也是尊重你自己!还有没有家法,众目睽睽之下胡来!”
郝文郁闷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套!
郝文只好无奈的坐下陪父亲喝茶。“爸,我得回大陆打理公司的事。这年底了,好多事电话指挥不了,我明天就想回去。”
“回去吧,爸这没多少事了。你新提拔的几个年轻人能力还行,在公司呢也十几年了。爸早就注意到他们的表现了。你先去忙你的,这边爸先撑着。真撑不住再说。”
“谢谢爸理解!”
“哈哈!”爸爸转向对妈妈说道:“你瞧‘兄弟’还是没有‘儿子’亲啊,我这集团是他的兄弟,他那公司可是他亲儿子啊!”
妈妈幽默的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既要养育儿子;还要拉扯兄弟,他也不容易!”
第二天郝文交代了集团的事,就带着穆朵朵赶回了北京。
他找各个部门向他汇报年底工作总结,又专门用了几天时间审核了财务部门的公司内部年报。让他欣慰的是:这个年轻的团队也随他迅速成长着,年底审核下来他发现需要他操心的问题很少——他们干得很出色。唯一遗憾的是,杰弗森在他回到北京的第三天就回了意大利。郝文给了他一笔丰厚的解约金——这是他该得的,他是一个优秀的设计师!虽然郝文现在已经有一个很强大的外籍设计师团队。但是他对杰弗森的感情毕竟还是有点特殊,这也许是因为艾莉吧!
郝文在年底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好的消息:他在昆明郊区建的度假村已建成。度假村是郝文为穆朵朵投资的,他让她成为了度假村法人兼执行董事。度假村奠基仪式上郝文就决定:公司年度聚会地点就设在度假村,同时度假村举行开业典礼。也让在北方天寒地冻的同事们,到樱花漫漫的春城提前过一个春节。
郝文召开员工大会:北京总公司和哈尔滨分公司,所有工作认真、表现良好被评为优秀员工的同事,都有机会到昆明度假村提前过一个愉快的春节。没有机会去昆明的同事,公司也会举办一个大型聚会庆祝大家一年工作圆满结束。当然他没忘了最重要的一点——红包少不了大家的!
全公司下下欢腾,到年底大家都容易莫名其妙的兴奋。不为别的,工作一年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收获。而且跟着头儿干,他就没亏待过大家。虽然传闻他无女不欢,可是那毕竟是他的私事。而且这个缺点也不影响他对同事们的慷慨大方。同事们都爱戴郝文——他处世大胆、做事很有魄力、严肃认真,却很容易接近——从不会让人感到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在员工餐厅吃饭,他的办公角落毫不起眼。他激烈的和设计师们争论,甚至有要挥拳的倾向。但是工作结束后,他又会跟没事似的邀约他们去搓一顿。设计师们很喜欢以这样平等的方式和他相处,特别是外籍设计师们。
女孩们当然更喜欢他了,他不仅幽默还特别照顾女孩。还有一点就是:他很符合女孩们心目中另一半的美好标准——幽默、俊朗、身材高大,特别是很纯爷们。
很快一个星期就过去了。在北京搞完年度聚会后,公司就组织优秀员工们浩浩荡荡赶往春城。从天寒地冻的北国一下来到温暖柔和、樱花浪漫的度假村,同事们心情都特别暖和。
郝文刚落地昆明,承建度假村的一个建筑公司老总就为他安排好了饭局。郝文没时间去,他又再次热情的邀约郝文一起喝杯茶。盛情难却,郝文只好带着穆朵朵去了。几个作陪的人看到穆朵朵都惊呆了——一个姑娘居然能生得这般超凡月兑俗。
建筑公司老总叫刘老三,是个粗人。看到穆朵朵,直言不讳的说道“郝总好福气,幺妹儿好乖呦!值几座度假村咧!听说还是我们云南姑娘是不?”郝文微微一笑算是答应,并没介意他说话的唐突。因为他本意是想夸穆朵朵,只是不懂语言的艺术。好在从小在北京长大的穆朵朵接触并方言不多,她几乎听不懂他们谈话,所以心里也不会有想法。
刘老三干活很实在,人呢质朴中又稍带点狡猾。老家在云南靠四川一个小县城,农民出身。幸苦打拼半辈子,做到现在也算让人敬佩了。
喝完茶,郝文带着穆朵朵回到了别墅。
“叔叔,以后这些人邀请你,能不能不去了?实在不舒服,他们根本不顾一个女孩在场,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你闻闻我身上都被熏得一股烟臭味儿!”
郝文低头闻了闻:的确——很重的烟味儿。不过配上朵朵的体香,似乎使得她更诱人了。呃——有一种坏女人的诱惑感!
“很好闻!”郝文闭着眼睛陶醉。
“行了!我要去洗澡!”穆朵朵有些生气。
“带上老公吧!”郝文厚着脸皮往穆朵朵身上贴。
穆朵朵被他那无耻样逗乐了。
“你随便!”
郝文一阵激动:“得嘞!小文子这就伺候娘娘沐浴更衣!”
穆朵朵轻轻拧了他一下:“去!什么小蚊子,小苍蝇的!”
郝文立刻正色喊道“媳妇!”
“嗯?”
“我太爱你了!”
穆朵朵白了他一眼:“幼稚!”
郝文乐呵呵的抱起穆朵朵往浴室走去,还贫嘴说道:“娘娘遍体芬芳,莫非是那西域的香妃?我看娘娘曲发深目,长像不似中原女子,或许娘娘又是那波斯长公主?”逗得穆朵朵娇笑的拍打着郝文。
此刻郝文觉得他们和所有打情骂俏的小夫妻一样。他们之间没有代沟,也没有交流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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