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买了马之后,郝文的整个心思都在马身上了。他亲自给赵叔示范如何把马清洗干净,然后再如何给他们梳理鬃毛。赵叔很快就做得很好了,毕竟他养了好多年的马了。几天后的一个早晨,穆朵朵醒来的时候发现郝文没躺身边。她起床洗漱后打算去约和她一起做早餐。
“朵朵!”是舒挽,她主动来找她了。
“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昨晚半夜家里来客人了你都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
“看来叔叔不舍得叫醒你,所以叫醒我和王小姐给他们安排住的房间。”
“哦!是什么客人?”
“叔叔香港的同学,你见过的那个!还有两个模特。听说他们下了高速找不到路,叔叔亲自开车去给他们引路的。”
“哦!”不知道为什么穆朵朵心里会莫名的涌上一股不安。
“朵朵,知道吧,还有一件高兴的事。”
“什么事呢?”
“舒逸种的菜发芽了,好漂亮!它们个个都长着两片圆圆的小叶子。”
穆朵朵笑笑,觉得舒挽幼稚极了——这算什么高兴的事啊。
“走吧舒挽,我们去做早餐吧。”
“叔叔已经做好了,我和王小姐打下手。”
穆朵朵清楚郝文只有特别高兴的日子才会做早餐。或者他只为在他心里占很重要位置的人亲自做早餐。
“好吧,既然做好了我就休息去了。”穆朵朵说完便想回房间看书去。
“朵朵,叔叔让我来喊你吃早餐呢!走,快去吧,一会他该生气了。”
穆朵朵只好和舒挽一起到了餐厅。郝文等穆朵朵和舒挽坐好了,才微笑示意大家开始吃早餐。整个过程一如往常一样安静祥和。不安的只有穆朵朵的内心。一夜没怎么睡的郝文气色却出奇的好。伴侣间那敏感的第六感让穆朵朵有一种莫名的恐慌。那两个模特,一个似乎是雷霆的情人,另一个就是穿着修女服来见郝文的丹麦女孩哈伯特。穆朵朵无心用餐,当哈伯特的蓝眼睛撞上穆朵朵犀利的黑眼睛时,哈伯特的嘴角浮上一丝似嘲讽似不屑的微笑。
穆朵朵的心顿时下沉了。
用完餐,王小姐和舒挽开始收拾餐桌。雷霆的那个情妇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摆弄着她的长发,有种搔首弄姿的作态。
哈伯特安静的坐在沙发角落里。
穆朵朵无事可做,便到厨房洗碗碟。这时郝文进来从身后抱住她,亲吻她的脖子。
“老婆,我来帮你吧!”要知道郝文从来不洗碗的,他最讨厌洗碗了。
“你像做了亏心事,想弥补的小偷!”穆朵朵轻声说道。
“瞎说什么呢!来吧,我来洗,别把你细白的小手弄粗糙了。”
“我都洗了六七年了不在乎这一次。”
“可你的小手还是那么漂亮!”
“你似乎现在才知道,我为你洗了六七年的碗!”愤怒使穆朵朵身体开始颤抖。
郝文厚着脸皮帮忙穆朵朵洗完了所有餐具。
就在厨房里郝文从背后搂着穆朵朵试图亲吻她洁白修长的玉颈。
“不!你让我很反感!你身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让人作呕的香味!”
“那是你的味道。”
“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味道敏感!”
“好了,你看!你又变成一只小刺猬了。刺猬小姐,现在我们到客厅休息和客人们说说话吧!”
“这是我家!郝文!请你不要在我家里为非作歹!”
“难道这不是我家吗?老婆我们是一家人!”
“我不是你老婆!”
“你是!所有亲戚朋友乃至长辈们都知道了你是我老婆。我们只需要等你满20周岁领张结婚证!”
“就算现在领了结婚证我也不是你老婆!”
“别这样老婆大人!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不生气?要不我坐到仙人球上面壁思过向你认错?”
穆朵朵被他逗笑了。
郝文乐呵呵的抱起她走到客厅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抱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郝文拿过床头柜上的两个精美盒子“你没看到你的礼物?”
“我起床没看到你,所以我没心情注意别的东西!”
“好吧,打开看看!”
穆朵朵轻轻地打开了两个盒子,是两顶精美的面纱:一条金色的;一条黑色的。
“很漂亮!”
“雷霆让人从迪拜带回来的。我的波斯小公主,你戴上一定很漂亮!这里紫外线太强,带着面纱可以防止你晒伤。”
穆朵朵选了那条金色的戴上。
“美极了,配上你那条金色蕾丝的长裙,站在华丽的朱红色波斯地毯上。你就是那比埃及艳后还美艳绝伦的波斯王后!对了,你还想要几身衣服吗?雷霆那小子代理的女装还可以,你可以定制。”
“不了,我觉得衣服只是虚伪的外皮!”
“嗯,你是个品味不凡的姑娘。你有自己的主见,所以我都不敢为你挑选衣服了。”穆朵朵皮肤白皙细腻,所以穿黑色的礼服会更显得她端庄、恬静、更加白皙动人;而穿银灰色的礼服她则像希腊女神一样优雅、自然;穿白色长裙她看起来就像童话中走的仙子一样唯美;穿各种印花小短裙就像是从伊甸园里走从来的夏娃。而穿波斯纱金线蕾丝礼服的她则像波斯公主一样充满诱惑的性感。(金色蕾丝礼服是最难驾驭的,它不仅考验一个人的身材,还考验一个人的气质。所以鲜少有人敢尝试。但是偏偏穆朵朵穿上却那么的光彩夺目,又优雅得体。郝文认为这跟她良好的教养分不开。当然最还重要的一点是她很适合古波斯风格的东西,因为她本身拥有波斯血统。因此郝文最喜欢穆朵朵穿那条金色的礼服。)
“老婆,你穿上那条波斯礼服吧,让我看看我的王后有多美艳?但是以后不许在外面穿这么性感!只穿给我看。”
穆朵朵果然穿上了那条金线蕾丝长裙。郝文欣赏着她若隐若现的身体,还有那包裹不住的完美曲线。他打开音乐和穆朵朵跳了一曲。只要穆朵朵在眼前任何女孩立刻被比下去。哪怕是天真单纯的哈伯特,遇上唯美的穆朵朵也黯然失色——原来女孩的美是比较出来的。没有词语能描述穆朵朵的美,用最好理解的话来形容她的美就是——她能清纯得如此妖娆;又能妖娆得如此清纯唯美。她是唯美的精灵,又拥有被魔鬼施了咒的诱人身体。
郝文永远都看不够穆朵朵,但是有个如此完美的老婆为什么他还要四处找女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好奇、猎艳、生理需要、又或许是为了满足男人三宫六院的虚荣心。其实这一切只不过是雄性动物的本性使然,郝文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和穆朵朵又一阵缠绵后郝文打算去训练白影。他已经给它准备了马鞍、笼头、缰绳、马嚼子等一系列装备。他要好好的教这个倔强的姑娘。
赵叔给白影准备了玉米面饼和麦麸饼,郝文抚模着白影,喂它吃这些食物。然后在赵叔的帮忙下,哄着就给它装上了马鞍。等它吃完,再给它上了马缰和马嚼子。郝文骑上白影,它拼命的乱踢乱蹦,郝文始终稳稳的呆在上面。它开始飞奔到菜田里把郝文甩了下来。
郝文起身,赵叔也帮忙迅速控制住了它。就这样一整个上午,郝文一会讨好它,一会折磨它。最终白影被郝文折腾累了,它选择了屈服。在一旁观看的雷霆忍不住跟大家说道:“他的精力居然比马还好!这匹可怜的小母马算是被他折腾坏了。”他的情人开始故意花枝乱颤的哈哈大笑。哈伯特则在一旁崇拜的看着郝文。穆朵朵和舒挽觉得无聊,于是打算去看舒逸的菜苗。
“朵朵,我不喜欢那两个模特,特别是那个风骚的。不过那个哈伯特给人感觉也不好,她总是故意装天真。”
“她本来岁数就不大,她比我们还小两三岁。”
“朵朵!”舒挽轻轻的拉住穆朵朵的手。
“怎么了?这副表情!”
“没什么,我觉得叔叔配不上你!”舒挽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姑娘。她昨晚看到叔叔进了哈伯特的房间,两三个小时后才出来。她知道说了会伤穆朵朵的心,但是不说她又憋得难受。所以她才会一副痛苦的表情——她心疼朵朵。
穆朵朵轻轻一笑,她能猜到舒挽想说的事,但她无可奈何!她发现在爱面前:谁爱对方多一点,谁就愿意即使受委屈也不舍放手。穆朵朵是个慢热的女孩,但是一旦爱上了就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
“朵朵,其实我不否认叔叔很爱你,他对你比对任何女孩都用心。可是人无完人,他也会做一些让人讨厌的行为。”
“别说了舒挽,让我自欺欺人的沉迷于谎言中吧!”
“朵朵,要不我拿硫酸把那女人给泼毁容了?不行,那样叔叔还会去找别人,我干脆把叔叔给泼毁容了吧。”
穆朵朵被她逗笑了“有时候我真希望他一夜之间破产。或者突然变成一个丑陋吓人的怪物。像卡西莫多一样丑陋!”
“他变成那样,你不会被吓着?也还会爱他?”
“当然了!”
“可卡西莫多也太丑了!叔叔那么俊朗帅气,要叔叔变成他那样太难了。不仅得泼硫酸,还得让舒逸把他的背敲驼!”
“天哪舒挽,你这么暴力!他可是你亲叔叔!”
“那他还是你亲老公呢,不还是老不干人事!”
“算了舒挽,我们看看舒逸在忙什么!”
“舒逸老农,你的菜怎么样了!”穆朵朵笑着喊道。
舒逸笑呵呵的跑了过来“给你朵朵!”他手里拿着一小束粉紫色的野花,有一股粉女敕的香味。
“叔叔在花园里为朵朵种的花可比你的漂亮多了!我今早还采了几支百合插在客厅里呢!百合——百年好合!”
“舒逸的浪漫不需要用金钱来堆积!舒逸喜欢和关心一个女孩用的是心而不是金钱。”舒逸笑着说道。
穆朵朵接过野花:“很漂亮!”
这种野花在当地的田野里到处都是,它们在春节前后开花,花朵细碎颜色淡粉浅紫。
穆朵朵把花带回家,插在客厅里。郝文看到了很生气:“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扔了!”穆朵朵倔强又愤怒的看着他。郝文马上意识到不能这样和她对峙下去。他立刻柔声说道。“老婆,吃过饭我们去遛马吧!走,洗洗手我们吃饭去!”午餐是程磊和王小姐共同做的,色香味俱全。程磊是一个典型的好老公——实用家居型男人!
吃过饭郝文和穆朵朵都换上了马装。他们牵着马出门,沿着小溪边的路一直走。走累了穆朵朵便跨上白影,一溜烟跑远了。很奇怪,穆朵朵骑白影的时候,它却从不撒脾气。郝文也立刻跨上乌骓紧追白影。
穆朵朵在马装头盔下还戴了那条黑色面纱,是郝文执意让她戴的。虽然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是可以保护她白皙的皮肤而不被晒伤。她的黑丝面纱随风往后飞扬,就像一个异域女骑士!郝文快马追上白影,然后拦在白影前面:“敢问女士,欲往何处?”
“寻找小溪源头!”
“在下可否同路?”
“请便!”说完穆朵朵撇开乌骓又一溜烟跑了。郝文再次紧追她而去。
跑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马已疲惫。这时他们发现到了一个三面环山的地方:这是一个小盆地,有一个清澈的湖——小溪的水就来自这个湖。湖前面是一个半坡的草地,草地后面是茂密的树林。这里湖水湛蓝、青草依依、树木茂盛;美得赛过人间仙境。穆朵朵让白影停下来吃草,自己则坐在草地上。郝文也跳下乌骓:“这是仙子居住的地方吧?你怎么能找到这样的地方?你上辈子一定是生活在树林里的小狐狸!”
穆朵朵笑了:“是白影把我带到这来的。”
“白影也是个小妖精,乌骓被它迷得都不听我使唤了!”说完郝文掀开穆朵朵的面纱:“老婆,我们在这里造个孩子吧!”然后他温柔的亲吻了穆朵朵。而此时乌骓正紧追着白影试图和它交配,白影吓得到处躲。郝文生气的说道:“这小子工作态度那么不端正,上班时间还想泡妞!”穆朵朵被他逗笑了。为避免它们跑远,郝文不得不起身去追乌骓。
郝文把乌骓和白影分别拴在两棵树下。
他和穆朵朵也到树下席地而坐。穆朵朵月兑下头盔和面纱,乌黑卷曲的秀发立刻弹了出来。郝文月兑下手套抚模着她柔亮的卷发。“卷毛小丫头!真性感!以后不许任何男人模你的头发!你是穆斯林姑娘,你要像爱惜你的生命和丈夫一样,爱惜你的头发。”
“我只喜欢你抚模我的头发。”
“老婆,你太美了!好吧,快戴上面纱!别让太阳看到你,他会嫉妒得想把你据为己有。”穆朵朵乖巧的带上面纱只露出眼睛。那生动明亮的双眼和面纱下让人遐想的脸,让她充满了神秘的诱惑。
“你还是月兑掉面纱戴头盔吧!你戴着面纱更容易让人有邪恶的想法。”穆朵朵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月兑下面纱戴上了头盔。她把头发窝到头盔里,露出白皙修长的玉颈。然后扣上帽带,一副飒爽英姿的勃勃生气!
“啊!不行,还是太美了!我都快配不上你了!每个男人都窥探你的美!竞争太强,我压力太大了。干脆你抛弃我吧!”说完郝文紧紧的抱住了穆朵朵,生怕她真的会跑了。
他们就那样幸福的依偎在树下,最后竟然睡着了。等醒来一看表发现已经下午四点了,于是他们只好依依不舍的骑上马往回走。
“老婆,以后我们还来这里,带上帐篷在这里住一夜!”
“万一有野兽呢!”
“我就是最大的野兽!”正说着他们看到有人沿着溪边朝他们走来。近了才发现是哈伯特。
穆朵朵感到血液瞬间凝固,哈伯特让她有一种窒息的难受!
哈伯特看到郝文,她急切的向他跑来。结果一个不小心跌到了小溪里。小溪在这一段水流较急,她拼命的扑腾呼救。郝文立刻下马跳到河里把她抱了上来。她被呛着了,整个人已昏迷。郝文托着她的身体,让她面朝下,倒出她口里和月复内的水。然后把她放平又给她人工呼吸。等哈伯特咳出一口水后。他才抱起她放到马背上,他上马带着哈伯特一起往回赶。穆朵朵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她没帮什么忙,或者说她根本就插不上手!
等郝文走远,她才上马默默的跟在后面。她一直在流泪,如果不怕被当成疯子她会放声大哭!回到家里郝文直接抱着哈伯特上了车,他要带她去医院。乌骓被留在大门口,穆朵朵拉起乌骓和白影把它们栓回了马厩。然后她快步的穿过花园想赶往卧室,这时在花园休息的王小姐和舒挽看到了她。
“哇!朵朵带着面纱好神秘!如果配上一条长袍,她就是那端庄典雅的上流社会贵妇!”舒挽惊喜的说道。
穆朵朵没有停留和她说话,就径直奔往卧室。因为她不想让舒挽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原来面纱的最大用途是:让人只能看到华丽的外表,却看不到面纱下那张流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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