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申漓咬咬牙,将头扭到一边,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回就就后。太后摇摇头,似乎有些怜悯地看着上官申漓,缓缓说道:“不要爱上帝王,他们都不会把自己的真心交给女人。”深深地叹了口气,似是对她说,也像是自言自语:“女人,却往往看不透这一点。结果到头来,受伤的只有自己。”
“如您所说,臣妾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做六宫的统帅。”上官申漓隐忍着自己的情绪,看着太后略微惊讶的眼神,径自地说下去,“但是,这也是您不反对立臣妾为后的原因吧。”这个女人太精明,可惜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多。
太后欣然地点了下头,“果然是个聪明人,只可惜,你的心不在哀家这里。否则,哀家一定要好好地培养你。”
培养自己?不必了。自己可不想像她这样活一辈子。
“你立主六宫,哀家的心也略可放放。”太后叹了口气,似是求助地看着上官申漓道。
“皇后,”在上官申漓将要离去的时候,太后突然从后叫住了她,“你究竟是谁?”
上官申漓淡漠地看着她,平静地说道:“一个借用了上官申漓躯体的灵魂。”
“就这样?”太后吃惊于她简略的用词。
她点头,“就这样。”
“难怪,难怪现在的你如此不同。”太后恍然大悟。可见,当日尽管没有问自己,她却早已经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疑问。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借尸还魂。”上官申漓微微一笑,“假的只是上官申漓的灵魂。”太后,你可不要以为可以抓住自己不是上官申漓的证据,就可以作为某日要挟自己的武器。她心里想的什么,上官申漓全然清楚。上官申漓的身体并不是假的,即便将来有人怀疑到自己的真假,也找不出任何的证据证明自己不是上官申漓。
从慈宁宫出来,上官申漓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在内殿中的情景,太压抑了。Pxxf。
那小宫女见自己出来,忙过来扶住自己,见她这样的主动,心里也知道一定是金恪尧安排了她做自己的贴身侍女。金恪尧,想到了这个人,心里就莫名寒了一下。终究还是逃不掉,他设下的局,自己这个棋子,注定要被利用啊。苦笑浮现在自己的脸上。
坐在凤銮轿中,只觉得没由来地气短,看起来自己还真不是个享福的命。心事重重地一路无语,跟着自己的这些宫女太监,浩浩荡荡,比起曾经在冷宫时只有秋雨一人相伴,真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停!”前方的礼官突然喝了一声,抬着凤銮的太监们停住了脚步。
上官申漓诧然地回过神,“出什么事了?”
“回禀娘娘,是万岁爷在前面。”礼官太监在外回答。
上官申漓一惊,撩起轿帘看向前方,果然,还穿着皇帝朝服的金恪尧,正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自己。身后跟着小安子和数十个太监宫女,也是大阵势,想必是刚刚下早朝。
不知为什么,看见他,心里竟有憋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