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
苏若暖静静的站在阁楼镂花窗台前,俯视楼下那偌大的庭院,绽放着各种姹紫嫣红,仿佛一个小花海,落寞地被困在高高围墙内,与世隔绝。纵然轻风拂过,那也只是短暂的艳遇,片刻后,依然只留下它一人面对这巨大的思念,辗转反侧,苦尝一个轮回的永别痛苦。花开花谢,来年,又是另一波新人。
也许是触景生情,苏若暖黯然地合上眼。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穿越到这个王朝,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到现代去。那些对亲朋好友的思念令她的眼不禁深深蒙上一层雾霭,她是孤儿,可是舅舅舅妈一手将她带大,他们该有多着急。还有她的好友们,发现她不见了,会怎么样。这些,怎教她能不惆怅忧伤?
如今,墨青溟将她困在这里,更派了人在明暗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就算是插翅也难飞啊。
昨夜,若非墨聆风的愚弄,她也无须动怒反击,命令步刹将他丢进水里。而且她晓得墨聆风定然是会游泳的,否则,他当时不可能自己爬上亭台。
只是,墨聆风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禁地?那些花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枯萎凋谢。
她跟绣荷在禁地里看见的那个白影,又是谁?是谁将晕了的她们抬到禁地外?
这个神秘的禁地,究竟是怎样一个谜。
思忱着,她默然地摊开手心,视线停留在上面一小瓣早已暗黑的花瓣。早已看不清它本先的面目。
“公主,花匠请来了。”绣荷的声音打破了阁楼的沉静。
“嗯,让他进来吧。”若暖这才回过神,将手心里的花瓣放入腰间系着的一个荷花锦囊。为了不免人怀疑,她让绣荷去跟墨青溟说,她看不顺眼这园中的花,想好好修葺一番。这才通过了允许。
不一会儿,绣荷就已经将人带进来,一阵熟稔的礼仪跪拜。
她幽雅的坐在桌旁,拿起茶壶倒了两杯清茶,热热地青烟漾着一股茶香,轻啜一口,才见那樱唇微启,“听说,这王府中的花草都是由你负责。”
“是的,王妃。”花匠有些后怕,王府内的传闻沸沸扬扬,谁都知王妃闯入禁地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东西,这是其一。其二,是听管家说是因为王妃不满意庭院里的花草,所以才将他叫来。他岂能不害怕?
“来,坐下,喝杯茶。”苏若暖无视他惊颤的模样,客气地邀请道,“别跟本宫说不,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
闻言,花匠更吓得脸上青紫发白,额头渗满冷汗,喉咙被卡住得呼吸艰难。这,根本不容他拒绝。连七王爷,王妃都能将他丢进湖里,他一枚奴才——
想到这里,他更如砧板上的死鱼,半挪半移的坐了下来。
平生与王妃同桌而坐,他只觉得百般不是滋味,整个身子也不像是他的。凳子还没坐热,他整个人就噗通跪倒在地。“王妃,您就饶了奴才,饶了奴才吧!”
见状,苏若暖不由得轻笑道,“起来说话。本宫不会对你如何,你无须害怕。”顿了顿,见那人缓缓松了口气,她更笑得云淡风轻了,“只是,本宫很想知道,这花碰到什么就会发黑呢。本宫养了一盆稀有的兰花,可一夜间发黑了,所以才想请花师傅来好好帮下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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