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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论是研究多个个体或团队之间,在特定的条件制约下的对局中,利用相关方的策略,而实施对应策略的学科。
在博弈当中,参加斗争的各方,各自具有不同的目标和利益,为了达到各自的目标和利益,各方必须考虑对手的各种可能的行动方案,并力图选取对自己最为有利或最为合理的方案。
在博弈中,强者未必胜劵在握,弱者也未必永无出头之日,因为在博弈当中,特别是多个参与者的博弈中,结果不仅取决于参与者的实力与策略,而且还取决于其他参与者的制约和策略。
就如刘封,在这场周瑜、刘备、孙权,甚至鲁肃也参与进来的博弈当中,他是名符其实的一名弱者,但在最后的结局中,他不仅生存了下来,而且还获得了预期的收益。
倘若不存在众多参与者之间的制约,无论是周瑜还是刘备,随便哪一个都有消灭掉刘封的可能,而正是博弈所产生的策略制衡,使得刘封以一个弱者的身份,成功的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当然,刘备也不是输家,他虽然付出了江夏,还不得不放弃消灭刘封,但却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南郡,这个北通襄阳,西接益州的战略要地,整个荆州的核心地带,他的收益依然丰厚无比。
至于孙权,同样也是赢家,他获得了江夏,势力稳步的伸入荆州月复地,而且既可利用刘备牵制曹操,又可利用刘封牵制刘备,最重要的是借机消除了周瑜的尾大不掉,他同样是一个得利者。
当然,如果在博弈中的各方都是获利者,那就天下太平了。
有赢者,就必有输者。
周瑜就是那个输者。
刘封依稀记得,大学老师曾说过,《孙子兵法》就是一门最古老的博弈论,只不过,古人在博弈斗争中,往往是依靠经验来实施策略,直到现代以后,博弈论才上升到理论阶段,并成为数学的一个分支。
刘封忽然想到,在这个绝佳博弈时代,如果他能依靠所学,将群雄之间的博弈建立起一个可行的数学模型,依靠科学的手段来指导自己的策略,岂非更加的事半功倍。
“主公,也不用兴奋的呆吧。”
庞统的玩笑打断了刘封的神思,刘封只能将方才的“突奇想”暂时放下,思维回到现实当中。
“没有了,我只是在想,我虽然在夹缝中生存了下来,但刘备这个强敌依然存在,而且还借得了南郡这般重要之地,如今我被刘备和孙权夹在当中,除了岭南那不毛之地外,再无拓展的方向,总不能永远的困在湘东二郡混吃等死吧。”
一个近在眼前的危机解决,另一个较远的危机便迅的填补了空白。
面对刘封的担忧,庞统却是不屑一笑,“主公且安心,主公不想混吃等死,刘备和孙权同样不想混吃等死,只要这两方有所行动,制衡早晚会被打破,制衡一破,机会就会出现,主公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抱得美人归,然后默默积蓄实力,静待机会的到来。”
庞统说得很对,当初在夏口之时,只身一人,处境何等的凄凉,那般困境他都成功的熬了过来,而且还取得了今日的成就,现在又有何惧。
庞统的自信让刘封安心不少,他遂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担心。”
“主公放心,我自有办法回到主公身边。”
庞统乃周瑜部下,如今虽已归附自己,刘封却又在担心,他如何能名正言顺的回到自己身边出谋划策。显然庞统读懂了刘封的顾虑,见庞统这般胸有成竹,刘封也就放下了心。
这边君臣同心,谈话分外融洽,而在对面,气氛却就不那么友好了。
“子敬,江夏我可以拱手让出。吴侯不想将妹妹嫁与我,我也没有怨言,只是吴侯如今却打算把妹妹嫁给刘封,这一点实在叫我无法接受。”刘封沉着脸,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鲁肃却是一脸和事佬的笑容,耐心的解释道:“吴侯对刘使君你是像自家兄弟一样的信任,若不然也不会把辛苦打下的南郡借于使君,吴侯的苦心,使君应该能体会得到。至于将孙姐小嫁与刘封,我家吴侯也有自己的苦衷,希望刘使君能够体谅。”
“刘封据弹丸之地,兵微将寡,只要吴侯一句话,我马上就可以灭了他,对这样一个小角色,吴侯又能有什么苦衷。”刘备冷冷反驳道。
鲁肃叹了一声,“使君有所不知,当日我家孙小姐邀你和刘封去破阵,自那以后,便去跟我家太夫人讲,说她看中了刘封,非他不嫁。我家太夫人最是慈爱儿女,便作主要将小姐嫁与刘封。使君你也知道,吴侯向来是孝顺之人,太夫人有命,他安敢不从,使君仁义之名名满天下,应该能体谅吴侯的这一番孝心吧。”
鲁肃这番解释聪明之至,忠孝乃伦理所在,他把这“孝”字一搬出来,一向自诩仁义的刘备,就算是再有不满,也不能再说什么,否则就是打自己的脸。
刘备的脸色立时微微一变,他当然知道,什么太夫人之命,多半是鲁肃在胡扯瞎编,倒是那孙小姐,少女家的看中了刘封那个小白脸倒也有可能,不过儿女婚事,父母长兄之命,孙小姐看不看中刘封根本无关轻重,总而言之,这就是孙权想利用刘封来牵制自己,却又找了一个自己无法反对的理由。
明知如此,但这口苦水,刘备也只能暗自吞下。
忽然间,原本阴沉不满的脸,瞬间堆满了笑意,“吴侯一片孝心,实在令我佩服景仰。子敬你也是,也不早说,若知是太夫人的意思,不用吴侯开口,我自己就主动的把这桩请婚给收了回来,也就不用吴侯这般为难了,孝义为大,此乃天理也。”
转眼之间,态度天壤之别。
鲁肃暗松了一口气,忙是笑道:“刘使君能这般大度,体谅我家吴侯的孝心,果然不负仁义之名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