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讨厌,你模到人家的胸部了,额,好像还碰到人家的娇羞的两点了。”吴君豪嚷嚷翻天,声音活像被调戏了的良家少妇。
“靠!”路颜尧迅速收回手。
李楠向来知道这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年轻超爱恶搞,有事没事总爱找点小乐子把一个办公间搞得鸡犬不宁,所以眼下她只当瞧出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路颜尧左右不是,欲发怒却努力克制的模样。然而还是在余光瞥见了已在门口立定的祝鄑帆,下意识地露出笑容,心里又盘算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因而格外地喜出望外,“祝经理好!”
路颜尧背对着门口,依然和吴君豪保持着暧昧不明的姿势,听见祝鄑帆沉沉的应答声,再看看吴君豪朝着她挤眉弄眼的自得神态,忽而明了,他是故意设计她,因而胸口憋闷,也不知道待会儿该如何解释,穿着高跟鞋的脚掌便狠下心地朝他的脚踩去。
“啊!”吴君豪尖叫出声,连带着双手也从她的肩膀滑落。而路颜尧仿佛还是不解气,再一脚,无比用力地朝他的小腿胫骨踢去。
吴君豪的眼睛拉成一条缝,脸皱巴得跟个包子似的,苦痛不堪,亦真亦假地用手指模着眼角,“呜呜……表哥,你看这个女人有多暴力,我就逗着她玩会儿,看她又是踩又是踢得,我真是为你的担忧啊,若是你们真的在一起,我保准你英年早逝,要么至少也得卧床不起,再不能安享晚年!”
“啊?表哥。”路颜尧缓缓地转过身,看向一脸纵容又一脸无可奈何的祝鄑帆。
同时,李楠也是说不出的惊讶,原来这个三人间的办公室,凭借关系进入的何止她路颜尧一人!
“额,你还是自己管好自己吧,少替我瞎操心。”祝鄑帆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几步走向路颜尧,语调轻柔,带着一贯的宠溺和爱怜,“颜尧,刚刚的点心吃了没?喜欢哪种口味?”
“表哥!”吴君豪眼见着自己被漠视,气得牙痒痒。
路颜尧却没有回答,目光凝着桌子上的点心盒子,心却已飞到别处。表哥,表哥,为什么这世上总是有这么多盘根错杂的血缘关系?
她再瞥一眼明明是成熟男子相貌却又一脸故作委屈的吴君豪,顿时好笑又好叹。
表弟,表妹,是不是每个有表哥的人都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向着表哥撒娇发难?
这一刻,她有多羡慕杜映雪,天知道!
星期天的早晨,杜映雪照例在绿苑云居的家里练琴,悠扬的琴声宁静处似冬日森林里覆盖的皑皑白雪,坠下和消失都无任何预兆,激荡处犹如傍晚时分在海岸线边缘滚滚来袭的汹涌海潮,掀起和跌落都豪迈澎湃。
可当她的目光落到李妈刚刚随手放在她附近的娱乐报时,杜映雪的脸色一变,灵活的手指也不再听使唤,弹奏出来的音符瞬即变了调调,杂乱无章。
“李妈!”杜映雪旋即起身,叫住已往厨房走的妇人。
“小姐,有什么事?”妇人止步。
“您过来看看这报纸。”杜映雪皱眉捻起报纸,摊开一看,“也不知是哪家报行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把浩谦和继楚静怡之后那个芭蕾舞女王周媚雅的事情抖了出来,而且还给他们设置了整整一个版面的头条。”
李妈刚刚已经瞥见报上孟浩谦和周媚雅,虽然她不清楚孟浩谦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有一点她很明了,这一切绝非偶然。于是她缓缓开了口,“小姐,你不必担心,想必孟先生已经知道如何自处。若是你实在担心,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杜映雪若有所思地看着,这画面分明是……
她一昧地被众人溺爱和娇宠着,多年来,几乎养成习性,凡是有难题便直接找孟浩谦,对她而言,他就是康夫的多啦A梦,无所不能,又像是部百科全书,比蓝猫还顶事,哪里只局限于三千问?无一例外是问及必答。
所以在震惊之余,她已拨通孟浩谦的电话,讨好般地软绵绵地叫道,“表哥……”
听见她这种声音,孟浩谦就多了层笑意,放下手中的文件,把电话压往耳根,听得专注,“说,想要什么?”
“噗!”孟浩谦为什么总把她当孩子?杜映雪对着手机做了一个古怪的仇视表情,可他又根本看不见,所以她不禁兴致索然,暗暗嘘气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早就个那个芭蕾一枝花分手了。”
“是呀。”想来她是看了早报了,孟浩谦一笑,“给你说多少次了,那种娱乐八卦多看无益,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多专注一下金融咨询,你知道,现在商荣内忧外患,熙哲要出国不肯帮我,倒时候能助我一臂之力和我一起管理公司的人就只有你了。”
“噗!”杜映雪瞪视着手上的报纸,“我一辈子就想着做富家小姐豪门太太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来着,这种商场厮杀还是交给你和刘熙哲吧,我可没那份大志向,我又不是王熙凤!”
“谁让你做王熙凤了,就让你做薛宝钗就好!”
“薛宝钗?哎,我说浩谦,你到底是高估了你妹妹我的智商,还是低估了你自己的能力?商荣有你,就像是中国有鲁迅这种脊梁,它怎么都跨不了了。你看你又绕到我了,我本来想问你的是,那个画面里的人其实是路学姐吧?”
“路学姐?没想到你对那个区区几面之缘的人还是挺尊敬的么,你说自舞妈带着你来家里,我几时不是疼你爱你,连你要星星我都去美国的天文局专门注册一颗送你,你看你,到现在除了有求于我的时候叫我一声表哥,其它哪个时候不是浩谦浩谦地唤来唤去?”
“额,浩谦你难道现在在吃醋?”杜映雪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真是百年难遇啊,要不,我去给你申请个吉尼斯纪录?主题就是史上最麻木的牛人。不是我说,虽然我也不咋待见那苏青芷,可人家常常在你面前梨花带雨的,那模样美的动人的,连块铁石心都被捂热了吧,你竟然还能无动于衷。”
“映雪,再说一次,请叫我表哥。”孟浩谦手中的原子笔合上,带着笔帽,在檀木桌上“啪啪”地敲。
“浩谦,你又在绕我了。我这脑细胞实在少得可怜,而且又被你养的太好,连思考都不会了。所以麻烦给我指一条正确的思路……这报纸上刊登的明明是五天前,路学姐和你在奇威名店里亲密的画面,你看,她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没变,怎么一刊出来她的头就没了?”杜映雪把报纸举过头顶,扬起脸细看,“呸呸呸,讲错了,我是说为什么她的头被换成了周雅媚的头?虽说这照片的PS技术实在可以说完美得天衣无缝,可当天我也在场,我亲眼看着你调戏人家了。何况,她脖子以下的部分真是路颜尧没错啊。”
“调戏?”孟浩谦挑挑眉,“你一小孩子怎么老是用这么偏激的词汇?我们那是在聊天,在叙旧,好不好?”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杜映雪极应付地点头称是,“我记得你那天说那边有记者偷拍的,该不会是搞得鬼吧?噢……对,一定是!我说浩谦,你兜这么个大弯子到底有什么用意?”“保护你的路学姐啊。”孟浩谦说的好似天经地义,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其后他把一叠资料挪过来,细细地翻阅,边看边说:“如果我说我是怕她曝光,所以才用了偷梁换柱之计,以假乱真,迷惑众人,你信不信?”
“不信!”要不是多年在孟浩谦的体行声教下,她想她也不能在他打马虎眼忽悠她的时刻,保持清醒和自制。
“孟先生,孟总裁,孟浩谦,我说你还真当我三岁呢,拜托,这家报社上把所有关于你的消息都写得虚假得可以,什么富二代,父亲是开车行的,母亲有家私人医院,你搞笑呢你?他们连你的家事都搞不清,感情你配人家芭蕾一枝花是大大的高攀了。就这样,那天他们都不知道你是谁,而路颜尧也是一路人,他们干嘛要拍你们啊?疯了?还是报社面临倒闭,记者们只能当街抓拍?”
“不错,听你分析起来也头头是道。映雪,我看你真的长大了,要不我在客服部给你个位置?让骆扬菲挑个好手给你练练,假以时日,你就能在交际这一块儿有所突破,那么我大小合同也不用操心了。”
“你舍得让你的宝贝妹妹为了几个破合同陪客人喝酒聊天,甚至不惜出卖色相?”杜映雪心猿意马,跟着他嘻嘻哈哈。
也就是趁着她片刻的懈怠,孟浩谦大笔一簇,签好手中合同,招手让骆扬菲进来,让她帮他预定两张飞往芬兰机票,他决定明天早上带她去谈一桩生意。
杜映雪隐隐约约听见他们的谈话,气恼地对着话筒叫嚣了半天,却无人答应。等她的耐性被磨掉,正欲摔掉电话时,孟浩谦才处理完各项事务,声音不冷不热,“还没挂?”
杜映雪狠狠握一下拳,咬牙说:“我在等你回答啊。”
孟浩谦眼里的有淡淡的笑痕晕开,“去开动你的小脑袋好好想想,这是一道脑筋急转弯,若是答对了,上次你跟我提过的巴博斯,你拿不定主意的两款颜色,白云石棕和光玉髓红,不用再为难,我两辆都买给你。”
“真的?”杜映雪一声鬼叫,兴奋得有些张牙舞爪。
“嗯。”孟浩谦笑着挂断电话。只怕到最后,就算当着她的面他揭开谜底,她也依然是大惑不解。
杜映雪到底和路颜尧有几分相似。
小聪明是有的,可但凡真正遇到困惑,思维总会局限在某个自设的领域里,如困兽般,再也跳不出围笼。
不过这一次,杜映雪可比孟浩谦想象的要技高一筹,她直接就给路颜尧打了电话,因为她可不以为工作后的路颜尧有她那般闲心,什么八卦娱乐小道消息一一不落下的。虽然,偶尔听李妈提起,路颜尧之前也是日日订阅娱乐报的主儿。
“不会吧?”听杜映雪陈述完自己的疑问,路颜尧在网路上找到图片来看,含在嘴里的一口加炼乳的虎爵毫无情操地就喷往了电脑屏幕。
“要不你打个电话去问问浩……,我表哥?”杜映雪仿佛看见两台巴博斯正热情地朝她挥手召唤。
路颜尧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着电脑屏幕,满是沮丧,“哎,早知道不要把自己的电脑带回办公室了,用公司配置的多好啊,坏了都不带心疼的。”
杜映雪这边根本看不见路颜尧的状况,只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到几分怠慢,像是并不在意。
当下杜映雪就看见两台巴博斯华丽丽地在自己面前上演美人鱼消失变作泡沫的戏码,又是焦灼又是揪心的,积极地撺掇道:“学姐,哎,我的姐,孟浩谦贼机灵鬼机敏的优点你没有学到皮毛,倒是他那份淡定到宇宙爆炸都不露声色的麻木,你可是学得有模有样。嘿,我说尧尧,你就不能有出息点?”
尧尧……路颜尧歪头想想,“杜映雪,我说你这称呼怎么这么肉麻啊。”其实,她想说的是——“我们俩该没熟络到这份上吧。”
“我之前在W大慈善晚会上一看你就挺喜欢你的,后来发现你跟我们家浩谦有一腿,我还挺高兴,啧啧,缘分啦。”杜映雪趴在床上,晃荡着两条腿,说得很轻巧,“要是你能一直绑住我家浩谦,我就更高兴了。”
弯起来的唇弧一紧,原本伪装的好心情已散,路颜尧无意继续这个伤感的话题,换了副严肃的口吻:“杜映雪,我觉得,你想象的太复杂了,只是几张照片而已。可能是记者们猜测周媚雅和孟浩谦在一起过,无奈又拔不出来证据,所以就把我和他的照片拿出来晒晒,看图说话,来炒作。哦,对,你去查查周雅媚他们的舞团是不是有新的大型舞蹈上映?若是有,那就一点不奇怪了,媒体效应而已。”
杜映雪不情不愿地收了线,路颜尧趴在桌子上开始发呆。
在前路不明所以的地方仿似铺设了巨大的陷阱,可她不知道这陷阱是谁所铺,又是为谁所设,路又暗,目光也不能照明,她只能探着步子一点点往前走……
再细细寻求,一切却都很正常,所有的迷惑不过是她闲极无聊,七想八想会错意。
思绪非常得乱,不过有一点路颜尧倒是清晰,孟浩谦是大资本家,大资本家一向是吃人不吐骨头,要是周雅媚贪他便宜那他出来炒作,除非出自他意愿,否则那简直是找死!或者,即使他不表态,他动动嘴巴,一通电话也有足够的力量让这条消息胎死月复中。
芬兰的气温总是终年阴冷,冰寒的风从人面上划过,竟如刀割。明明已是四月初,这里却是天凝地闭,滴水成冰。一行行穿明黄色制服的工人,穿得十分臃肿,在广阔的柏油路上拿着工具,边叽里呱啦地说话,边勤恳地除冰。
孟浩谦快步走进在这世界上赫赫有名的101商业大厦,骆扬菲抱着几份资料紧随其后,迈入电梯,还没等骆扬菲反应过来,孟浩谦已飞速按了大厦最顶楼的101层。
“孟总。”指示灯上面的数字飞速的跳跃,骆扬菲依然觉得时间过的缓慢,沉思几秒,才道出已经让她纠结整整17小时的疑问,“这次芬兰的TCR公司和楚氏赛万俟的融资合作案在年前已经敲定,而且双方都对整个计划做了巨大整合和修改,各项工程马上就要实施。今天的签约案基本是例行公事,走个过程而已,我实在不明白我们商荣现在突然介入能得到什么收益。”
“怎么就得不到?”孟浩谦转过身看着骆扬菲,幽深的眸子里光华闪熠似变幻靡常,可言语却是一贯的波澜不惊,“TCR对赛万俟给出的预算似乎并不满意,而恰恰赛万俟也有意退出此次的融资合作案。”
若是前者,骆扬菲倒是将信将疑,但是后者……怎么可能!?赛万俟要是无意合作,有怎么会在半年内投入如此大的人力物力?
但她只是回望孟浩谦,淡然地笑一笑,轻轻应道:“噢。”
当孟浩谦轰然推开TCR总部的会议室大门时,TCR的最大行政区总裁茨威格起身,笑脸相迎,用稍带蹩脚的中文说:“MR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这种不会中文的白人,每每以为四个字的词都是成语,而会用成语的就是精通中文的人。
孟浩谦的眼眸里有一丝笑,“我很好。你呢,上次听说你家的Angel犯了哮喘,怎么我让秘书带给你的中国草药有没有疗效的?要不我再托人去云南现采一些,加工好了,再特地送来?”
“那就真是太谢谢了。”茨威格捧起他的手背轻轻一吻,又继续卖弄自己的中文,“小女承蒙照顾,感激不尽。”
“哪里,我之后还有很多事需要您的帮助。”孟浩谦微笑,眼角余光在瞥到在会议室长桌的首席旁做着的两个人,面色似乎一滞,原本温热的语气已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楚总钟总你们都在?”
楚名雍强抑住心里集结的怒气,抬目看他,轻咳一声,“我们在这里不稀奇,倒是你,远在雪海蓝的孟总裁跨越半个地跑来叨扰,像是并不和情理得很。”
钟黎岄上次帮着楚名雍设计圈套,妄图瞒天过海困住孟浩谦,对于他这本素以“最佳忠实商业伙伴”的美誉折服商场的人来说,算是已背信弃义把个人的本心本性置之度外,所以,他看见孟浩谦心里除了有一丝惭愧外,倒是语气婉和,“这里下了一夜雪,今早才慢慢化掉,所以天气格外的冷。孟总裁还有这位……小姐,你们刚到吧,要不要喝杯热饮驱寒?实不相瞒,习惯了雪海蓝最近春暖花开的天气,我来这里三天,就算呆在暖气房里也是缩手缩脚的。”
孟浩谦本张口就想拒绝,可冷眸在落到钟黎岄和善的眉眼上时,所有的戾气全无,语气里三分客套七分礼貌,“好,谢谢。”
茨威格看他们相处竟是融洽,诧异间已挥手吩咐助手端来咖啡和可可以及小点心来。
芬兰人本就有在午饭前进食加餐的习惯,所以其他楚楚两个人也恭敬不如从命地加入行列,于是乎,这个签约前的小插曲进行的十分微妙。五个人都在心怀鬼胎的同时表现得异常安分守己。被恒温恒风恒湿偌大空间里,一时间,空气竟如凝结,逼仄寂静不已。
加餐结束,孟浩谦出去了一趟,如他预料,楚名雍在一分钟后出现在他面前。
“楚总不愧是雪海蓝的不朽神话,在同辈都金盆洗手回家养老或是走下坡路的时候,还能扯入雪海蓝领军人物死心塌地地为你效劳,助你在事业上再一次迈入巅峰。看来,这一步亲情棋你真是走得出神入化。”孟浩谦站在走廊处,双手搭来安全护栏上,无限惬意地透过巨大的玻璃墙俯瞰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全景。
“静怡她早已成人,她的思维也早不是我能左右。她为她的今后的幸福作出选择,我这个当父亲只能欣然接受并祝福。”楚名雍历尽世事沧桑,却依然未减风华的脸上露出深得出奇的笑痕,而他原本的陈述语气也迅速上扬,充满讽刺充满讥诮,“还是你孟浩谦自以为静怡她下嫁他人是被我所逼?抑或是,你以为得更多,她甚至心里还念兹在兹地痴盼着别人?”
胸口浮现一阵骤痛,心尖最致密处似有锐器刺过,孟浩谦原本无情的眸子里涌起排山倒海的怆然,他不得不微微向前倾身靠向防护栏,不过一瞬,一切激荡情绪掠过,一颗心又恢复原貌,他淡淡地说:“楚总裁,真是会说笑。商荣事务繁多,我一天恨不得把二十四小时变成四十八小时使,你以为我有那份闲心顾及旁人的感受。她幸还是不幸,早已与我无关。”
“噢?”楚名雍从他的脸上捕捉不到任何一丝讯息,老谋深算的眼里不禁有些微微失望,“看来,我是高估了孟总裁,我竟然以为你是……的深情人。”话题仿佛这才找到了切入点,孟浩谦缓缓看向楚名雍,“要我哪里能和您相比?和结发妻结婚三十余年,到现在还能携夫人出席各大场合,恩爱和睦,甜蜜如斯,在雪海蓝那帮营造盛世集团后就让主妇下堂的企业家里,你算是异类了。尤其是尊夫人在和你结婚前夕出事毁容,你还能不离不弃,甚至还陪她去韩国整容,接着带着面目一新的她如约进行婚礼。你说你这么情深似海,是不是应该让人为你出传记,或者直接让雪海蓝的世人为你立牌坊作为表彰?但……”
孟浩谦看着已经微微色变的楚名雍,笑容慢慢地扩大,“要是一切都真相大白,你欺世面具下不过是张狰狞的面孔,你说世人该怎么看你?尊夫人和楚……静怡又该怎么自处?”
楚名雍握紧护栏的手蓦地松开,他皮表下的血管近似爆裂,他揪住孟浩谦的衣领,怒不可遏,连鼻孔都有些撑大,“你……”
孟浩谦一脸无所谓,眼里像是迷茫懵懂不已,轻轻拨开他的手,“哎呀呀,楚总裁您息怒,我就是随便说说笑笑,你听完就往过好了,那么较真干嘛。”
“你到底知道多少?”楚名雍的情绪微微平复,可气息依然不顺。
“我知道什么呀?”孟浩谦摇摇头,眨眼睛,“我什么都不知道。”
------题外话------
号外,号外……
好消息!
这一章过后,将会有很多男女主角在一起的甜蜜感情戏码,额,亲们应该会喜欢吧,哇咔咔@#¥&
坏消息!
海谜还在卡文中……连明天的日更都不一定能保证……
不过,海谜会尽力啦。
然后在这里对一直给海谜留言的两位亲亲(是谁?亲,你们知道滴),还有某位一直送海谜钻钻的亲,Yunyunyue,表示感谢。
因为海谜没办法像别的作者们在评论栏里一一留言,(觉得额,有些小矫情)所以,仅此以这样比较隐晦委婉的方式表达。其实,海谜都记得你们的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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