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请下床 七十四章 僵持,爱恨交加【文字版VIP】

作者 : 顾海谜

“反正我现在说话,你就是要反着来就是了。”

路颜尧想也不想就堵过去,“孟浩谦你说你一直这么聪明会不会在三十岁就掉头发变成秃顶?”

“我已经过三十了,OK?”他把文件“啪”地一合,温吞地看着她,摆明了要和她打一场拉锯战,“其实,在家里当宅女也挺好,适合你这种胸无大志,钟爱于吃喝玩乐的人。”

路颜尧的脸色“唰”地暗下来,可孟浩谦显然说得意犹未尽,根本不顾她冷了好几度的眼神,做若有所思状,“不过,这公寓太小了,活动空间也少,要不我给你换套房子?还有你天天坐在地板上,躺在沙发上也不是个办法,最好买些室内运动器材锻炼锻炼,你运动细胞也不发达,嗯,我看跑步机最适合不过。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做,不如就去网上选选,有看中的话,我就让骆扬菲置办好给你送来。”

孟浩谦那张笑脸实在是欠抽,以至于路颜尧明明知道他的语言陷阱,还是经不住激将,气恼地把手中的遥控器砸到电视机的液晶屏上,扬眉就冷嗤道:“孟总裁,只要你不厚颜无耻地继续住在这里,我的公寓就有足够的空间供我活动,而且,我不需要跑步机,谁喜欢你就给谁买好了。”

她深呼吸,然后脸色一变,冲他笑靥如花,“听没听过列宁的一句话?‘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学会自我放松,善于合理支配假日的人,才能尽情享受人生,工作起来才有源源不断的奋斗动力。我哪只眼睛哪个鼻子哪张嘴巴有透露出我想当宅女的讯息了?我不过是度个假而已。”

孟浩谦随意地翘起腿,“那请问,实习期间你这两个星期的假期是从哪里来,有没有经过部门领导的批准?”

“管你什么事儿,我又不是在商荣。”路颜尧“哼”一声,“你以为所有资本家都像你呀,压榨人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表面上孟浩谦举了白棋没再答话,可是事实,路颜尧亏着呢,建立起的防线三言两语就被他攻克,她不得不再次把手机上对祝鄑帆设置的拒听改过来,才一个小时不到,她果真就接到了祝鄑帆的电话。

要不是期间路颜尧有发过两条短信来报平安,祝鄑帆真以为她从雪海蓝蒸发掉,可现在当她接起电话,他发现比起欣喜,他多的是措手不及,他开始怀疑这个电话他到底是否该打过来。或者说,他是在履行公事地每天Call她,她接不接他已无异议,甚至他更宁愿她不接。

另一方路颜尧也不清楚相交六七年后,他们的对话可以变得这么客套,一开口就是问对方好不好,昨晚睡得怎么样,今早吃得是什么,打哈哈似的说了两分钟的话就是没有一句扯到正题。

路颜尧脸上的肌肉有些僵,这大约被孟浩谦看尽眼里,他嘴角的笑意已经不是一星半点,可偏偏又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翻一本经济学书的样子,这让路颜尧气得想要掐死他,于是乎,便对他用气音说:“偷听我电话,你很开心是不?”

孟浩谦立刻苦兮兮地看着她,眼里无辜又纯澈,低低说:“哪里?我在看书好不好。而且是你在我面前打电话的,就算听我也是正大光明,怎么能算是偷……听。”

路颜尧握了握手指,走到卧室,“哐啷”一声就狠狠摔了门。

“怎么你身边有人?”祝鄑帆反射性地问。

“噢……没有。”路颜尧的舌头立刻被绊住,支吾着问:“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是范锡?”

“毛?”路颜尧大惊失色,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刚刚听到你们的对话了……”祝鄑帆的语调变沉。

“毛?”路颜尧讪讪地笑,“那个,你误会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祝鄑帆的心恰如这种场景。骤雨狂风快速袭来,势态之极仿佛无与伦比,刹那光景,所有的明亮影色褪去,世界坠入黑暗中,他闭上已湿润的眼睛,苍白的脸色似疲惫不堪,静默了十多秒,祝鄑帆才开口,语调轻松可声音却已艰涩哽咽,“颜尧,我一直在猜想,为什么你不能够爱上我,为什么无论我如何付出始终得不到你的回应,现在我明白了。不是我不够坚持不够努力,而是对手太优秀手段又太高明,他是范锡啊范锡……之前我们是有一面之缘的,可为什么我就没有看出你们的关系匪浅?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到底爱不爱你?你是否又真的爱他?我知道钱对你来说并不值得一提。”

男人一钻牛角尖,就如喋喋不休的长舌妇,什么家事修养都会忘得一干二净,可路颜尧并不讨厌这样的祝鄑帆,只觉得胸口隐隐约约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抽痛,她差点失口而出——“我和范锡没有任何关系!”

可话到嘴边却变了性质,路颜尧的语气坚定而沉静,“我们在一起很久了,久到我开始相信有前世今生这种说法。也许正如外界所言,他流连于粉蝶之间无往不利,他很花心也并不常情,可是爱情这种事从来没有对错,也无需比较,我爱他,爱得心甘情愿。”

谎言有时候并不美,效果也具有穿透性,似箭如刀,“嗖”地一下,锥心刺骨。并且伤人伤己,毫无裨益。

路颜尧说完这句胡话的时候,眼里已经泛起泪,不知道为自己还是为祝鄑帆。想来也可笑,如果把“范锡”这个大的前提去掉,换上“孟浩谦”那么刚刚她的说法就如一道简单的证明题,标题论证俱佳,而且还相得益彰。

祝鄑帆涌起一种冲动,他很想在她耳边把手机砸得粉碎,但爱了她太多岁月,被伤得太深了,一举一措早就不由自主,祝福的话未经大脑就演变成句子说得顺溜无比,“尧尧,如果说他真是你所爱,那我衷心祝愿你可以幸福。若是有一天你遇见什么伤痛,请你记得我,我就在你身后的地方,你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握紧我。”

如此煽情的告别话语听起来却一点不引发人的酸意,路颜尧一下子柔肠百结,迷迷糊糊竟开始相信天命,仿若她和祝鄑帆真的就是世人所说的那种有缘无分,想要修到水到渠成,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可她和孟浩谦呢?她想不清楚,是否是前世回太多的眸,以至于今生注定纠葛无比,万千情感如丝般缠绕,剪不断理还乱。

双方陷入空前沉默,到最后,连谁先挂的电话都不十分清楚。

过了许久,孟浩谦才敲了敲门,“颜尧,你们说完了?”

路颜尧这才意识到她的本意并未展开就已覆没,她竟然没有向祝鄑帆提起她想回千伊上班的事情,当然,事到如今她也不至于不知廉耻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两人见面的场景她不敢想象,尤其中间还插个闵玥岚,再往边缘化一些,吴君豪那张纯邪相加的脸也让她吃不消。

路颜尧本来就是只鸟,而且还是只缩头的鸟,石子儿一来,她只能飞,说她懦弱也好,躲避也好,她都全权接受。

“你怎么了,哭了?”在她冥思之际,孟浩谦已经推开房门移至她的床边。

路颜尧一个激灵坐起来,随手就把枕头朝他丢过去,“我有说你可以进来了吗?”

孟浩谦抓住枕头,明显地是在见招拆招,“我看你闷在房间里不说话,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放心,死不了!”她白了他一眼,“如果你在我面前,我想我出事的几率才会更大,所以,请后退五步,带上门,最好接着再向右转,往前十五步,拉开门,跨过门槛,然后再也不要回来。”

“你就这么存心要赶我走?”

孟浩谦的眉目里有星火闪烁,可面上又克制的分毫不落,这种逆来顺受的气质其实并不适合他,所以路颜尧如隔岸观火,看得分外享受,嘴巴一张开便又是添油加醋,“是的,你说你顶着这样一颗聪明的脑袋,怎么就是在这点上转不过弯弯来?”

孟浩谦沉默两秒没说话,就在路颜尧以为自己又被催地破功时,他疾步离开她的视线,没几秒,她就听见“咔嚓”一声锁门声。

他终于如她所愿走得头也不回,路颜尧对着天花板笑了笑,觉得空气有些凉。

很快就到了六月中旬。

炎热的天气更加让路颜尧不想出门,在空调房里吹久了,人会变得越发懒散,什么都不想动,光是看天看云都能耗上一个早晨。从心底上,她是想要彻底改变这种生活状态的。

毕竟,从离职到现在已有一个月,她简直在家里窝得快要腐烂。

路颜尧便又开始在雪海蓝各大公司人事部往返,奔波了十多天,她像极了一条失了水分的鲤鱼,累得瘫倒,还翻起可怕的白眼。动一动身子,就发出临死前的剧烈喘息。

果然现在用人单位挑剔得吓人,就连拿出W大这张带金镶玉的王牌,对她有意向的考官还是处处刁难。

天气燥热得人想死,尤其还对着人事部那群带着有色眼镜并且因为在雪海蓝大企业占有小小一席之地的考官的炮火,更是让人生不如死。

殊不知,她之所以连连碰壁,自身原因并不大,主要是源于孟浩谦的几个电话。

他原本不想这么较真的,可路颜尧的耐力实在好得可以,挫败多次后,竟然还屡败屡战,手写的简历写得越来越漂亮,光是连最前页的照片都换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惊艳。

当然,只是惊艳而已,还不至于香艳,否则此刻,看着她的简历,孟浩谦就不会微微笑出来,恐怕是瞪大眼睛气急败坏地摔东西了。

骆扬菲看着孟浩谦这种细致表情,低眉轻笑,“你的目的达到了?她终于要来商荣了。”

孟浩谦把那份简历放到一边,慢悠悠地开口,“我一开始可没这种打算,我只是笑她病极了乱投医,求职竟然求到商荣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封杀她?”骆扬菲麻利地替他整理桌面,微微侧过头看他,“还是亲自向几个用人公司打得电话,何等兴师动众。我听说其中一个跟你有一面之缘的年轻经理接到你的电话还激动的哭了呢。哎,我的孟总裁、孟大人,你说他是不是一个Gay?”

“这种八卦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可是这种道听途说的东西你也相信?”

骆扬菲连连点头,“我信啊,我为什么不信?您孟浩谦的魅力那可如彗星皓月,璀璨夺目到不堪设想,就算男女通杀一点也不足为奇,我哪里敢小觑?”

孟浩谦大笑,“有你那说闲话的功夫,还不如去想一想,下一个案子我们该如何一举拿下。”

骆扬菲脸上的嬉笑神色褪去,换之而来的是略略的迟疑,“你说是楚氏赛万俟正在并购的那个中型企业?最近抢他们的案子抢得也有点过头了吧,这样的明目张胆,真不像你的风格。难道是因为楚静怡结了婚,你真就动了气,打定主意要和他们死磕到底,拼个两败俱伤?”

“你真这样想我?”孟浩谦凌厉的目光下是一张似笑非笑唇角。

骆扬菲望向他的眸子有些疑惑,一时间她也不能把握他的想法,只是埋下头把最后一叠资料整好放入立柜,背对着他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之前去新西兰参加楚静怡的婚礼时,明明很释然,连笑容都是淡定从容,跟她喝酒时,祝福的话说得陈恳无比,所以我以为,你早就放下了。倒是人做新娘的,眼中泛泪,一副期期艾艾,含恨而嫁的样子,明显还是对你念念不忘,旧情难舍。”

孟浩谦凉凉地看着她的背影,“骆扬菲你跟在我身边十年多了吧,我一直觉着你挺风风火火,犀利无比,无论是争取案子还是在桌上拼酒,那架势分明一巾帼女英雄。怎么没想到你也是这般拖泥带水,说起话来一言情女作家的腔调,又酸又涩的,还带着煽风点火的气息。”

骆扬菲的笑容聚起来,转身声音分外地不含蓄:“哎呦,你说这样的话到底是夸我还是在贬我?”

孟浩谦摆摆手,有些不耐烦了,“算了算了,你就当我夸你好了。”

于此,这个不讨喜的话题嘎然而止。

路颜尧收到商荣的笔试通知时,真是万分诧异,万分忐忑,那心尖子撞击胸膜壁的感觉真就叫一生动异常。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还是不去为妙,孟浩谦发疯了,她可不能跟着一起疯。

刻意想要忘记那个笔试日期,却又时时记起,路颜尧觉得自己有些神经不正常。清早当她换好衣服,正一动不动地瞅着表盘上的指针往前爬行时,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一看号码是闵玥岚。

天助我也!路颜尧吁口气,她终于不用再纠结到底要不要去商荣参加笔试的问题。然后她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按了接通,不管三七二十一,死缠烂打约了闵玥岚去逛街。

距离祝鄑帆向她求婚的事情实在有一段距离了,所以路颜尧此刻在闵玥岚面前表现得很自然,而另一方也很有默契地决口不提关于她的感情问题。彼此就是很随意地在街角的一个咖啡厅喝东西吃甜品,说点时下的香水和衣装,话题清淡无比,倒也算是趣味横生。

“颜尧,你怎么在这里?”

听见似曾熟悉的声音,路颜尧的眼皮一抖,回过头看着范锡的表情已是笑意全无,她扯了扯有些僵滞的唇瓣,心虚兮兮地说:“好巧。”

“这位是?”还没等她招呼,范锡已经自作主张地坐到了她身边来,冲着闵玥岚笑得华光满面,“上次在那家私房菜的餐厅我们见过吧。”

“闵玥岚。”闵玥岚挺大方地自报姓名。

上次也没见他这么热情,今儿他到底是哪里抽风了?路颜尧有些无语,望向他的目光多了份忌惮和凉意,声音也是十足的警觉,“范先生,你记忆力可是真好。”

“别叫得那么生分,人家还是喜欢你叫人家小范范的。”范锡侧头看着她,那笑意深刻得让路颜尧想要飞爪上扑,可他偏偏又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淡淡地答她,“我记忆力一向很好,尤其是对女性,更何况还是这样貌美如花的女性。”

“……”路颜尧的笑容跟着她全身的鸡皮疙瘩一同掉落。

闵玥岚只当他们是男女朋友,因而友好地问:“范先生也来喝咖啡?”

“嗯。这家的慕斯抹茶蛋糕很好吃,你们知道吧?”

“慕斯抹茶蛋糕……”路颜尧颇有深意地笑笑,“是你现任的那位女朋友的最爱?我可不认为你会钟爱甜点。而且你还亲自来买,可见你对其的情意绵绵。”

闵玥岚瞪大眼睛,“你们不才是男女朋友吗?”

路颜尧意识到刚刚的话有些唐突,不过现在已是骑虎难下,所以也就是全当自己吃醋,因而酸兮兮地撇嘴说:“人范先生的女友一向有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不过是其中一个,啧啧,想一想就觉着悲哀。”

“为了你,我都把那二三四五六七**通通抛开了,独独留下你,一人独尊,这你还感到悲哀?颜尧,你真让我心伤啊。”范锡假意地抹了下眼角,继续说:“你看看最近的娱乐版有多久没我的绯闻了?世人都在猜测是不是我为了路颜尧一颗独木而放弃了整片森林。”

路颜尧挥挥手,“那你还是快走吧,去找你的森林去。”

“你们吵架了?”看到这里闵玥岚露出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棱两可表情。

“没有。”

“没有。”

就是在这点上他们才默契相投。

闵玥岚到底还是不好意思当他们的电灯泡,再多坐了十多分钟就驱车离开,这时,路颜尧才懒懒地说:“范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对你讲?”

“我可不以为你是吃饱了撑着,看见我和闵玥岚聊天还要跑过来凑热闹并且始终不走的人。”

范锡绷嘴轻笑,顿了几秒,才说:“熙哲住院了你知不知道?”

“啊?”

“他胃出血,还挺严重,光是胃就切除了三分之一。”

“啊?”

“你知道他是怎么病的?”

路颜尧的脖子往后伸,惊慌不已,“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他是想我想得茶饭不思,食不甘味,然后还夜不能寐,结果日积月累就造成胃疾。”

“确实。”范锡面色凝重,“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看他?就现在。”

原来那蛋糕是给刘熙哲买的,想了想路颜尧觉得不对,一凝眸便看见范锡捂嘴忍笑却分明又笑不可遏的样子,再下一秒,他就拍着桌子,笑得前俯后仰,满脸红光。

路颜尧岂止是恼怒,分明是恼羞成怒,可她琢磨着现在人多眼杂,她耍泼闹事的结果估计不怎么好,便“哐哐”咳嗽两声,压低嗓音说:“范先生,请注意风度。”

得知刘熙哲是见义勇为救了路边孩童因而被汽车撞了腿,路颜尧也并不感觉诧异,仿佛记忆中刘熙哲就是那么甘愿舍身的人,如阳光雨露,施惠于他人。幸好,他伤得不算重,也不会造成什么后遗症,可这种状况难免让路颜尧想起路女士的那场车祸,她的心一阵堵,想要从速回家。

原本范锡送她回家也不算什么奇闻异事,可在她从他车上下来的同时,看见微靠在车门上并且极度绷紧一张算不上多亲切的脸的孟浩谦,这就成了奇闻异事。

路颜尧的头皮一阵发麻,倒是范锡依然神情自若,和她并肩往前走。

------题外话------

胃痛,胃痛,胃痛……

所以更新晚了……但是亲们表生气,海谜今晚加更,以弥补昨天过失……

百分百地一定啊一定。加更八点出。字数么,不会长。

内科学大考。

海谜一向是一淡定姐,基本考试临近两天才开始复习,而姐妹Susanna却每每提早复习,还时时在海谜耳边碎碎念,“你怎么还不看书?”

然后考试前一晚,连海谜都要睡觉神游太虚了,她还在挑灯夜战,于是海谜对她说:“亲,快别看了,你考六分都够了……”

“嘎!?”

“或者你要考五分括号加星……”

“嘎!?”

(嗯呢,海谜的学校实行五分制满分。这个笑话是不是太冷了,海谜要不要给亲们加床棉被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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