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莫小星也已提着行李,来到了她们面前。见夏捷提到了余老师,早就竖起了耳朵,要听听她们的夏捷姐在说些什么。
“夏捷姐,你不是不再搭理余老师了吗?你关心他干什么啊?”
莫小星正话反说,要激夏捷。
“谁关心他了?我只是想知道,他叫你们究竟干什么?你们又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你想知道吗?”莫小双边走边问。
“拿咨询费来。”莫小星不失时机的插了这么一句。
莫夏捷的脸,又腾地红了起来。
“既然是你主动问我们的,夏捷姐,我们就一五一十给你说了吧。”
“夏捷,去年余老师教咱们时,你也知道他的情况。他现在最头疼的问题是婚姻问题。他说他的父母因为他的婚事,都快愁白头了。”莫小双诚恳的说。
“所以那天,我们给你说的,都是实情。他确实也向我们透露了,如果和你的关系发展不下去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吊死在你这一棵歪脖树上的。”莫小星接过了话茬。
“你才歪脖树呢!”莫夏捷反唇相讥。
“余老师叫我们去,只是想搞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咱们假期去铁栅乡赶集,临分别时,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从那时到开学,也就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对他就不理不睬了呢?”莫小双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说。
“不要再说了,我早已经厌倦了这种情感折磨,我不想你们在我面前再提起他了。”莫夏捷伤感地说。
“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好像是谁真的折磨了你似的!谁折磨谁啊?是你折磨余老师了,还是余老师折磨你了?还是你们两个现在其实是在互相折磨啊?”莫小星说话的语气里多少带着点儿埋怨莫夏捷的味道。
“人家是老师,咱只是一个学生,我有资格、有能力去折磨他吗?”莫夏捷满脸幽怨,满月复委屈。说着说着,眼眶里便亮晶晶的,溢满了泪水。
她们三个小姐妹本来是并排向前走着的,莫夏捷走在中间,莫小双走在左边,莫小星走在右边。
现在,莫小双一听夏捷姐说话的声态语气不老对头,扭过头来一看,没想到她们的夏捷姐,竟然热泪盈眶,几乎要哭了起来。
本来还要再说几句难听话,继续责怪莫夏捷几句的她,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回想起新学期开学两周以来,莫夏捷在课上课下、饭前饭后、校内校外、人前人后的种种表现和反应,莫小双这才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一切!
她们的夏捷姐,突然之间,无缘无故的冷落了余俊贤老师,和他打起了冷战,现在看来,完全是事出有因!
可两周以来,她们这帮小姐妹,每天看着莫夏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爱搭理她们,不想和她们多说话,只是常常一个人独来独往,竟没有一个人想到应该主动去走近夏捷姐,走进她的内心世界,和她谈谈心,拍拍话,问问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反而,只是一味的责怪她,说她自私,说她冷漠,说她反复无常,甚至,近两天,莫小双在内心深处,似乎还觉得莫夏捷简直就是忘恩负义,喜新厌旧,水性杨花!
而莫夏捷内心里想的什么,她们这帮小姐妹,竟然一无所知!
现在想想,这段时间以来,夏捷姐的心里,该独自承受多么大的痛苦和压力啊!
周围那么多的同学,进一步讲,那么多的知心朋友,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没有人主动找她说说知心话,拉拉家常,聊聊天什么的。看起来,谁说的那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的对面,可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咫尺天涯,而不是天涯咫尺啊!
千斤负担一人挑,巨大痛苦一人担,—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心中对于苦涩爱情的怅惘,对于人生未来的迷茫,……难怪这段时间,夏捷姐上课总是因为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挨批挨尅,可真是难为她了!
想到这里,莫小双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拉起了莫夏捷的左手,长时间的用力捏了又捏。她似乎是要通过这个动作,向莫夏捷传递一种安慰、一种信心、一种力量!
同时,轻声细语的安慰她说:
“好了,好了,不要再伤心难过了!我就说嘛,牛郎织女感情一向都挺好的,怎么刚刚半个月不见,两个人就突然翻了脸呢,原来,这里边有原因啊!”
“俗话说,灯不拨不亮,话不说不明,中间无人事不成嘛!夏捷姐,实在不行的话,你去和余老师说一说,让她每个月给你拨点儿资金,聘请我们几个做你的爱情保鲜员怎么样?要是余老师实在小气得得不行,那我们几个姿态就放高一点儿,免费做你们两个的爱情自愿者,怎么样?”
莫小星一番话说出口,竟将莫夏捷“忒”的一下逗笑了。
破涕为笑的莫夏捷,抬起头来,分别向左右看了看,只见莫小双和莫小星两个,正朝着她坏坏的笑呢!
莫夏捷抬头向远处望去,只见夕阳衔山,落日的余晖把整个大地涂抹得一片金黄。她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得轻松愉悦、豁然开朗起来!
“夏捷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余老师交给我们的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直到现在,我们还没给他完成呢!他现在急于知道的,就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啊?”莫小双言归正传。
“你说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啊,我还敢怎么想啊?我还能怎么想啊?咱都想着这学期他该教着咱们上初二年级了,谁知道老天不依人打算,计划跟不上变化,这学期学校偏偏让余老师又教了五年级!”莫夏捷抱怨道。
“教五年级怎么了,教五年级不是挺好的么?这样一来,咱那妹子正好在俺姐夫的班上,你还怕他照顾不好咱小雨呀?”莫小星说道。
“叫咱想着是挺好的,这样我也可以省好多心啊!但问题并不像咱想得那么简单!”
“为什么啊?”莫小双一脸茫然,不解的问。
“你知道,余老师们现在都还只是临时的代课教师,学校说不用,就不用他们了。上学期我就听余老师说过,这学期上级很快就要进行民师整顿了。整顿上的有指标,慢慢就可以通过民师选招转正;整顿掉的,说走就打发他们走了。”莫夏捷边走边和她们两位小姐妹解释。
“啊,问题有这么严重吗?”莫小星没有想到问题会这么复杂,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你以为我说着逗你们玩的是吧?你想啊,这份临时的工作,在其他老师身上,无所谓的。不让干,那就回家种地呗!但余老师恰恰是因为身体有残疾,在家种地难以适应,才发愤自学,得到这个工作机会的。”莫夏捷继续说道。
“那是,你说这儿我们都懂!”莫小双接过了话茬。
“所以,要想让余老师长期在学校呆下去,在这里工作下去,只有让余老师的个人价值最大化,让他处在极其重要的位置上,担负最重要的工作,让学校觉得,余老师这个人,是学校独一无二的,不可或缺的,无人能替代的!只有这样,余老师的前途或许才会一片光明。可是……”
说到这里,莫夏捷显然又激动了起来。她声音哽咽,再次说不下去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认为,这学期学校这样安排余老师的工作,都是由于你给余老师造成的影响?”
“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极其有限的,在这方面考虑得多了,投入的多了,那么在其他方面,相应的,就会考虑的少一些,投入的少一些。我害怕,在这学期里,我和余老师的关系,要再像上学期那样,不加节制的任其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余老师非毁在我的手里不可。所以……”
“所以你要与余老师主动划清界限,想让他远离你这美女美色的诱惑,让他能够平心静气、清心寡欲、安安静静的工作。”
“是啊!”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们两个一旦将上学期那样热火朝天、如日中天的关系,一下子迅速冷却下来,不要说余老师已经是一个青年人了,就按你说的,我们只是个学生,——要说这时候考虑这种婚姻大事,确实有点儿早了,——可是两个星期下来,你的心平静过一天吗?”
“反正,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是不会再去主动接触他了!”话到最后,莫夏捷的态度依然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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