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纳闷,对第一次见面时男主救了女主,又丢下女主的举动非常不解,是以,专门先写了这个番外,为各位解惑。
各位就凑合着看看先吧。其他的只能在后面详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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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景宣十五年,八月。
蕲州远郊的渭水河畔。
暮色将近,残阳如血,水面宛如铺了一层红霞,璀璨耀眼。
他抬头望一眼远处斜阳,深邃的眼眸眯起来。
此次独留当当一人于舟县,他则回往蕲州,调查这次雇用冷遇的主顾是谁。
这四年来,被人追着跑的日子早已司空见惯。那些人就像狼一样,有着敏锐的嗅觉,不管他和当当乔装成什么样,无论他们到哪里,总会被人识破。此前,追杀他们的人有武林高手,有官府暗里派来的人,甚至是别国的细作。只是这一次,那些人竟然雇了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冷遇。
那些人,冲着他们身上的玉佩而来,冲着那个传世宝藏而来,却并非想要他们的命,因为,就算拿到玉佩,没有当当,一样开启不了宝藏之门。
可这一次,来人显然不只是要当当身上的玉佩,还想要他们的命。这令他与当当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
身畔正低头饮水的黑马忽然嘶吼了一声。他猛的转身,四下张望却未见有人,想来是马儿因动物天性感受到某些异常。
他几步走近马儿,安抚的轻拍着马脖子,不经意间瞥见河边浅滩的一根浮木上搭着一个粉衣女子。
震惊之余,他下意识的走上前,连鞋子都未月兑就一脚踩进浅滩。
女子身上衣物破烂不堪,小脸发白,显然已经在水里泡了很久。虽然昏迷,可她双手却是死死抱着浮木,他费了好大劲才将她手指掰开。
水声哗啦啦一阵响,他把她从水里抱了起来,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身上湿润的衣裳亦润湿了他的。
他恍惚了一会才抱着女子上岸。
自小到大,他只抱过两次女子,这是一次,而另一次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都快记不清了。
那时是在八岁,娘亲带他去丞相府,去看刚出生不久的丞相千金。
襁褓中的女婴递过来的时候还在熟睡,刚被他接过手,她就睁开眼了。灵动的黑瞳转也不转的看着他,他也望着她,还腾出一只手比划着,他发现她脸还未及他的巴掌大,他不由地笑出声,得意的对母亲说:“娘,你看,她的脸还没我的手掌大呢。”
娘亲并未回答他,惊讶着说:“呀,磊儿,她朝你笑了呢。”
他望了望温柔的母亲,又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婴,忽然觉得很幸福,听到母亲笑着说:“磊儿,将来等她长大了娶回家做你媳妇好不好。”
八岁的他,还不懂男女之事,却略略懂媳妇二字。因为听多了总管大叔张喜的话,张喜的妻子酿酒技术一流,就连父亲都喜欢喝她酿的酒。张喜面上有光,时常对人吹嘘,我媳妇如何如何。开始他不明白,后来听得多了,再加上旁人解释,他也明白了何谓媳妇。
他看着母亲含蓄的笑着,又低头看怀里的小女婴,她的笑容并不明显,只看出来她粉红的嘴角微微往上翘,眼角微微弯着,像月牙儿一般。可他却觉得她笑的很开心,就连她清湛的眸子似乎也是笑着的。
记得那晚,母亲与赵夫人双双约定,等到那小女婴长大成人后,他便娶她做媳妇儿。
眼前是母亲温婉的笑颜及女婴那浅浅的笑容,他轻扯开一抹笑,不明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亦是在笑自己痴傻。当年祸乱乍起,丞相一家早已死于战乱,包括那个小女婴。
此刻,抱着怀里的女子,却令他忽然想起了这些往事,还夹带着别样的情感,好似很久以前他丢失的东西,如今又失而复得,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
山洞外,夜幕降临,月朗星稀。
山洞内,干柴枝被火烧得噼里啪啦响。
他坐在女子身旁,俯身看她,生平第一次觉得无措。犹豫了半响,终是伸手去解她的衣带,哪怕接下来的举动是不合礼遇的。她染了风寒,若是身上的湿衣服不月兑下来晾干,怕是会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