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官璟炫刚松开文花织的臂膀时,一直在床榻上发愣的林飞燕,像猛然醒悟了似的,跪爬到上官璟炫前面。泣不成声、娇啼婉转的说:“皇上、皇上您要为臣女做主啊。文公子、文公子他意图对臣女不轨,臣女为了捍卫忠贞,才、、”
说到这里,林飞燕不再往下说,快速的狠狠的瞥了上官璟炫身侧的夜疏影一眼,低头低声的哭泣着。心里焦急的思索着对策。
事情怎么么会变成这样,本来自己正准备出偏殿,想办法将冷清浅那贱人骗过来。还没转身就被人给打晕了。醒来时,看见自己竟然衣不蔽体的被同样赤果的文敬织蜷在身侧,无意识的惊叫了一声,手下意识的一推想要推开,没想到手里竟然握着那把锋利的匕首,随即就听是文敬织捂着卷缩成一团,并且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林飞燕,一时竟然吓傻了。连自己衣不蔽体都没有在意到,愣愣的坐在床角,看着自己用手的鲜血发呆。
过了好久,一直到御医开始为文敬织包扎伤口,林飞燕的意识才一点点恢复,她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一边继续装傻,一边思索着对策。
看着文民政和文太后他们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眼神,林飞燕感到一直透骨的恐惧,她拼命提醒自己不能慌乱,要冷静,左右思量,凭借自己凤临天下的命格,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想到这里,林飞燕的心里好像获得了一股力量的支撑似的,没那么恐慌了。看来现在只能依靠上官璟炫的支持来使自己得以月兑身了。
看到群臣一一退出偏殿,林飞燕心里慢慢的平静了许多,这些人中,有爹的门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爹的,爹应该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全自己的。真是的,要不是爹今天赶着去处理那个傻子和亲的事,就会和自己一起来了。自己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你这个贱人,你胡说,你伤了人还血口喷人。”文民政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小太监。冲上前去抡圆了胳膊,噼噼啪啪给了林飞燕四五个大嘴巴子。
谁都没料到,身为一个文臣的文民政发起狂来,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一时竟然没人阻拦,林飞燕被打的七荤八素,耳朵嗡嗡作响。秀美的脸颊立刻肿的老高,嘴角溢出了鲜血。一时又懵了。
“文太师,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怎么能够出手伤人呢。”上官璟炫威严的呵斥着。好像有点刻意偏袒林飞燕的味道。
林飞燕瞬即感觉的了上官璟炫对自己的偏袒。立刻装的无比凄楚、痛苦的说着:“皇上,冤枉臣女,臣女确实是为了自救,无心为之的。求皇上为臣女做主。”
看着林飞燕刻意装出的可怜。文花织怒不可遏,走到上官璟炫身边,款款的跪下,凄婉无比的说:“皇上,我大哥平日是有点纨绔,却也不至于如此不知轻重,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举,求您彻查此时,还我大哥一个公道。”文花织说着仰头用饱含着晶莹泪珠的大眼睛,哀婉凄然、欲语还休的凝视着上官璟炫冷峻肃然、深不可测的眼眸。
扮可怜博同情,不是你林飞燕才会的,我文花织也会。谁不会。
上官璟炫犹豫片刻,还是再次欺身上前,亲手将文花织扶了起来,扭头吩咐、交代着:“今日先将林飞燕带到平安坊好生看护。等明天文敬织苏醒后,朕再会同三司一同审问,总知这件事情一定得要弄个水落石出。要给双方一个交代,给群臣一个交代。”
“不行,哀家不同意,不管怎么说,林飞燕伤人是事实,得要押入天牢。怎么可以送去平安坊。”文太后在一旁冷冷的干涉着。看到亲侄子这么个状况,文太后又心痛又愤恨。没有直接将林飞燕活剐了就不错了。
“皇上,明察,臣女确实不是有意的,真的是自卫。”林飞燕惊恐万分,不顾一切的申辩着。被带到了天牢,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吗!还不得被这个老妖婆给折磨死。
“太后,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将林飞燕关进天牢好像有点不妥。朕看还是送到平安坊,严加看管就是了。”上官璟炫刻意的说着。哼,老妖婆不同意更好,千万要坚持啊。上官璟炫心里期待着文太后和林飞燕掐起来。
“皇上,不管怎么样敬织受伤是事实吧。还要怎么清楚。”显然文太后对于上官璟炫的袒护很不满意。顺着上官璟炫挖的坑往里载了:“来人将林飞燕给哀家押入天牢。”文太后没有在理会上官璟炫,颐指气使的吩咐着。
“太后,这样只怕不妥、、”上官璟炫故意朝林飞燕身边靠了靠好像要阻挡似的,嘴上,绵软无力的对文太后提出自己的异样。
“太后容禀,此事却是文公子意图轻薄臣女在前,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如果要押臣女入天牢,臣女无话可说,只是那是不是文公子也得要一同前往。不然如何应对众人的悠悠之口。”林飞燕看着气势嚣张的文太后,以及气势低迷的上官璟炫,心里有很多不屑,看来只有靠自己了。
文太后被林飞燕问的一时竟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夜疏影在一旁听了林飞燕的话,终于抬头扫了上官璟炫一眼,然后走到床榻旁,弯腰覆上一块丝帕,捻起床榻上那把被人遗忘的带血的匕首,走到文花织跟前,幽幽的说:“这把匕首,是令兄的吗。”
文花织不明白夜疏影是什么意思,狐疑的看了看夜疏影,然后低头仔细的辨认着,随即摇头:“不是,我大哥不会武功,从不碰这些锋利之器。这是众所周知的。”
“那这把匕首就是林小姐的了。还真看不出,林小姐来皇宫赴宴,还带着这么锋利的匕首,难道是知道自己会遇到危险,提前未雨绸缪啊。”夜疏影冷情的话语一下子点醒了文太后和文民政。他们一下子看到了希翼。双双用狠绝憎恨的眼神瞪视着林飞燕。
林飞燕顿时觉得一股透心的寒凉,蔓延全身。从听到夜疏影的话起,林飞燕就顿时面无人色,悔不当初。那个匕首是自己这两天得知冷清浅这个贱人的寡绝的安排和举动后,为了以防万一随身携带的。
上面还刻着飞燕两个字。这下自己真是百口莫辩。林飞燕沮丧的一时竟然忘记了辩解和求饶了。
“林飞燕,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将她给哀家押入天牢。好生伺候。”文太后抓住了支持,气焰一下子高涨了不少。狠绝的吩咐着。
当御林军上前架起衣衫不整的林飞燕往外走是,林飞燕才恍然醒悟,凄惨的叫着:“皇上,臣女冤枉啊,您要为臣女做主啊。”
上官璟炫再也没有阻拦,只是疑惑不解的,时不时的偷偷的打量着冷然、淡漠的看着这一切的夜疏影,想从她平淡无风的神情中,发现一丝丝端倪。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夜疏影的神情犹如一口幽潭,看不出任何一丝波澜。
“皇上,哀家也乏了,等文敬织醒来后,哀家要和你一起看会同三司审理此事。”文太后冷冷的看着上官璟炫交代着。说完走到夜疏影身边颇为温柔的说:“冷姑娘,哀家希望你能够留在宫中,亲自负责救治文敬织的伤。”
“太后,我一个姑娘家,夜不归宿,我的家人会担心,再说我一个平民女子,留宿宫闱恐怕不太好。”夜疏影淡然的面对着文太后的是好。我又不是帮你,我一是想把水搅浑,二是不想轻易放过林飞燕。
再说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
“那这样吧,哀家特许你,这一段时间可以在自由出入后宫。”文太后想了想,依旧温柔的说。今天要不是这个姑娘医术,文敬织一定性命堪忧。要不是这个姑娘的提醒,林飞燕这个贱人,差点给糊弄过去了。
夜疏影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文太后看了,以为夜疏影是默许了。也没再说什么,随即带着一群人抬着昏迷不醒的文敬织一同离去了。
回到自己的寝宫,文太后和文民政先将文敬织安顿好。打发上官璟琪带领伤心劳累的几乎支持不住的文花织先下去休息。
然后又屏退了宫女太监,只留下阿兰在殿外守侯。
文太后和文民政开始商谈起来。
“该死的林劲松,这次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文民政想到儿子的伤就无比痛心疾首。
“上官璟炫居然还这么袒护林飞燕这个贱人,看来他是对外间那些莫须有的凤临天下的传闻深信不疑。不然依他和林劲松的关系,断然不会如此偏袒林飞燕那个贱人的。”文太后深思熟虑后分析着。
“大哥,我们这次一定不能饶过林飞燕,不然,我怕她会威胁的花织。”看到文民政有点不解,文太后继续深入的分析着。
“对,这次要借这个机会将林劲松的势力连根拔除,一并铲除。林劲松野心勃勃,不可小视”文民政将自己的看法提了出来。
“对,大哥,敬织这里有我照料,你连夜出宫,联络一下。我估计,今日参加宴会的那些林劲松的门生,已经向林劲松通风报信了,那个老狐狸一定开始谋划了。我们的要小心应对。”文太后快速的思索着,交代着。
林劲松这个老狐狸,在朝中多年为官,根基不可小视。看来这是不得不打一场硬仗。自己必须小心的应对和谋划。
“那个冷姑娘,你怎么看。”文民政突然问道。
文太后思索着夜疏影的一举一动,仔细的分析着:“绝不简单,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够收归己有那是最好,不说别的,光是那一身精湛的医术,以后对花织肯定会大有帮助的。只是如果不能收归己用,就万万不能够留,那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角色。不过目前是敌是友,还不明朗。再说,我们现在的主要精力要放在对付林劲松上面。她吗,先观察再看看。”
“我担心她会不会和上官璟炫他们是一伙的。”文民政担忧的说。
“关系是不一般,但还不完全是,不然今天她就不可能主动救敬织,如果不是她,敬织今日性命堪忧。她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给林飞燕致命的一击,使上官璟炫无法再偏袒林飞燕。”文太后思索再三说。
“那会不会是她欲擒故纵,刻意为之。”文民政还是多疑的问。
“我看不像。再看看吧。这件事先放一放,林劲松不好对付,我们一定得要谨慎小心。”文太后严峻的说着。
一些事情按照夜疏影的计划,驶向了既定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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