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炎爵察觉到有问题想要追出去却被拓跋辰景抓住了肩膀,回头迎上冷清的眸光,只听见他冷静道:“现在南宫蔚已经很注意她了,你不能出现在她身边。还是我去,南宫蔚见过我,他不会怀疑的。”
程炎爵迟疑了几秒,请求道:“那她就拜托你了。”
拓跋辰景点头,快速的走出去,追随瑾萱的身影。
瑾萱打车到医院的前台,立刻问道:“我是瑾少伍的妈咪,请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请您稍等,我查看一下……”
“他在七楼的急救室里。”
护士的声音还没消失,瑾萱已经飞快的朝着电梯跑去……满心都是瑾少伍,要是他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起辰辰宫。
七楼的走廊格外的冷清,除了经过的护士没别的人了,手术室的门紧闭,红灯不知道亮了多久,站在门口是熟悉的声音。瑾萱走上前,立刻抓住了他的衣领,着急的问道:“小伍呢?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你会撞到他?南宫蔚,你到底还要伤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罢手?”
南宫蔚白色的衬衫上血迹斑驳,眉宇之间敛不去的疲倦,被她这样一吼,神色愣了几秒,完全没想到她会失控到这样。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她签离婚协议时都没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走出来的女医生摘下口罩,迅速的开口:“你们谁是瑾少伍的家人?”
“医生我是,请问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很严重吗?”瑾萱渴求的目光看向她,害怕的声音都在颤抖。
“小朋友伤的不算严重,但因为失血过多,现在情况比较危险。医院目前的血库不足,你们谁是O型血?”
“我是……”
“我是。”
两个人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走近的拓跋辰景大掌自然的抱住了瑾萱,冷清的神色瞥了一眼一旁的南宫蔚。Pxxf。
瑾萱不是O型血,所以不能给瑾少伍输血。
医生:“OK,你们谁是孩子的父亲,因为亲属之间直接输血很危险,特别是直系亲属之间输注新鲜的血液,会发生一种很严重的输血反应,称为GVHD。这是一种死亡率很高的输血反应,尽管发病率不是很高,但是一旦发生,死亡率在99.9%,几乎无法挽救。所以……”
“抽我的血……”
“抽我的血……”
“南宫蔚不可以。”瑾萱条件反射的开口,让两个男人都愣了几下。
“我是O型血,这个时候不要倔强。”南宫蔚眉头拧成了一团。
瑾萱没抬头去看他,只是侧头看向拓跋辰景,乞求的语气道:“拓跋,拜托你给小伍输血,一定不要让他有事。”
拓跋辰景复杂的眼神扫过她与南宫蔚感觉要一点不对劲,可此刻也不是询问的时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小伍出事。”
“好吧,你快跟我进来。”医生说完,快速朝着手术室走去,拓跋辰景跟在她的身后。
瑾萱的目光紧紧的跟随在他们的身后,心底暗暗祈祷,一定不要让小伍出事,千万不要。
南宫蔚低头看她担心的神色,心里划过疑惑,刚刚她的反应不像是因为恨自己才拒绝自己的献血。那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孩子到底是她与谁的?让她这样重视……
在门口等待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拓跋辰景与瑾少伍都被推出来。瑾少伍依旧陷入昏迷中,苍白的小脸蛋让瑾萱的心都揪起来了。拓跋辰景躺在床上因为抽血过多而略显苍白……
为了方便照顾,瑾萱让人安排他们在同一个病房里。
“谢谢你,拓跋!”瑾萱真挚的感谢,今天要是没有拓跋,怕小伍就要活不成了。
拓跋辰景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他叫我爹地,这是我应该做的。”
瑾萱没再说话,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沉睡的瑾少伍,无比的懊悔,自己太不小心了,要是一整天都陪在他身边,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外面,南宫蔚正在给警方录口供。
原来不是南宫蔚撞了瑾少伍,而是瑾少伍结束在孤儿院的活动,不想等妈咪来接,自己回去,结果看到路边的一只小猫,为了救小猫不被车撞,他才会被车撞,肇事司机逃跑了,碰巧南宫蔚路过,认识瑾少伍,立刻送他来医院……否则他的情况会更严重。
瑾萱走出病房,南宫蔚靠着墙壁,警察已经走了。他的衣服被血弄脏,领带被扯的不成样子,落下来的发丝遮住了双眸却遮挡不住那凌厉的光芒。
“谢谢你送小伍来医院。”
南宫蔚掠眸,下一秒遏制住她的手腕,冷声质问:“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是你的。”瑾萱迎上他犀利的眸子,冷静的回答:“小伍不是你的孩子。”
“上次的检验报告你动了手脚!上面写的可不是O型血。”
南宫蔚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是自己与瑾萱的孩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伍是O型血,但不是你的孩子。你所谓的报告也许是医院弄错了。”瑾萱坚定的声音没有半点心虚,坚持说小伍不是他的孩子。
“如果他不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他输血?如果不是直系亲属关系,为什么你不敢让我的血液进入他的身体?”
瑾萱纤长的睫毛像断翅的蝶轻颤着,“你也知道小伍有多厌恶你,要是他知道自己身体里被注射了你的血液,你认为他会开心吗?”
“你……”南宫蔚听到她这样的话,心底莫名觉得难受。比起拓跋辰景,他更想自己的血液流进瑾少伍的身体里,最好是把他身体的血液全换成自己的,这样他就是自己与瑾萱的孩子。
瑾萱费力的掰开他的手指,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淡淡的声音道:“我很感谢你送小伍到医院,但请你不要因为一点小误会而对小伍做出什么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音落,转身推门又一次回病房。
南宫蔚利眸紧盯着关闭的门,剑眉蹙起,疑惑: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吗?
*************剧情分割线************
拓跋辰景休息了一会,起色恢复了一点,至少不是苍白的可怕。侧头扫了一眼瑾少伍,因为自己也是医生知道他没生命危险也不会再担心了。
只是——
“我能问小伍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瑾萱抬起头,水眸茫然的凝视他,薄唇抿了半天没发出声音,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管他是谁的孩子,永远都是我瑾萱的孩子。我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
拓跋辰景皱眉了下,叹气:“我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让你遇见了这个孩子。”
“他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这要感谢你,拓跋!”瑾萱不认为与瑾少伍的相遇是一种错误,反而觉得是最美丽的遇见。这个世界自己只剩下小伍这个唯一的亲人,哪怕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拓跋辰景闭上眼睛没说话,自顾的拔掉针头,下床。
瑾萱吃惊:“你做什么?”
“他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我要回去。”拓跋辰景已经站起来,拾起自己的外套。
“可你的身体……”
“我是医生没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体质。”拓跋辰景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嘴角第一次扬起一抹淡笑:“好好照顾小伍,我一会再过来。”
瑾萱见他态度坚定也不能勉强,点头,关心道:“那你小心点,照顾好自己。”
转身坐在床边,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拂过瑾少伍的脸蛋,嘴角扬起温暖的笑容。为了一只猫而冲到马路,这个傻孩子……
难怪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把他留在这边,他就是一个善良的小天使……
拓跋辰景走出医院看到南宫蔚的车子停在路边,似乎是刻意在等自己,没迟疑的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去。
南宫蔚吩咐司机开车,阴翳的目光再次打量他,直觉告诉自己他不是瑾少伍的亲生父亲,而且他和瑾萱也不是恋人。至于为什么要装情侣,应该是为了报复自己。
“她在哥伦比亚的几年,是你在照顾她!那你自然也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拓跋辰景淡然的神色,丝毫不畏惧他眸子里绽放的冷冽,“怕是要让南宫总裁失望了,我也不知道小伍的父亲是谁。”
南宫蔚皱起眉头,却又不觉得他是在说谎。“她这几年过的好吗?”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亲人,家被自己最爱的男人毁了,车祸,孩子没了,自己差点成了残废,双眼失明,我说她过的好,你相信吗?”拓跋辰景的语气里充满了嘲笑,南宫蔚现在来关心当初她过的好不好,未免也太假惺惺。
南宫蔚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她车祸的严重性超乎自己的预料。
“我这样说不是为了让你内疚,或是让你做出什么补偿。只是想告诉你,是你让她变成今天这样隐忍坚韧,再也不会被任何人伤害。如今她的身边有小伍,有我,再也没你的位置。不管你还想要对她做什么,都就此停止,因为我不会让你得逞。”
“停车,我要下车。”
南宫蔚迟疑了几秒,吩咐司机停车,目送拓跋辰景的背影下车,在路边打车离开。心口有个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撕裂的,好像有人拿刀狠狠的划了一刀……不会流血,但会很痛……
第一次,他对她没了胸有成竹的把握。以前他一直认为只要自己想,她是永远无法逃离自己的身边。
劳累一天的工作已经让他略微疲倦,加上与拓跋辰景的对话,心沉甸甸的。回到普通的套房,季曼舞送上一碗热热的汤,看到他满身的血迹,花容失色:“南宫先生,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南宫蔚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多一个字的解释都不愿意。季曼舞听到不是他的血,这才松口气。上前弯腰为他解开领带,接着是一颗一颗扣子:“我去帮你放热水,泡一下会舒服点。”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懂的察言观色,此刻南宫蔚不会希望自己多问一句,而自己能做的是尽量表现的温柔点,给他足够的喘气时间。
南宫蔚健硕的身材暴露出现,尽管看了很多次,季曼舞却还是粉颊微红,避开目光,转身要走时,忽然之间被他拽进了怀抱中。
“南宫先生……”
话还没说完,唇边被他堵住了,他的吻带着窒息的粗暴,滚烫的可怕;像是只懂掠夺的黑豹,粗鲁的不懂何为温柔。吻的她唇瓣都破了,血腥的味道在空腔里蔓延,也不觉得痛。反而觉得幸福,充实。
只要能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哪怕只是充当泄欲的工具,自己也是心甘情愿。
他没有规定自己不能有自己的私生活,可自己却每天守着这个不大的房子,每天做好饭菜,放好热水等待他的光临。哪怕他只是偶尔想起这里一次,看自己一次也心满意足。
女人啊,沦陷时总是这样痴傻!
她不会再这个时候提结婚、名分的问题,是男人都不会喜欢女人纠缠这些问题。只要自己足够耐心,感动他后,一定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爱上自己,然后娶自己为妻!
南宫蔚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移开了唇,冷清的眸光扫过她**的身体;衣服被他亲自撕碎丢弃在地上,凌乱而霏靡;可为什么——
那种感觉没有了?
季曼舞回过神,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南宫先生,你怎么了?”
南宫蔚松开手,将她放在沙发上,站起来径自的走向浴室:“我饿了,准备吃的。”
季曼舞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胸前,眼底划过一丝受伤。感觉到他今天的情绪很不一样,比他和许卿卿离婚时还要糟糕,是发生了什么事?
纪烯湮:还有一更加更,稍安勿躁,我正在努力的码字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