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蔚坐在浴缸里,水珠沿着发尖缓慢的滴在脸颊上,一路往下划过他健硕的身材最终融入了浴缸的水里。
就在刚才自己看着季曼舞的双眸,居然错觉的认为自己是在看瑾萱——
七年前,每每自己吻她时,她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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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拓跋辰景送早餐与换洗的衣服过来,瑾萱坐在床边守着瑾少伍,整夜未眠,脸色略显苍白,淡淡的黑眼圈若隐若现。
“吃点东西,休息一会。”
瑾萱摇头:“我想在这里守着小伍。”去个个来。
“你这样子让醒来的小伍看到,也只会更加的自责,何必?休息一会,我替你守着。”拓跋辰景强势的把她拽到了旁边的沙发,为她打开买来的粥,调羹塞进她的手心里。
转身又去拧毛巾为瑾少伍擦拭小手与脸颊,用棉签棒沾湿水擦拭着他干涩的唇瓣……
瑾萱心头一暖,拓跋辰景为人淡薄,但心地极好。从他对程炎爵的爱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谁能这样坚持爱一个人这么多年!只可惜炎爵……
低头吃着粥,到嘴巴里都没味道了……
而此刻站在门外的身影倒映在斑驳的墙壁上,手中拎的食物逐渐的冷却;透过门缝看到这样的画面,很和谐,唯美,如果不说的话,真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南宫蔚也一夜未眠,脑海里浮动着多年的往事,与她重复后的事情,心口的悸动越来越多,强烈的自己无法控制。天一亮,就跑到医院来。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有一天会这样的牵挂着她,是不是在病床前守了一夜,连自己都不在乎。
南宫蔚,你到底还要伤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罢手……
我给了你很多,很多的伤,是吗?
南宫蔚无声的叹气,转身将手中的食物丢进了垃圾桶里。七年前自己是她的全世界,是她的一切,所以可以随心所欲,七年后她的身边多了另一个优秀的男人,而自己只是比陌生人好一点……
如果只是两条平衡线,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心有不甘不甘心就这样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甘心七年后月兑变后的她,光芒夺目却站在别的男人身旁,牵着孩子,笑的那么温柔甜美。
“妈咪……”瑾少伍睁开眼睛,嗓子像火烧般难受。
“我在这里。”瑾萱丢下东西,最快的时间出现在瑾少伍的视线里。“是不是哪里痛?我帮你叫医生。”
“不用。”瑾少伍小手紧紧的勾着她的小拇指,干净的眸子里写满了歉意:“对不起妈咪,让你这么担心。”
“傻瓜。”瑾萱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有液体的湿润,手指眷恋的抚模着他白皙的肌肤,哽咽的语气:“你是妈咪的宝贝,妈咪的小天使,为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何况妈咪很好啊……”
瑾少伍咬唇,不说话。心里却非常明白昨晚妈咪一定整夜没休息。
瑾萱心里害怕极了,这一夜漫长的等待无比的煎熬,就算医生说他没事,可若不能看到他睁开眼睛,心始终悬挂在半空中。
这就是一个做母亲的心理。
“我没事了,有拓跋爹地陪着我,妈咪你回家休息。”瑾少伍小心的松开她的手。
“那你乖乖的休息。”瑾萱不再逞强,浅吻在他的额头上,侧头对站在身边的拓跋道:“麻烦你了。”
拓跋辰景点头,眼神示意她放心的回去。
瑾萱回到家里,程炎爵一直恐慌不安的在客厅走来走去,看到她回来,眼神一喜,紧张的询问:“小伍怎么样?醒了吗?”
“醒来了,别担心。医生说没事了。”瑾萱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程炎爵一下子抱住她,勒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来。“该死的,你们母子就没一个能让人放心的。”
是想让我担心到心碎吗?
瑾萱被他吓住了,僵硬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半天没动,眼神空白了几秒,回过神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轻轻的拍着他:“抱歉,总是让你担心。”
每一次不管是大伤还是小伤,你都比我还要紧张,还要难过,对不起,程炎爵。
程炎爵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松开她,不要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开始胡言乱语:“那个……你也知道。我抱过很多女人,所以会有一种习惯……”
瑾萱纯澈的眸子在听到他的“我抱过很多女人”时瞬间黯淡,心里划过苦涩;他从来都不缺女人。
“你和小伍没事就好。我回家补眠去……”程炎爵打着哈欠,仿佛没察觉到她眼底的黯淡,转身从后门离开。
瑾萱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心情很复杂,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程炎爵。
说是朋友,他所做的一切早已超过了朋友的那条界限,说是恋人,他身边的女人从未断过……这样的纠缠不清,逐渐的让平淡的心也有了浅浅的疲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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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原本应该是生意最好的时段,此刻却显得格外冷清。就连服务员也没有留下一个,全部都站在门口,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坐在中央的女子,穿着朴素,淡雅的妆容,清晰可人。
瑾萱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到,走进咖啡厅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记得自己说过,我们不要再见面。”
季曼舞点头:“我知道。不过——”话语停顿了一下,轻啜了口咖啡继续道:“请原谅我查过你。瑾萱,在七年前有一场轰轰烈烈的记者会闹的满城风雨。而你就是记者会的女主角,之后的七年你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的爷爷是瑾天裕,死在拘留所,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全是南宫蔚。”
瑾萱娥眉一蹙,冷冽的气息一瞬即逝。没说话,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你回来是找南宫蔚报仇,故意利用我破坏他的婚姻。是不是?”季曼舞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眼神紧紧盯着瑾萱。
瑾萱垂下眼眸,看着眼前的水杯水面平静,不泛一丝涟漪。季曼舞说对了一半,但却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南宫蔚还不至于为一个圈养的女人而放弃许卿卿。
“南宫先生离婚后也没找过我几次,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他前几天来情绪明显的低落,比离婚时还低落。是不是你们发生什么事?”季曼舞试探的问。
“我和他之前发生什么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我没和你汇报的义务。”瑾萱冷冷的回答。
“你不敢说是因为你回来是报复南宫蔚。如果我把你找我的事全说出来,你觉得他还会让你呆在慕雪里吗?”季曼舞敛眸,语气变得非常不善。
瑾萱抿唇一笑,眸光潋滟,轻轻的勾起唇角:“你想便去说,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南宫蔚最讨厌两面三刀的女人,你想让他看到你这个模样吗?”
“你……”季曼舞气结,粉颊红晕,没想到眼前这个清晰到月兑俗的女子居然这样难对付。
“你今天找我来的真正目的不是关心南宫蔚是否开心,而是怕我和他旧情复燃,是不是?放心,我对一个三手货没兴趣。”瑾萱拿起挎包,不想继续这场谈话,还要赶去医院看小伍。
“三手货?”季曼舞瞪大了眼睛,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瑾萱走了几步时停下,回头冲她莞尔一笑:“难道南宫蔚到现在还没告诉你,我是他第一任妻子吗?”
“第一任妻子?”季曼舞站起来时又一次的跌坐在椅子上,被震撼到了。
南宫蔚与瑾萱结过婚?他与许卿卿居然是第二婚,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而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教别的女人去留住自己的前夫——这太可笑了!
瑾萱坐上车,嘴角抑制不住的冷笑;南宫蔚真可怜,找的女人从没一个认真的关心过他,不是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就是图他的钱与名……
这也算是一种报应。
她丝毫不担心季曼舞会把这事说出来,因为季曼舞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为了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把南宫蔚推开,她比自己更害怕被南宫蔚发现那些事是自己交她做的。
靠在椅子上,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最近发生太多事,让她有点疲惫,尤其是小伍是她最担心的一件事情。
休息好几天后,瑾少伍的精神明显好很多,白天由拓跋照顾,晚上瑾萱也会来守一回。反正南宫蔚也知道情况,公司那边她一点也不需要担心。刚走到门口时,就听到熟悉的低沉声:“吃苹果吗?”
瑾萱推开门便看到坐在床边的南宫蔚,一只手拿着苹果,一只手拿着瑞士军刀……
“你怎么来了?”
纪烯湮:感谢nijingjing0708的红包。今天一万字终于写完了,祝大家阅读愉快。评论区改版,怕是有点不习惯,大家多留言多看几眼也许就可以接受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