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菊花门”中的人脚踩着满地的“流油”,耳边听着的震天响的爆竹声,看着时不时的还从地上窜出几缕火苗前来助兴……
是个人都得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何况是这几个素来心高气傲,脾气不怎么好的“大人物”!
一个人长啸了一声,冲天而起,轻身提气的就要“飞”出院门,可脚刚刚在院墙上轻轻一点,就感觉身下一空,人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再一看时,他脚踩的那块院墙已经塌陷,而那个人就这么莫名奇妙的,整个人张腿大坐在了那一堆的已经成块了的院墙之上……
他一懵,还没反应过来,外面空气中就传来了一声张狂至极的大笑:“哈哈哈,还真是菊花门啊,就连出门都不忘了摆姿势……”
……
“究竟是哪个鼠辈,给我滚出来!”
坐在“院墙”上的人只感觉股间一阵疼痛,一瞬间竟然有些站不起来。正要破口大骂,院内的那个“同事”却满足的了他的愿望,一声怒吼过后,第二个人也冲天而起……
他倒是深刻的吸取了第一个人的教训,并没有在院墙上借力,而是拼着老命提着一口气,直接跃出了院墙之外,落到了实地上。
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一颗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抬头向远处看去,顿时双眼一眯!
只见远处随意的站着几个男子,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面容,可那一身的风华气度却是令人过目难忘。为首那那个身着紫衣,正在那里肆意的笑着,虽然笑的前俯后仰,但是却处处透出一种随性洒月兑的气质!
“展、梵、音!”那个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站在那里张狂大笑的展梵音:“居然是你!”
看着展梵音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那个人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惧和不解:他们刚刚正在屋里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几个人正在争执之时,忽然听到外面的动静,几个人出门一看,没想到居然是展梵音杀到了他们的老巢!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那个人压下心中的震惊,冷冷道。
“如果我是你……”梵音拂去嘴角的一缕墨发,笑容中包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我目前要担心的不是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而是……”
那个人顺着梵音下移的目光,直直的落到了自己的脚上,顿时……
“啊……”那个人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这时才感觉到有一股钻心的疼痛,逐渐蔓延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看着那早就鲜血淋漓的双脚,忍着剧痛将扎在脚上的东西拔出,顿时双眼骤然睁大,这是……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孔昭刚才布置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些东西,此时看到这一幕,饶有兴趣的问向一旁的夜锦衣……
夜锦衣的脸色有些发青,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铁蒺藜……”
“铁蒺藜?”孔昭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微变:“就是那个在战场上时洒在地上,用来阻碍骑兵扎马蹄的铁蒺藜?”
看到夜锦衣点头,孔昭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有些怜悯的看着正在那里,痛的大呼小叫的白衣人……
原本是用来扎马蹄的东西居然扎到了人脚上……这……
“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也从来么想过,原来铁蒺藜居然还可以这么用……”夜锦衣那边的声音也有些涩然……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小姐哪来的铁蒺藜?”孔昭眉头一皱,有些疑惑。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奇怪,我也没看到这些铁蒺藜是从哪里来的!”夜锦衣仔细一想,也是一脸茫然,他伸手模了模下巴,把眼光转向展梵音……
而展梵音那边,她则是目光闪亮的盯着正在那里痛的直转圈的白衣人,眼神也越来越明亮,像极了一只正在戏弄耗子的猫儿……她一边看着白衣人,一边在心中暗暗点头:多亏自己刚才突发奇想,翻了翻凌霄宝戒里的东西,找到了这些铁蒺藜,没想到作用这么大!
目光再次飘过那个痛的跳脚的白衣人,展梵音便将目光转向了仍然立于院中的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环顾四周,看着这个马上就要被火海淹没的院子,眉心微皱,也轻身提气,一跃而起!
早就放下心来的云枭和展君翊看到这一幕,顿时心底一沉,瞳孔一缩!
梵音也是面色微变,和白慕朗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她眼珠转了转,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还未等梵音细想,这第三个人已经“飞”出了院门,轻飘飘的避过了院外的那些洒在地上的铁蒺藜,毫不费力的落到了实地上,看他那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的游刃有余。
“展梵音,你好大的胆子!”那个人和展梵音对视了许久,忽然开口,面无表情道。
“怎么?”梵音漫不经心的向前走了一步,看似悠然,实则是微微侧身,以避过迎面而来的压力,嘴上却毫不客气:“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们吗?现在我们主动来了,你们……怎么都是这幅表情?哦……我知道了!”梵音拍手,巧笑:“难道你们实现我给你们带来的礼物没有新意,不够刺激,所以不满意?那没关系……”
梵音嘴角继续弯着,眼中的冷光却是不容人小觑:“我这回还带来了许多新花样,咱们,好好玩玩!”
“你可以告诉我……”那个白衣人仍然不为所动:“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让别人看不穿你的内力深浅的?”
在梵音身边的白慕朗清楚的看到,在听到这句话时,梵音的身形抖了一下,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震惊……
“老家伙!”白慕朗当即接过那个白衣人的话头,身形一动,再一看时,手里已经拿过来一个那个装满了油的陶罐,想也不想的向对面扔去:“想知道?去阎王殿问吧!”
白衣人冷哼了一声,微微侧身避过那个陶罐,就要像梵音他们的方向扑去,怎奈右脚刚微微一动……
“叮!”空气中传来一声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扯断的声音……
“糟了!”白衣人暗叫不妙,急忙飞身而起,可是为时已晚!
只见天上,一张巨大的渔网从天而降,携带着巨大的威胁,向白衣人迎面而来!
仔细一看,仿佛还能看见那张渔网上面的月光反射间偶然可见的点点寒光……
电光石火间,白衣人立刻做出了应变,他不在管脚下的机关重重,仰头开始专心对付着头顶那携带着巨大威胁的渔网,带着无边的怒气,夹杂着深厚的内力,以掌为刀,向那个渔网挥去!
“砰!”渔网瞬间而裂!可是这时,脚下也有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
白衣人皱了皱眉,低头一看……
一个体型硕大的捕鼠夹,早已仅仅的夹在了他的脚上……
白衣人一愣!
红色,渐渐渗透了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血从衣料中缓缓渗出,滴落到了地上,那艳丽的血色在他的眼中看来竟是那么的刺眼?
我受伤了?白衣人有些怔楞?多少年了?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受伤的滋味了?今天,竟然伤在了一个捕鼠夹上!
展梵音原本也没想用一个渔网和一个稍微大一些的捕鼠夹,就能把面前这个人搞定,不过总能拖住他一段时间,就趁着白衣人愣住的这一瞬间,梵音拿起一旁的一把长弓,瞬息之间,一支长箭呼啸而来!
“哼!”白衣人闷哼了一声,长箭硬生生的穿入了他的肩胛!
白衣人的面色顿时有些古怪,他缓缓伸出手,一把拔出了长箭,随着一声难听的,喑哑的异响,长箭被缓缓拔出!
白衣人有些怔楞的看着长箭上面带出的血肉,和那溅起的晕染开来的血花,面上浮起了更加说不明理不清的情绪。
“你……竟然伤了我?”他轻声呢喃道!
“哼!姑女乃女乃我伤的就是你!”梵音随手扔下长弓,指着白衣人恶狠狠的道。
其余几人则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两个受了些轻伤了人,双方再次戒备!
“师叔……”那个伤了菊花的白衣人有些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神色有些惶然:“你怎么样?”
“放心!”白衣人摆了摆手,语气仍旧轻柔:“你们先退下,不要插手,让我和这些小辈……好好玩一玩!”
“各位美男,一会儿可能要有一场硬仗了!”梵音双眼直视着前方,语气虽然轻松,可是眼神却愈加的凝重!
“梵音……”白慕朗也发出一声轻笑:“你不是总再说一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下,亦然!”
“小姐!”孔昭缓缓拔出长剑:“无论何时,孔昭必定护小姐周全!”
“小音音,你放心吧!我可还欠着你一次救命之恩呢……”
“妹妹,放心吧,哥哥保护你!”
“展姑娘……”叶青轩也在那里淡淡的笑着,看不出一点大战来临前的紧张:“在下虽然是一介商人,但是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
“梵音……”夜锦衣倒是十分自来熟:“放心吧,本将可是指挥千军万马上前杀敌的天才,对面只是区区三个人,还是三个伤号,难不倒我的!”
一字一句,一声一情,声声入耳,带着关心和安心,冲淡了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息。
“你们的感情倒是很深!”对面的白衣人看到这一幕,脸色有些淡淡的:“我不是无情之人,你们赶快话别吧,若是下次再见,可能就在黄泉路上了!”
“老家伙!虽然你看起来很年轻……”梵音依旧毒舌:“但是你怎么说也应该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吧!这谁先去见阎王,还不一定呢!”
“好!既然如此……我就先让你……见识见识!”
说着,白衣人再次冲天而起,直接向展梵音扑去!
“啪……”空气中再次传来一声轻响……
白衣人这次似有警觉,身体在半空中硬生生的停住,急忙向左一扭……
只能说,他的感觉是对的,只可惜,他扭错了方向。
“嘎吱嘎吱……”几只竹篾从四面八方包抄的过来,那尖利的竹剑仿佛是在对着冷笑一般,缓慢,而又迅速的荡了下来!
“砰!”又是一声巨响,那个白衣人的身体仿佛是机械一般,在无穷无尽的拆卸着无止无休的机关。
鲜血,再次从他的伤口中流下,滴落到前面的地面上。
这时,异变再生!
白衣人刚稳过神儿,便看见前方一个紫色的身影向他冲过来!
正是展梵音!
“展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会影有些愕然:“明明机关还没用完啊?”
“难道展姑娘是怕机关连环用容易使对方警觉,所以才以身犯险,想要先让对方放松警惕?”风影也有些不解。
前方的白慕朗等几人笑了笑,白慕朗的笑容中还掺杂这几缕无奈和爱意……
“是对方放松警觉是一个原因,怕是最主要的原因是……”
“怕是因为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息,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也让你心中生出了些许好感吧!即便你们是敌人,可你也希望与他能够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一战!”
“而且……”白慕朗想起了上次与那几个白衣人的那一战:“她怕是还想试一下,与高手相争是什么样子的吧!”
白慕朗扶额:“梵音,你真是个疯子!不过……”
他提剑,也加入里战场:“我愿和你一起发疯!”
白慕朗这边身形刚动,就听见旁边也传来一阵风声,竟然是其余几人也加入了战场!
四影直接向那个被铁蒺藜伤了脚的人袭去,而夜锦衣和叶青轩还有展君翊则是袭向了那个伤了菊花的白衣人。
人影再一晃,白慕朗的身边已经多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嘴角轻轻一勾,随即加入了战局。
与此同时,展梵音和那个白衣人那边的也战至正酣。
高高手过招,往往只是几招定胜负,梵音与那个人一交手,顿时感觉有一股沉稳的好似大山一般的压力迎面袭来,她一边不正面与之抗衡,一边想办法渐渐缩小他们之间的差距,几招过后,梵音便感觉自己的招式纯熟了许多。
而对面的白衣人则是有些讶异,面前的这个女子的武功和他想象的一样,并不是高深的让人看不出他的深浅,而是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住了她的气息,是她看起来和没有武功的人一样!
这……是什么招式?
白衣人仿佛遇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越来越感兴趣,而且……他一边和梵音对敌,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看起来,这个展梵音的武功倒是比他想象的要高深许多!也算得上是江湖高手行列了,虽然现在内力在他看来有些尚浅,但是或许用不了多久,她或许会有机会登上武学的至高境界!”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更加明亮了起来……
这时,白慕朗等人已经加入战局!
白衣人和展梵音一触而分。
白衣人的那张冰山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缕笑意:“展梵音,你很不错!我很久没有遇到过向你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
梵音的衣衫有些凌乱,发髻也散落了下来,趁的那张天然去雕饰的脸更加的倾醉迷人:“多谢前辈夸奖,前辈也让我很惊讶呢……”
白衣人看了看梵音,又看了看她身边的白慕朗几人:“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他又指了指梵音身后的东西:“还有这些陷阱机关就可以胜过我?”
“我们不知道……”云枭把着这手中的匕首:“但是,我们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白衣人再次笑了,眼中的赞赏却是再也不加掩饰:“年轻人就是需要这样……”说着,他看了看头顶的天空,酉时刚过,天色已经微微泛白:“既然你们想试一试,我就满足你们这个愿望!”
说着,白衣人再次率先向梵音他们攻来!
这是梵音与母狼云枭孔昭的第一次联合抗敌,可是他们却像是事先演练了许多遍一般,极其有默契的站在了自己刚才站的位置,梵音和孔昭的剑法一具有雷霆之威,一像高山般沉稳,两人门户大开,不要命般似的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向白衣人正面进攻,白慕朗则在一旁帮着梵音和孔昭护着他们,侧面挡下时不时攻过来的招式,而云枭则是携带着死亡幽灵般的气息,携带着漆黑的匕首,神出鬼没的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白衣人攻去,几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砰!啊!”几人正打得难解难分是,忽然又一声轻响,紧接着,一个人发出了一声惨叫。胶着的人群再次分开!
梵音定睛一看,刚才伤了菊花的那个人,此刻正在捂着他的黄瓜……面色惨白,表情痛苦,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流下,霎那间便已经湿透了衣襟……
白慕朗等几个人,就连那个白衣人也是面色一变,手下意识的模了模月复部……
梵音瞪大着眼睛看着刚才正和那个现今‘后伤菊花,前捂黄瓜’的白衣人打斗的展君翊夜锦衣和叶青轩,眼神明亮异常,她上下的打量着那几个人,眼中的含义十分明显:“看不出来啊,你们还有这本事?竟然专挑人的小**下手?”
“咳咳,梵音,你误会了!”叶青轩轻咳了一声,刚想开口解释。
“咯咯咯……”远处传来了几声公鸡打鸣的声音,叶青轩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逐渐升起……
天,亮了!
“天亮了!”一直和梵音对敌的白衣人再次看了看天色,“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四影一惊,急忙要拦住他们!
“四影!”梵音叫住他们,静静的看着对面神色淡然的白衣人:“让他们走!”
“可是……”
“你拦不住他们的!让他们走吧!”
“是!”
看着四影不甘的退下,白衣人笑了笑,看着梵音:“你倒是很识相!”
梵音随手捋了捋满头随风飘舞的发丝,无意的举动却散发这一股勾魂夺魄的艳丽,她躬身一礼:“前辈说笑了,晚辈这不是识相,而是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自己没有本事拦住您,那么还不如顺水推舟,换一个人情!”
“好一个顺水推舟,换一个人情!”白衣人忽然仰天大笑了一声。
不知为何,本来两个敌对的人却偏偏见到对方第一眼便觉得对方很合自己的脾气,若是说是惺惺相惜也不为过。
“既然你都说我欠你一个人情了!”白衣人目光直视着梵音:“那我就还你一个人情!”
“展梵音,我们是实力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至少,是现在的你所绝对不能撼动的!”
梵音不置可否:“难道前辈的人情就是说这些话?”
“那……你知道些什么?”
“你们的门派叫什么?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梵音开门见山。
“呵呵,展梵音,你的胃口还真够大的!”
“那是,我的人情是白欠的吗?”梵音想也不想的一口答道。
“呵……”那个白衣人再次轻笑了一声,仿佛他大半辈子的笑容,都没有今天的这么多,他缓缓的向那个额角仍然流着,汗敢怒不敢言的“后损菊花,前伤黄瓜”的白衣人走去,伸手把了把他的脉相,又看了看刚才和四影争斗是又挂了几处彩的被铁蒺藜伤了脚的人,点点头,提气运用轻功向远处奔去。
与此同时,十六个字运用内力传音入密到了展梵音的耳朵:“极北之巅,极寒之地,隐门隐出,前根溯源!”
“极北之巅,极寒之地,隐门隐出,前根溯源?”梵音喃喃着这几句前后不着边的话,每个词她都明白,可是组合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啪……哼!”就在梵音在哪里低着头冥思苦想之时,忽然不远处又传来一声闷哼,梵音等人来头一看……
只见那个身残志坚的菊花男正坐在半截枯树干上,已经没有力气再叫了……
“诶呀,不好意思啊,前辈!”梵音一拍脑门,指了指那个菊花男身旁的那棵树,装模作样道:“我忘记告诉你们了,那棵树上的树干被我无聊时锯了一下,断了半截……”
……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四影在心中哀嚎……
装,继续装!
索性那个白衣人也没什么心思来想这件事,随意的点了点头,拎起菊花男向远处飘去。
“对了!”梵音忽然想起了什么,提声问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白色的身影顿了顿:“寒枫!”
“寒枫……”梵音念了一下,再看时,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飘然远去。
……
“你们没受伤吧!”不知过了多久,梵音反应过来,问道。
“放心吧!”夜锦衣凑了过来:“多亏了你的机关点子,要不然胜负还真不好说!”
“那就好”梵音点头:“咱们去他们的住的地方看看吧,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线索!”
话音刚落,便看见对面的那群男子,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面色有些纠结……
“你们怎么了?”梵音愕然。
“咳咳……梵音”白慕朗轻咳了一声:“你转过身去看看!”
梵音疑惑的转身,顿时目瞪口呆!
“这、这……”梵音有些无语。
原来就在刚才她们打斗的这一瞬间,白衣人他们的老巢竟然被火烧了个大半!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
古藤老树昏鸦,寒风漏顶傻瓜,萧瑟冬风戏耍,鸡鸣天亮,苦逼人在咬牙……(马致远老前辈,我对不起你……0>_<0)
梵音这才想起来刚才他们既用了油,又用了鞭炮,鞭炮遇上油,要是这样不起大火,那还真是没天理了……
幸好这座宅子是孤立的,周围没有其他人家……这是梵音的第一反应……
幸好前几天刚下过大雪,这火势并不大,没有蔓延,而且火已经熄灭了……这是梵音的第二反应……
真是失策啊……丢人……这是梵音的最后反应……
“咳咳……小姐……”孔昭轻咳了一声,刚想出声对梵音说,烧了就算了,咱们回去吧!就看见梵音像是着了魔一般径直走进了废墟当中……
“小姐……”
“你别管我!我还真就不信了!我会一点收获都没有!”梵音像是着魔了一般,撸着袖子在废墟里翻捡着……
……
“咦?这是什么?”半响,梵音拿着一块漆黑的东西走了出来……
她看了看,又看了看,最后拿着白慕朗的袖子擦了擦……
半响,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得意的把令牌往孔昭怀里一丢,那表情分明就是……
“你看你看,果真有收获了吧,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没有收获呢?夸我夸我快夸我……”
……
看着展梵音难得露出的小女儿的赌气的娇态,孔昭的嘴角也难得的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脸色红了红,低头看向手里的令牌,顿时一愣!
“这是……”孔昭有些惊疑……
“没错!就是令牌!”
“令牌?”其他人也连忙感兴趣的凑过来,认真的看着这块令牌。
“这是什么令牌?”
“管他是什么令牌呢!”梵音收过令牌,掩于袖中,再看时便已疏忽不见,“总之一定有用就是了!”
“忙了一夜,累死了,我们回去吧!”梵音抻了个懒腰,又恢复了那个慵懒的状态。
听梵音那么一说,其他人也感觉自己有些累了,微微一动,便感觉浑身上下骨头酸疼……
“困死了……”云枭也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们回去吧!”
“梵……展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就在展梵音等人准备懒散的往回走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梵音回头一看……
“秦红泠?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红泠带着几个人缓缓走了过来,看了看梵音他们,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那一片废墟……
“我闲来无事四处逛逛,老头子听到这边有动静,于是我们就过来看看!”
“老头子?”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子从秦红泠的后面闪了出来:“各位小辈们好,我是小丫头的亲人,你们……嘎……”
老头子忽然噤声,面色呆滞的看着对面的那一个个人影,眼中闪过的是毫不掩饰的小星星……
“好多长得好看的女圭女圭啊……哦,这还有个女女圭女圭!”老头子拍手,眼神闪亮……
“咳咳……红泠!”梵音轻咳一声,把秦红泠偷偷叫道身旁,悄悄的问道:“这,真的是你的亲人?”
秦红泠眼皮跳了跳:“嗯!是我外公!”
……
梵音等人对视了一眼,皆明白了对方眼神中的涵义:看来,秦红泠如此花痴,不是没有原因的……
遗传啊……
“小丫头!”老头子继续凑了过来:“快,这些俊女圭女圭都是哪来的,快给我介绍介绍!”
……
梵音的眼皮跳了跳,半响,她深吸一口气,忽然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老爷爷,早上好啊!”
呵……
周围传出了一阵吸气声……
风,再次轻轻的吹起,席卷着地上的雪花,在梵音身上缓缓的盘旋着,那飞扬的发丝轻轻拂过她的嘴角,紫色的华服在清晨的一缕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梦幻,她展颜,顿时笑容晃花了人的眼……
沉浸在YY当中的众人丝毫没有觉察到……被她们仰慕的主人早已打着哈欠一步三晃的向远处走去……
“小丫头,小丫头……”老头子拽了拽红泠的衣袖:“她在对我笑!”
“咳咳……”白慕朗也忽然轻咳了几声,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老头子面前:“老爷子!”他也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上下打量了老头子一眼:“您认为……梵音真的会对您笑骂吗?”
……
说完,他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转头向客栈的方向走去,可是刚一背对着众人,慕朗的脸就立刻垮了下来:“梵音从来没有对我这样笑过……即便是……即便是美人计……梵音也从没没有这样对我笑过……”
“老头子!”云枭也凑了过来,邪魅的桃花眼轻轻一勾:“若果……您在年轻个几十年,说不定……”
“老前辈!”一向温和的孔昭也凑了过来,盯了老头子半响,轻轻吐出几句话:“老头子,您想多了……”说完,也翩然而走……
“老家伙,你在说些什么?”展君翊也凑过来不满道:“我妹妹怎么会对你笑?”
“前辈……”叶青轩也温和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您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区区到时认识几个神医,用不用找人帮你看看?”
“老东西!”夜锦衣的话最直接也最霸道:“再敢在我面前说梵音对你笑,休怪我把你拉到军营做苦力!”
……
众人看向老头子的眼光也瞬间从羡慕嫉妒恨,变成了怜悯和同情……
“小丫头!”老头子又开始没个正形,“这几个小娃子都不乖……”
“老头子!”秦红泠先是呆呆的愣在那里,然后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老头子的胡子:“你能不能少给我丢人!”
“诶呦,疼疼疼……轻点、轻点,诶呀,小丫头饶命啊……”
看着那几个举世难寻的俊美男子挨个对老头子的“尊尊教导”,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及,可是围观众人还是想到了这两句诗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第二日。
午时。
梵音住的门外忽然传来了几声切切私语:
“醒没?”
“不知道,应该没醒吧!”
房间里的梵音动了动,没吭声。
“没醒?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没醒?”
“那就是醒了?”
“醒了?醒了为什么还没动静?”
“……”
梵音有些烦躁的蒙上被子,继续睡!
“慕朗!”那个聒噪声音继续传来:“会不会是昨天晚上对敌的时候梵音受伤了,但是却没告诉咱们,只是偷偷的瞒着……”
“吱嘎……”门应声而开……
……
“梵音,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
“放心吧,我好得很,没受伤!”
“呃……”云枭模了模鼻子。
“梵音……”白慕朗浅笑着,“你饿了吧,我命伙计做了些饭菜,就在锅里温着,你饿了吧,我这就叫人送来!”
“不饿!”梵音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从那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困,到现在还直打哈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秦红泠和那个色老头找你,就在展君翊的房间!”
“秦红泠?色老头?在大哥的房间?”
梵音脑中不自觉的闪现了那两个人在自己大哥房间中的模样,顿时感觉有些恶寒,她摇了摇头,拢了拢头发:“走吧!”
展君翊的房间内。
秦红泠和老头子并肩坐在展君翊的对面,用一副闪亮的眼神“虎视眈眈”的看着展君翊。
“小丫头,你还真别说,你的眼光还真不差!”
“那是!我看美男的看过什么时候差过!”
“这倒是实话!不过这个男人确是犹为的出众啊!”
“所以啊!我一定要让他当我的相公!”
……
“二位!”对面的展君翊终于忍无可忍,他深吸的了一口气,轻轻揉了揉眉心:“摆月兑二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吗?”
……
秦红泠和老头子对视了一眼……
“老头子,都怪你!你看看,你外孙女都被人家嫌弃了!”
“你怪我做什么,怪只怪你相公长的太好看了!”
……
等到梵音走到展君翊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面:秦红泠和那个色老头正在那里互相掐架,夜锦衣等众多男子正在那里无声的闷笑,而自家哥哥正坐在秦红泠和色老头的对面,面色发青,额角青筋直蹦……
梵音的头皮也不由得一麻……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身后也在闷笑的白慕朗和云枭,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梵音姑娘,你来了!”
“漂亮女娃,你来了!”
梵音面无表情的走到二人的对面,在展君翊身旁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两位找我,可有什么要事?”
秦红泠和色老头对视了一眼,敛起了那副色迷迷的表情:“也没什么,我们是来告辞的!”
“告辞?”梵音刚端起茶杯的手一顿:“你们要走?”
“不错!在这里住了几天,也应该走了!你们也知道,这寻宝之事瞬息万变,虽然你们是……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们一下,现在这藏宝图人人都有,虽然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将这个消息放了出来,是为了什么,可是这江湖,必定是乱了!”
“至于什么得此宝物便可成为天下第一人的话,我都不信,相信几位也是断然不会信的,我虽然不知道各位因何事要来到此处,但是还是想提醒诸位一声……”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目光转到了正在那里皱着眉看他的展君翊,心中叹了口气:“最近江湖不太平,诸位还是小些为妙,若是……若是真相得到那个宝物,大可以……”
秦红泠嘴唇动了动,那句“大可坐收渔翁之利”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吧眼光转向了展梵音……
虽然秦红泠这一番话说的有些磕磕绊绊语无伦次,可是展梵音还是听懂了她话中的含义,她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并不知道那个“天下第一人”的消息是自己放出的,这个江湖也是自己搅混的,想明白这些后,她的心中忽然又多出了一种理不清说不明的情绪。
她抬头看了秦红泠一眼,看着她那眼中偶尔闪过的一丝担忧,再看了看自己身旁正在神色复杂的看着对面二人的展君翊,手指无意识的划过茶杯的杯沿,发出了一阵“磁磁”的声响……
“秦姑娘……”半响,梵音终于开口,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居然都是寻宝,那不妨秦姑娘和我们同去?”
“什么?”
秦红泠仿佛不敢置信一般,愕然开口:“你说什么?”
“秦绝宫是江湖上数一数二德高望重的大门派,有你和我们在一起,我想,我们会减少许多麻烦……”
梵音有些嘴硬……
秦红泠的嘴角却是越勾越弯……
什么减少一些麻烦,看那凌远当日的样子,应该是神仙庄早就被你们抓住什么把柄了吧!
而那日我帮助你拖住神仙庄的人打消他们的锐气,你的目的,应该是怕我被神仙庄的人记恨在心而惹上麻烦吧!
再说了朝廷消息灵通,说不定那宝物……
明明是为了人家好,却偏偏嘴硬,说什么,为了自己方便!
如此别扭的性子啊……
可是,确实能吸引住每个人为她鞍前马后,舍生忘死,不为名利……
秦红泠笑着看着聚集在梵音身边的众多美男,最后把目光转向了展君翊身上……
“好!我们一起走!”她听到自己这样说。
“屋里的人,你们给我出来!”正当几人沉淀在那种莫名的气氛中时,客栈外再次传来一声大喊!
秦红泠眉心一皱!
“怎么回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题外话------
话说亲们能牺牲一张月票,帮我把本月月票数的那个0变成1吗……我看着有点别扭……
闲心写打斗场面有点吃力,今天一直在卡,只能又加了些别的歪门邪道,比如说鞭炮铁蒺藜什么的,亲们见谅……终于是,好不容易写好了
小剧场奉上……番外小剧场之主角光环性
某闲:梵音梵音,当你知道四影他们机缘巧合的找到了那个菊花门的老巢,而在你烧了人家的老巢后,又机缘巧合的找到了一块令牌,你的心里当时想的是什么?
梵音(拄着下巴):嗯……
某闲:?
梵音:嗯……
某闲:?
梵音:我当时在想,主角果然具有光环性!
某闲:…&